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话语 罗兰-巴特
罗兰巴特--作者已死
羅蘭巴特與「作者已死」巴特(Barthes)的文學理論跨越所謂的結構主義和後結構主義,他最著名的斷言為「作者已死」1。
這句話反對傳統將「作者」放文本詮釋的首要地位,也就是說將作者的個人經驗或創作意圖作為解釋作品意義的來源的這類看法,予以抨擊。
這對後形將詮釋作品的重點從「作者」轉向「文本」,甚至轉向「讀者」的當代各種文學藝術理論產生重大影響。
1.誰在說話?在<作者之死>一文中,他以巴爾扎克(Balzac)的小說《薩拉辛》(Sarrasine)的一段描述開始。
這部小說描述雕塑家薩拉辛和閹人歌手(castrato)贊比內拉(Zambinella)的奇情故事。
巴特在1968-69在巴黎高等研究實驗學院開班專門研究這部小說,其後整理為《S/Z》一書,於1970年出版,此書名指的便是Sarrasine 和Zambinella。
贊比內拉為了博取薩拉辛的愛情而偽裝成女人,小說中如此形容他:「那是一位女人,她經常突然露出驚怕,經常毫無理智地表現出任性,經常本能地精神恍惚,經常毫無原因地大發脾氣,她愛虛張聲勢,但感情上卻細膩而迷人。
」在這段描述之中,巴特追問:這是誰在這樣說?是故事中那個不知道這個女人實際上是閹人歌手偽裝的主角嗎?還是巴爾札克依照他自己對女人的個人經驗所做的評述?還是巴爾扎克作為一個作者對何謂女子氣質所作的文學觀念的表示?這種描述是依據對女人的普遍智慧所給出?還是依照浪漫的心理來陳述?在這段開頭的論述之中,巴特想要指出對於文中的某段描述的來源有多方可能,對於它真正的起因,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因為「寫作是對任何聲音、任何有關來源的觀點之摧毀。
寫作是中立的、混合的、不坦率的空間──在這裡,我們的主體溜走了,寫作同時也是否定性的(空間)──原來肇始於主體寫作(the body writing)所要確定的同一性,在這裡所有的同一性都喪失了。
」事實上,情況總之如此:「一旦一件事實被陳述,便不再提供直接作用於實在的觀點,而是間接地,這就是說,最終除了符號自身的十足運作之外沒有其他的功能,這種斷裂發生了,聲音失掉它的根源,作者進入他自己的死亡,寫作開始。
文化方面的名言警句
文化方面的名言警句
1. "文化是一个国家的灵魂。
” - 赫尔德
2. "没有文化的生活就像一座没有光的黑暗房间。
” - 克洛瑞
3. "每一个文化都是馈赠世界的经典。
” - 弗朗索瓦·楚埃-贝龙
4. "文化不是一种奢侈品,而是一个民族前进的基础。
” - 鲁迅
5. "没有文化的人,就如同面包没有盐一样。
” - 凯西
6. "文化是人生之花蕊,沉浸其中,如入梦境。
” - 叔本华
7. "文化是一种种植在灵魂上的花朵。
” -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图奇诺夫
8. "世界上的真正富裕不是物质的富有,而是文化的富有。
” - 罗曼·罗曼罗维奇·罗兰
9. "文化是人类幸福的源泉。
” - 伏尔泰
10. "文化是一种能够提升人类尊严的力量。
” - 约翰·福斯科尔
11. "文化是一个国家最好的名片。
” - 佚名
12. "文化的任务是开拓人类的智慧,让我们有力量与繁重的事情不再抗争。
” - 罗兰·巴特
13. "文化是人民的心,是民族的血脉。
” - 佚名
14. "没有文化的繁花,就没有社会的繁荣。
” - 高尔基
15. "一个民族的文化就是一面镜子,反映着这个民族的灵魂。
” - 约瑟夫·亚瑟·庞克尔。
历史研究生书单
历史研究生书单作为历史研究生,建立一个扎实的书单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生动、全面、有指导意义的书单可以帮助你理解历史的演变和发展,提供深入研究的基础。
下面是一些在历史研究生书单中必备的书籍:1.《社会历史概论》- 弗朗索瓦·布雷达这本书提供了对社会历史的概述,并介绍了社会历史领域的各个方面。
它是历史研究生的基础读物,可以帮助你建立对历史研究的整体认识。
2.《历史的意义》- 尼格尔·翁菲尔德这本书探讨了历史的意义和历史研究的方法。
它引导读者思考历史的目的和价值,并提供了独特的观点和理论框架。
3.《历史研究方法论》- 伊丽莎白·道切特这是一本介绍历史研究方法和技巧的重要读物。
它涵盖了历史文献的评估、数据收集和分析的基本原则,帮助读者提高研究质量和效率。
4.《历史统计法》- 查尔斯·费达尔这本书介绍了历史统计学在历史研究中的应用。
它探讨了如何使用统计学方法进行历史数据的分析和解读,并提供了实际案例和技巧。
5.《历史文献学导论》- 约瑟夫·戴维斯历史文献学是历史研究的核心学科之一。
这本导论介绍了历史文献学的基本原理和方法,并提供了对主要历史文献的综合评估。
6.《历史理论导引》- 罗兰·巴特这本书梳理了历史理论的发展和演变,探讨了历史理论在历史研究中的应用。
它帮助读者了解不同历史观点和方法论的特点,培养批判性思维和学术独立性。
7.《文化和帝国》- 查尔斯·塞韦尔·麦克洛斯基这本书深入研究了文化交流和帝国的联系,并探讨了文化在帝国扩张和崩溃中的作用。
它为研究文化和帝国关系的历史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视角。
8.《性别历史:概念、方法与参考》- 玛丽·索顿·贝特这本书介绍了性别历史研究领域的关键概念、方法和参考文献。
它提供了对性别在历史中的作用和影响的深入理解,并鼓励读者在研究中探索性别视角。
9.《全球历史:国家、环境和世界史》- 朱莉娅·阿登、艾玛·罗斯这本书讨论了全球历史的概念和方法,并探讨了国家、环境和世界史之间的关系。
论罗兰·巴特的语言观
论罗兰·巴特的语言观巴特的文学语言观。
巴特认为,文学语言作为含蓄意指,语言遭到了“多格扎”的浸透,语言的所指和能指均不同程度上遭到了的扩大化的阐释。
巴特以审慎的思维梳理文学语言之后发现,形容词是虚伪的;对所使用的名词要慎重;句子由于具有表意的稳固性,所以,其中往往凝结着“多格扎”;巴特宣称了传统小说的死亡,其原因是传统小说中具有不可靠的因素:虚伪的第三人称视角和一般过去时态。
巴特设想了一种没有“历史”的语言,以现代诗歌为代表。
当然,这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巴特自己也知道透明、纯洁的语言是一种幻想。
虽然巴特从各种角度探索了语言的危机和语言的出路,但文学的语言不免沦为“语言的乌托邦”。
罗兰·巴特是西方当代文论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理论跨越了结构主义、符号学、后结构主义,对西方尤其是法国的当代批评理论产生了巨大影响。
近年来,在我国文学理论界,巴特的名字不仅并未随着结构主义的衰落而消失,恰恰相反,被引用的频率越来越高,其著作的翻译也达到了一个高潮,但对于巴特理论的某些方面仍缺乏专门的研究,比如其语言观。
语言无疑是罗兰·巴特终生思考的主题,也是研究其理论与写作的基础,符号学是巴特思想的基础,巴特还把对符号学的思考与语言学结合了起来,提出符号学是语言学的分支这一理论。
在实践上,巴特运用符号学方法对神话语言、政治语言、书面服装语言等进行了分析,直至最后的《明室》中,仍存在着符号学的影子。
符号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
这是巴特受索绪尔影响而又逆索绪尔提出的一个理论,体现出了巴特一生中极为少见的建立体系的愿望。
二级意指系统。
这是巴特从叶尔姆斯列夫处得来的一个概念,即直接意指和含蓄意指。
对二级符号系统的划分成了巴特研究语言问题的有利武器;符号与意义。
巴特对符号学的探究以及对二级意指系统划分的目的即探究符号是如何产生意义的,巴特的贡献在于强调了语言的多义性。
语言与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是巴特语言观及其整个思想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在巴特看来,通过不及物性写作,语言可以摆脱意识形态而到达自由,同时,语言尤其是语言结构,又是意识形态的物质外壳,是一种暴力性的存在。
罗兰·巴特
强调两种“滋养体” 水份:
纯洁、干净、清新;水渗入皮肤实属不易,所以要锁住
脂肪: 媒介元素、良好润滑剂、水在皮肤深处的引导者
今日神话
神话结构:
语言 1能指 2所指 II所指 II符号
3符号 II能指 神话
例子
我的名字叫雄狮: 学外语:my name is lion 第一级符号:能指—所指 第二级符号:能指—所指(我是一个语法例证)
分离食物:
而不是切开和叉住,筷子从不蹂躏食物,要么挑开, 如菜叶,要么拆开,如鱼,以此重新找到食物的自然 缝隙
运送食物: 挑起米饭,或扒到嘴里 不切、不抓、不毁、不穿;食物不再是需要施以暴力 的捕猎对象,而是变成了一种和谐地移运的物质
《作者之死》(1968)
否定了作者是文本的本源和唯一的阐释权威的传统观点。 波德莱尔的作品是波德莱尔失败的记录,凡高的作品是凡高疯狂的 记录,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是其堕落的记录。
符号帝国
以符号学的观点写的带有比较文化学性质的
著作 把日本人生活的很多方面:语言、饮食、城 市建构、商品的包装、木偶戏、礼节、俳句、 文具、面容等,均看作一种独特的文化符号, 并对其伦理含义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揭示这 些文化细节所蕴含的心理特征、人格本质和 人生态度
筷子
与食物的和谐 东方的食物趋向细小,切碎是为了能用筷子夹住 筷子也因食物被切成小块而存在。 筷子的功能(除了送食物到嘴之外): 指示功能:
罗兰· 巴特的美学 思想
其人
罗兰· 巴特(Roland Gérard Barthes ) (Nov. 12, 1915, Cherbourg—March 25, 1980, Paris) 他父亲是海军军官,在他不到一岁时就战死了。他的母亲、姑姑和奶奶将他 带大。 学习钢琴:跟很有音乐天赋的姑姑 9岁随母亲到巴黎,节衣缩食 1935 -1939 :Sorbonne ,古典文字 为肺结核所苦,打断了的他的学术研究,影响了他通过资格考试 也使他避免了在二战中服兵役 1939 -1948: 学习,中学教书,疗养 短期教书:法国、罗马尼亚、埃及 在文化部短期任职 1960年:成为高等实验研究学院正式教师 60年代后期:成为巴黎文化界名流,与斯特劳斯、福柯、拉康等齐名 1976:受聘担任法兰西学院教授, 去世: 1980年2月,密特朗的午宴,穿过法兰西学院门前大街时,被卡车撞倒; 四周后,3月26日去世
西方文学理论 马工程13.3罗兰巴特
罗兰·巴特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是20世纪法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美学家,符号学家,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重要人物。
他出身于一个海军军官家庭,出生后的第二年父亲阵亡,后随母亲移居巴黎。
由于巴特自幼受母亲影响很大,这也导致他的独身和同性恋倾向。
中学毕业前夕,他因得了当时很致命的肺结核而不得不中断学业,这阻碍了他报考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从1947年开始,巴特在加缪的介绍下为《战斗报》撰稿,他的学术生涯从此开始。
1952年巴特进入法国政府的文化部门,在外交部文化关系处负责对外教学工作,参与社会学研究和文学批评。
1976年在福柯的推荐下,巴特以学士学位申请到了法国最高学府——法兰西学院的教授资格。
1980巴特年不幸死于车祸。
他的主要著述有《写作的零度》(1953)、《神话学》(1957)、《论拉辛》(1963)、《符号学原理》(1964)、《批评与真实》(1966)、《S/Z》(1970)、《批评论文选》(1972)、《文本的快乐》(1973)、《恋人絮语》(1977)等。
罗兰·巴特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他的思想立场具有结构主义者的特征,但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他又明显转到了后结构主义的立场上去。
《写作的零度》一书是巴特的成名作,在此,他提出了写作时“零度”介入的观点。
所谓“零度”写作也就是以存在主义大师加缪为代表的风格,体现为“中性的”,“非感情化”,回避作者的感情色彩和主观意向性,也就是对作者主体性的遮蔽。
这正吻合了结构主义倡导的无作者思想、无主体知识的认识,即以一种超越了个人的结构来凌驾于个人之上。
然而,巴特在论述零度写作的过程中,又对其加以批判。
实际上,这些创作仍然是形式追求的一种,最终成了自己所创作的神话的奴隶。
在巴特看来,作者创作要用一定的文体形式组织起来的言语来表达,言语与文体从两个维度制约了作者的创作,它们共同为作家勾勒出作品的自然属性,因此写作不只是作者的个人行为,还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的一种特定的与自己的过去密切联系的表达方式。
罗兰·巴特语录
罗兰·巴特语录标题:罗兰·巴特语录:思考的力量与真实的自我探索导语:罗兰·巴特是法国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和文化理论家,他的思想深刻影响了许多领域,尤其是文学、社会学和政治学。
他的语录充满哲理和启示,引发人们对自我、社会和现实的深入思考。
本文将以罗兰·巴特的语录为引子,探讨思考的力量以及真实的自我探索。
第一段:思考的力量罗兰·巴特曾说过:“思考是最困难的事情,也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这句话直击人心,让我们意识到思考的力量和重要性。
思考是我们与众不同的能力,它让我们能够超越表面,深入问题的本质。
通过思考,我们能够理清思维的混乱,发现问题的解决方案,并为个人和社会的发展做出贡献。
第二段:思考的价值罗兰·巴特认为,思考的最大价值在于它能够帮助我们认识自我,并与他人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他说:“思考是一种与自己对话的方式,只有通过思考,我们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
”思考让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需求、价值观和人生目标。
只有通过思考,我们才能真正与他人建立起深入的联系,理解他们的观点和情感。
第三段:真实的自我探索罗兰·巴特强调了真实的自我探索的重要性:“真正的自我探索并非简单地了解自己的喜好和厌恶,而是要深入挖掘自己的潜能和激情。
”真实的自我探索需要我们超越表面的自我认知,勇敢地面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通过思考,我们能够找到真实的自我,并将其与外界的期望和社会的标准进行对比。
只有在真实的自我探索中,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
结语:罗兰·巴特的语录引发了我们对思考的力量和真实的自我探索的思考。
思考让我们超越表面,深入问题的本质,认识到自己的需求和价值观,并与他人建立起深入的联系。
真实的自我探索需要我们勇敢面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找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
让我们在思考的道路上不断前行,探索真实的自我,为个人和社会的发展做出贡献。
昨日神话——罗兰·巴特“今日神话”说的儒学格义
像 更有 声望 。 同时又 贬抑某 种 行为 ,化 解一 些永 恒 具 有更广 泛 意义 上 的 普适 性 , 空 气 一 样 无 处 不 ” “ 在 l 潜 对立 的 矛盾 , 超越 由此造 成 的精 神 困惑 和焦 虑 , 恢 在 , 大众文 化 和 E常生 活 中蔓 延 , 移 默化 地 影 复心理 的平衡 。 从 而居 高 临下 又微 言 大 义式 地 划 响着 人们 的世界 观和 价值观 , 终成 为人类精 神 王 ” 最 定一套 章 法 与秩 序 , 透 至人 类 心灵 深处 , 化 人 国里 的灯塔 , 渗 教 引导着人们 的精神 走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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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 日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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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 特“ 神话” 巴 今日 说的儒学格义
张淑 萍 曹 进 ,
(. 1 兰州城市学院 外国语学院。 甘肃 兰州 70 7 ;. 30 0 2 西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 院, 甘肃 兰州 7 0 7 ) 30 0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 收稿 日期 ]09一 1 4 20 l — [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 学研究 20 07年度规 划基金项 目(7A 20 9 0J701)
[ 作者 简介 ] 张淑萍( 92 ) , 17 一 女 汉族, 甘肃定 西人 ; 英语语 言文 学硕 士, 讲师 , 兰州城 市学院外 国语 学院任教 , 在
主要从事符号语 言学、 文化 交际研究。 跨
[ 摘要 ] 罗兰 ・ 巴特发现 今 日神 话是 隐藏 于大众 文化 中的 中产 阶级 意识 形 态 ; 中的昨 日 文 神话 指主 导 了中国古代 思想 界 几 千年 的儒 家仁 学价 值 体 系, 其核 心是 “ 物 、 知 、 意 、 格 致 诚 正 心、 身、 修 齐家、 国 、 治 平天 下” 。香 草在 文学作 品 中的意 象最 能体现 昨 日神 话在 中国的 存在 性
罗兰·巴特
罗兰·巴特2017-05-12现实以上主义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世上的事都那么一本正经,我是掂不出轻重的。
▼哪儿有等待,哪儿就有移情。
▼热恋中的自我是一部热情的机器,拼命制造符号,然后供自己消费。
▼我在恋爱着?是的,因为我在等待着。
而对方从不等待。
罗兰·巴特,于1915年11月12日出生在法国诺曼底的瑟堡,社会评论家及文学评论家。
早期的著作在阐述语言结构的随意性及对大众文化的一些现象提供类似的分析。
在《神话学》书中分析大众文化。
《论拉辛》在法国文学界造成轰动,使他成为敢与学院派权威相抗衡的人物。
他后来有关符号学的作品包括较激进的《S/Z》、研究日本而写成的《符号帝国》,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作品使他的理论在1970年代受到广大的注目,并在20世纪有助于把结构主义建立为一种具领导性的文化学术运动。
1976年在法兰西学院担任文学符号学讲座教授,成为这个讲座的第一位学者。
他的父亲路易·巴特是一位海军军官,在他未满一岁前于北海的一场战斗中死亡。
他的母亲安丽耶塔·巴特与他的姑姑与祖母共同扶养他,在法国巴荣那市,他跟着姑姑学习钢琴,是他初次接触文化的经验。
9岁时他跟随着母亲迁移到巴黎并且居住在那直到成年(这造成他一生中对乡村文化的热爱)。
巴特在学生时便展现出过人的天赋,1935年到1939年于巴黎大学的学习让他获得了古典希腊文学学位。
其后因为肺结核使他经常进出疗养院,亦因健康问题中断了他的学术生涯,但也使他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不被征召入伍。
在无法进入法国主要大学进修的状况下,他辗转于各地做法语讲师,其后在他的学术生涯中也刻意避开这些主要的正规大学任教。
1977年他被选为法兰西学院文学与符号学主席。
同年他的母亲逝世,对于从小被母亲独自扶养长大的巴特而言是重大的打击,他将过往与摄影相关的论述与理论集结成册为他最后的伟大作品《明室》。
本书从他对一张母亲的老照片沉思开始论起,包含了他对摄影媒介对传播的理论论述,以及他对母亲思念的哀悼。
写作文的名言素材
写作文的名言素材1.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杜甫。
这句名言告诉我们,广泛阅读是写好作文的重要基础,只有积累了丰富的知识,才能在作文时文思泉涌。
2.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陆游。
它提醒我们,作文需要灵感,但这种灵感也是建立在平时的积累和对生活的感悟之上的。
3.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黄遵宪。
意思是写作文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要被古人的模式所束缚。
4. “立片言而居要,乃一篇之警策。
”——陆机。
说明在作文中,关键的语句能够起到统领全文、点明主旨的作用。
5.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朱熹。
这表明生活就是作文的源头活水,多体验生活才能写出好作文。
6. “凡作传世之文者,必先有可以传世之心。
”——李渔。
强调写作文要有真诚的态度和高远的立意。
7. “文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
”——王夫之。
突出了立意对于作文的重要性,就像军队的统帅一样。
8. “词以境界为最上。
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王国维。
告诉我们作文要有一定的境界和格调。
9. “简洁是智慧的灵魂,冗长是肤浅的藻饰。
”——莎士比亚。
在写作文时,简洁明了的表达往往更有力量。
10. “一个作家的风格应该是他内心生活的准确标志。
”——歌德。
这就要求我们在作文中展现自己独特的风格。
11. “好的作品是这样一些作品,我们越是道听途说,以为我们懂了,当我们实际读它们,我们就越是觉得它们独特、意想不到和新颖。
”——卡尔维诺。
提醒我们写作文要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12. “写作的技巧,其实并不是写作的技巧,而是……删掉写得不好的地方的技巧。
”——契诃夫。
说明修改在作文中的重要性。
13. “真正的艺术从来不是为了自我陶醉,而是为了打动别人。
”——茨威格。
写作文也是如此,要能打动读者。
14. “如果一个人写得相当草率,我就会告诉他,要写得更草率些。
这样,他就写得细心了。
”——卡夫卡。
这是一种独特的对待作文态度的启示。
罗兰巴特神话修辞术讲解
罗兰巴特神话修辞术讲解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是一位法国文化理论家和文学评论家,被认为是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神话学》是一本非常有影响力的著作,重新解读了现代社会中的神话和符号。
在《神话学》中,罗兰巴特提出了他独特的神话修辞术,以帮助人们理解和分析神话是如何构建和影响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社会结构的。
下面是一些关键概念和讲解:
1. 符号:罗兰巴特认为存在两种不同的符号,第一种是指称性符号(纯粹的语言),第二种是象征性符号(代表着某种特定的意义)。
他强调了象征性符号的力量和影响。
2. 神话:对于罗兰巴特来说,神话是指通过展示和表达象征性符号来传递并强化社会意识形态和权威的一种方式。
神话的形成和传播是社会与符号之间的连续互动的结果。
3. 语言的扭曲:罗兰巴特对于神话修辞术的核心思想之一是,神话通过歪曲和扭曲符号的意义来达到其目的。
他认为,神话通过设置固定化的符号系统,以控制和操纵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行动。
4. 隐喻和象征:罗兰巴特将隐喻和象征作为神话修辞的重要手段。
他认为,隐喻是通过将一个符号代表另一个符号来创建并传递意义。
而象征则是通过将符号与特定的社会和文化概念联系起来,以产生情感共鸣和暗示特定的意义。
5. 历史的无知:罗兰巴特指出,神话制造者常常故意忽略历史和文化背景,以创造出清晰、无痕迹的神话故事。
这种无知有助于塑造神话的权威性和普遍性。
通过神话修辞术,罗兰巴特试图揭示现代社会中存在的神话,并帮助人们认识到它们是如何影响我们的思考和行动的。
这些观点对于文化研究、社会学和文学批评等学科领域的学者和研究者都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对话罗兰·巴特
对话罗兰·巴特我的新著《超隐喻与话语流变》问世后,反响强烈,被称作“藏氏理论”。
曾荣获法兰西国家palmes教育骑士勋章的罗兰·巴特研究专家张智庭教授认为:藏在图像符号学等方面的研究,已经超越了西方图像理论的代表人物罗兰·巴特……超越罗兰·巴特,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
用俗话说这叫“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用学问点的词儿说,那叫“影响的焦虑”;如果再引申点后殖民理论的话,那就叫在西方中心的语境中,作为第三世界本土知识分子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从20世纪80年代初至今,中国学人大多数都在跟着西方的种种“主义”跑。
而另一些则又盲目拒斥当今西方的学术“范式”,就像生活在今天不会用手机而只能靠飞鸽传书一样。
一开始我也是这个队伍中跑得比较欢的一个,生怕落伍。
可渐渐地我发现,西方的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的“后xx主义”,其实都是在现代语言学这个大平台(范式)上,根据不同的需求和对象转换出来的。
就像汽车生产商会基于某一平台,制造出不同型号的汽车来一样。
最明显的例子,如后结构主义中有关“中心”与“边缘”(德里达),“发声”与“无言”(福柯)等理论,用之于性别研究,便成了女性主义解构“菲勒斯中心”的利器,用之于种族研究,就又成了“后殖民主义”的依据……中国的知识界,根本就没必要跟在这些各领风骚三两年的“主义”之后疲于奔命,因为只要我们真正掌握了这个学术平台,我们同样可以“发明”出新的理论来。
这颇有几分像当今中国的汽车业,在引进了某品牌的核心技术及平台后,自己同样可以升级换代,推出新的车型来。
当然,学术毕竟不同于造车,而且引进现代学术平台的重要性,也远甚于造车的技术平台,因为新的学术平台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方法”,而是一整套“范式”,是全新的思想和观念。
于是我便与西方的罗兰·巴特们,展开了一场跨世纪的对话。
一、文化病毒——“超隐喻”就如造车业在引进技术平台后,仍需根据中国的实际路况、油品等,对数据加以调校一样,西方理论在用于汉语的学术研究时,同样需要认真地“调校”一番,因为汉语本身就不同于西语。
后殖民主义名词解释 罗兰巴特
后殖民主义名词解释罗兰巴特
后殖民主义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于西方学术界的一种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和文化批判色彩的学术思潮,它主要是一种着眼于宗主国和前殖民地之间关系的话语。
后殖民主义的特点就在于,它不是一种铁板一块的僵化的理论;自诞生之初它就常常变化,以适应不同的历史时刻、地理区域、文化身份、政治境况、从属关系以及阅读实践。
后殖民主义思想强调了西方殖民主义对于被殖民地国家的文化、认同和社会结构的破坏,并试图恢复被殖民地国家本土文化的尊严和权力。
它主张批判性思考和反思欧洲中心主义的观念,同时也关注性别、种族和阶级等其他社会差异对于后殖民国家的影响。
历史的话语 罗兰-巴特
历史的话语罗兰-巴特人们对于比语句更大的语言单位(即话语,discourse)进行形式的描述,不是新的事情。
从高尔吉亚[2]到十九世纪,它一直都是古典修辞学主要关心的问题。
然而语言科学晚近的发展使人们对这一主题重新发生了兴趣,并且它还带来了处理这一问题的新颖技巧。
现在,一门关于话语的语言学可以说已经跨入了可能性的门槛。
它对文学分析——以及对于文学分析在其中起着很大作用的教育过程——所可能具有的意义使它成为符号学[3](semiology)当前重要的研究项目之一。
这样一种第二级的语言学的目标应该不只是去探求话语的一般性概念(如果存在的话),以及表达一般性概念的单位和结合规则,而且也应用于判定结构分析是否认可了传统的话语形态(discourse-genres)的类型学——譬如说,在把诗的和小说的话语、把虚构的和历史的叙述加以对比时,我们是否总是有道理的呢?这两组对比中的第二组也就是下面要探索的主题:实际上在事实的和想像的叙述之间有无任何特定的区别,有无任何语言学上的特征,按照这一特征,我们可以把适合于叙述历史事件的方式——一个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从属于历史“科学”规范的问题,它要求符合“实际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准则,并根据“合理的”说明原则来加以判断——与适合于史诗、小说或戏剧的方式加以区别吗?如果存在着这些区别特征,那么它们又影响着话语的哪些部分,以及在语言行为(languagye-act)的哪一点上起着作用呢?本文将通过对某些古典历史学名家如希罗多德、马基雅弗利、鲍绪埃[4]和米歇莱[5]的著作中的话语所做的非严谨的(并且绝非彻底的)考察,来对这个问题作一尝试性的解答。
一首先,古典历史学家是在什么情况下在自己所写的话语中被引导(或被允许)去谈及表达话语的行为的呢?在话语中,像雅克布逊(不过他所关心的是分析语言,而不是分析话语)所说的那种标志着转入和转出自身指示(sui-referential)方式的转换语[6](shifters),采取的形式是什么呢?历史话语似乎有两种标准类型的转换语。
罗兰·巴特:《明室—摄影札记》中的名言警句!
罗兰·巴特:《明室—摄影札记》中的名言警句!我们不应该把那个产生奇迹的地方叫“暗房”,而应该叫“明室”。
——罗兰·巴特摄影的本质(如果有的话)只能是“新奇”,摄影的出现就是新奇事物的降临。
摄影无限制地复制的东西只发生一次:摄影在机械地重复着实际存在中永远不可能重复的东西。
摄影是绝对的“个别”,是极端的“偶然”,是“某一个”(“某一张”照片,而不是“那张”照片),简言之,摄影不疲倦地表现的是“时机”、“机缘”和“实在的事物”。
意趣是个过于宽泛的领域,包涵着漫不经心的欲望,五花八门的兴趣,前后不一致的偏好:我喜欢/我不喜欢。
照片中的刺点,是一种偶然的东西,正是照片上这种偶然的东西刺了我。
(而且也伤害了我,令我痛苦。
)摄影是难以归类的,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标出”摄影的各种变故;摄影可能也很想使自己成为一个符号,像个符号似的那么粗大、稳妥、高贵,那样就能使它登上语言的高位;可是,要有符号,就必须有标记,由于缺少做标记的要素,照片就成了一种不能久存的符号,像牛奶似的,会“变酸”。
一张照片是三种活动(或三种感情,或三种意图)的对象:实施,承受,观看。
我觉得,在“看照片的人”眼里,可以说,照片实质上就是物体的化学显现,而对“摄影师”来说,刚好相反,照片是被“暗箱”快门切断了的视觉相连的。
人像摄影是个比武场。
四种想象出来的事物在那里交汇,在那里冲突,在那里变形。
面对镜头,我同时是:我自以为我是的那个人,我希望人家以为我是的那个人,摄影师以为我是的那个人,摄影师要用以展示其艺术才能的那个人。
下过一番功夫以后,我感觉到了他们的杂乱无章,他们的偶然性,他们的隐晦,我感觉到了摄影是一门“不怎么可靠”的艺术,人和研究喜欢的或讨厌的人体这样一种学科(如果有人想建立这样一种学科的话)完全一样。
奇特这一要素得以使我觉得摄影有存在的价值。
反过来,没有奇特性,也就没有照片。
情感是我不想减少的东西,因为情感是不能减少的,我就想,我就应该把照片化为情感;但是,我们能够抓住情感的意向性吗?看到一件东西立即产生情感,或喜爱,或反感,或生怀旧之情,或者感到惬意,这种意向我们能够抓得住吗?我立刻明白了,这张照片的价值(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同时显现了两种毫无关联的要素,这两种要素不同于同一个世界,是不同质的(但也不必一定要到形成对照的程度):大兵和修女。
罗兰·巴特
罗兰·巴特罗兰·巴特(Ro1aadBarthes,1915-1980年),法结构主义文艺理论家、美学家、符号学家,出生于海军军官家庭,童年曾受过良好的艺术教育。
1934年中学毕业后,曾计划报考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但肺结核阻碍了他走上学术之途。
1939年战争爆发,兔除兵役的巴特在比阿里特和巴黎的中学任教。
病愈后他获得了去海外教授法文的教职,先后去过罗马尼亚和埃及。
五十年代他曾在主管海外教学的政府文化部工作,并开始撰写文学批评著作。
六十年代他在大学系统外的一个机构——“高等研究实验学院”谋得一个教职。
尽管六十年代末他已成为巴黎名流,与列维一斯特劳斯、福柯、拉康等人齐名,但直至1976年,才被聘为法兰西学院教授。
1980年死于车祸。
巴特是本世纪下半叶在法国文坛上最活跃、最不拘一格、也是最富有创新精神的学者,同时他也是结构主义向后结构主义转折时期的关键人物。
他的主要论著包括前期结构主义时期的《米歇莱自述》(1954年)、《神话学》(1957年)、《论拉辛》(1963年)、《符号学原理》(1964年)、《创评与真实》(1966年)、《时装的系统》(1967年)和后期解构主义时期的《S/Z》(1970年)、《记号的帝国》(1970年)、《本文的欢悦》(1973年)、《巴特自述》(1975年)、《恋人絮语》(1977年)、《描像器1980年)等。
其早期的美学思想主要包括:结构主义的叙事理论1966年,罗兰·巴特发表了一篇重要的文章《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这篇文章从结构主义符号学的观点出发,在托多洛夫可榜霄玛斯等人的基础上,为叙事理论开辟了新的方向。
和以往的结构主义一样,巴特从语言学的基本概念出发,指出在语言分析中,句子可分为三个层次:语音、语法、语义。
这些层次之间至少有两种关系:从同一层次上看有“分布”(dskbtto:la)的关系,从不同层次或超层次上看有“融合”(ntegratve)的关系。
规训主体的沉默与历史断裂处他者的声音--《一场冰激凌战争》中的后现代历史书写
第43卷第1期2021年1月青海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Qinghai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Vol43,No1Jan2021规训主体的沉默与历史断裂处他者的声咅——《一场冰激凌战争》中的后现代历史书写常智勇12(1.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100872;.唐山学院外语系,河北唐山063000)摘要:当代英国作家威廉•博伊德的长篇小说《一场冰激凌战爭》颠覆宏大历史叙事,书写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非洲战场的战爭创伤,通过他者视角的叙述回顾了被遗忘的历史角落。
本文主要运用新历史主义的史学观,承认差异的历史,把握边缘话语精神,从维多利亚时代精神压制下的主体的规训与沉默,非洲自然环境他者“抵抗”帝国主义殖民者的隐喻,被边缘的他者抗议主体的权威、痛斥战爭的无意义三方面论述宏大历史断裂处的他者历史话语,揭露英国维多利亚精神和帝国统治者主体权威对他者的压制,痛斥战爭的残酷和无意义,让他者重新言说历史。
关键词:他者;主体;《一场冰激凌战爭》;新历史主义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7章编号:1000—5102—(2021)01—0121—07威廉•博伊德(William Boyd,1952-)是当代英国文坛一位著名的后现代作家,在20世纪80年代被评论界视为新愤怒的青年代表作家。
他在1982年出版了长篇小说《一场冰激凌战争》,同年荣获约翰•莱维林•莱斯纪念奖(John Llewellyn Rhys Prize)和布克提名奖(Booker Prize)。
小说书写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东非战场的一个战争场景,一个残酷的、但鲜为人知、滑稽的战争场景。
福柯曾提出以“考古学”的方式重构历史,这是对历史书写的一个重大转变,他告诉我们,要对历史中的“裂隙”“非连续性”“断裂”关注,对历史中时代之间的差异重视”目前一战史的书写主要以欧洲战场的宏大历史叙事为主,博伊德的这篇小说书写了断裂处的、小写的他者历史,承认并尊重差异的历史,丰富了历史的多元性,把历史上“曾经消失的他者语言”与被遗忘的角落的历史重现在历史的洪流当中。
罗兰巴特经典语录
罗兰巴特经典语录1、就嫉妒而言,我痛苦了四回:因为我嫉妒;因为我怪自己嫉妒;因为我担心我的嫉妒伤害另一个人;因为我任凭自己落入俗套。
我痛苦,是因为被排斥,因为自己咄咄逼人、疯狂、粗俗。
2、作为一个爱忌妒的人,我得忍受四重痛苦:由于我爱忌妒,由于我因此责怪自己,由于我担心我的忌妒会有损于他人,又由于我自甘没出息:因此,我因受人冷落而痛苦,因咄咄逼人而痛苦,因疯狂而痛苦,又因太平庸而痛苦。
3、文学应是最狂放不羁的,将自己的屁股露给政治父亲看。
4、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5、无时不在的我只有通过与总是不在的你的对峙才显出意义。
思念远方的情人从根本上就意味着恋人的位置与他情人的位置无法相互取代;这就是说:我爱对方要甚于对方爱我。
6、在铁塔眼前横陈的第二种历史是中世纪(第一个是史前史的因素)。
考克多曾说过,铁塔就是左岸的圣母院……它与铁塔成双成对,在象征的层面上相互匹配,可以说这已成为旅游的民俗学所认可。
7、流泪,只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幻觉。
8、作品完成,作者已死。
9、热恋中的自我是一部热情的机器,拼命制造符号,然后供自己消费。
10、在接近它时,铁塔不再像是正在勃发中的植物新芽,反而像是绽放中的花卉。
往上攀登时宛如进入由空气和钢铁构成的花朵之内,其中有挺直的纤维,参差的花瓣,密密麻麻倾斜的花蕊,铺伸的枝叶,以及把如此复杂有序的物体拉向穹空的运动本身。
11、建筑物永远既是梦想物又是功能的体现者,既是某种空幻之表现,又是某种被使用的工具。
12、我可以活着的剩下的时间,永远不会是我实际活过的时间的一半。
13、我一生中遇到过成千上万个身体,并对其中的数百个产生欲望,但我真正爱上的只有一个。
14、我在恋爱中吗?是的,因为我在等人。
15、一方面,我相信自己对你的了解超过其他任何人,而另一方面,我又常常意识到你的不可捉摸、不可控制、不可探寻这一事实。
换一种说法“我无法了解你”的意思是“我将永远无法知道你究竟怎样看我。
影视史料与历史学“非在场”书写
影视史料与历史学“非在场”书写张晓校【摘要】[摘要]现代信息技术催生了以“影”与“视”为核心内容的影视史料,对传统史料既是充实,也是冲击。
史学研究、历史书写者同时面临不断递增的新样态史料,急需建构新的援引规范。
无疑,影视史料的种类、数量与日俱增,为历史学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生动的”资料。
但“影视史料”对传统史料尚未构成颠覆性影响,历史学家、历史书写者依然会游走于传统史料和影视史料之间,“非在场”身份定位亦不可能发生改变。
为历史书写很大程度上为书写者“非在场”的书写。
【期刊名称】北方论丛【年(卷),期】2014(000)006【总页数】6【关键词】[关键词]影视史料;“非在场”;历史书写20世纪80年代,年鉴学派第三代核心人物雅克·勒高夫曾指出,当代史学正在经历一场“资料革命”,并在下此断言之前,专门指出图像材料、一张照片、一部电影史料价值,强调这些资料都属于“第一层次”的资料[1](pp.6-7)。
勒高夫并未涉及“影视史料”对于信息时代、网络时代历史学发展的价值意义,但无可质疑的是,指出电影的史料价值已经接近了我们所议论的影视史料。
由于时代的局限,勒高夫无法对借助现代化传播媒介,无孔不入的各种形式的影像、影视传播,以及由此生成的影视史料“先知先觉”,但勒高夫的“资料革命”却理应成为历史学研究面临的“海量”的新资料——新的史料——一种有意义的启迪。
与勒高夫所处的时代相比,今天的影视史料更具有革命性。
或许可以认为,日益丰富的影视史料,会真正促使历史学研究、历史学书写“资料革命”的发生。
笔者以为,“资料革命”不仅指量的突破性积累,还应关注各种史料生成与存在方式的革命性变革,以及这种变革对历史书写者的定位诉求。
其实,对于史料的关注及其评价,中国学术大师梁启超也有过类似的议论。
梁启超在论及史学进步的两大特征时,强调其中之一“为客观的史料之整理,畴昔不认为史迹者,今则认之……。
”[2](p.15)当然,历史学专业工作者绝不会对纸质文本资料以外的各类资料熟视无睹,但梁启超的论述却在提醒,传统史料以外的各种史料必须予以关注。
作为话语的城市——罗兰·巴特的城市符号学解读
作为话语的城市——罗兰巴特的城市符号学解读
金欣;郑炘
【期刊名称】《建筑与文化》
【年(卷),期】2015(0)11
【摘要】罗兰·巴特的城市符号学将城市作为一种话语解读,其本质是对城市功能的拓展.本文以罗兰·巴特的城市符号学理论为基础,通过对城市中"实"的能指与"虚"的所指进行研究,将城市符号学系统剖析为理性的物质空间符号系统与感性的情感空间符号系统,并对两者及其关系进行分析阐述,诠释了城市符号学的哲学与建筑学双重意义.
【总页数】4页(P192-195)
【作者】金欣;郑炘
【作者单位】东南大学建筑学院;东南大学建筑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相关文献】
1.符号学·文学·文化*——罗兰·巴特的符号学思想研究 [J], 司文会
2.从符号学角度思考艺术的价值——读罗兰·巴特《符号学原理》 [J], 来洁
3.从罗兰·巴特符号学视角解读可口可乐经典广告 [J], 王冰滢
4.罗兰·巴特文艺符号学浅析——解读其《文艺批评文集》 [J], 张智庭
5.符号学理论在广告设计中的应用研究——以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的符号学理论为中心 [J], 谭姣姣;戚晓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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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话语罗兰-巴特人们对于比语句更大的语言单位(即话语,discourse)进行形式的描述,不是新的事情。
从高尔吉亚[2]到十九世纪,它一直都是古典修辞学主要关心的问题。
然而语言科学晚近的发展使人们对这一主题重新发生了兴趣,并且它还带来了处理这一问题的新颖技巧。
现在,一门关于话语的语言学可以说已经跨入了可能性的门槛。
它对文学分析——以及对于文学分析在其中起着很大作用的教育过程——所可能具有的意义使它成为符号学[3](semiology)当前重要的研究项目之一。
这样一种第二级的语言学的目标应该不只是去探求话语的一般性概念(如果存在的话),以及表达一般性概念的单位和结合规则,而且也应用于判定结构分析是否认可了传统的话语形态(discourse-genres)的类型学——譬如说,在把诗的和小说的话语、把虚构的和历史的叙述加以对比时,我们是否总是有道理的呢?这两组对比中的第二组也就是下面要探索的主题:实际上在事实的和想像的叙述之间有无任何特定的区别,有无任何语言学上的特征,按照这一特征,我们可以把适合于叙述历史事件的方式——一个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从属于历史“科学”规范的问题,它要求符合“实际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准则,并根据“合理的”说明原则来加以判断——与适合于史诗、小说或戏剧的方式加以区别吗?如果存在着这些区别特征,那么它们又影响着话语的哪些部分,以及在语言行为(languagye-act)的哪一点上起着作用呢?本文将通过对某些古典历史学名家如希罗多德、马基雅弗利、鲍绪埃[4]和米歇莱[5]的著作中的话语所做的非严谨的(并且绝非彻底的)考察,来对这个问题作一尝试性的解答。
一首先,古典历史学家是在什么情况下在自己所写的话语中被引导(或被允许)去谈及表达话语的行为的呢?在话语中,像雅克布逊(不过他所关心的是分析语言,而不是分析话语)所说的那种标志着转入和转出自身指示(sui-referential)方式的转换语[6](shifters),采取的形式是什么呢?历史话语似乎有两种标准类型的转换语。
第一种可以称作审核方式(monitorial mode),它对应着雅克布逊所说的(还是在语言的层次上)证据类(evidential category);它把信息(报道的事件),代码陈述(报道者的作用部分)以及有关代码陈述的信息(作者对其资料来源的评价),组合在一起。
因此,证据类显然包括了对于资料来源和见证者报道的各种论述,以及对引证其它原文的该史学家的报道行为的各种论述。
这一方式的选择是不受限制的——史学家可能心安理得地默默使用着他的资料来源;但是一旦他选择了这一方式,他就接近于人种史学家的地位了,后者通常都需提供关于消息报道者的细节资料;因而审核方式为希罗多德一类人种史家——历史学家们所共同采用。
它可能具有多种表现形式:像“据我所闻”、“据实而言”等开场白;现在时态的使用标志着史学家的介入,或者标志着对史学家个人经验的任何叙述。
例如,米歇莱通过一种主观解释的过滤方式“审核”了法国史(1830年的革命),并且明白地谈到了这一点。
但是审核方式当然不限于历史的话语。
它在会话和小说中的某些解说性手法里(属于虚构报道者的轶事等等)也是常见的。
第二种类型的转换语包括所有那些作家据以表示离开或返回其叙述路线的方法,它包括着任何有关其话语组织情况的清楚的路标。
这是很重要的一类,它具有很多可能的形态;然而诸形态都可归结为一种有关内容的,或更准确些说,与内容在同一层次里的某种话语置换的指示语,干脆说就是以时间和地点指示词这里(voici)和那里(voila)这种方式来表示。
与叙事面(narrative dimension)的可能的关系包括不变(“如上所述”),倒退(“再次重复”altius repelere,“进一步重复”replicare de piùalto luogo),复原(“但是回到我们本题上来,我认为……”ma ritornando all’ordine nosfro, d ico come……),结束(“关于这个问题无可再说了”),宣告(“这一统治时期的其它值得注意的业绩还会谈到”)。
组织转换语(organization-shifter)提出了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现在我们只能简单地谈一下,这就是由历史本身的时间制[7]与史书中的时间制的并存,或更确切说,二者之间的冲突所产生的困难。
这一冲突在话语中引出了很多有趣的特征,其中三个特征可以在这里谈一下。
第一个是有关种种加速现象的:同样的页数(如果这可以看作是史书自己的时间制的粗略的度量的话)覆盖着历史时间的很不同的时程。
在马基雅弗利的《佛罗伦萨史》中,同一文字容量(一章)可以包括二十年或几个世纪。
历史家越接近自己的时代,话语行为的压力就越大,而时间制也就越缓慢:两种时间制不是等时性的(isochr onic)。
但是这就意味着话语不是线性的,并暗示着历史陈述中的“双关语式”(paragrammatism)的可能性。
[8]要注意的这个第二个特征使我们想起,甚至在话语必须保持线性的这种纯实质的意义上,它的作用似乎应该是对照于历史本身曲折的进程给历史时间增加深度。
于是当希罗多德头次提到一个新人物时,他就回过头来描述一下他的家世,然后再返回起点并继续向前,直到下一个新人物出场,这时整个的过程又重复一遍。
第三个特征,很重要的一个特征,说明历史时间的均匀时序如何可能被标志着历史话语起点的组织转换语所破坏,在这一点上,历史事件的开端与编年史事件的开端是相符的。
[9]这种起点可以取两种形式中的一种:第一种可以叫作执行性开端(performative opening),这里所用的言语不折不扣地是一个正式的开场白;典型的例子是史诗诗人的“我歌唱”。
于是热万维勒以宗教祈祷开始他的历史(“以全能上帝的名义,我,耶安,热万维勒之父,在此讲述我们神圣的国王路易的生平”);甚至社会主义者路易"布朗也不轻视精美的首句;[10]因为在任何语言行为的起始处总有某种令人敬畏的——几乎可以说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
第二种起始的形式——前言,则普通得多;它是元陈述(metastatement)的典型的一例,它既可以是展望性的(要做的事被宣布时),也可以是回溯性的(完成的工作被判断时,如米歇莱在他的《法国史》全书完成并出版后所添加的前言)。
这些例子表明,向自身指示性的元陈述方式的转换,与其说是如通常所认为的那样,目的在于使历史学家能够表现其主观世界,不如说是在于通过把它与话语本身中其它时间制的对比,来“反简化”(de-simplify)历史的年代顺序的时间(为了简便,我们把它称作文献时间,document-time);在于使历史线路“反年代顺序化”(dechrono-Icgize),并恢复——只要通过回忆和怀旧——一种既是复数的,参数的,又是非线性的本原时间(Time),它在其维度的丰富性上类似于诗人或占卜者的语言不可分开的那种古代宇宙起源说的神秘时间。
组织转换语揭示(虽然事实有时被种种唯理主义的手法所伪装),历史学家的作用是预断性的:因为他知道还没有被讲述的东西,所以历史学家象说神话的人一样,需要一种双层时间(two-layered Time)来把主题的时序与报道主题的语言行为的时序编织起来。
上面所讨论的记号(signs)或转换语只与语言行为本身有关。
还有其它一些表现雅克布逊称之为参加者(protagonist)——信息发出者与收受者——的词项。
非常奇怪的是,文学话语很少带有任何承认读者存在的标记;人们甚至可以把它描绘为(似乎是)一种没有你(Thou)这一人称的话语——虽然实际上它的整个结构都暗含着作为“主体”的读者。
在历史的话语中,目的记号(destination-signs)通常是没有的;只有当历史作为一种训诫被讲授时才能发现它们,如由教师向他的皇族弟子直接讲述的鲍绪埃的《世界通史》;即使这样,在某种意义上之所以可能有这种作品的结构,只因为鲍绪埃的话语被看作是上帝本人的话语——因而也就是上帝赐予人类去沉思的历史——对人类的异质同态的复述。
正是因为人的历史就是神谕,鲍绪埃才能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写作,即:在年轻王子和他本人之间建立目的关系的方式来写作。
表明作者存在的标帜当然要常见得多。
它们包括所有那样一类话语的片段,通过这些片段,最初我们除了其作家身份以外一无所知的历史家其人,逐渐由于那些使他作为一个人、一个心理实体建立起来的一切属性而被充实。
这种“充实方式”(fillingin)的一个特例,更直接地说是一个文学批评的问题,就是在作者企图通过故意省略对作品创作者的任何直接暗示,以避开他本人的话语的地方,历史似乎在自行写作。
这一方法被极为广泛地运用着,因为它适合历史话语的所谓“客观的”方式,而历史学家本身则从不在这种方式中出现。
实际的情况是,作者放弃了人性的人物(human persona),而代之以一个“客观的”人物;作者的主体依然明显,但他变成了一个客观的主体。
这就是福斯太"德库朗惹[11]如示真谛地或不如说天真地称作“历史的贞洁”的过程。
在话语层次上,客观性,或者说对讲述者的存在的任何提示的缺如,结果就成为一种特殊形式的虚构,这是可被称作指示性幻觉(referential illusion)的产物,历史学家企图通过指示性幻觉给人以这种印象:所指物在自言自语。
这一幻觉不限于历史话语:现实主义时代的小说家们大多数都认为自己是“客观的”,因为他们在其作品的本文中压制了一切“我”的痕迹。
现在,语言学和精神分析学一起使我们对于这种禁欲主义的言语方式有了更为清醒的看法:我们认识到,一个记号的欠缺(absence)也是能够有意义的。
语言行为的最后一个方面还应略微提一下,它是这样一种特殊情况——雅克布逊把它看作一系列转换语之一(还是在语言而不是在话语的层次上)——在这里话语的说者同时也是所描述的事件的参加者,也就是说,语言行为的实行者与历史事件的实行者是同一个人——一句话,行动者成了历史学家,如色诺芬[1 2]与万人撤退的事件。
关于历史中的“我”与编史的“我”结合为一体的最著名例子,即凯撒著作中有关人称代词“他”的著名用法;它被限用于对应着编史方式中的“我们”(“如前所示”)的历史方式。
乍看起来,凯撒的这个“他”似乎与其他人物无法区别,而且因此之故,它被看作是客观性程度最高的记号;然而我们能从形式上按照搭配关系把它与其他人物区别开来,它被限用于几个或许可称为领导系统组合段(syntagms of leadership)的组合段[13](发令、主持会议、检阅、祝贺、解释、思考),它们实际上都接近于其中言语和行为是合二为一的那种执行语。
把“他”作为过去的行动者和目前的讲解者来运用的还有其它的例子(特别是在克劳塞维茨的著作中):它们表明,选择非个性的人称代词只是一种修词学的托词,而讲解者的真实处境在他选择来表达其过去行为的组合段中是一目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