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情采》篇旨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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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情采》篇旨浅论

摘要】《文心雕龙·情采》篇主要对思想感情和文采在文章中的地位以及文章内

容和形式的关系进行了精辟的论述,认为文学创作的根本任务是"为情而造文",

文章必须表达蓄积在胸的真实的愤激之情,同时,也肯定了华美言辞的必要性,

强调"情"与"采"的相辅相成、交融契合。我们应该剔除糟粕,取其精华,古为今用。

【关键词】《文心雕龙·情采》思想感情文采

中图分类号:G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ISSN1004-1621(2013)10-068-02

《情采》篇是刘勰《文心雕龙》中深受学人关注的文论作品,关于这篇文论

的写作主旨,历来说法不一,从已见到的前人论述来看,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

观点以为这是一篇专门批评齐梁华糜文风的作品。持这种观点的证据是文中的"而后之作者,采滥忽真,远弃《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疏,逐文

之篇愈盛"等几句话。《文心雕龙辑注》纪昀评语说:"因情以敷采,故曰情采。

齐梁文胜而质亡,故彦和痛陈其弊。"此后,黄侃《文心雕龙札记》又对此说作了进一步的发挥,他说:

舍人处齐梁之世,其时文体方趋缛丽,以藻饰相高,文胜质衰,是以不得无

救正之术,此篇旨归,即在换尔日之颓风,令循其本,故所讥独在采溢于情,而

于浅露朴陋之文未遑多责,该揉曲木者未有不过其直者也。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情采》篇讲了文章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现当代的

大多数学者都持此观点。郭绍虞主编的《中国历代文论选》就说,本篇"着重论述了文学的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认为论文中的"'情'即'质','采'即'文',分别指

文章的内容和形式而言。""归根到底,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问题",因此,"这是

刘勰文学思想的要点之一,它贯串《文心雕龙》全书,散见于各篇内。"郭晋稀《文心雕龙注译》一书也认为《情采》一篇中"情是作品的思想感情,用以代表作品的内容;采是作品的文采,兼指作品的声律,用以代表作品的形式,本篇论述

情与采的关系,也就是论述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另外,复旦大学中文系刘大杰等编的《中国文学批评史》也说:"书中专论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的是《情采》篇。情指情志,即思想内容;采指文采,即语言形式。"这大概主要是根据《情采》篇第二部分得出的结论。笔者认为,《情采》篇既批判了齐梁时代的华靡文风,也

论述了文章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且以后者为主。《情采》篇讲作者在创作时

必须要有强烈的真情实感,尤其是不吐不快的愤激之情,这是写出好作品的前提,同时,也强调了华丽文辞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辞采是为内容服务的,"情"与"采"

要相辅相成,紧密结合。

《情采》篇中有一段重要的论述,是人们经常引用的:

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

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

者淫丽而烦滥。

"诗人篇什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其主旨显然是谈"情"对作品

的重要性。接着刘勰指出,《诗经》的作者,"造文"都是根源于情的需要,有真实

深厚的情感郁积在心中,不得不发而为文章。至于"诸子之徒"却没有真实饱满的情

感需要抒发,只是为了卖弄文辞而矫揉造作,二者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真实的思

想情感。最后他又指出"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可见只有灌注

了作者真情实感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才有"内容"可读,否则,只有华丽的

外衣,没有灌注作者真情实感的作品,是没有可读之处的。对此,司马迁早就有"发愤著书"之论,他在《报任安书》一文中说:

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

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髌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为也。此

人皆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及如左丘失明,孙子断足,终

不可用,退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这里所说的"舒其愤","发愤所作",实际上都是指抒发自己内心强烈的思想感情,因此这些都是"有情"之作。刘勰所谓的"情",既不抽象,也非一般文人雅士

的闲情逸致,而是饱满的愤激之情,不是无病呻吟或无的放矢,而是由强烈的针

对性:"以讽其上"。他反对"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几务,而虚述人外",

认为虚情假意,就毫无文学的意义了:"言与志反,文岂足征"。他所讲的"为情而

造文",就是以表达这种蓄积在胸,不吐不快的真实的愤激之情为文学创作的根本任务,以这样的"情"为"经",为这样的"情"而 "造文",则虽以"彪炳"的"缛采",亦

可为"彬彬君子"。

刘勰特别强调真实的感情对文学作品的重要性,强调"情"对"辞"的决定作用,但是这并不是说只要有真情实感,不论文采的好坏,都可以成为世代传诵的经典

之作;有情之文,就可以放弃华丽的文辞。相反,刘勰也很重视文采对作品内容

的重要作用,重视"造文",他还对情和文,即内容和形式的关系进行了精辟的论述,他说:

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

附质也。虎豹无文,则鞹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若乃综述

性灵,敷写器象,镂心鸟迹之中,织辞鱼网之上,其为彪炳,缛采名矣。

刘勰的"文质"之喻,主要是说明华美的言辞的必要性,但他也指出,这种华

美的言辞必须与充实的内容相结合,也就是具有华美言辞的文学作品必须要有真

情实感的充实内容为前提,否则就如同虎豹之皮无其花斑纹饰,就"鞹同犬羊"了。文学创作并不是为了文采而文采,运用华美的文采实际上是为了言情,本篇所谓"联辞结采,将欲明理",已经明确指出辞采是为内容服务的,文学创作本是"感物

言志",或"体物写志",目的是为了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因此,文采虽重要,但

必须"为情而造文"。如果颠倒这种关系,"为文而造情",以追求文采为主,势必

造成"为文者淫丽而烦滥"的后果。"为文而造情"则情不真,文学创作本是"情动而

辞发",既无情可发,就是"苟驰夸饰"以"沽名钓誉"。他说:"采滥辞诡,则心理愈翳。固知翠纶桂饵,反所以失鱼,言隐荣华,殆为此也。"在《情采》篇的赞辞中,他总结前面的内容指出,只有华丽文采而内容空洞的文章就好比"吴锦好渝,舜英徒艳。繁采寡情,味之必厌。"因此,只有当作品的内容灌注了作者情感的生命而具有强大表现力和感染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情采"。在刘勰看来,作者的思想

情感是作品内在的生命,而文辞则是外现的花叶,对此,他进一步论述二者的关

系说:

孝经垂典,丧言不文,故知君子常言,未尝质也;老子疾伪,故称"美言不信",而五千精妙,则非弃美矣。庄周云"辩雕万物",谓藻饰也;韩非云"艳采辩说",谓绮丽也。绮丽以艳说,藻饰以辩雕,文辞之变,于斯极矣。研味孝老,则知文

质附乎性情;详览庄韩,则见华实过乎淫侈。若择源于泾渭之流,按辔于邪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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