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汉武帝的文治和毁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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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汉武帝的文治和毁誉
11中文2班吴意晟
农民起义,汉王朝屹立。起义带头人刘邦是一个出身草根、毫无政治背景的近乎市井之徒的人。正因如此,他有一种阶级的包容性,他的集团拥有比较宽泛的社会基础和阶级基础。刘邦集团乘项羽等大诸侯动乱纷争之际,取得全国政权。
这个新王朝似乎不具有任何法理和伦理的正统性。开创之初,就陷入了极端不稳定之中。自高帝、吕后至文景的五十年间,内部变乱不断。外部则匈奴交侵,社会深隐危机之中。直到汉武帝的降生,这位班固称之为“雄才大略”的人物,才为这个皇朝开辟了崭新的局面。
在汉武帝的一生所为之中,尤其可圈点的是武帝的文治功绩。同时,关注武帝,个人的品性与历史纠葛的探讨同样不可缺失,所以其毁誉的过程同样引人思考。
秦始皇有“焚书坑儒”,汉武帝则“独尊儒术”。
早在窦太后去世前,汉武帝就暗中行事,设五经博士,为尊儒大势打下基础。即位之初,汉武帝举国推选贤良方正直言敢谏。一介书生董仲舒,写下《天人三策》,石破天惊,脱颖而出。从此,本为民间一家的儒学被指定为官方思想,与政治、皇权紧密相连。
之后,汉武帝创建太学、乡学,设立举贤制度,形成了中国独特的文官制度。从秦代到汉初,选拔人才多用的是军功爵制;到了汉武帝时代,逐渐转变为察举征辟制,从根本上解决了大汉人才匮乏的局面。
汉武帝一反祖宗定法无为而治,尊儒术以约束官吏,效法家严惩贪官,王道霸道,交替为用。而其中尊儒兴教,创立太学引得天下人聚义一堂,都城之下,十之八九有触太学之优,给予后世深刻影响。若无此举,儒家学说不过是被坑过的一套,华夏文明得不到如此大的开拓,学而优则仕也无从谈起。然而,后世不乏对《天人三策》,对“独尊儒术”深恶痛绝者,他们的批评和反对并非毫无道理。
儒家思想对于中国政治的负面影响,在于“独尊儒术”将政治伦理化、伦理政治化,迷信道德至上、教化万能,力图建设一种道德自律型的政治。这种重自律轻他律的思路,必然导致强权至上,个人专制。曾经的天朝上国,就这样一次次与民主政治失之交臂。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始终无法走出“人治”的泥潭,摆脱因人兴废的历史惯性。
从古籍中探查儒家对民众心理:中国人不得不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扮演好自己的道德角色。如此,权力崇拜、君尊民卑、官贵民贱、奴性心理年深日久,“救世主”和“清官”情结愈加浓厚,甚至反过来成为昏君和贪官孽生的土壤。儒家对人才素质: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儒家把“道德”作为衡量人才和录用官员的决定性条件,将“从政”作为实现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然而,能有幸为官的是极少数,得明君而施展抱负者,更是十无一二。绝大多数士人郁郁终生。名为知人善用,多少人为之贻误终身。
汉武帝时代内在的儒家统治思想,表现出来,是中央集权体制。秦始皇首创了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但是,秦朝短命,未能设计一整套执政方针。西汉王朝,到了汉武帝,彻底肃清了诸侯王分裂势力,极大地巩固了中央政权,并影响了后世千年之久。
针对此情况,司马迁击节称道!在《淮南衡山列传》中,太史公曰:淮南衡
山,亲为骨肉,疆土千里,列为诸侯。不务遵蕃臣职以承辅天子,而专挟邪僻之计谋为畔逆,仍父子再亡国,各不终其身,为天下笑。元鼎五年,汉武帝又以诸侯酎金(祭祀太庙时诸侯助祭的献金)成色不足为由,一次削去106名诸侯的爵位,至此,高祖刘邦所封诸侯王,削捋殆尽。秦行郡县,不王不藩,是真正社会政治学意义上的封建体制。刘邦建汉之时,首封异姓诸王,后封同姓诸王。从政治体制的发展着眼,无疑是一种社会的倒退。继而,吕后大封诸吕,终酿祸乱。因此,直到景帝朝,乃有吴楚七国之乱。而汉武帝采纳主父偃建议,令诸王推恩以封子弟,大力削藩,平淮南、衡山二王之反,夺列侯一百零六人之爵。汉武帝上接秦始皇,行郡县以推行国家政令,此后两汉四百年,虽有外戚、党锢之祸,但无藩镇之患。
在此之后,晋又封藩,乃有八王之乱。唐初鉴于前辙,王而不藩,安史之乱后,肃宗又大事封藩,终以藩镇割据,断送唐朝。宋仿唐初,王而不藩,故两宋无藩镇之祸。明太祖立国,复大封诸王领藩地,终有燕王朱棣靖康之役,赣王朱辰濠之叛乱。明世宗以藩王入承大统,追赠生父,闹成著名的大议礼,随之明亡。清朝力惩前失,王而不藩,定制亲王不出国门,故有清一代未有藩祸。由此可见,古来帝王,由秦始皇至清代宣统,正统偏安者共二百余人,真正懂得国家政体并善以此治国者,不过秦皇、汉武、宋太祖、清圣祖四人而已。不仅如此,汉武帝在强化中央集权上多方探索,利用酷吏打击权贵即其大手笔之一。打击不法豪强与贪官污吏,势在必行。但是,酷吏政治走到极端,难免会带来各种后遗症。酷吏王温舒,嗜血成性,杀人为乐。汉代处决犯人,以十二月为限。春天到来,不能再杀人了,王温舒迎风感慨:如果让冬天再处长一个月,我的事(处决犯人)就办完了。(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司马迁对此直言不讳:其好杀伐行威不爱人如此,天子闻之,以为能,迁为中尉。
另一方面,汉武帝的晚年因骄奢淫逸而被后人认为是其毁誉的半生。但是,从毁誉的故事中看来,汉武帝是第一个用“罪己诏”进行自我批评的皇帝,开辟了一条帝王的反思道路。
征和四年,汉武帝向天下人昭告:自己给百姓造成了痛苦,从此不再穷兵黩武、劳民伤财,甚至表白内心悔意。这就是《轮台罪己诏》。这份诏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帝王罪己诏。敢于罪己,置自己过失于天下舆论中心,汉武帝无疑是第一人!至此,后代皇帝犯了大错,也会下“罪己诏”,公开认错,展示明君姿态。
不过封建执政者的“罪己”往往有收买人心之嫌,但总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汉武帝首开“罪己”先河,错而能改、爱憎分明。从中,我们似乎可以一窥这位大汉霸主复杂的内心世界。直言敢谏的汲黯曾批评汉武帝:皇上杀人太多,即使平日信任的人,也不予宽恕,这样搞下去,天下人才早晚都会被杀光。汉武帝不为所动,漠然一笑:何世无才,只是人主没有识得人才的慧眼,如果能够辨明人才,何必担心天下无才?(上招延士大夫,常如不足。然性严峻,群臣虽素所爱信者,或小有犯法,或欺罔,辄按诛之,无所宽假。汲黯谏曰:陛下求贤甚劳,未尽其用,辄已杀之。以有限之士,恣无已之诛,臣恐天下贤才将尽,陛下谁与共为治乎?黯言之甚怒。上笑而谕之曰:何世无才?患人不能识之耳。苟能识之,何患无人?夫所谓才者,犹有用之器也,有才而不肯尽用。与无才同,不杀何施?)就是这样一位视人才如草芥的汉武帝,一方面又极端地爱才、惜才。
自古中国封建专制体制下,人才使用有两大弊端:一是任人唯亲,只用自己熟悉亲信的人;二是论资排辈,必须按“三十九级台阶”,一级一级往上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