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开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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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经方,循经旨,需详审病机内涵;辨方证,抓主证,当重视剂量配比

用经方,循经旨,需详审病机内涵;辨方证,抓主证,当重视剂量配比

用经方,循经旨,需详审病机内涵;辨方证,抓主证,当重视剂量配比赵进喜;贾海忠;冯学功;肖相如;肖永华;吴双;刘宁;储真真;朱立【摘要】张仲景经典方,相对于时方,被称为经方,组方严谨,配伍得当,临床疗效确切,为历代医家推崇。

经方应用临床思维,丰富多彩,其中辨方证、抓主证等为医者所重。

唯应用经方,必须谨遵经典理法,应详审方证病机,重视药物剂量配伍比例,并注意应用合方,或结合时方,以解决临床复杂问题。

【期刊名称】《环球中医药》【年(卷),期】2015(000)003【总页数】4页(P344-347)【关键词】经方;仲景学说;方证对应;临床思维;剂量【作者】赵进喜;贾海忠;冯学功;肖相如;肖永华;吴双;刘宁;储真真;朱立【作者单位】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中日友好医院中西医结合心内科;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脑病科;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针灸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血液肿瘤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中医内科教研室【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49作者单位: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赵进喜、肖永华、吴双(硕士研究生)],针灸科(刘宁),血液肿瘤科(储真真),中医内科教研室(朱立);中日友好医院中西医结合心内科(贾海忠);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脑病科(冯学功);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肖相如)近年来,随着传统文化回归与中医药不断深入人心,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经典名方,即所谓“经方”,以其药味少,组方严谨,配伍得当,疗效确切,受到中医界重视,“经方热”已在悄然兴起。

那么如何定义经方?尤其是如何应用经方,以提高临床疗效?当代医家虽存在争议,却也积累了丰富经验。

“铿锵中医行”第四期,特邀请临床有得的经方名家与学有所得的中青年医师,对经方应用临床思维,包括用方思路、技巧以及剂量配比等,召开热烈讨论。

今天和小编一起谈谈“方皆与证对应”

今天和小编一起谈谈“方皆与证对应”

今天和小编一起谈谈“方皆与证对应”小编说: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常言:“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亦即辨证的尖端!”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关键就在于方证是否对应。

可以说,方证对应是准确运用经方的一把金钥匙。

那么什么是方证对应,又如何做到方证对应,避免机械死板、生搬硬套?现摘选胡希恕医案一则来谈笔者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周某,男,8岁,北京市房山县人。

1978年12月10日初诊,主诉:手足扭转2年。

患者于1977年拉小提琴时感右臂屈曲不利,后又发现左下肢外翻,走路时左腿拖地抬脚困难且逐渐加重,4月于本市医院检查谓“平足”,到某医院,予多巴胺治疗不效,又在某医院诊为“痉挛性扁平足”和“锥体外系病”,称此病无法治。

颈椎X片报告正常,头颅相正常,脑电波图检查正常。

既往有间歇性头痛伴呕吐证。

现症见:左足外翻,右手屈曲费劲,有拘挛震颤,不能用右手写字,自己站不稳,站则欲跪,走路时重心前移,左腿肚石硬伴疼痛。

口流清涎,每有呕吐时头左额部疼痛。

头向左斜,手足凉。

脉浮紧弦。

与吴茱萸汤、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两方交替服用。

处方一:吴茱萸10克,党参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处方二:大黄6克,附子10克,细辛6克,白芍30克,炙甘草15克,当归6克。

二诊(1979年1月15日):上两方交替服各12剂,头痛呕吐清水6剂已。

现右手能写字,左下肢症状有好转,但右下肢反较不利。

脉弦。

再予方二原方,十剂。

三诊(1979年1月28日):下肢症状继见好转,予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合桂枝茯苓丸。

处方:大黄6克,附子9克,细辛6克,白芍20克,桂枝9克,茯苓15克,桃仁9克,丹皮9克,炙甘草9克。

四诊(1979年3月25日):左下肢完全恢复,左脚尖稍向内,行路基本好转,头向左歪已,脉细缓。

予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

处方:大黄6克,附子6克,细辛6克,赤白芍各18克,炙甘草18克。

五诊(1979年4月8日):左腿肚稍痛,上楼梯爬山皆正常,最近几天食纳较差,苔薄白舌尖红。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药症则是尖端上的极点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药症则是尖端上的极点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药症则是尖端上的极点首先,要重点澄清的一个问题,就是“方证”概念和理念,到底是谁明确提出的。

目前国内学界有几位著名经方学者一致认为,“方证”的概念和理念,是日本汉方学界率先提出的,这未免有失公允,这是一种学术迷失的表现!甚至有数典忘祖之嫌“方证”一词,在《伤寒论》一书中,虽然未见,但是,其实际理念却到处可见,这不能说,因为书中未见“方证”名词,就否定仲景的方证理念或者否定原书无方证概念和理念。

什么叫“方证”?方证就是讲求方证相应。

也就是说,你所开具的处方,必须和你对治的疾病证候,要丝丝入扣,彼此相应,才能达到显著的预期效果。

这和西医的对症治疗用药,是一个道理。

比如发炎要用消炎药,疼痛要用止痛药。

《伤寒论》一书,无处不体现方证相应这一核心理念,其辨证的究竟目的,就是求得方证对应的结果。

我们现摘录其书中几条,用来阐明仲景先师的方证理念:1、“······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2、“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3、“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

凡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复发热汗出而解。

”4、“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

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

”5、“自利者,其脉当微厥,今反和者,此为内实,属承气汤证。

(《脉经》原文)6、“······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此非柴胡汤证,以呕故知极吐下也。

”全书类似这样的地方,举目皆是,不胜枚举。

“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意思是说,辨清证候后,使用对证的方剂治疗。

对证方剂,说的就是方证,如桂枝证,是说桂枝汤这个方剂对治的证候;柴胡证,就是指小柴胡汤方剂对治的证候。

承气汤证,指的是承气汤方剂对治的证候。

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

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

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按语壹“方证对应(方证相对、方证相应)”是经方医学最为鲜明的特色之一,近日《中国中医药报》组织专栏展开了对“方证对应”这一专题较为集中、深入而又不失激烈的探讨。

在冯老指导下,我们跟诊团也在思考、讨论和分享这一话题,并结合既往有关材料,做了一次初步的座谈总结。

今天与各位同仁分享的是冯老2010年在首届全国经方论坛上的主题报告,比较完整的论述了“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这一核心议题,原文标题是“经方愈病之理”,供大家学习参考:经方愈病之理冯世纶(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100029)中医是否是科学?半个世纪以来国内外都在争论。

正如梁启超曾问:“中医尽能愈病,总无人能以其愈病之理由喻人?”中医有效,但谁能把治好病的道理说清楚呢?第一个回答者是陈独秀,他说这是“因为中医不知道科学,没有解剖学,也没有进行药物分析,细菌和病毒传染也没听说过”。

陈独秀的回答隐含了什么呢?中医不科学。

接下来胡适有句名言:“病因、病理、病位构成了疾病分类的三要素,西医能说清楚人得了什么病,即使治不好,西医也是科学的。

中医能治好病,就是说不清楚得了什么病,所以中医不科学”。

这种思潮影响甚远,至今仍在传播。

这些大人物所以产生错误的观点,主要是崇洋学而忘祖训,或未知老子《道德经》所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中医能治愈疾病,当然是有其理论指导,有其科学道理,经方更有其愈病之理。

一、经方源自远古科学1、经方的理论并非来自《内经》:对经方的理论来源,亦存有争论,主要原因之一,是李心机教授所指出的“《伤寒论》研究史上的误读传统”。

其主要因《伤寒论》序有“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23字,而误导后世认为《伤寒论》的理论来自《内经》。

上世纪30年代至90年代杨绍伊、胡希恕、钱超尘、李茂如等考证,认为23字是王叔和加入,开启扭转误读传统。

同时众多经方家,通过仔细研究《伤寒论》原文,认识到《伤寒论》的六经、主要理论与《内经》不同,如宋代高保衡、孙奇、林亿等在宋刻《伤寒论》序写到:“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本草之经”;章太炎指出:“《伤寒论》的六经不同于《内经》之十二经脉之含义”,并认为“柯氏《论翼》谓经为径界,然仲景本未直用经字;太阳等六篇,并不加经字,犹曰:太阳部、阳明部耳”。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在学习脉法以前我讲一下我自己学习脉法的过程,希望在坐各位老师和同行不要像我这样走了好多弯路,也希望今夜的讲座能够给大家更多的启迪,让大家感觉到脉诊的乐趣。

到当前为止自己也稍稍对脉法有点感觉,在临床上用渐渐以脉诊为主的诊疗方式去看病,说真话,让我来讲脉法,这个脉诊自己就很强盛,让我有点感觉勉强也没有资格讲这么重要的课程,也担忧自己的理解误差把大家领偏了道。

我在这也不过开个头,希望大家把自己在临床上对脉的认识,都贡献出来,对我讲这堂课多责备指正,感谢大家。

脉诊是中医望闻问切四诊之一,这也是中医诊疗中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在现实中,只需你说你是搞中医的,老百姓第一就是问你会摸脉吗?学过中医的人,或许上过临床的人都理解,心中了了指下难明,才是我们大部分学习中医的人对脉法掌握状况的最好的一种描绘。

在学习脉法的过程中我也以前讨教过好多老师,好多老师都告诉我,在现实中真实能够摸脉的中医人少之又少,好多医生摸脉不过为了做个样子,为了获得老百姓的相信而已。

还有老师说脉法其实不重要,你看《难经》上讲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关于医生来说,把脉排在四诊之末不过一些皮毛技巧而已。

我们要练好的是望诊,闻诊,问诊,不用追求把脉。

可是我自己对伤寒论,金匮的学习的过程中,碰到的各处都是在讲脉法,说真话实在是看不理解,我想假如脉法都搞不懂,经典的学习预计也是一孔之见。

灵枢第四篇上讲: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

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

可见脉之重要。

可是脉法实在是难学,很长时间对我来说,脉学也成了一种玄学,学懂它成了一种不行苛求的豪侈品。

可是我们是中医人,假如不会摸脉,怎么成为地地道道的中医。

仲景大师在伤寒论中多次提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就特其他重申脉法,脉为先,证其次。

我想假如只重视证不重视脉,只重视方证对应。

可能不过一种简单的模拟过程。

方证对应思路——胡希恕

方证对应思路——胡希恕

方证对应思路——胡希恕中医发展科研思路1965年卫生部指示中医要摘急性病研究,胡老听后非常赞许,说中医本来是擅治急性病,不知道近几年怎么搞的,惟有西医治急性病,慢性病找中医,把慢性病都推给了中医,这种状态早就应该改变。

因此,与各位老中医一起,积极出席科研会议,为中医科研献计献策,并提出突出中医辨证论治治疗急性病。

但是当事者采用的方法,是固定处方,观察疗效,这是附和西医思维方法的,时尚于国内外,许多会议、杂志予以报道,许多人也就慢慢被感化,默许这种"科研"。

伹胡老从不改初衷,不认同这种科研方法,当听说一老年人患肺炎用发汗药,当汗出四逆时仍不换方,终致休克死亡,便忍不住了,说:"这哪是搞科研,发展中医,这是在消灭中医!"。

听后使人惊讶。

有一次我们把一篇胡老临床经验送杂志社发表,编辑认为内容很好,但要修改,按一方经治例数统计疗效,胡老听后就很生气地说到:"那改成什么都不是了,不发表了!"当时我们听后认为胡老有点偏激、死脑筋。

可是持这种看法的大有人在,傍观者清,外国人说得更尖锐,如德国慕尼黑东方文化大学教授波克特,他于70年代后期,80年代初期,多次来中国考察,他看到中医的病历,写的主要是西医的内容,一些医院的中医科室,不是在地下室,便是在墙角一倒,因此他认为中国的中医状态是:"西医在消灭中医,中医在自相残杀。

"乍听觉得言过其词,中国近代的中医发展,国家重视,中西医结合国家提倡,成绩有目共睹,何以这样大放厥词?实际胡老也好、波克特也好,他们看到了问题的另一面,他们所指出的存在问题是一个,即科研思路问题。

也即中医发展思路问题,发展中医、中西医结合,不能舍弃中医原有科学精髓。

这里要着重说明的是,不论是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皆各有千秋,其发展象大海中之船,都必经波浪、周折,要达预定的彼岸,必须随时调整其航向。

科研思路是在发展中、争鸣中求得正确。

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

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

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这个话题听上去就像是个专业课,但其实呢,咱们用简单的方式来聊聊,真是轻松又有趣。

咱们得明白,什么是方证要素。

简单来说,方证就是中医在给病人开方子的时候,会根据病人的症状、体质以及环境等,来选择合适的中药。

这就像咱们去餐厅点菜,得看看今天的心情,想吃什么,再加上朋友们的口味,最后才决定要吃什么。

说到组方原则,那就是把这些药材像拼图一样,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起来。

你想啊,就像是做一道美味的菜,调料放多了或少了,味道就大不相同。

放点辣椒,哇,味道瞬间提升,但如果放得过多,嘿嘿,可能就要喝水了。

所以,选择药材的时候,不仅要看病症,还要考虑到患者的整体情况。

就像是你请朋友吃饭,得知道谁喜欢吃辣,谁不吃海鲜,要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再说说具体的实践,大家知道吗,中医的组方可不是随便来的,讲究的可多了。

比如,有些药材是“君药”,就是主药,主导治疗;有些是“臣药”,辅助君药发挥效果;还有“佐药”和“使药”,都是为了更好地发挥药效。

这就像在一个乐队里,主唱是君药,吉他手是臣药,打鼓的就是佐药,最后还有个和声,给大家加点氛围。

要是没有这些搭配,再好的主唱也唱不出动人的旋律。

在实际操作中,医生就像是一位指挥家,得把这些药材的作用和患者的症状融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可得细致,不能心浮气躁。

就像做菜,火候掌握不好,可能就变成一锅糊糊,谁都吃不下去。

方子的效果也是会因人而异的,可能给小李开的是这个方子,给小张开就得换个组合,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不能一味照搬。

就像两个朋友一起去喝奶茶,一个爱喝甜的,另一个偏爱苦的,点的奶茶绝对不能相同。

再聊聊古人的智慧,古代的中医可真是了不起。

他们通过观察和实践,逐渐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

这就好比咱们的传统文化,积淀了几千年,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咱们现在学中医,得从这些先人的经验中汲取养分,不能盲目创新,创新也得有根有据,这样才不会走偏。

仲景方证相对观的临床体会

仲景方证相对观的临床体会

方以药成,证即证候。

证候是症状寒热虚实属性的归类。

方证相对是中医临床要因证用药,达到药方与证侯完全相符。

因证用药,药证相符也是中医方证相对观的具体体现。

近代中医界有经方派与时方派之争,我想无论何派方证相对也是中医处方用药的准绳。

在仲景《伤寒论杂病论》处处体现方证相对,药证相符的无懈可击性。

如317条“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面色赤者,加葱九茎,腹中痛,去葱加芍药二两,呕者,加生姜三两,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一两,利止脉不止者,去桔梗加人参二两,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

主要症状下利清谷与身反不恶寒,用通脉四逆汤温阳驱寒通脉,与或然症对应“或然药”的药证相符是针对不同的兼症随时调整处方,最终达到方证相对、药证相符。

最后的一句“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画龙点睛之笔,证明了仲景时刻不忘方证相对的原则性。

再看桂枝汤,12条“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阳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服用桂枝汤需服热稀粥,古今医家多认为热粥是助汗之用,我想没有哪么简单,白开水不也可助汗吗?阳浮而阴弱即邪气强而正气弱,本条汗出是因正气弱在表卫气匮乏不能固摄汗孔所致。

营卫之气俱弱,营卫之气化源于水谷精气,笔者认为热稀粥是补中气益营卫而设,宗《内经》“五谷为养”,饴糖就是米粥加麦芽发酵而成,仲景的小建中汤用饴糖可为佐证。

大枣味甘入脾胃,《本经》“补少气少津液。

”96条“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者,或胸中烦而不呕……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

”小柴胡汤方除了柴胡,炙甘草外,余药都可因兼症而去之不用。

柴胡是针对少阳郁滞而设,主要解决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这个主要症状。

炙甘草重用三两是补脾胃强内,防止病邪传入太阴。

方证对应学经方

方证对应学经方

方证对应学经方我临床使用经方,受当代经方名家江尔逊老中医的熏陶与启迪,遵循“方证对应”的原则。

方证对应,即‘有是证用是方”。

江老强调,临床证候只要与仲景的描述相契合(有时“但见一证便是”),放胆使用而不必强求脉、舌、症面面俱备,这实际上是在重复仲景当年的治病实践,颇有执简驭繁,驾轻就熟之妙,而效验必彩。

方证对应是准确运用经方的一条捷径,江老认为,初业医者慨叹经方难用,其实是不熟悉仲景的原文。

他本人善用经方,其最成功的一条经验就是熟背原文。

如他曾治某患儿,麻疹后阵阵心烦,初认为疹后余热,予养阴清心之方罔效,烦躁益频。

每见家人进餐即索食,甫入口,则烦躁顿作,须臾自动停止。

江老玩味经文,忽然悟曰:此乃蛔厥,因《伤寒论》厥阴病篇描述蛔厥的特征是:“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

”遂按方证对应,予乌梅丸去辛温之品,加驱虫药。

服一剂,大便下如污泥。

便内挟虫,从此烦躁止矣。

他所治愈的不少蛔厥,均是既不腹痛吐蛔,亦不厥逆,却与“静而复时烦,须臾复止”的描绘相合。

故信手拈来乌梅丸,方证对应,敏收捷效。

本人临症治愈过不少顽固性头痛。

只要头痛伴恶心或呕吐涎沫及清水者,均投以吴茱萸汤原方,而能迅速止痛止呕,且较长时间不再复发;即使偶尔复发,病情亦较轻,投以原方,仍收捷效。

投方依据见于《伤寒沦》厥阴病篇“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

”值得玩味的是,不少患者并不具备肝胃寒凝、浊阴上逆的全身症征及舌脉,有的还伴见一些热象。

若不走方证对应这一条捷径,断难毅然使用吴茱萸汤原方。

方证对应有助于发掘运用高效经方,如《金匮要赂》“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的古今录验续命汤,后世罕有用之者。

江老尝叹曰:是临床确无此证乎?非也。

他初学医时,曾治唐某,男,年五旬,体丰。

一日,忽然四肢瘫痪,但神志清楚。

江老业师陈鼎三先生曰:“此《金匮》风痱证也,宜用古今录验续命扬。

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

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

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前言:经方,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应用中药的经验结晶,也是中医的临床规范。

千百年来,多少名医醉心于经方的研究,也有不少擅用经方者成为了临床高手。

黄煌教授,就是深爱经方的其中一位,20多年以来,黄煌教授专注于经方研究,并提出了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具体是哪四大特征?详见正文!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我们为什么要推广经方?一句话,经方好!好在哪里?经方有方证。

什么是方证?方证,就是方的主治,是安全有效地使用本方的临床证据。

一棵草,有证就是药物,无证就是植物。

几味药物,有方证才能名方,无方证便是一堆药而已!方是矢,证是的,有的才能放矢,对证用方才能取效。

研究经方也必须抓方证。

古人如是研究经方:“今以方证同条,比类相对,须有检讨,仓卒易知。

”(孙思邈《千金翼方》)“尝以对方证对者,施之于人,其效若神。

”(林亿《金匮要略方论·序》)“仲景之方,因证而设……见此证便与此方,是仲景活法。

”(柯韵伯《伤寒来苏集》)所以说,经方好,好在方证上。

下面,说说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推广经方的四个理由:特征1:经方方证很真实,按经典方证用方,疗效可靠《伤寒论》说芍药甘草汤主治“脚挛急”,我治疗各种腿痛,效果确实不错。

上周一,一个老病人打电话给我,说是她的坐骨神经痛发了,右腿痛得不能着地,必须弓腰方能缓和些,针灸也没有效果。

我说你记一下,两味药:白芍60g,生甘草30g。

到上周五她电话告诉我,说此方真神,一剂缓,二剂止,大便也畅通了。

她每剂药服了4次。

再说一例:一年前,我母亲因腰椎间盘突出而手术,不幸导致椎间隙感染,腰痛之外,还不时出现脚抽筋,发作时呼天喊地,必须让人紧紧捏紧小腿方能缓解,后我用芍药甘草汤加牛膝,也是一剂而安。

芍药甘草汤乃止痛神方!后世又称此方为去杖汤,专治腓肠肌痉挛以及坐骨神经痛。

用原方有效,有时还加味,如加附子,加麻黄、细辛。

其实,芍药甘草汤还不仅仅是治疗腿痛,对其他神经痛也有效果。

(精品)经方派与汉方派“方证对应”认识的比较(整理)

(精品)经方派与汉方派“方证对应”认识的比较(整理)

(精品)经方派与汉方派“方证对应”认识的比较(整理)经方派与汉方派“方证对应”认识的比较1(经方派概说1(1发展沿革经方之名由来也久,对其含义略有歧义,有的认为是指经验之方,有的认为是经典之方,有的认为是泛指唐朝以前的方剂,但目前大多数学者均认为经方即指张仲景《伤寒论》、《金匮要略》之方。

《伤寒杂病论》之后,不断有学者投身研究其条文、方剂以及临床运用的工作中去,在历史的长河中形成了一支独特的、非家传的却绵延不绝的流派——经方派。

一般普遍认为,《伤寒》以六经辨外感,《金匮》以脏腑辨杂病。

但实际上,很多经方家都认为,把一本《伤寒杂病论》这样割裂开来看是不妥当的,《金匮》也应当纳入六经辨证体系中,万病都在六经中;有的医家则认为,六经辨证应当同八纲辨证结合来认识;还有的医家,认识到经文中对个性化“人”的描述,认为应当建立“方,病,人”互相关联的“方证对应”思路。

简而分之,可以分为六经辨证和方证对应两种思维方式,下面着重介绍方证对应。

1(2经方派对“方证对应”的认识“方证对应”理论仍发端于《伤寒论》,论中“桂枝证”、“柴胡证”等即是,在论中还指出了治疗疾病的法则“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唐代孙思邈在《千金翼方》运用“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方法对方证进行了新的总结。

至此以后研究“方证对应”者甚少,直到清代,柯韵伯将经方汤证分别隶属于六经脉证之下,认为伤寒六经是“分六区地面,所该者广,虽以脉为经络,而不专在经络上立说”[1];并且分经阐述了本证主治、变治、随证治逆等方法。

徐灵胎将《伤寒论》之113方归类于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等12类,各类主证中先出主方,随以论中用此方之证列于方后,成为以方类证、证从方治的“方证对应”学说[2]。

胡希恕先生考证《伤寒杂病论》的主要内容源自于《伊尹汤液经法》,尤其以道家的大小、二旦、六神为名的个方剂及其适应证,如四逆汤源自于小泻脾汤,理中汤源自于小补脾汤,括蒌薤白半夏汤源自于小补心汤等等[3]。

方证,医者日用而不知——“特异性方证”是医学的最高境界

方证,医者日用而不知——“特异性方证”是医学的最高境界

方证,医者日用而不知——“特异性方证”是医学的最高境界1我提出:方证是《伤寒论》的核心,“特异性方证”是方证中的精华,是医学的最高境界。

原因有三。

一其一是方证被强调的还不够,这足以影响中医的规范、疗效和传承。

二其二是现有的方证,包括《伤寒论》中的方证,证和方之间的关联程度并不一样,方对证的疗效也并不一样。

而其中那些能达到药到病除的方证,才可以被称为“特异性方证”,比如《伤寒论》中“主之”的方证(但仍需进行整理,争取能够进一步拓展其应用范围)。

显然,医学追求的是能够药到病除的“特异性方证”。

“特异性方证”除了《伤寒论》中“主之”的方证,昨天和前天的医家们也自己摸索出了一些,医学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才能够实现它最基本的价值。

三其三是医学必须规范。

没有规范就难以获得确切的疗效,即使有疗效也难以传承。

规范的前提是确定性,中医治疗的单位是证,证必须确定,证确定以后,再针对证去研究有效的方。

如果方对证的疗效肯定,能够药到病除,这就是“特异性方证”,就要确定下来,成为规范。

因此,中医不是随意的,中医的规范要以方证为基础。

2我在学医的过程中,跟诊过的老师也有几十位,而且大多是名医。

他们的主攻方向和领域不同,但模式相同,都是在学习并掌握张仲景的理论和方证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研究领域摸索出一套常用的方证体系。

他们在临床上主要用方证,也首先用方证,在遇到不熟悉的疾病或尚无成型方证可用的时候才用辨证论治。

大家想一想,哪个有名的医生每天不得看上几十或者上百人,不用方证是不可能看完这么多病人的。

不懂方证的医生对患者多的医生不理解,认为他们一天看那么多的病人是不可思议的。

但其实这些医生看病又快又好,病人越看越多。

大家可以去算时间,如果按照现在所谓的“辨证论治”,这个程序走下来,每个病人应该用多少时间,那么,每天最多能看多少病人。

当然,也有些医生看病时间长不是因为他水平不好,而是对于某些疾病,医生的“话疗”也是很重要的,这一聊,时间就长了。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在学习脉法之前我讲一下我本人学习脉法的过程,希望在座各位老师和同行不要像我这样走了很多弯路,也希望今晚的讲座能够给大家更多的启发,让大家感受到脉诊的乐趣。

到目前为止本人也稍稍对脉法有点感觉,在临床上用逐渐以脉诊为主的诊断方式去看病,说实话,让我来讲脉法,这个脉诊本身就很强大,让我有点感到牵强也没有资格讲这么重要的课程,也担心自己的理解偏差把大家领偏了道。

我在这也只是开个头,希望大家把自己在临床上对脉的认识,都贡献出来,对我讲这堂课多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脉诊是中医望闻问切四诊之一,这也是中医诊断中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在现实中,只要你说你是搞中医的,老百姓首先就是问你会摸脉吗?学过中医的人,或者上过临床的人都明白,心中了了指下难明,才是我们大多数学习中医的人对脉法掌握情况的最好的一种描述。

在学习脉法的过程中我也曾经请教过很多老师,很多老师都告诉我,在现实中真正能够摸脉的中医人少之又少,很多医生摸脉只是为了做个样子,为了取得老百姓的信任而已。

还有老师说脉法并不重要,你看《难经》上讲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对于医生来说,切脉排在四诊之末只是一些皮毛技巧而已。

我们要练好的是望诊,闻诊,问诊,不必追求切脉。

但是我自己对伤寒论,金匮的学习的过程中,遇到的到处都是在讲脉法,说实话实在是看不明白,我想如果脉法都搞不懂,经典的学习估计也是一知半解。

灵枢第四篇上讲: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

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

可见脉之重要。

但是脉法实在是难学,很长时间对我来说,脉学也成了一种玄学,学懂它成了一种不可奢求的奢侈品。

但是我们是中医人,如果不会摸脉,怎么成为地地道道的中医。

仲景大师在伤寒论中多次提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就特别的强调脉法,脉为先,证其次。

我想如果只重视证不重视脉,只重视方证对应。

可能只是一种简单的模仿过程。

柯雪帆《中医腹诊小议》

柯雪帆《中医腹诊小议》

柯雪帆《中医腹诊小议》腹诊是中医传统诊断方法之一。

目前临床上极少应用,基本上已被现代医学的腹部触诊所替代。

为了使这一项传统诊断不至于被全部淹没我曾做了一些工作:对《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中的腹诊内容加以整理,发表了《仲景腹诊初探》一文(《中医研究》1992年3月)。

请日本汉方医中擅用腹诊的藤平健教授来上海中医药大学讲解、传授日本的腹诊,申报并获得批准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科研课题—腹诊与中医辨证及腹诊仪的研制。

在此前后也有一中医学者从事腹诊研究,毕竟人数较少,力量不大,无法改变目前临床大势。

今日我已退休六载,但弘扬中医传统之心未泯,愿借本书文,从临床实用出发,简明地阐述中医腹诊的传统及其临床意义。

一应用中医腹诊的回顾本书中有10个病例有中医腹诊的记录,这些腹诊诊断的结果对辨证论治都起了很大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简单回顾如下:第1回:大叶性肺炎病人发热已7天,临床虽有风寒湿邪所致的表证的表现,但便秘7天,是否有化热入里、邪传阳明的可能,这时进行腹诊便能起重要的鉴别作用。

结果是腹部平坦,腹无胀痛,才能大胆用辛温解表,对于便秘只予润肠而不用泻热清里。

第2回:风湿性心脏病心力衰竭病人腹部轻度膨隆,这与心力衰竭病、水气停留的辨证结果相符。

治疗用益气温阳利水即可,不必为腹部膨隆另加方药。

第3回:呼吸衰竭病人有“目中不了了”、“睛不和”、小便短赤呈血色、舌苔黄腻、痰液黄稠等里热炽盛的征象,而腹诊腹小满,按之柔软温暖。

提示证属于里热炽盛,虽不属实热结聚,但腹诊无明显虚象,支持用大承气汤急下。

以上3例腹诊虽然没有突出的腹诊表现,但在“四诊合参”中也起到了一定的诊断作用。

第4回:阑尾包块的腹诊是中医腹诊与西医腹诊的结合。

从中医诊断来看,右下腹压痛,腹肌痞硬(轻度强直)与肿块,排除了寒疝(虚寒性腹痛)或蛔虫性腹痛。

第16回:风心病心力衰竭中医腹诊有心下痞坚(西医腹诊为肝肿大),这是瘀血、痰湿水气积聚的表现。

这个病人有下肢水肿、小便量少。

经方家刘渡舟谈什么是“方证对应”

经方家刘渡舟谈什么是“方证对应”

经方家刘渡舟谈什么是“方证对应”凡是学习《伤寒论》需要讲求方法,然后得其门而入,才能做到登堂入室,事半而功倍。

因此,对学习来讲,就有远近之分,难易之别了。

记得子贡说过,“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 《伤寒论》这堵墙很厚,怎样才能穿入?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不遗余力地为之上下求索。

有一次看到晋·皇甫谧的《甲乙经·序》,才得到了答案。

序文说:“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

近世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甚精,皆可施用,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得不谓祖述大圣人之意乎?”我从“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两个“本”字中悟出一个道理,要想穿入《伤寒论》这堵墙,必须从方证的大门而入。

为此,我要先讲一讲《伤寒论》的方证大义:《伤寒论》的方,叫做“经方”,来源于伊尹的《汤液经》,而被西汉的太仓公淳于意和东汉的长沙太守张仲景继承而流传至今。

“经方”的特点,药少而精,出神入化,起死回生,效如桴鼓,而为方书之祖。

《伤寒论》的证,又叫“证候”,乃是用以反映疾病痛痒的一个客观验证,证有客观的规律性,又有自己的特殊性,它可供人分析研究,综合归纳等诸多妙用。

“证”不是捏造出来的,它是生理病理客观的产物,它同病可以分开,而又不能绝对地分开。

所以证之于病,如影随形,从“取证”的意义来讲,它优于近代医学之上。

由于病不能离开证而孑然独存,所以我不承认辨证而与辨病的距离有天渊之别。

“证”的精微之处,古人则称之为“机”,凡事物初露的苗头都带有机义。

昔日张仲景见侍中王仲宣,时年二十余,谓日:君有病,四十当眉落,眉落半年而死,令服五石汤可免。

仲宣嫌其言仵,又“贵且长也”,受汤勿服。

居三日,见仲宣,谓曰:服汤否?曰:已服。

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信。

后二十年,果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

以上的记载,反映了张仲景预知生死可谓神乎其神,但是他说出了“色候固非服汤之诊”,还是通过色脉之诊而知其必然的。

经方临床大家胡希恕论大柴胡汤方证,方证相应,效如效如桴鼓

经方临床大家胡希恕论大柴胡汤方证,方证相应,效如效如桴鼓

经方临床大家胡希恕论大柴胡汤方证,方证相应,效如效如桴鼓大柴胡汤方证柴胡12~15g,黄芩10~12g,芍药10~12g,半夏6~10g,枳实10~12g,生姜6~10g,大枣4~6 枚,大黄6~10(打碎后下)。

水煎400mL,分二次服。

1.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

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

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103)2. 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

(136)3. 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165)4. 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

(《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方解】1. 本方是小柴胡汤合小承气汤的加减方,为少阳阳明合病主方。

用于少阳病将转属阳明病者。

临床治疗汗出表不解,邪热侵入半表半里,瘀滞于上腹肋脘之间,胃气壅滞,升降失常而发生的胀满疼痛、恶心呕吐、口苦苔腻、口中异味、尿黄便秘等症。

常遭遇的病证是属于阳、实、热的胆胃综合征和肝胃综合征。

更常用于目前国人多肉多酒、少动熬夜、体质肥胖而引起的高血糖、高血脂、高血黏、高血压、性功能减退、月经失调等。

2. 胡希恕讲:大柴胡汤证见: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热结在里,汗出而表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内实苔黄者,下之则愈。

主治:郁热,瘀血,脑系精神病,肝炎,胃炎,瘀滞,呕吐,下利,小儿积食,咳喘无表证者。

临床常配伍方剂:热重,口干苦,苔黄腻加生石膏一两至两半;湿热发黄合茵陈蒿汤;脑震荡,精神失常发狂合桃核承气汤;疼痛较重肠痈粘连者合大黄牡丹汤;心悸数而小便不利合桂枝茯苓丸。

【应用】大柴胡汤为常遇的方证,临床应用十分广泛。

老师专注腹腔诸多脏器所发生的瘀滞不通的多种病证。

根据多年临床经验,常用合方治疗,效果更佳。

方中姜枣必用,切要。

1. 大柴胡加石膏汤原方加生石膏30~60g。

煎服方法同原方。

治大柴胡汤证,外感表邪、高热不退、口舌干燥、心下胀痞,大便干、苔黄者。

中药学学习心得体会

中药学学习心得体会

中药学学习心得体会中药学学习心得体会中药学学习心得体会1来到了这里,我重新审视了自己曾经学习过的东西,发现有很多知识是课本不能给予的。

对于我这个只有两年学习药品经历的学生来说,我对一切都感到新颖和畏惧。

第一次穿上白衣看着镜中的我,心底的那份坚决与自信犹然而生!从第一天到中成药房转科,到如今在中草药房帮助,我的心里还对很多事物充满着新颖感和好奇心。

记得第一次对着满室的中药让我想起了古代的药房,抽拉式的药箱,称药的戥子,熟悉的药材名,甚至不时的捣药声,一切都向我展示着草药的神秘,我喜欢这个地方。

从当初教师抓一副药而我称出一味药的无奈到单独完成一张处方的沉着,我得到了太多东西。

记得第一次体会到取错药的为难,将后下的砂仁一股脑的分到群药里,然后被查药的教师纠正,又重新分发。

中草药房的工作是一个整体,一个系统,交到患者手中的每付药是整个中药房所有人共同劳动的结果。

实习快一年了,我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团队协作的优势,学会与人配合,学会条理清楚不慌不忙工作的态度,牢记并严格执行流程的各个环节。

也是在这,我受到了教育,开场关注细节,想干好并到达纯熟必须发现细节,刻意练习,需要认真用心去学。

学会观察,细心沉着,这就是我学到的。

通过这么多天的繁忙,才知道药学工作的不易。

我觉得药学工作不仅需要纯熟的技巧,而且同样需要优秀的职业素质:1、思想素质:要教育和培养每一个药学人员热爱药学工作,献身药学事业,树立结实的专业思想;要有崇高的道德品质、高尚的情操和良好的医德修养:真诚坦率,精神饱满,谦虚慎重,认真负责;要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和集体精神,团结协作。

2、专业素质:药学人员要对病人极端负责,态度诚恳,和蔼热情,关心体贴病人,掌握病人的心理特点,给予细致的身心护理;严格执行各项规章制度,坚守岗位,按章办事,操作正规,有条不紊,执行医嘱和从事一切操作要思想集中,技术纯熟,做到准确、平安、及时,精益求精;要有敏锐的观察力,既要沉着冷静,机智灵敏。

黄煌--我最常用的16首经方

黄煌--我最常用的16首经方

黄煌--我最常用的16首经方I导读:最无奈的不是我们面对疾病不知道处方,而是那个方剂我们明明会背,却不知道他就是解开疾病的那把锁。

总是似曾相识,却一直不得其要领,以下16首是临床常用的经方,黄教授以自己临床经验为例,对其所治疗病症都做了全面的解析,看了这篇文章,小编对这16首方剂有了新的认识。

我常用的几张经方作者/黄煌我的材料已经发给了大家,就是把我运用经方的经验归纳了一下,想通过这个机会和大家一起分享。

经方,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运用天然药物的经验结晶,是中国古代医学家们的大智慧。

这个经方了不得,说到能为人类作出贡献的发明创造,中医中药应该算一个,而其中的经方更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它也是我们中医院校的宝贝。

很多人研究经方都喜欢搞纯理论或极纯粹的实验研究,这当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应该以整理其应用经验作为基础,这些经验历经几千年,非常宝贵,把它们清楚、有序的整理出来就显得尤为重要,我想这也应该是大家运用经方经验交流的重点所在。

所以我还不能完全按照发给大家的讲义来讲,我抽取了经方运用经验其中的二十多条跟大家分享。

首先讲第1条,大柴胡汤证。

一、大柴胡汤大柴胡汤是“心下按之满痛者”的必用方,我把这个意思抽出来,希望大家记住。

大柴胡汤在临床上运用非常多,像胰腺炎、胆石症、胆汁反流性胃炎、支气管哮喘、高脂血症、高血压、胆道感染等等我都会用。

但是我并不是盲目的用,张仲景是怎么说的?“按之心下满痛者,为实也,当下之,大柴胡汤主之。

”现在很多中医没有触诊,也不摸脉,就靠问诊,从头问到尾。

张仲景当时看病要摸肚子,那个人痛得不得了,一摸肚子,发现上腹部“按之满痛”,这时就用大柴胡汤,非常有效。

所以我们在用大柴胡汤的时候,一定要让病人躺下来,再按一按他的上腹部。

当我们医生手指存一种抵抗感,患者感到疼痛,甚至拒按的时候,我们就考虑用大柴胡汤;但反过来如果肚子软软的,像按在棉花枕头上一样,我们使用大柴胡汤就要注意了。

有时候中医是非常简单的,并不复杂。

胡希恕:运用腹诊巧定小承气汤一针一药

胡希恕:运用腹诊巧定小承气汤一针一药

胡希恕:运用腹诊巧定小承气汤一针一药《伤寒论》第218条阳明病,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小承气汤主之。

若一服谵语止者,更莫复服。

你看这个辨证多细呀!这个不是先由有热来的,这个人素日就多汗,他得了阳明病了,他这个汗还是多。

你看这个他也没说发潮热,他就由于多汗而津液外出,这个身体的津液往外,那么胃中他自然就燥了,大便也硬,硬了就谵语。

所以说只是一个谵语就给吃大承气汤这是不对的,你得改。

所以这个辨证你准得细呀。

他这个由于多汗,大便硬而谵语,这个就是说阳绝液竭,就是津液根本就是虚呀,这个没有用大承气汤的必要,小承气汤主之(就可以了),这个地方都细腻极了。

所以我们说这个方证,方剂的适应症,既要掌握他的这个证,也要掌握这个情。

这个怎么来的?他这就由于多汗,他没有那多大的热,当然我们在这个地方要有临床的话呢,我们手也得勤勤,你要按按他这个肚子。

真正的大承气汤证啊,那上不得手啊,一按他就嗷嗷叫,他怕按这个肚子。

咱学院一个老朋友陈慎吾一一他去世了。

他的母亲得痢疾,得痢疾呀她有这么一个两个月,这个痢疾不好。

陈慎吾没办法,他找我给看去。

我一看那老太太呀,说胡话,那舌苔那个黄呀,干!我一看就是大承气汤证,我可不敢用啊,这老太太七十多岁了,我让陈慎吾,我说你按按肚子,我说老太太也是女的,我也不好给她按肚子去,我让她儿子按。

陈慎吾一上手,这嗷嗷叫唤呀,我说没问题,就吃大承气汤。

她吃这个药啊,她一宿竟拉下这个干粑粑来了,拉到这么一个盆里当当三响,完了就好了。

她是痢疾,她一天下重的很,所以治病就是……(音频缺失)……(音频缺失)不能够,当然是由于先头出汗多,里头绝不那么实得厉害,虽然谵语,这个大便也不过是初硬后溏的,这个时候可以按按腹,尤其心下这个部位。

如果实得厉害,人吃的东西也停宿,胃它也不消化,它津液亏嘛,下面这个胃中有燥屎,其实胃中不能有燥屎,它那个食物在里头燥结了,那你要按这心下,他非常疼。

那么这个“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这个大便硬而谵语就是由于汗出多了,这个当然也就不能够大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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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开方的思路
I导读:本文作者,是“一方一针解《伤寒》”订阅频道的学员。

在跟随娄绍昆老师学习的过程中,他勤于思考,善于总结。

这不,这篇文章中,就把近期学习的感受心得写了下来,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他在学习之路上的宝贵思考吧!(编辑/居业)
作者/自殇君
我是一名大三在校生,在中医氛围不浓厚的西医院校里读针灸推拿,最近在收听娄绍昆老师的“一方一针解《伤寒》”音频订阅频道,真的受益良多。

其中的“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对开方的思路。

先说腹诊。

之前看《伤寒论》的时候,对书上的“心下痞硬”很迷惑,何为痞、何为硬?怎么看出别人是痞硬呢?泻心汤类的方是怎么开出来的呢?现在有了腹诊的概念之后,对《伤寒论》的理解更加深入了。

而且,我觉得腹诊可以添加到切诊的过程中,对确定用方的把握更大。

(小编按:此链接是娄老师临床腹诊的视频演示,各位书友可以参考学习娄绍昆:我在临床中必查的腹诊(内有教学视频))
因为,对于我们初学者来说,脉诊除了沉浮数迟容易把握,其他都心中无数,如果多了腹诊的辅助,就更能确定是何证用何方,弥补了初学脉诊时的许多不准确性。

然后说方证对应。

其实之前,我对开方的理解是辨出病因,再选方随证治之。

在临床过程中,很容易辨出哪个脏腑存在问题,却很难辨别具体的情况。

如我自己脾虚,脾虚湿盛的表现跟书上说的一样,但吃参苓白术散无效,反而吃四神丸取效。

从此看出我的辨证仍不全面。

而且我发现,学校老师强调的辨证也是辨到脏腑,考试中也只需要辨到脏腑,可能这也是为了减少考试难度。

但辨完脏腑的下一步,我不知该从哪辨?哪些是客症?哪些是主症?非常地迷茫。

如辨到脾肾阳虚,能用的方有很多,有主治,有兼治。

书上介绍
的方就有几个,虽有区别但感觉都能用。

看其他医家用方时,能忽略其差距也能取效,这是另一个让我困惑的方面:近似方药到底在临床该怎么用?
伴随着方证概念的深入学习,我慢慢剖析症状,开方的思路也具体到每个症状,也有所感觉。

特别是娄绍昆老师所说的“特异性方证”,真的很妙。

如葛根汤的特异性方证是“无汗,项背强几几,体质较壮”。

之前看到中医书友会发的《葛根汤治阳痿》(点击链接,即可阅读:不用方证辨证,怎会知道葛根汤也能治疗阳痿?”),就是方证对应了,治什么疾病皆有可能,这就是中医有意思的地方,万变不离其根本。

看见病人符合特异性方证,就有用此方的大大可能,当然也需四诊合参。

而且,我认为方证对应不只局限于应用于经方,也可用于各种辨证体系中。

现在用此思路看书,去寻找特“异性方证”,感觉挺有意思,没有以前那般枯燥。

比如翻看《辅行诀》,看到每个方都想想它可能存在的“特异性方证”。

如大泄肝汤,我觉得它的“特异性方证”是“胁下痛引少腹,头痛目赤”。

大泄肝汤比小泄肝汤证多了肝气上亢于头的各种症状,且情况更重。

这样看书比以前抓住的重点更多,获得的信息量更准。

但不足的地方就是,像我这种初学者很容易忽略注意客症与主症联系,这样不易提高中医基础水平。

对我而言,学习娄绍昆老师的方症对应只是一个开始,我期待着掌握更多的辨证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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