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吴伟业戏曲创作的“诗史”化倾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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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村体歌行与吴梅村剧作的异质同构题材

梅村体歌行与吴梅村剧作的异质同构题材

还远不止叙事结构 。
一、 历史题材的传奇化处理
吴梅村明亡前长期在翰林院任职 , 有自觉的 “ 史家 ” 身份意识 。 他身 处 易 代 之 际 , 又是“ 诗史” 说的 试图通过诗歌来展现历史兴亡就非常自然 。“ 梅村体 ” 全部取材于 清 初 历 史 现 实 , 但其对“ 历 支持者 ⑥ , 与“ 诗歌 ” 的结合方式却与其他历史题材叙事诗迥异 。 史” 、 《 以往诗歌写历史题材主要有三种类型 : 或叙写诗人自身在历史巨变中 的 经 历 , 如杜甫《 北征》 咏 ; 、 《 、 《 ; 怀五百字 》 或歌咏对历史进程有重大影响的人物或事件 , 如杜甫 《 洗兵 马 》 八哀诗》 塞芦子》 或截
DOI:10.16235/ki.33-1005/c.2016.01.014
“ 典雅” 的象征; 戏 诗歌和戏曲是中国文学史中性质差异明显的两种文体 。 诗是正统文 学 的 代 表 , 曲脱胎于市井 , 丢不掉 “ 俚俗 ” 气息 。 在 古 人 的 文 体 价 值 谱 系 中 , 二 者 地 位 相 去 悬 绝: 诗处于各种文体 等级序列的顶端 , 曲则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 。 虽然这两种文体之间仍不 乏 交 涉 , 但大体遵循着中国古
① 其中 《 , 、 《 征西 , 容娇气壮 ” 秣陵春 》 临春阁 》 都以兴亡中的美貌女性为中心人物 。 因此 , 可以 说 梅 村 体
选择 《 长恨歌 》 式的艳情模式叙述历史现实 , 是直接浸染于晚明戏曲文化 的 结 果 ; 而梅村体歌行强烈的
② 的思路 。 历史意识或亦为戏曲家吸收 , 开启了孔尚任等人 “ 借离合之情 , 写兴亡之感 ”
⑧它 点 明“ ” 易传。梅 村 一 眼 觑 定, 遂 用 全 力 结 撰 此 数 十 篇 为 不 朽 计。此 诗 人 慧 眼, 善 于 取 题 处。 梅村

从绮艳风流到哀感顽艳——明清易代之际吴伟业诗歌中妓家形象的改变

从绮艳风流到哀感顽艳——明清易代之际吴伟业诗歌中妓家形象的改变

从绮艳风流到哀感顽艳——明清易代之际吴伟业诗歌中妓家形象的改变摘要:明末清初诗人吴伟业以独特的“梅村体”叙事诗饮誉文坛,受晚明社会思潮影响,以妓家入诗成为吴伟业诗歌中常见题材。

但明亡前受时代风气与个人经历的影响,妓家题材多绮艳风流,而到易代之际,妓家题材亦随鼎革之痛而沧桑。

可见同样是以妓家入诗,因时代之不同与诗人心态的变迁,诗歌意蕴与妓家形象大不相同。

关键词:吴伟业;明清易代;妓家题材明清易代之际,诗人吴伟业身经鼎革而诗风为之苍凉,以独特的“梅村体”叙事诗名冠“江左三大家”之首。

尤其是以《圆圆曲》为代表的长篇歌行体多以人物系兴亡,“存史”之余更以情韵为胜。

这既是吴伟业借圆圆身世有感而发,也是诗人亲历鼎革之际的种种惨痛,对人事兴亡有了更深的体悟。

以秦淮名妓的遭际叙说兴亡,并非吴伟业的独创,但无疑为吴伟业的创作增添了一抹凄艳绮丽的色彩。

以妓家入诗,在其明亡之前的作品中亦有所体现。

如《赠妓郎圆》、《偶成》二首,及模仿齐梁乐府所作的《子夜》群歌都可视作吴伟业早期妓家之作的代表。

在这些诗中,妓家的形象多轻浮靡丽,与历经沧桑变故后的《圆圆曲》相比,无论是在对女性的认识还是诗歌内涵方面皆不及后者哀艳婉转、寄寓良多。

大致来说,吴伟业的艳情之作多作于明崇祯十四年(1641)左右,而《圆圆曲》等歌行体产生于清顺治八年(1651)前后。

朝代的更替使诗人饱经患难多舛,同时也使他的创作更为真挚哀婉,并以一系列成就极高的“梅村体”叙事诗饮誉文坛,奠定了明清之际最重要诗人之地位。

一晚明素有狎妓之风,较为开放的社会风气使得士子们大多风流倜傥。

教坊妓馆们为了迎合文人雅士的爱好,特意培养了一批色艺皆佳的名妓,这些名妓不仅情趣上较为高雅脱俗,而且多精通琴棋书画。

以才学闻名的吴伟业跻身名士之列自然深受当时风气的熏染。

故在明亡之前,吴伟业也曾有过诗酒风流的岁月,并留下了若干狎妓生活的艳情之作。

其中有赠送妓家的《赠妓郎圆》:清靴窄袖柘枝装,舞罢斜身倚玉床。

圆圆曲

圆圆曲

关键词:《圆圆曲》叙事模式明清戏曲小说的影响根据高小康的观点,中国古典文学,在发展到明清之际,一种新的叙事观念开始逐渐成熟。

一种以个人体验代替传统的历史-道德叙事的趋势在小说、戏剧等这些典型的叙事文学中形成。

在叙事性文学有了极大发展的时代,古典诗歌中叙事诗却不能说有多大发展。

幸而明清易代的重大历史转折,触动了迁客骚人们的历史情怀,于是出现了众多感怀历史沧桑的作品,一些纪咏社会现实的叙事诗也必然大量出现,这当中吴伟业当最具代表性,而他的名作《圆圆曲》则又是带有自身鲜明特色的一首叙事诗。

以下试从其叙事模式的角度逐一分析。

《圆圆曲》的叙事无疑是夺人眼球的,对此前人赞赏有佳。

“打破时空限制,不仅重新组合纷繁的历史事件,动人心魄,也使情节波澜曲折,富于传奇色彩。

”[1]纵览全篇,《圆圆曲》运用了倒叙、插叙、铺陈对比等多种叙事手法,使得全诗“大开大阖,突兀跳宕,简直令人目不暇接,却又无不合情合理,圆转自如”[2]。

叶君远评论“这种结构,是以往的叙事诗从来没有出现过的”[3]。

而究其原因,他认为是受到了当时流行的戏曲小说的影响。

与之相类似的,钱钟联也说过,“《圆圆曲》正受到戏曲、小说的影响”,“受明传奇之《牡丹亭》、昆曲调子影响大”[4]。

这一观点,虽然已经被众人认可,但提到时往往一笔带过,焉语不详,戏曲艺术和小说究竟从哪方面影响到了吴伟业的创作,又是如何影响的,在诗作中的如何体现,都没有很好地解释。

而这些问题正是本文试图详细讨论的。

一、概论以往在讨论《圆圆曲》这首诗时,总是先给吴伟业贴上“诗史”的标签,作品也被当作支撑这一论点的一大论据,被放置在“梅村体”的框架中进行评述。

一般评价指标无非两种,一个就是从诗句中推理符合史实的地方,比如征引“专征箫鼓向秦川,金牛道上车千乘。

斜谷云深起画楼,散关月落开状镜”钩沉历史,考证事实,来验证吴三桂迎回陈圆圆路线之精确;一种则偏重整体感觉,认为它作于国家危亡之际,为民族传史并抒发个人感怀云云。

“贰臣”阮大铖与吴伟业之戏剧作品探析

“贰臣”阮大铖与吴伟业之戏剧作品探析

是一位极具才华的戏剧创作家, 《 石巢传奇四种》 的艺 术成 就 已被世人所公认 , 其作 品 内容也 不 同程度 地流
露 出他 的思想情 绪和人生理想 。
吴伟业 , 字骏 公 , 晚年 自号 梅村 , 别题 灌 隐主人 ,
江南 太仓市 人 , 生 于 明万 历 三 十七 年 , 自幼聪 慧 ; 天
而, 他们的内心也忍受着 比遗民作家更多痛苦和煎 熬 。其 中 , 阮大铖 和 吴伟 业 可 以称 得 上 比较有 代 表
性 的“ 贰 臣” 作家 。
阮大铖 ( 1 5 8 7—1 6 4 6 ) , 字集之 , 号 圆海 , 又 号 石
巢, 也称百子 山樵 、 皖髯 等 , 安 庆府 怀 宁人 , 祖 籍 桐城 ( 今属安徽省枞 阳 ) , 从祖 父起 迁居 怀宁 , 所 以又称 阮
6 3岁 。
行个性 , 为人狡 猾机敏 , 以“ 无子一身轻 , 有 官万 事足”
为人 生信 条 。 自万历 四十 四年成进士后 , 从 吏科 给
事 中到太 常寺少卿再到光禄卿 、 兵 部 尚书赐莽玉兼御 史江 防 , 经历 了“ 四起 四落 ” 的仕宦 生涯 , 清兵 入浙 江
从 两人 生 平 可 以看 出 , 他们 均 生 活于 明末 动 乱 年代 , 皆仕 明 、 清两 主 。然 阮大铖 在崇 祯年代 仕途 并
第3 1卷 第 4期
Vo 1 . 3 1
成都师范学 院学报
J OUR NAL OF C HEN GDU N ORMA L U NI VE RS I T Y
2 0 1 5年 4月
A p r . 2 0 1 5
“ 贰 臣" 阮大 铖 与 吴伟 业之 戏剧 作 品探 析

吴伟业对明清易代的文学书写——以诗词创作为中心

吴伟业对明清易代的文学书写——以诗词创作为中心

吴伟业对明清易代的文学书写——以诗词创作为中心冯托托【期刊名称】《《铜仁学院学报》》【年(卷),期】2019(021)005【总页数】9页(P55-62,127)【关键词】吴伟业; 明清易代; 文学书写【作者】冯托托【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 350007【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2吴伟业(1609—1671),字骏公,号梅村,江苏太仓人,生于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明崇祯元年(1628)考中秀才,崇祯三年(1630)中举人,崇祯四年(1631)中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左庶子等职,由此可见崇祯皇帝对他是十分看重且偏爱的,清顺治十年(1653)年被迫应诏,出仕清廷。

卒于清康熙十年(1672),享年六十二岁。

吴伟业是明末清初著名的文学家,明清易代之后成为“海内贤士大夫领袖”,被赵翼誉为“近代诗中之大家”[1]130。

这里所谓的“明清易代之际”,特指从明崇祯元年(1628)年到清圣祖康熙十年(1672)这一时间段,吴伟业经历了从崇祯朝早期的荣华富贵,到国家的沉沦倾覆以及失节的痛苦忏悔。

因此,他“感怆时事,俯仰身世,缠绵凄婉,情余于文”[1]130,创作出大量情感丰富而又具艺术魅力的作品。

本文试图分别从繁华的崇祯朝早期、山河破碎的易代之际、忍辱偷生的晚年三个时期来探寻吴伟业的晚明记忆。

一、忆往昔之繁华岁月中国古代传统知识分子受儒家“学而优则仕”观念的影响,一直以科考取仕作为读书最重要的目的,尤其是随着科举制度的发展,顺利通过考试并且成功被录取甚至成为了步入仕途的最主要途径。

吴伟业生活的那个时段,正是明清易代的大动荡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民族矛盾异常尖锐、文化和思想冲突异常剧烈的时期。

《明史》中记载:“臣僚之党局已成,草野之物力已耗,国家之法令已坏,边疆之抢攘已甚。

”[2]7948作为深受儒家思想影响下的读书人,吴伟业自然一直都是将考取功名,建功立业作为自己的人生志向,他的一生自然也和明王朝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

吴伟业的词史观及词史创作

吴伟业的词史观及词史创作
诗 ・ 高逸第 三》: 杜逢 禄 山之 难 , 离 陇蜀 , “ பைடு நூலகம் 毕陈 于 诗, 推见至 隐 , 当时 号为诗 史 。 所 谓 “ 故 ” 诗史 ” 指 的 , 是 反 映 一 个 时 代 的 面 貌 、 有 历 史 意 义 的诗 歌 。 具
了现实 的成 分 。顺 治二 年 , 夏允彝 殉 国 , 宋征 璧首 唱

阕《 奴娇 》 念 悼念 之 , 子龙 等 人 均有 和 作 。广 陵 陈
“ 词史 ” 是在 “ 史 ” 念 下 派 生 出来 的一个 词学 话 诗 概
语 。叶嘉莹先 生对 它 的定 义是 : 反 映历 史 的词 , “ 是
收稿 日期 :0 90 —0 20 -9 1
词 人在 “ 红桥 唱和 词 ” 中暗 伤 亡 国 , 琬 、 尔堪 、 宋 曹 王 士禄 的“ 江村 唱和 ” 映的是 清 初 官场 的黑 暗 , 反 阳羡
“ 词所 以存 词 , 即 所 以 存 经 存 史也 夫 。 [ ] 卷 选 其 ”4 ( 2 充 分肯 定 了词 选 的史 、 作 用 。在创 作 上 词 与史 ) 献 的结合 也极 其普 遍 。云间 词人 明亡后 的作 品已融入
秋》 。“ 作 ” 诗史 ” 词 的提 出始 于 晚唐 孟 榘 的 《 事 一 本
基金项 目: 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士启动基金[ I( HT wH) B 0 8 7 X 20 1 ]
21 00年 3月
山西 师 大 学 报 ( 会 科 学 版 ) 社
Jun l f h n i om l nv r t ( o il c n eE io ) o ra o a x N r a U i s y S ca S i c dt n S ei e i
Ma ..2 0 r 01 Vo . 7 No. 13 2

《圆圆曲》的序曲——试析吴伟业早期的叙事长诗《高丽行》

《圆圆曲》的序曲——试析吴伟业早期的叙事长诗《高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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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圆 曲 的序 曲
试析吴伟业早期 的叙事长诗 《 高丽行》
江 敏
这 一 时 期 ,吴 伟 业 关 心 国事 , 抨 击 时 弊 , 志 在 匡 救 时 局 , 忧
“ 梅 村 体 ”指 “ 吴 梅 村 的 叙 事 歌 行 ”…,体 现 了 吴 伟 业 诗 歌创 作 的最 高成 就 ,代表 性篇 章 有 《 永和 宫词 》 《 萧 史 青 门曲》 《 圆 圆曲》 《 鸳湖 曲》等, 《 圆圆曲》尤为经典 , 久 负 盛 名 。七 言歌 行 叙 事 长 诗 《 高 丽 行 》是 吴 伟 业 明末 的 作 品 ,体 现 了 “ 梅 村 体 ”早 期 的 形 态 ,无 论 题 材 内 容 ,还 是 风 格 艺术,都对 其后来创作产 生了不小 的影 响,因此堪称 《 圆 圆曲》的序 曲。在 “ 梅村体 ”的研 究中,尚存在不少有待 深 入 认识 的问题 ,如 “ 梅村体 ”代表性篇 章之间 的关系 , 《 高 丽行》 的创作 时间 、思 想艺术等 。本文 尝试考察 《 高丽行》 的作期 、 “ 诗 史 ”性 ,辨 析 其 与 《 圆 圆 曲 》 之 间 的关 系 , 以 揭示 《 高丽 行 》在 “ 梅 村 体 ”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以及 “ 梅 村
《 高丽行》的写作时间
吴伟业传世之 集,主要版本有 二 : 《 梅 村 集 》 四十 卷 , 康熙 九年 ( 1 6 7 0 )卢缓刻 , 《 四库全书 》收 录; 《 梅村家藏 稿 》 五 十 八 卷 ,宣 统 三 年 ( 1 9 1 1 )董康诵芬堂刻 , 《 四部 丛 刊》 收录 。清人 的几种吴诗注本 ,如靳荣藩 《 吴 诗集览 》、 程穆衡 《 吴梅村先 生诗编年笺注 》、吴翌凤 《 吴 梅村诗集笺 注 》 ,都 是依 据 《 梅村 集 》 四十卷 本作 注 。不 过 , 《 高 丽 行》不见于 《 梅村集 》四十 卷本 ,而见 于 《 梅村家藏稿 》卷 二 《 前集 二 》 ( 《 四 部 丛 刊 》 景 清 宣 统 武 进 董 氏本 )。 关于 《 高丽行》 的创作 时间 ,当今 学界存在几种 略异的 说 法 。叶 君 远 先 生 《 吴伟业评 传》提及吴伟 业诗歌 “ 以 时 事 为 题 材 的 作 品 所 占 比例 相 当 大 ,明 朝 末 年 的 许 多 重 大 史 实 在 其笔下都 得到及时 的反 映。例如 ,崇祯 十一年九 月,清兵从 墙 子 岭 攻 入 塞 内 ,他 闻 讯 作 《 墙 子 路 》 诗 ; …… 黄 道 周 忧 心 国事 ,犯颜 强谏 ,遭到贬 谪,他感之而 作 《 殿上行 》;朝鲜 被 清 军 战 败 , 朝 鲜 国王 被 迫 向 清 奏 书 称 臣 , 他 为 此 而 作 《 高 丽行 》 。”【 2 认为 吴伟 业因 崇祯十年 ( 1 6 3 7 )朝鲜 战败降清 而作 《 高丽行》 ,但 未具体说 明时 间。徐江先生 《 吴梅村研 究 》认为 “ 当 作 于 崇 祯 十 年 、 十 一 年 、 十 二 年 间 ”p J 。 邬 国 平先生 《 吴伟业佚作 十八篇》则说 : “ 崇 祯 十 一 年 , 吴 伟 业 曾经 写 过 一 首 反 映朝 鲜 战 争 的诗 歌 《 高 丽 行 》 , 哀 朝 鲜 灭 于 清 人 , 希 望 明朝 的 ‘ 王 师 ’能 够 帮 助 ‘ 不死 国’重新赓续世

史书体例及史笔手法在吴伟业诗歌中的体现

史书体例及史笔手法在吴伟业诗歌中的体现

人 的学 识修养 ,使得在面对 明清 易代 的大的时代背景下 ,
吴伟 业 自觉 地 肩 负 起 史 家 的 责 任 , 以 其 明 确 的 史 官 意 识 来 著史作诗。

吴伟 业梅 村体 诗 歌 的历 史性
如在 《 绥 寇 纪 略 》 每 卷 卷 末 中 ,吴 伟 业 往 往 自称 “ 旧史 氏” “ 外 史 氏” ;另外 ,吴伟业还 有搜 集 、收 藏故
张 献 忠 两 支 农 民军 ;吴 伟 业 在 此 书 中 还 对 明 亡 之 闪 进 行
咏明清之际 时事 的 ,也有 反 映社会 现 实的 ,作 品数 量极 多 ,成就也极高 ,历来 被人 冠 以诗史 之称 。而吴伟 业 的
此 类 诗 歌 其 实并 不 只 是 浅 层 地 记 录 历 史 , 由 于 吴 伟 业 有
历 史 的基 础 上 有 了 更 为深 刻 的 历 史 意 义 。
[ 关键词 ] 吴伟 业;史官意识 ;诗史 ;史书体例 ;史笔 手法
[ 中图分类号 ]K 2 1 8 ;K 2 4 9 [ 文献标志码 ]A
吴伟业 ,字骏 公 ,号 梅村 ,江南 太仓 人 。崇 祯 四年 进士 ,为翰林 院编修 ,官 至左 庶 子 ,后 屈节 仕 清 ,官 国 子监祭酒 ,不 久请 假 归。吴伟业 是 明末清 初之 际 的著名
纪 传 体 及 纪 事 本 末 体 等 三 种 史 书 体 例 各 自的 优 长 ;在 史 笔 手 法 方 面 ,吴 伟 业 则 又 学 习 史 家 写 史 的 纪 实 性 、
春秋笔 法及 秉笔直 书原 则。总之 ,对史书体例的借鉴及 对史笔手 法的运 用使 得 吴 业的诗歌 在 简单的记 录
No .1. 201 5
To t a l No .2 6

清代重要名词

清代重要名词

清代各体文学发展概况1、梅村体:指的是清初吴伟业的一种诗体风格。

内容上以明清易代的史实为题材,反映社会变故,感慨朝代兴亡(一代诗史)。

艺术上吸取白居易《长恨歌》《琵琶行》、元稹《连昌宫词》等歌行的写法,侧重叙事写人,辅以初唐四杰的采藻缤纷,晚唐温、李的风情韵致,以及明代传奇曲折变化的戏剧性。

代表作是脍炙人口的《圆圆曲》(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永和宫词》等。

2、神韵说:是清初王士祯提出的论诗主张。

“神韵”,即风神韵味,作诗提倡“兴会”“神到’,“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即要求诗歌有一种淡远的境界和含蓄隽永的语言。

这对纠正当时只从腔调上模仿唐诗而流于空泛的诗风,有一定意义。

但过分强调诗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韵味,追求虚无缥缈的艺术形式,忽略思想内容,其局限性亦是很明显的。

3、格调说:清中叶沈德潜提出来的论诗主张。

他强调写诗必须讲究格律声调,要含蓄、蕴藉、委婉,提倡学古,但反对完全摹拟古人。

“格调说”对“神韵说”空疏浅陋的弊病有所补救,可是它维护儒家“温柔敦厚”的传统“诗教”其基本倾向属于封建正统派的诗论。

4、肌理说:清中叶翁方纲提出的论诗主张。

他认为“为诗必以肌理为准"。

所谓“肌理”,包括“义理”和“文理”,意即作诗必须以学问为根底,把思想意义(义理)与组织结构(文理)、学问材料(肌理)统一起来,以考据入诗,做到内容质实而形式雅丽。

这样,他把诗歌创作引向“考据入诗”的故纸堆,使诗成了令人生厌的学问诗。

5、性灵说:乾嘉时期袁枚的论诗主张。

他反对脱离“真性情”而作“假诗”的“神韵派”、囿于诗歌“定格”的“格调派”以及以学问为诗的“肌理派”,提倡“提笔先须问性情”,认为作诗应当抒写个人的“性情遭际”,写个人的“灵感”,直抒胸臆,有真性情,辞贵自然,强调独创,体现了一种革新精神,但过分注意个人生活琐事和对风花雪月的咏唱,缺乏深刻的社会内容。

6、阳羡词派:清初以陈维崧为首的词派,形成于顺治中期,以宜兴人陈维崧为代表,宜兴古地名称“阳羡”,故称“阳羡派”。

吴伟业《圆圆曲》

吴伟业《圆圆曲》

陈圆圆的出身
重点疏讲: 重点疏讲: 1、 “浣花里”,是 、 浣花里” 唐代著名妓女薛涛的住 处,这里暗示陈为姑苏 名伎的身份 2、“采莲人”用西施故事。 、 采莲人”用西施故事。 “镜湖三百里, 菡萏发荷花。 镜湖三百里 菡萏发荷花。 五月西施采, 人看隘若耶。 五月西施采 人看隘若耶。” 李白《 夏歌》 李白《子夜吴歌 夏歌》
第二段:陈圆圆归吴三桂的 一个完整过程
(主体部分)第9句到42句。 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极富变化和戏剧性。 这一大段结构有很复杂,还可以分为四个小段。 第9到12句:引入主人公陈圆圆,倒叙吴陈的初次相见。 第13到18句:进一步倒叙陈圆圆的身世经历,交待她原 来的身分。 第19到34句:写陈圆圆被贵戚抢到北京之后,沦落为侯 门歌伎,又成为吴三桂之妾的一个经过。 第35到42句:写陈圆圆被李自成的起义军掠夺的悲惨经 历。
诗中男主角:吴三桂
明山海关总兵 ↓(领清兵入关) 清平西王 ↓(康熙年间三藩之乱) 反清,于衡阳称帝,败亡
山海关之战
二:课文内容及结构
第一段:前八句 写的是明朝皇帝自杀而死,吴三桂在山海关 大战之后得胜归来。 重点疏讲: 1、鼎湖,是传说中轩辕黄帝升天处,这里代 指崇祯皇帝。 2、缟素←→红颜
李白子夜吴歌夏歌陈圆圆后来的人生经历被抢入宫明眸皓齿无人惜仍送回田家教就新声倾坐客遇白晳通侯吴三桂拣取花枝屡回顾希望早携娇鸟出樊笼无奈
吴伟业《圆圆曲》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一:作者介绍及此诗的写作背景 二:诗的内容及结构分析 三:诗的主旨 四:写作特色
一、作者介绍及写作背景
吴伟业( 吴伟业(1609-1672) ) 字骏公,号梅村, 字骏公,号梅村,江苏太仓 是明清之际著名诗人。 人。是明清之际著名诗人。 其诗感怀身世,反映现实, 其诗感怀身世,反映现实, 以七言歌行著称。 以七言歌行著称。早期风格 绮丽, 绮丽,明亡后多激荡苍凉之 自成“梅村体” 音,自成“梅村体”。有 吴梅村全集》 《吴梅村全集》。

梅村体特点

梅村体特点

以《圆圆曲》为例分析梅村体的特点所谓“梅村体”,是指由诗人吴伟业所作的纪事七言歌行,它来源于白居易的“长庆体”,却不尽相同。

它改变了“长庆体”歌行用典极少、对偶句不多、辘轳承接的句式少等特点,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张如哉曰:“篇中有自相蝉联之句,如“相见”、“横塘”、“坐客”、“相约”、“马上”皆是也。

然卢昇之《长安古意》、刘希逸《公子行》之类,已有之矣。

”因此,梅村体是融合初唐四杰体及长庆体于一身的新体,具有梅村的独特面目,风神绝代的佳品。

梅村体叙事诗约有百首,如《永和宫词》、《鸳湖曲》等,把古代叙事诗推向新的高峰,对当时和后来的叙事诗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圆圆曲》是吴伟业“梅村体”的代表作。

它几乎将“梅村体”的特色一一收进囊中,以下将以《圆圆曲》为例,简要分析“梅村体”的特点。

首先,叙事手法丰富曲折。

梅村体将叙事顺序也作为艺术构思的手段之一。

也就是说,它不按照事件的发生顺序来叙事,而是自觉采纳史传文学与章回小说的结构模式,使用插叙、倒序、分写、合写、呼应等手法来达到抒发感情的目的。

《圆圆曲》即可体现。

张如哉曰:“由再见说归初见,由初见说归本家,俱是倒序法。

以下顺叙。

”在文章的开头,作者先言“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是事件的结果——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崇祯皇帝自缢而死,六军皆哀。

而后,他才慢慢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红颜流落非吾恋……”,写出了陈圆圆与吴三桂的相识、相爱与相思。

这是倒序的手法。

通过运用多样的手法,创造出了全新的叙事结构,使主题更加突出、故事更跌宕起伏、情节更一波三折,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更易引起共鸣。

在似显突兀的倒叙中,作者还巧用顶针的修辞格,使其形成内在的勾连。

此外,作者格外关注人物的刻画与情节的编织。

在诗中,作者不惜花大量笔墨描写陈圆圆的生世遭遇以及她与吴三桂之间的聚散、恩怨,同情的情愫满溢其中。

其次,强烈的主观抒情性梅村体常带有浓厚的抒情色彩,并由此导致在叙事中故事情节大幅跳跃。

《圆圆曲》赏析

《圆圆曲》赏析

关于主题有两种对立的观点:歌颂爱情 说与讽刺卖国说。章培恒:“吴伟业的传诵 最广的诗,恐怕是《圆圆曲》。这首诗最动 人的所在,并不在于批判了吴三桂的罔顾君 亲大义(其实,诗里是否存在着这样的批判 也还是问题),而在于讴歌了陈圆圆的美丽, 她那可怜的身世和在爱情。
的悲欢;也在于讴歌了吴三桂对爱情的坚贞、 捍卫爱情的勇敢(至少在诗里是这样)并倾诉了 个人在群体缠缚下的悲哀与痛其是说对 ‘英雄’的讽刺,还不如说是对‘英雄’的同 情甚或赞叹。”
如《自叹》云:“误尽平生是一官,弃家容易变名难。 松筠敢厌风霜苦,鱼鸟犹思天地宽。”
又《过淮阴有感》云:“浮生所欠止一死,尘世无由 识九还。我本淮王旧鸡犬,不随仙去落人间。”
临终时所作《贺新郎·病中有感》词更说:“脱屣妻 孥非易事,竟一钱不值何须说。人世事,几完缺?”
在这些诗词中,与其说是为自己作辩解,毋宁说更多 地表现了个人在历史的变迁中难以自主的悲哀。而他的众 多牵涉明清易代之际人事的作品,也主要是在这一点加以 抒发,显得感人。
吴氏临终时,要求在墓碑上只题“诗人吴梅村之墓” (见顾师轼所作吴氏《年谱》引),这也许是他企图摆脱
社会所加的政治身份的最后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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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以战争来表现美,却是少见的。圆圆 曲所以要在篇首大谈山海关之战,看似离 题,其实是为了塑照渲染陈圆圆的美丽。 除此段外,全诗描写陈圆圆容貌的,就只 有“宫娥拥入君王起”一句,这句的直接 目的还是要联系西施故事。显然作者自认 为对这一必不可少的任务已经有所交代了。

吴伟业

吴伟业


清军入关时打着“为明朝皇帝报仇”的旗号,占 领北京后依礼安葬崇祯帝后,到顺治二年五月下 江南之前基本上一帆风顺,很少被阻。“东南郡 邑,一时帖然,犹若不知有鼎革之事者”。但被 胜利冲昏头脑的多尔衮不顾汉官反对,改变了不 令薙发的明智决定,于擒获弘光帝后,宣布十日 内“尽令剃发,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 命之寇,必臵重罪”。“若有复为此事读进章奏, 欲将朕已定地方人民,仍存明制,不随本朝制度 者,杀无赦”(《清世祖实录》第17卷)。
吴伟业对吴三桂的态度便随着这个变化历
程发生了微妙变化,吴三桂的“破敌收京 下玉关”之壮举,逐渐由乞师报仇演变为 引狼入室。这种变化过程体现在《圆பைடு நூலகம்曲》 一诗中,便是对陈圆圆深切同情和对吴三 桂隐含讥讽的矛盾,是该作品末尾慨叹人 世变化不居如同水流的根源。


如果忽视这一心理变化过程,怎能理解对陈圆 圆——与吴三桂紧密相联的不幸者——的同情, 以及对吴三桂——带给陈圆圆幸福的人——的讥 讽呢?某种程度上可以这样简单表述:吴伟业本 来对陈圆圆深切同情,对吴三桂也不无好感;随 着清军残暴面目的不断暴露,陈、吴二人的功过 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吴伟业对他们的态度也随 之改变了。总之,顺治八年吴伟业在回首往事写 《圆圆曲》时,心情极为复杂:同情、讥讽、感 慨……我们今天似乎不能简单化。
2、讽刺卖国说
该诗不但没有表露出对吴三桂颇多的同情,
而且从否定世俗富贵享乐这一层面上进一 步否定了吴三桂的降清行为,从而彻底撕 破其“冲冠一怒”的价值,也使作者对他 的讥讽与鞭挞达到了入骨三分的效果。潘 定武,《〈圆圆曲〉情感倾向试探》, 《宁夏社会科学》,2001年第4期
吴伟业对吴三桂态度的前后变化
如果我们推测一下吴伟业对吴三桂态度的

吴伟业圆圆曲

吴伟业圆圆曲

乱世佳人陈圆圆
圆圆能歌善舞,色艺冠时,为苏州名妓, 名冠苏州,响誉江南,时为称“江南八艳 ”之一。崇祯时外戚周奎欲给皇帝寻求美 女,以解上忧,遂派遣田妃的哥哥田畹下 江南选美。后来田畹将名妓陈圆圆、杨宛 、顾秦等献给崇祯皇帝。 其时战乱频仍,崇祯无心逸乐。陈圆圆又 回到田府,田畹占为私有。一日吴三桂在 田府遇见陈圆圆,一见倾心,后吴三桂纳 圆圆为妾。
乱世佳人陈圆圆
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有名士大家风 度。每一登场演出,明艳出众,独冠当时,“观 者为之魂断”。父业“惊闺”, 俗呼货郎。母早故 ,育于姨母陈氏家,改姓陈,居苏州桃花坞。隶 籍梨园,为吴中名优。戏曲家尤西堂少时“犹及 见之”。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有名 士大家风度。每一登场演出,明艳出众,独冠当 时,“观者为之魂断”。
乱 世 佳 人 陈 圆 圆
乱 世 佳 人 陈 圆 圆
乱世佳人陈圆圆
陈圆圆,虽远不如梁红玉英姿飒爽,但她以她的 美貌倾倒了吴三桂,倾倒了刘宗敏,倾倒了大顺 王朝,也倾倒了许多年后的无数的男人。即便李 自成不敌悍满,但吴三桂若不投降多尔衮,满人 最少要晚入关几十年。所以说,陈圆圆以她个人 魅力的影响着别人而改变了历史。在随后的日子 里,身负国贼之名的吴三桂以陈圆圆作为精神支 柱,自山西,渡黄河、入潼关、克西安、平李闯 、定云南、驱永历,可谓风尘仆仆,东征西伐, 为清廷统一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大量的作品,则表达了眷怀故国之深情,人事苍 凉之悲愤,如《过淮阴有感》: 登高怅望八公山,琪树丹崖未可攀。 莫想阴符遇黄石,好将鸿宝驻朱颜。 浮生所欠只一死,尘世无由识九还。 我本淮王旧鸡犬,不随仙去落人间。
《贺新郎· 有感》
晚年作品,则偏重于表达逸民之痛、失节之恨, 凄婉动人。如: 万事催华发。论龚生、天年竟夭,高名难没。吾 病难将医药治,耿耿胸中热血。待洒向西风残月 。剖却心肝今置地,问华佗解我肠千结。追往事 ,倍凄咽。 故人慷慨多奇节,为当年、沉吟不断 ,草间偷活。艾灸眉头瓜喷鼻,今日须难诀绝。 早患苦,重来千叠。脱屣妻孥非易事,竟一钱不 值,何须说,人世事,几完缺。

从圆圆曲看梅村体特色[精彩]

从圆圆曲看梅村体特色[精彩]

以《圆圆曲》为例分析梅村体的特点所谓“梅村体”,是指由诗人吴伟业所作的纪事七言歌行,它来源于白居易的“长庆体”,却不尽相同。

它改变了“长庆体”歌行用典极少、对偶句不多、辘轳承接的句式少等特点,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张如哉曰:“篇中有自相蝉联之句,如“相见”、“横塘”、“坐客”、“相约”、“马上”皆是也。

然卢昇之《长安古意》、刘希逸《公子行》之类,已有之矣。

”因此,梅村体是融合初唐四杰体及长庆体于一身的新体,具有梅村的独特面目,风神绝代的佳品。

梅村体叙事诗约有百首,如《永和宫词》、《鸳湖曲》等,把古代叙事诗推向新的高峰,对当时和后来的叙事诗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圆圆曲》是吴伟业“梅村体”的代表作。

它几乎将“梅村体”的特色一一收进囊中,以下将以《圆圆曲》为例,简要分析“梅村体”的特点。

首先,叙事手法丰富曲折。

梅村体将叙事顺序也作为艺术构思的手段之一。

也就是说,它不按照事件的发生顺序来叙事,而是自觉采纳史传文学与章回小说的结构模式,使用插叙、倒序、分写、合写、呼应等手法来达到抒发感情的目的。

《圆圆曲》即可体现。

张如哉曰:“由再见说归初见,由初见说归本家,俱是倒序法。

以下顺叙。

”在文章的开头,作者先言“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是事件的结果——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崇祯皇帝自缢而死,六军皆哀。

而后,他才慢慢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红颜流落非吾恋……”,写出了陈圆圆与吴三桂的相识、相爱与相思。

这是倒序的手法。

通过运用多样的手法,创造出了全新的叙事结构,使主题更加突出、故事更跌宕起伏、情节更一波三折,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更易引起共鸣。

在似显突兀的倒叙中,作者还巧用顶针的修辞格,使其形成内在的勾连。

此外,作者格外关注人物的刻画与情节的编织。

在诗中,作者不惜花大量笔墨描写陈圆圆的生世遭遇以及她与吴三桂之间的聚散、恩怨,同情的情愫满溢其中。

其次,强烈的主观抒情性梅村体常带有浓厚的抒情色彩,并由此导致在叙事中故事情节大幅跳跃。

吴伟业梅村体名词解释

吴伟业梅村体名词解释

吴伟业梅村体名词解释吴伟业梅村体概述•吴伟业梅村体是民国时期作家吴伟业的一种创作风格,主要体现在他的小说作品中。

•吴伟业梅村体以细腻、纤巧、含蓄的写作风格著称,极具艺术张力和人文关怀。

相关名词解释吴伟业•吴伟业是中国现代作家,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中国左翼文艺界的领军人物之一。

•吴伟业的代表作品有《伤逝》、《春风沉醉的夜晚》等,他以细腻的情感描写和独特的艺术风格被广泛赞誉。

梅村体•梅村体是吴伟业创作的一种文学风格,以细腻入微的描写和独特的艺术手法而闻名。

•梅村体常常通过对细小事物的描绘来反映生活的真实与美好,同时深刻探索人生的意义和命运的起伏。

写实细致•吴伟业梅村体的特点之一是写实细致,他善于通过对人物、景物及事件的精细描写来展现内在的情感和思想。

•例如,他在《伤逝》中写道:“每一根蚕丝都是我讴歌哀伤的歌声,而每一只蚕茧又是我揉碎哀伤的泪珠。

”艺术张力•吴伟业梅村体作品常常具有强烈的艺术张力,通过对情节的布局和心理描写的刻画,使读者体验到强烈的情感冲击和主题的张力。

•例如,《春风沉醉的夜晚》中,吴伟业通过细腻入微的描写和对自然景色的独特把握,营造出一种恢弘而雄浑的艺术氛围。

人文关怀•人文关怀是吴伟业梅村体的重要特点之一,他通过对人物的刻画和对社会现象的反思,呈现出对人类命运和社会问题的深刻关怀。

•例如,《伤逝》中,吴伟业通过对死亡的描写和对逝者命运的思考,表达出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人性的探索。

结语吴伟业梅村体是一种独特的创作风格,它以写实细致、艺术张力和人文关怀为特点,时至今日仍深受人们的喜爱和推崇。

通过阅读吴伟业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对人生的思考。

简述吴伟业的诗歌主张及成就

简述吴伟业的诗歌主张及成就

简述吴伟业的诗歌主张及成就【原创实用版3篇】目录(篇1)1.吴伟业的诗歌主张2.吴伟业的诗歌成就正文(篇1)吴伟业是明末清初著名的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成就备受瞩目。

一、吴伟业的诗歌主张吴伟业认为诗歌应该具有社会意义,他的诗歌中充满了对时代变迁和人民疾苦的关注。

他强调诗歌应该反映社会现实,具有强烈的思想性和现实性。

他主张诗人应该深入生活,关注社会问题,以诗歌为武器,表达对社会的关注和思考。

二、吴伟业的诗歌成就吴伟业的诗歌成就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反映时代变迁吴伟业生活在明末清初,经历了明朝的灭亡和清朝的建立,他的诗歌反映了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变迁。

他的诗歌描绘了当时的社会风貌,表达了对时代变迁的感慨和思考。

2.关注人民疾苦吴伟业关注人民的生活和疾苦,他的诗歌中充满了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和对社会不公的批判。

他的诗歌表达了对人民疾苦的关注和思考,对当时的社会现实进行了深刻的揭示。

3.艺术成就高吴伟业的诗歌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他的诗歌语言优美、意境深远,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表现力。

他的诗歌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被誉为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诗人之一。

目录(篇2)1.吴伟业的诗歌主张2.吴伟业的诗歌成就正文(篇2)吴伟业是明末清初的著名诗人,他的诗歌主张以清新自然、抒发情感为主。

吴伟业在诗歌创作中注重意境的营造,通过描写自然景色和人物情感,表达出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他善于运用白描手法,将情感融入景物描写之中,使诗歌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吴伟业的诗歌成就也非常显著。

他的诗作多以明末清初的历史事件、人物和地域为题材,通过生动细腻的描写,展示了当时社会的风貌和人们的生活状态。

他的诗作在语言、意境和风格上都有独特的魅力,被誉为“诗史上的明珠”。

吴伟业的诗歌不仅在当时广受赞誉,而且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目录(篇3)1.吴伟业的诗歌主张2.吴伟业的诗歌成就正文(篇3)吴伟业是明末清初著名的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成就备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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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吴伟业戏曲创作的“诗史”化倾向(一)论文关键词:吴伟业戏曲创作“诗史”观论文摘要:吴伟业戏曲创作与“梅村体”诗史创作之间的关系,现有研究往往只强调戏曲对“梅村体”的影响。

而笔者认为,二者最根本的内在联系,恰恰在于“诗史”观向戏曲创作的渗透,以至于戏曲带有鲜明的“诗史”化倾向。

笔者从题材的选择、结构的编织及思想倾向几个层面,深入探讨吴氏此两种文体创作间的内在联系。

吴伟业是清初文人剧的代表作家,同时也是才华横溢的诗人,尤用力于“诗史”创作,以独具一格的“梅村体”诗史享誉文坛。

其戏曲创作与“梅村体”诗史创作之间的关系,已为历来论者所注意,但现有研究往往只强调戏曲对“梅村体”的影响。

而笔者认为,吴氏此两种文体创作间最根本的内在联系,恰恰在于“诗史”观向戏曲创作的渗透。

一吴伟业戏曲创作之所以会受到“诗史”观的影响,大概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其三种剧作均作于顺治元年至顺治十年这段时期内,注:关于三剧作期,目前唯一可考的材料是李宜之于顺治十年所作的《秣陵春序》,其中曾提到:“别有杂剧几种”,据此可以确定三剧作于顺治十年以前;又三剧皆以抒发亡国之痛、故国之思与兴亡盛衰之感为主题,故必为明亡后所作。

]而这十年,也正是“梅村体”诗史创作的高潮期,深深植根于诗人内心的“诗史”观自然会渗透到其他文体的创作中。

譬如此时期的词作,便带有明显的“诗史”特征。

对此,前人已多有评述。

注:吴伟业《吴梅村全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537,564页。

那么,戏曲创作也不例外,同样会受到“诗史”观潜移默化的影响。

其次,更深层的原因则在于吴伟业对戏曲文体的认识。

他强调戏曲与诗歌同源同质:汉、魏以降,四言变为五七言,其长者乃至百韵。

五七言又变为诗余,其长者乃至三四阙。

其言益长,其旨益畅。

唐诗、宋词,可谓美且备矣,而文人犹未已也,诗余又变而为曲。

……传奇、杂剧,体虽不同,要于纵发欲言而止。

他认为由四言诗到五七言诗,再到诗余,到戏曲,其间只是篇幅越来越长。

而“其言益长”的目的只是为了“其旨益畅”,即表情达意更加酣畅淋漓、“纵发欲言”,本质功能与诗歌并无不同。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思意旨,让吴伟业觉得以其动辄几百言的长诗犹不能“纵发欲言”而要诉诸戏曲呢?其《北词广正谱序》给出了答案:“盖士之不遇者,郁积其无聊不平之概于胸中,无所发抒,因借古人之歌呼笑骂,以陶写我之抑郁牢骚。

而我之性情爰借古人之性情而盘旋于纸上,宛转于当场。

”即对于世道和时事的“无聊不平之概”与“抑郁牢骚”。

由于诗歌受篇幅的限制,以及作者个人对清初文网的顾虑,这种牢骚之气、不平之鸣,自然不能畅所欲言,太过显露。

故而需要通过戏曲创作,借人物之口,一吐为快。

以角色代作者立言,显然与戏曲“代言体”的内在规范——作者代角色立言:作者情感必须对象化为剧中人物的行动与思想感情——背道而驰,而与诗歌表现自我的抒情本质相同。

正是基于这种诗、曲同源同质的文体观念,吴伟业在“诗史”创作之余,以“诗史”创作的思维方式进行戏曲创作,不仅进一步发抒其在“诗史”中尚且不能畅所欲言的“抑郁牢骚”,而且进一步探讨“诗史”所关注的“史”之兴亡过程与兴亡原因。

戏曲创作的“诗史”化倾向,从题材的选择、结构的编织及思想倾向等层面来看,均有着明晰而深刻的体现。

二从题材的选择来看,吴伟业三种剧作均取材于历史。

以历史上与明清易代类似的朝代更迭为背景,以此历史过程中人物的命运遭际为主题。

无论是《通天台》杂剧中南朝梁灭亡的历史背景,《临春阁》杂剧中南朝陈灭亡的历史背景,还是《秣陵春》传奇中宋灭南唐的历史背景,均与当下明清易代的背景极其相似,皆是南方小朝廷被北方国家所灭。

而剧中主人公的身世遭遇,无论是《通天台》中满怀亡国之痛、沦落之悲的梁尚书左丞沈炯,《临春阁》中文采风流、亡国之际被逼自杀的贵妃张丽华与受贵妃知遇之恩、亡国后入山归隐的冼夫人,还是《秣陵春》中因“家国飘零,市朝迁改”而“栖迟不仕”的江南才子徐适,皆与吴伟业或其同时代人的身世遭遇极为相似。

这样的题材选择及处理方式,与长篇“梅村体”诗史如《永和宫词》、《圆圆曲》、《萧史青门曲》、《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等等,可谓如出一辙。

通过这样的题材选择及处理方式可以看出,剧作以历史折射现实,借古人身世遭遇抒写个人兴亡感慨的鲜明思想倾向,恰与“梅村体”诗史相同。

当然,我们不应该像有些论者那样,将剧中“历史”一一坐实为“现实”,如以《临春阁》之冼夫人为明末女将秦良玉,陈后主为弘光帝;以《通天台》之梁武帝为明崇祯帝;以《通天台》之沈炯、《秣陵春》之徐适为吴伟业本人等等,但作者借历史折射现实的用意确是十分明显。

其《秣陵春序》曰:“余端居无聊,中心烦懑,有所彷徨感慕,仿佛庶几而将遇之,而足将从之,若真有其事者,一唱三叹,于是乎作焉。

”明确指出《秣陵春》的创作,旨在抒写个人之“中心烦懑”。

若以“幽婚冥媾”、“非形非影”为荒诞不经,则是“夏虫不可语冰”,不理解作者苦心。

故事虽托以荒诞,但其中所反映的兴亡变迁、身世感受,却是“真有其事”,足以宣泄作者个人之“无聊”、“烦懑”。

其《杂剧三集序》则从更加普遍的意义上论道:“余以为曲亦有道也:世路悠悠,人生如梦,终身颠倒,何假何真?若其当场演剧,谓假似真,谓真实假,真假之间,禅家三昧,惟晓人可与言之。

”世道反覆,人生如梦,今昔颠倒,谁能说清昔者真而今者假,还是今者真而昔者假?恰如当场演剧,真假之间亦有“道”:故事虽是虚构,其中反映的世道、人生却是真实的。

因此,吴伟业以这样的题材进行戏曲创作,只是“诗史”创作之外,反映易代历史、抒发兴亡感慨的另一种表述形式,创作宗旨及思想倾向与“梅村体”诗史完全一致。

从结构的编织来看,三种剧作均采用了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的结构模式,与“梅村体”诗史将个人情感与国家命运结合起来、以“一时之性情”抒写“万古之性情”的结构模式惊人地相似,实质即其记史与抒情并重之“诗史”观的体现。

下面以《秣陵春》传奇与《通天台》杂剧为例,予以详细论析:《秣陵春》写南唐学士徐铉之子徐适与临淮将军黄济之女黄展娘,在已成仙的后主李煜与妃子黄保仪撮合下的爱情故事。

全剧虽以爱情故事为构架,但叙述重心却不在二人相悦相恋的过程,而是通过徐适的个人遭际及促使爱情产生、发展的外部因素,极力凸显鼎革变迁的历史背景,抒写徐适及其他先朝遗民的故宫禾黍之悲,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

首先,从情节的安排来看,剧中有许多情节或无益于故事本身的展开,或游离于故事情节之外。

譬如剧中仅李后主等人暗中安排徐、黄二人爱情婚姻的情节,就占了全剧近三分之一的篇幅,使整个故事显得繁冗、甚至杂乱。

这样的情节结构,显然并非为了叙述爱情故事本身,而是为了插叙南唐的兴亡史,借以反映明朝的兴亡。

再如《恨嘲》、《谄献》等折中关于真琦倚财仗势胡作非为、地方官吏贪赃枉法横行霸道的一些情节,《狱傲》、《县聋》等折中关于狱吏、官员凶狠残忍、欺下媚上的许多情节,与故事本身显然并无多少内在联系,实际上是为了反映当下的社会现实。

其次,从人物形象的塑造来看,如对主人公徐适的塑造,作为爱情角色的形象不够丰满,但作为亡国遗民的形象却十分鲜明。

作者不惜花费大量笔墨让他面对观众直接抒发亡国之痛、身世之悲,如其开场引子〔瑞鹊仙〕:燕子东风里。

笑青青杨柳,欲眠还起。

春光竟谁主?正空梁断影,落花无语。

凭高漫倚,又是一番桃李。

春去愁来矣,欲留春住,避愁何处?“欲眠还起”、“一番桃李”、“春光谁主”,正同于“梅村体”诗史“花落回头往事非”的迷惘感伤。

第十一折〔泣颜回〕:藓壁画南朝,泪尽湘川遗庙。

江山余恨,长空黯淡芳草。

临风悲悼,识兴亡断碣先臣表。

过夷门梁孝台空,入西洛陆机年少。

亡国之恨与身世之感融合在一起,幽怨凄婉,亦同于作者诗史所谓“风流顿尽溪山改”、“极目萧条泪满襟”的亡国之痛,“恩深故国频回首”、“回首神州漫流涕”的故国之思,“富贵何常萧管哀”、“斜晖有恨家何在”的身世之悲。

又如第二折咏玉杯之〔宜春令〕、赋法帖之〔三学士〕、第二十一折叹沦落之〔傍妆台〕等,无不感伤时事,悲悼一身,沉郁感叹,催人泣下。

即便是次要的正面人物,作者也不惜篇幅安排其直接抒发遗民情思。

如第三折“末”角黄济出场引子〔满庭芳〕:恩泽通侯,勋资名将,江东门第金张。

歌钟零落,花没旧昭阳。

老去悲看故剑,记当年、笳吹横江。

伤心处,夕阳乳燕,相对说兴亡。

追念往昔之荣显,悲悼今日之零落,沉痛的家国与身世感伤,与作者诗歌“旧事已非还入梦,画图金粉碧阑干。

”的感叹如出一辙。

在另一“末”角曹善才那里,作者以之代言的用意则尤为明显。

曹善才是南唐仙音院服侍李后主的琵琶乐工,在剧中并无重要活动,其存在与否对剧情发展几乎无任何影响,但作者却单独为他安排了两出戏:第六折《赏音》和末折《仙祠》,纯粹抒写兴亡之感。

第六折写曹善才弹唱亡国悲痛,〔北骂玉郎带上小楼〕(“小殿笙歌春日闲”、“山远天高烟水寒”)隐括李后主词成歌,优美典雅、凄婉哀怨,诉说无限凄凉的故国情怀,恰是作者诗歌所谓“劫灰重作江南梦,一曲开元泪万行。

”。

末折《仙祠》则写他在李后主庙中弹唱往事,如〔集宾贤〕:走来到寺门前,记得起初敕造。

只见赭黄罗帕御床高。

那壁厢官员舆皂,这壁厢法鼓钟铙。

半空中一片彤云,簇捧着香烟缥缈。

新朝改换了旧朝,把御牌额尽除年号。

只留得江声围古寺,塔影挂寒潮。

这与作者《杂感》:“故京原庙倚诸峰,走马惊闻享殿钟。

岂谓尽驱昭应鹿,到来还问灞陵松。

”《观象台》:“候日观云倚碧空,一朝零落黍离同。

昔闻石鼓移天上,今见铜壶没地中……千尺荒台等废宫。

”等诗意蕴相同,感今伤昔,抒发了“万事今尽非,东逝如长江”的无限兴亡感慨。

在全剧结尾,作者自题一诗云:“词客哀吟石子冈,鹧鸪清怨月如霜。

西宫旧事余残梦,南内新词总断肠。

漫湿清衫陪白傅,好吹玉笛问宁王。

重翻天宝梨园曲,减字偷声柳七郎。

”即写其度曲之心境:悲故国之颠覆,叹一身之沦落,发兴亡之感慨。

所以清末学者吴梅云:“余最爱《秣陵春》,为其故宫禾黍之悲,无顷刻忘也。

”总之,就创作方法而言,让人物面对观众直接抒情,此正是借人物之口,“陶写我之抑郁牢骚”,与长篇“梅村体”诗史如《琵琶行》、《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吴门遇刘雪舫》等以角色抒情的方式完全相同;通过对历史兴亡盛衰的反复致意,而形成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亦复与“梅村体”诗史的行文策略完全一致。

就整体结构而言,如此大篇幅地抒写兴亡之感,渲染朝代鼎革的历史背景,将人物刻画成亡国遗民的形象,必然使一个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脱离自身的发展逻辑,而成为作者抒写个人“心史”、表现历史兴亡的载体,即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与“梅村体”诗史以个体命运反映国家命运、以个体一时沦落之悲抒写万古兴亡之感的结构模式完全一致,体现了鲜明的“诗史”化倾向。

《通天台》杂剧仅两折,写沈炯国破家亡、流落穷边,在通天台梦中被汉武帝召用,并与汉武帝宫女丽娟相遇,后来力辞出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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