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活着的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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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艺术特色摘要: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运用独到的“局外人”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在面对历史大变局下,以徐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百姓一生中的坚韧和无奈、求生意识与苦难意识。

其中,作者运用象征手法有力地对人物形象进行了塑造、勾勒出历史背景下的世情百态以及留给读者探讨的多元化主题。

本文将以作者角度分析论证《活着》的艺术特色,并结合阅读感受与文本内容加以解读关键词:“局外人”视点;象征;主题多元一、“局外人”视角的独特作用在文学作品中,但凡拥有独特视角创作的作品都会在文学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活着》则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视点对故事加以叙述。

小说中的“我”是一位民间采风人,偶遇到主人公老者福贵,客观地以“零度写作”的叙述方法再现其所述的苦难的人生经历:少爷福贵挥霍无度败光家产从地主变为贫农、气死父亲之后,心生忏悔继而发生转变成为了一个有醒悟与改变的人。

在他转变的人生中妻子、儿子、女儿、女婿以及外孙接连死去,而他则是以一个目送的姿态去见证世事变迁,不失坚忍地活着。

整个叙事的主导是福贵,他在用朴实的语言讲述自己的人生,而在叙述的关键处不时穿插“我”的见解与体会。

从而使读者能够更好地融入于这个故事,不至于产生单纯以福贵的角度叙事而出现的牵强与虚构之感,进而增加了故事本身的客观存在的特征此外,“局外人”的视角更有利于架构一种历史空间,让读者不至于产生一种疏离感。

进而在浓厚的历史感、时代感中深层探讨生与死之间,互为依存的复杂关系,以及发掘人物背后所蕴含的人性。

从而使作品所表现的人性内容更加富有底蕴、引人思考。

此外客观、冷静的叙事风格也留给读者更多的思考空间,并可以此激发出悲悯这一主题。

“局外人”视角的另一个好处是以小见大,借一个时代的缩影来管中窥豹,以个体来展现整个历史背景下的社会百态,而历史感也是由此而来二、象征意味的叙述方式余华在《活着》的全书中多次运用象征手法。

象征手法,在文学作品中可以说是连接文章主旨与内容的桥梁,作者在不直接点明文章主旨的前提下,对读者进行深层次的心理引导,便是象征的精髓。

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  

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  

电影文学Film Literature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郭 静随着视听时代的到来,在视听为核心的感性主义形态泛滥的今天,影视业可谓空前兴盛。

在影视艺术的发展过程中,总是离不开文学那源源不断的养分滋养。

就经典小说而言,其改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文学改编电影的过程中,编剧、导演可谓其“作者”,而文学作品对于导演而言只是一系列堆积的素材,仍需再次加工,方可满足影视的视听艺术表达。

在影视界总有这样一个声音:“改编比不上原著文学作品。

”很多人认为经过改编和艺术转化了的作品,难以全面展现原著文学作品深刻的内涵。

事实上,就改编而言,必须明确:“改编并非原著作品的复制”。

一、 从语言文学艺术向影像的转化就图像性内容而言,其实无需文字这一间接媒介,其可以直接诉诸于观者的视觉系统,满足其视觉需求。

文学间接所展现的形象,为读者所带来的快感几乎全部有赖于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所实现,其间接性反而展现了最为广泛和深刻的表达力,其所能够表达的几乎也不受到任何物质的限制。

电影则是一系列机器运作下的产物,其会受到各类条件的约束,并将文学所带给大家的自由想象,转化为鲜明而生动的场景,而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富挑战性的过程。

所谓的影像,是通过摄影造型与构成元素直观地作用于观者视觉系统的银幕形象,就多数观众而言,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影片中那鲜明而生动的视觉部分,而最具吸引力的效果往往都是先满足于人的眼睛,然后才是满足其耳朵的电影。

很多大导演证明了这点,就像导演路易·达更所提到的那样:“电影所具有的情绪感染力、震撼力首先在于其所赋予人们的视觉力量。

”[1]阿贝尔·冈斯也发表过相同的看法:“如果画面未充分加以利用,致使电影丧失了应有的视觉感染效果,应将其力量还给它,归根结底,所有思想,哪怕是最为抽象的思想,均在形象下生成。

”[2]由此可见,影视就其本性而言,其剧情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于影像造型实现的,影像就是叙述故事的基本单位。

《活着的艺术特色探析4200字》

《活着的艺术特色探析4200字》

《活着》的艺术特色分析余华作为先锋小说的代表人之一。

其代表作《活着》,善于运用独特视角下的民间艺术语言,文中的内容并不是文学性的进行一系列的环境描写和人物方面的刻画,而是通过主人公福贵的回忆,用“讲故事”的方式,将小说苦难情节娓娓道来,有着非凡的艺术效果,这是难得的一部将中国大跃进时期与先锋精神相结合,并且再现了乡村生活的文学作品。

余华的作品《活着》以小见大,能够将一个家庭经历的种种苦难放置于一个大的历史洪流中。

福贵的一生经历起起伏伏,算得上是十分精彩。

年轻时的福贵确实是生活优渥,虽然本性不坏,却是自甘堕落,沉沦到吃喝嫖赌样样都做,那个时候的他无忧无虑,也像极了现如今的一些年轻人,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度日。

功利心在福贵身上还体现得并不明显,他是个没有理想抱负、只想过安稳日子的“富二代”,却在不经意的人生中屡次“遭遇”死亡,晚年的福贵是悲苦的孤单人生。

福贵身上的忍耐和宽容是中国农民普遍有的文化性格,它源于中国乡土文化的影响和积淀。

通过富贵我们可以看到底层民众的生活状态,他们生活在苦难和困境中,然而无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和战争,只要自己的生命还在,无论有多大苦难都能承受,因此他们是乐观坚强的。

正如余华所说,“活着就是忍耐。

他同时也有着相当乐观豁达的心态,家庭没落的痛苦、父母双亡的痛苦、战争中恐惧和死亡的痛苦、饥饿的痛苦、妻子儿女离去的痛苦、外孙和女婿死亡的痛苦,这些人生悲痛福贵承受住了,他一个人好好地活了下来,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震撼。

虽然《活着》这部作品中的所有人物都生活在大跃进、文革等一些列特殊的社会历史大环境下,但是小说立意的着重点却并不是将重心放在揭露社会问题,而是想展现人性在面对灾难时所闪现出的光辉,人性在那一刻所体现的闪光点将会在苦难的烘托下更显珍贵。

一、在写作方式上以小见大,表达宏观的人道主义温情具体而言,《活着》的“死亡系列”情节,推动着主人公去进行蜕变,文中渗透出的生存意识与生命哲学的巧妙结合,体现了人的坚韧不拔与极限。

《活着》的人物、语言及叙事艺术

《活着》的人物、语言及叙事艺术

活着》的人物、语言及叙事艺术一.人物形象――主人公福贵的人生态度及起由在《活着》中,作者对于主人公福贵的刻画,主要是通过描述他的生平遭遇来侧面反映他内心世界的发展与变化,与其说《活着》是福贵的个人传记,倒不如说是他在生活磨难中逐渐发展形成的精神史。

“富贵的精神史是在生命――人性的层面上展开的。

” i正如余华本人对福贵这一角色的评价,“世界上对生命最为尊重的人”。

事实上,如果没有体会到生老病死的无常,如果没有不能直面生命的残酷与真实,福贵是无法得出如此真切的体验的。

从青年时期的家道中落、家破人亡到成家立业之后的妻离子散,从妻子被病魔缠身到儿女因意外而离世,最后再到与孙子相依为命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子痛苦离开人世。

这些接踵而至的痛苦恰似一座座厚重的大山一次又一次压在这位老人满目疮痍的脊梁上,没有气馁,没有绝望,没有堕落,当发现反抗只是一种无谓的挣扎,福贵最终选择了以一种乐观的态度来承受生命之轻。

纵观《活着》全文,我们不得不体会到余华在塑造福贵这个角色时,所暗含的一种黑色幽默意识,即福贵身边的亲人朋友相继离世,甚至连自己的儿女、孙子也先自己而去,而自己最后依然还是“活着”,这是何等的无奈和讽刺。

此时,“活着”已经不仅仅是主人公的现实状态,它更体现了一种源自于对生命的尊重,是人生而为人的基本责任。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人们不得不改观自己对于生命与磨难的认识,不得不重新审视对于苦难的态度,不得不在沉重面前不断忍耐,不断追求精神的强大和坚强。

《活着》因为福贵这种温柔地忍难而变得沉郁、坚定,变得温情脉脉。

然而,对生命包容态度的形成,这里不得不提及对福贵影响至深的两个人一一福贵的母亲和妻子家珍。

当福贵败光祖产祖业,失魂落魄地回家后,父亲气恨交加,声嘶力竭地喊道:“孽子,我要剐了你,阉了你,剁烂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ii 。

此时此刻,福贵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连自己都无法看到自己的希望,只是单纯地想要去逃避父亲的惩罚,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心理,然而他的妻子和母亲却真正地鼓舞了他,告诉了怎样好好地活。

《活着》的语言风格

《活着》的语言风格

《活着》的语言风格《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以深刻的语言风格呈现出了一个负重前行的中国普通人的命运。

小说通过生动的描写和独特的叙述方式,给读者带来了丰富的阅读体验,并带有深远的指导意义。

首先,《活着》的语言风格生动有力,描绘了作者对主人公福贵及其家庭所经历的苦难的动情词句,让人无法抵挡地被故事所吸引。

余华用简练的语言描述了福贵从富有到贫穷再到失去亲人的过程,让读者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无奈。

例如,在小说中,福贵在困境中自虐地呼喊“我要吃”,这句简单的话语直击人心,让人深刻地感受到他的饥饿和绝望。

这种生动而质朴的描写方式使得读者对故事情节和角色深入记忆,感同身受。

其次,《活着》的语言风格全面展示了中国农村人民的辛酸命运。

小说中通过福贵家族几代人的遭遇和命运沉浮,展现了中国农村人民在历史的洪流中,承受着巨大的磨难和压力。

作者用生动的笔触描述了中国农村的种种苦难,包括战乱、天灾、饥荒等,令人动容。

小说通过展示福贵一家人的苦难,揭示了中国农民阶级在历史变迁中的无助和辛酸,让人对农村问题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最后,《活着》的语言风格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获得了启示和思考。

小说通过呈现福贵一家人的生活经历,引发了对人生价值和社会问题的反思。

小说以一个个小人物的命运反映了中国历史上的大问题,告诉读者在困境中如何坚持、如何奋斗。

通过福贵的经历,读者可以看到一个普通人在逆境中的坚持和希望。

这种指导意义激励了读者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坚持前行。

综上所述,《活着》的语言风格生动有力、全面展示、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

它以独特的叙述方式,让读者深刻感受到福贵一家人的苦难和无奈,展示了中国农村人民的命运沉浮。

同时,小说通过福贵的经历唤起了读者对人生价值和社会问题的思考,激励着人们在逆境中坚持并追求希望。

《活着》是一部深刻而震撼人心的作品,它的语言风格使读者得到了丰富的阅读体验,并带有深远的指导意义。

活着的艺术特色

活着的艺术特色

《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

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

《活着》的艺术成就最典型的是它的语言特色(一)充满温情的语言《活着》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得到很好体现,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之后,家珍并没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赌就好了。

”他娘也跟他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当福贵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开铺子时,他娘只说了一句“你爹的坟还在这里”,这些简短的话语里面有夫妻之间的爱也有母子之间的情,这样的语言把人物的感情表达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长。

又如家珍在福贵被抓壮丁回家后对他说:“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这是最朴实的话语却又是最真切的内心表白,在那个年代,能每年给丈夫做一双新鞋就意味着夫妻两人从今以后再不分开。

这是那时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种福分。

这样的温情也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活着》里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在看到自己心爱的羊要被卖掉时,有庆可怜巴巴地对他爹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这样的温情是力透纸背、催人泪下的。

“作者在叙述中充满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贵在对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及女婿和外孙等亲人的回忆叙述中,用语非常亲切,整个作品虽然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悲凉意味,但在叙述语言上却是饱含深情的。

整个作品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所笼罩。

”[5](二)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这也是《活着》的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把人死了说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农村的风俗习惯。

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

试析余华《活着》的叙事语言余华活着语言风格

试析余华《活着》的叙事语言余华活着语言风格

试析余华《活着》的叙事语言余华活着语言风格《活着〔余华作品〕》是一部同人类型网络小说,作者是余华。

本站站今天为大家精心准备了试析余华《活着》的叙事语言余华活着语言风格,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试析余华《活着》的叙事语言余华活着语言风格【摘要】叙事语言是叙事者借以完成表达行为的工具,也是读者与叙事者之间的媒介。

作家的思想很大程度上是要借助语言这一媒介表达的,因而叙事语言也成为了解作家的直接路径。

余华的《活着》在叙事语言上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笔者试以小说的叙事语言为切入点,分别以地域性乡土语言、充满温情的语言及冷静的死亡表达三方面浅析其语言的独特风格。

【关键词】余华;《活着》;叙事语言【中图分类号】C95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309〔2022〕10―0125―1.5《活着》是余华作品由暴力转向温情的代表作之一。

在叙事手法、叙事语言上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平缓的叙事语调、直白简单的叙事方式、重复而有节奏的表达技巧向人们讲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

一、地域性乡土语言对作家而言,他的作品之所以能形成别具一格的风格固然与作家独有的个人感悟、思维方式、表达技巧等内在的因素有关,同时与他所生活的时代、文化、地域等外在因素也相关。

被比利时《南方挑战》杂志评价为写出了以地区性个人经验反映人类普遍生存意义的余华,其文学创作与文学思想始终是饱有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色彩,有着吴越文化的精神,有着乡土文化的特质。

《活着》所蕴含的地域性乡土语言使文本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它将江南农村生活、乡土人情等都浓缩到文本中,清晰地再现了浙江一带的乡村风貌;且小说以老人讲故事的口述形式展开,语言高度口语化的同时质朴简洁,富有日常生活气息和浓烈的乡土韵味。

小说中的人物,从福贵的父亲到小孙子苦根都具有个性化的语言。

作家巧妙地结合不同人物的身份和性格特征、同一人物的不同年龄不同地位、不同的社会大环境、等等,给每一人物特定的言语措辞。

透过语言的表层我们读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农民。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谈《活着》的艺术特色《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极具影响力的长篇小说之一,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向温情转型的分水岭。

它向我们讲述了在中国近百年的动荡背景下,主人公福贵一生经受过的生活磨难,亲人离逝的无奈,最后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的悲惨遭遇。

这些苦难与伤痛把主人公福贵历练得更加坚强,让他历经人世沧桑,看清人情冷暖,从而懂得活着的意义。

本文将从叙事技巧以及语言特色两方面作为切入点来浅析这部小说的艺术特色。

在叙事角度上,小说以“我”为第一视角进行回忆,这种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拉近了主人公与读者的距离,同时也增强了叙事的真实感。

“我”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游荡在充斥阳光的乡村,在夏日的池塘边遇到了已是老人的福贵,同时十年前“我”的悠闲自得与福贵年轻时的不幸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是一个叙述者,福贵又是另一个叙述者,作者采取双重视角的叙事方式来拼凑出福贵悲剧的人生,通过双重叙述视角使得主人公福贵的形象更加鲜活,更增添了作品的代入感。

在叙事手法上,小说采用“以轻写重”和重复叙述,用平淡的语言掩藏内心的悲伤,以连续不断的死亡事件为内容进行重复叙述,让读者产生最直接的生命体验。

比如主人公福贵只是通过热度的消失来描述妻子家珍的死亡的场景,这样轻描淡写的重现妻子的死亡,在他那平静的语句中仿佛看不到一丝悲痛,殊不知背后隐含的却是生者对于死亡的无奈。

而在面对丧子之痛时,福贵只是对县长春生说了三句话:“春生,我儿子死了,我只有一个儿子”、“我要去看儿子了”、“春生,你欠我一条命,你下辈子再还我吧”。

从这三句短短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父亲,在用这种平平淡淡的语句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内心悲痛与无助。

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难和死亡在福贵平静的叙述中显得波澜不惊,但平淡的叙述却加强了故事本身的情感冲击力,把苦难和温情的主题向读者展露无遗。

此外,小说还采用以顺叙为主的基础上穿插倒叙的方式来讲述故事,使小说增添了许多戏剧化的波折,让小说更加引人入胜。

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

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

现当代文学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On Yu Hua’s artistic style in living张兵芳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ZHANG Fang-bing (Longnan Teachers’College, Chengxian Gansu 742500)摘要:《活着》以幽默、底层语言塑造了一位饱经磨难,“貌似”最该死亡,但却一直活着的老人——福贵的一生。

通过福贵表达了老百姓最低限度的人生追求——活着。

《活着》是余华作品风格改变的开始,在这篇小说中,作者采用倒叙的写作顺序、双重叙事的风格,以简洁含情的语言勾勒出以福贵为代表的穷苦大众的底层生活。

通过福贵人物形象,读者感知到生命的厚重、活着的意义;通过两位各具魅力的女性,读者感知到包容的价值。

接地气的叙事不流于形式,这正是《活着》艺术独特性所在。

关键词:《活着》;福贵;语言特色;叙事风格Abstract:In a humorous and folk language, a life of the old man, named Fugui who has suff ered a lot, is portrayed in the fi ction Alive.It seems that he should die most, but he has been alive all the time.It expresses the minimum life pursuit of the people at the bottom by the character Fugui, that is to alive.As the beginning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Yu Hua's writing style, the author uses the narrative order and the double narrative style to outline the poor life of the grassroots represented by Fugui in concise and emotional language. Through the image of Fugui, readers perceive the signifi cance and meaning of life;through two charming women in the fi ction the readers comprehend the value of inclusion.It is the vivid narration rather than form pursuit that characterizes the artistic uniqueness of Alive.Key words:Alive;Fugui;language features;narrative style《活着》是余华的一部现实主义长篇小说,通过描写福贵的苦难人生,表达了人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文学名著解读:《活着》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

文学名著解读:《活着》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

文学名著解读:《活着》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介绍《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被誉为现代文学经典之一。

本文将对《活着》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进行深入解读,从而更好地理解该作品。

思想内涵反映命运的无情《活着》通过主人公福贵和他所遭受的种种不幸命运,揭示了命运对个人生活产生的巨大影响。

小说反复强调了命运具有无情性和不可预测性,对人类生活造成巨大的冲击。

探讨生与死、人生意义作品中,福贵经历了家族破产、饥荒、家庭悲剧等一系列苦难,但他始终坚守生存下去的信念。

通过描写福贵在欲望和现实之间挣扎、生与死之间纠结的心理状态,作者探讨了人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以及追求幸福与自由这些永恒问题。

哲理思考与社会批判作品通过福贵的经历,深度思考了人性、家庭、社会等议题。

作者以虚构的故事呈现了真实生活中的种种灾难和不公,使人们更加关注社会问题并反思人类行为。

艺术特色整体叙事结构小说采用线性叙事方式,将福贵一生的经历无缝连接在一起。

这种结构使得读者能够追随主人公的命运变化,并对其遭遇中所蕴含的内涵进行深入理解。

简洁而有力的语言风格余华以简单却充满力量的语言风格表达故事内容。

作者运用独特的字词搭配和形象生动的描写手法,将福贵复杂而动荡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

深入骨髓生动形象塑造小说通过对福贵和其他角色形象细致入微地刻画,使人物栩栩如生。

作者通过描写人物情感、性格特点和行为举止,使读者能够与之产生共情,并代入其中。

总结《活着》是一部反映命运无情以及探讨生与死、人生意义的文学名著。

通过深入解读该作品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福贵的遭遇,并从中思考人类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以及对社会问题的反思。

同时,作者余华通过简洁有力的语言风格和深入骨髓的形象塑造,使《活着》成为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作品。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引言《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其深刻的社会批判和感人的文学情感而闻名于世。

1990年代,这部小说被中国导演张艺谋拍摄成同名电影作品。

这一转变使得小说从纯粹的语言艺术形式转变为视听艺术,出现了诸多变化和创新。

本文将以《活着》的电影改编为研究对象,探讨这种转变对原著情节、人物塑造和主题表达的影响。

一、情节的改变相对于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在情节上进行了适度的删减和调整。

电影以冈仁波齐峰为开篇,引出主人公福贵的一生命运。

随后电影将焦点转向了福贵的妻子懒蛋,通过展现懒蛋的形象来反衬福贵的苦难。

这一调整强化了女性角色在整个故事中的地位,更加凸显了家庭变迁和旧社会环境对女性的压迫。

此外,电影还对小说中的一些情节进行了更加生动和激烈的呈现,比如饥荒时期的斗狗场景、福贵被绳子穿过鼻子拖回家的一幕等,这些改动充分利用了电影的视听特点,增加了故事的紧凑感和冲击力。

二、人物的塑造电影改编过程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福贵和懒蛋作为小说《活着》中的核心人物,在电影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刻画。

福贵的形象更加饱满和立体,他坚忍不拔的生存意志和对家庭的责任感更加突出。

懒蛋则被描绘成一个更具代表性的女性形象,她虽然看似懒散,但内心深处却有着强大的抗争精神。

电影还增加了一些小说中没有的人物角色,比如福贵和懒蛋的儿子小福贵,这个角色的加入使得福贵夫妇之间的家庭关系更加完整和真实。

三、主题的表达小说《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反映了20世纪中国农民的悲惨命运,以及旧社会制度对个人命运的摧残。

电影改编在主题表达上更加注重感官冲击和情感共鸣。

电影中的音乐、摄影、剪辑等技术手法被充分运用,使得观众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福贵和他所处时代的苦难。

比如,电影中通过音乐的运用,将福贵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状态直观地传达给观众,进而引发观众内心的共鸣和思考。

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分析

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分析

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分析作者:陈瑾瑜来源:《理论与创新》2018年第04期摘要:余华的《活着》作为上世纪90年代最具影响力的一部力作,语言特色非常鲜明,研究这部作品的语言艺术,对于现代语言应用实践和文学作品的创作都具有一定的指导和借鉴意义。

通过现有文献资料的分析,发现关于《活着》的语言特色的研究比较少,文章分析了《活着》的语言特色,探讨形成《活着》语言特色的重要作用,以期对整部文学作品中所蕴含的思想、情感等进行挖掘。

关键词:余华;《活着》;语言艺术前言《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讲述的是一位中国普通农民福贵的一生。

福贵年轻时是地主家的阔少爷,好景不长,最终由于他的顽劣赌博在抗战后便将家中所有的家产全部输光,这也是他悲剧之路的开始。

随后,福贵经历了家道中落、丧父、母亲病重、被抓当壮丁、女儿成哑巴、有庆被抽血致死、女儿难产而亡等一系列挫折之后,孤独的他买回一头牛来给自己做伴,继续活着。

这部只有12万多字的长篇,让不少读者为小说中的主人公洒下了热泪。

《活着》的语言特色人物语言彰显个性福贵有一颗宽容的心,书中写到,有庆因为给刘县长生孩子的妻子抽血而死,福贵和家珍开始感到气愤不能原谅刘县长,但是当福贵去找刘县长闹事,认出他是当年一起打仗的春生时,他平静了很多,哭着说“春生,你长高长胖了。

春生你欠我一条命,你下辈子再还给我吧。

”这正是中国农民的传统忍耐与承受!同时,福贵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父亲。

当回忆起儿子有庆时,福贵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

”这让读者很快就想起了这样一个细节:有庆怕遭父亲责骂,每天上学都两手各提只鞋子光着脚一路跑去学校,冬天也是如此。

福贵见了又心疼又窝火,责备道:“快穿上!那是鞋子,不是手套。

”福贵这位慈父形象跃然纸上。

修辞手法恰当灵活福贵是一个只读过几年私塾的农民,为了展现这样一个人物形象,作者在构思福贵的语言的时候十分的细心,作者连成语都很少使用,但是,文中却大量使用了比喻这一修辞手法,有人统计《活着》中有五十四处精当巧妙的比喻。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题目: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正文:活着是余华所著的一部小说,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了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

在这部小说中,余华采用了多种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使得读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和感受福贵的生活。

1. 叙述视角的多样性活着的叙述视角非常多样化,从福贵自身的角度,到他的妻子儿女的角度,再到他的邻居和朋友的角度,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视角和经历,使得小说具有了非常丰富的叙述视角。

这种叙述视角的多样性,使得读者能够更加全面地了解福贵的生活,以及他所经历的各种困难和挑战。

2. 细节描写和人物形象的刻画活着中的细节描写非常生动,福贵所经历的各种细节,包括日常生活、家庭矛盾、社会变迁等,都被余华生动地描绘出来。

这些细节描写不仅丰富了小说的情节,也刻画了福贵这个人物形象,使得读者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3. 情感描写和人性的探讨活着中的情感描写非常丰富,从福贵对家庭、亲人和朋友的深情厚爱,到对社会和人生的深刻反思,余华都通过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和语言,表达了他对人性和情感的深刻理解。

这种情感描写和人性的探讨,使得小说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关于生命和人性的哲学作品。

4. 语言的运用活着的语言运用非常独特,余华使用了非常多的比喻、隐喻和象征,使得小说具有了非常独特的语言风格。

这种语言运用的方式,不仅增加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也使得小说更加贴近读者的心理,让读者更加容易理解和感受小说中的情感和人生。

5. 主题的探讨活着的主题是关于生命的探讨,它通过对福贵的人生经历的描绘,表达了关于生命的感悟和思考。

小说通过福贵的经历,探讨了生命的本质、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同时也探讨了社会和人生的真相和面貌。

这种主题的探讨,使得小说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关于人类生命和意义的深刻思考。

浅析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

浅析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

姜洁+刘乃维摘要:中国现代有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应用独到的“局外人”的视角向我们展现了在面对汗青大年夜变局下,以徐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庶平易近毕生中的坚韧和没法、求生看法与苦美不美观法。

个中,作者应用意味手段有力地对人物笼统停止了塑造、勾画出汗青配景下的世情百态和留给读者评论辩论的多元化主题。

本文将以作者角度剖析论证《活着》的艺术特点,并联合浏览感触感染与文本内容加以解读。

关键词:“局外人”视点;意味;主题多元1、“局外人”视角的合营感化在文学作品中,凡是具有合营视角创作的作品都邑在文学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活着》则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视点对故事加以叙说。

小说中的“我”是一名官方采风人,偶碰到主人公老者福贵,客不美观地以“零度写作”的叙说方法再现其所述的磨难的人生经历:少爷福贵挥金如土败光家产从地主变成贫农、气逝世父亲以后,心生懊悔继而爆发转酿成了一个有觉悟与修改的人。

在他改变的人生中老婆、儿子、女儿、女婿和外孙接连逝世去,而他则是以一个目送的姿态去见证世事件迁,不掉坚毅地活着。

全部叙事的主导是福贵,他在用朴实的言语讲述自己的人生,而在叙说的关键处不时交叉“我”的看法与体会。

从而使读者可以更好地融入于这个故事,不至于发生纯真以福贵的角度叙事而出现的牵强与虚拟之感,进而添加了故事自身的客不美观存在的特点。

另外,“局外人”的视角更有益于架构一种汗青空间,让读者不至于发生一种疏离感。

进而在浓重的汗青感、时代感中深层评论辩论生与逝世之间,互为依存的复杂关系,和开掘人物眼前所包罗的兽性。

从而使作品所表现的兽性内容越发富有底蕴、引人思考。

另外客不美观、沉着的叙事风格也留给读者更多的思考空间,并可以此激起出悲悯这一主题。

“局外人”视角的另外一个益处是以小见大年夜,借一个时代的缩影来管中窥豹,以集体来展现整個汗青配景下的社会百态,而汗青感也是由此而来。

2、意味意味的叙说方法余华在《活着》的全书中屡次应用意味手段。

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

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

收稿日期:2019-03-15作者简介:张兵芳(1973—),女,甘肃成县人,助教。

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论余华《活着》的艺术风格张兵芳(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音乐与舞蹈学院,甘肃成县742500)摘要:《活着》以幽默、底层语言塑造了一位饱经磨难,“貌似”最该死亡,但却一直活着的老人———福贵的一生。

通过福贵表达了老百姓最低限度的人生追求———活着。

《活着》是余华作品风格改变的开始,在这篇小说中,作者采用倒叙的写作顺序、双重叙事的风格,以简洁含情的语言勾勒出以福贵为代表的穷苦大众的底层生活。

通过福贵人物形象,读者感知到生命的厚重、活着的意义;通过两位各具魅力的女性,读者感知到包容的价值。

接地气的叙事不流于形式,这正是《活着》艺术独特性所在。

关键词:《活着》;福贵;语言特色;叙事风格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9020(2019)04-022-04《活着》是余华的一部现实主义长篇小说,通过描写福贵的苦难人生,表达了人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在经历苦难之后,渐渐学会温柔地忍耐命运。

福贵不仅仅代表他一个人的经历,更是那个时代成千上万的贫苦大众的代表,有时候,活着的力量并不是通过声音、进攻体现出来的,而是通过忍受,忍受生命给予我们的重担,忍受来自现实的幸福、孤寂和痛苦。

[1]学术界对《活着》的研究涉及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分析、语言特色、与同主题的小说作对比、叙事手法等,每位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据笔者所查到的资料,学者们都是选择一个角度进行拓展,很少有文章从各个方面进行详细描写,故本文尝试从人物形象,语言艺术和叙事风格三个方面来探讨《活着》的独特性。

一、独特的人物形象福贵作为小说的主人公,是作者着墨最多的一个人,他的语言、形态、动作都能够让读者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

刚开始的时候,小说是有一个叙述者“我”的存在,通过“我”的讲述,一步步将主人公福贵带到读者面前。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

活着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活着,是每个人都有的共同经历,却也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悟和理解。

在文学中,活着作为一个主题被广泛探讨和描写,不同的作家通过自己独特的写作手法和艺术特色,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活着的方式和意义。

活着的写作手法之一是以个人的视角和感受来描写生活的点滴。

作家通过自己的身世经历、感受和思考,将自己对生活的感悟融入到作品中。

例如,余华的《活着》以主人公福贵的视角,讲述了他在动荡的历史时期中的苦难和生活的坎坷。

通过福贵的亲身经历,读者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对生活的无奈。

这种以个人视角来描写生活的方式,使读者更容易与作品产生共鸣,感同身受。

活着的写作手法还包括对社会背景和人物命运的描绘。

作家通过对社会现象和人物命运的深入观察和描写,展示了活着的不同方式和意义。

例如,莫言的《活着活着就老了》以一个老年人的视角,描绘了他们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困境和对生活的思考。

莫言通过细腻入微的描写和真切的情感表达,使读者对老年人的生活状态产生共鸣和思考。

活着的写作手法还包括以寓言和象征的方式来描绘生活的意义。

作家通过对象征符号和隐喻的运用,使作品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和感悟。

例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布恩迪亚家族的兴衰为背景,通过寓言和象征的手法,揭示了人类的孤独和生活的无常。

马尔克斯通过独特的写作风格和奇幻的情节,给予读者一种超越现实的体验和思考。

在艺术特色方面,活着的描写往往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情感张力。

作家通过对细节的描写和情感的表达,使读者能够深刻地感受到活着的意义和价值。

例如,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以老渔夫的坚持和奋斗为主线,通过对自然环境和人物内心的描写,展示了生命的力量和意志的坚韧。

通过海明威简洁而有力的语言和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读者能够被深深地触动和感动。

活着的描写还常常伴随着对死亡和存在的思考。

作家通过对死亡的描绘和对存在的追问,使读者对生命的脆弱和短暂产生思考和反思。

例如,卡夫卡的《变形记》以主人公格里高利的突变为契机,探讨了人类存在的困境和无奈。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

活着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简单概括(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本文目录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余华的《活着》有什么艺术特色余华小说《活着》创作特征具体有哪些求余华《活着》小说的人物形象、主题和艺术特色~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表现手法)~《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藏克家的《有的人》的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活着的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艺术特色有:1、充满温情的语言。

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得到很好体现,夫妻之情,姐弟之情以及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2、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

《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主题思想:在《活着》中,余华摒除了一切知识分子的叙事语调,摒除了一切过度抽象的隐喻性话语,也摒除了一切鲜明的价值判断式的表达,而将话语基调严格地建立在福贵的农民式生存背景上。

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难和余华的《活着》有什么艺术特色艺术特色通过艺术心理学的角度,《活着》的材料与形式之间存在着内在的不一致,但是作者以精心布置的形式克服了题材,达到了材料和形式的和谐统一,从而实现了情感的升华,使读者的灵魂在苦难中得到了净化,获得了艺术的审美。

小说运用象征的手法,就是用死亡象征着活着。

可能很少有人会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而白发人将黑发人一一送走的事情可能只能在小说中可以看到。

艺术的真实会让人相信世间不但有过活生生的福贵,而且将来还会有很多。

表现手法一、转折:从人物失语到人物的个性化语言《活着》这部作品的语言风格在余华的整体创作中呈现出一种过渡的形态,他的前期作品中的人物只是作者叙事的符号,人物形象大都飘忽朦胧,幽灵般捉摸不定,人物对话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多为书面化语气,带有很强的作者主观态度,缺乏个性化色彩,不具有独立的品格和地位。

到《活着》这种现象有了明显改变,作品中福贵、家珍、有庆、即使是苦根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并且都是非常符合人物性格的语言。

结合文艺的倾向性、真实性、艺术性谈《活着》

结合文艺的倾向性、真实性、艺术性谈《活着》

59艺术论丛结合文艺的倾向性、真实性、艺术性谈《活着》王波四川轻化工大学美术学院摘要:倾向性的基础是文艺真实性,真实性也是艺术性的生命。

谈倾向性与艺术性都离不开真实性。

而《活着》显然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笔者认为文学从根本上讲就是对社会生活的反应。

文学作品要做到真实地反映生活,必须在肯定客观现实生活的前提下,从生活出发,深入生活,正确理解和理解生活,只有真实地记录反应生活,才能确保文学的可信度。

关键词:倾向性;真实性;艺术性一、《活着》的文学价值及真实性《活着》是著名作家余华的一部代表作品,小说以主人公福贵自我叙述的方式讲述了福贵自己一生的故事,淋漓尽致地演绎了何谓苦难,何谓人生。

这部小说所展现的人世沧桑并非当下人们所能切身体会,但却引起当代人的共鸣,因为它不只是简单地向读者呈现一种状态,更是把人带入其中,每个字都是读者亲自去谱写,读完整部小说读者很难迅速从作品中抽离出来,这种真实性即是它的精髓所在,本文将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角度对《活着》作解读,从不一样的角度说明这部作品的价值。

学是话语蕴藉中的审美意识形态,用语言塑造形象,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一种语言艺术。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所说:文艺真实性既是倾向性的基础,也是艺术性的生命。

离开了真实性,也就谈不上什么倾向性和艺术性[1]。

而《活着》显然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笔者认为文学从根本上讲就是对社会生活的反应。

文学作品要做到真实地反映生活,必须在肯定客观现实生活的前提下,从生活出发,深入生活,正确理解和理解生活,只有真实地记录反应生活,才能确保文学的可信度。

这就是文学的真实性。

就其背景来说,《活着》虽是讲述小人物的一生,却有着一个宏大的时代背景,即20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初,中国社会经历一系列变革,内战、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2],把这些名词换种说法,即对于人民来说,是战争、动乱、疾病、灾难。

《活着》就是将人物放在这种背景下,讲述福贵一生的经历,而福贵一家的经历,也正是那个时代中国许多家庭的真实写照。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近年来,电影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现象越来越常见。

文学作品通过电影的视觉和声音表达方式,使故事更加生动、感人和震撼,吸引了更多的观众。

在这其中,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备受瞩目,通过其奇特的叙事手法和情感表达,成功地将小说中的故事与观众共享。

《活着》是由中国作家余华创作的一部小说,该小说出版后广受赞誉,并被屡次翻译成世界各国语言。

小说情节起伏跌宕,通过主人公福贵的视角,叙述了中国农村经历了战乱、文革等苦难的岁月中的一家人的生活遭遇,表达了对命运的反抗和无奈。

电影《活着》由导演张艺谋执导,于1994年上映。

这部电影使用了丰富的视听技巧,将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搬上了银幕。

福贵作为小说中的主角,在电影中通过演员表演的手法呈现出来,观众能够直接地感受到他的痛苦、顽强和无助。

福贵之外,导演还通过摄影、音乐和道具等多种元素,使观众与故事中的角色产生共鸣。

电影改编小说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将文学作品中的语言艺术转化为视觉和听觉艺术。

作为一种语言艺术形式,小说通过文字流畅的叙述使读者能够想象出故事中的场景和人物形象。

而电影则通过影像和声音将故事呈现给观众,要更加直接地表达情感和传递信息。

为了在电影中再现小说中的场景和情感,导演需要运用多种技巧。

在《活着》的电影改编中,导演接受了精心构思的摄影手法,将小说中的场景栩栩如生地呈此刻银幕上。

例如,电影中的战争场景通过特效和道具的运用,使观众仿佛身临其境,亲眼目睹冲突的残酷和故里的被毁。

此外,导演还通过对光线和颜色的把握,表现出主人公心里世界的变化和情感拷问。

此外,电影中的音乐也起到了分外重要的作用。

通过音乐的选择和运用,导演能够更好地表达出小说中的情感和意境。

在电影《活着》中,音乐充盈着苦难和期望的气息,与故事的进步相呼应,使观众能够更深刻地感受到主人公的痛苦和坚持。

小说与电影的最大不同在于叙事的方式。

小说以文字为媒介,通过描述和推理让读者融入故事中;而电影则以视觉和声音为媒介,通过镜头和音效将观众带入故事的情节中。

论活着的语言艺术

论活着的语言艺术

论《活着》的语言艺术目录摘要、关键词 (3)引言 (3)一、《活着》的叙述特征及其作用 (4)二、《活着》语言特色分析 (5)三、对《活着》语言特色的评价 (7)结语 (10)注释、参考文献 (10)【摘要】:《活着》是余华的成名作之一,也是中国乡土小说的代表,作品中充满了苦难和温情,同时也体现了作者深厚的语言功底,《活着》的小说语言不仅贴近人物性格塑造,而且充满了民间特色和乡土气息,充满了诚实和温情,作品中多处形象生动的比喻更是使得整部作品熠熠生辉,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论述《活着》的语言艺术。

探讨了形成《活着》语言特色的内外部原因,分析了《活着》的语言特色,并对作品这些语言特色进行点评。

【关键词】:余华;《活着》;语言艺术引言《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

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

余华《活着》的文字语言,表面上简练而不着粉饰,其实字里行间充盈着四射的光彩,尤其是小说叙事者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来到田间,听取一个老农的故事,这个过程被他写的轻飘而快乐,仿佛周遭的人生就如轻烟过眼。

用这么一个外人去介入一个沉重的故事,用这么一种轻飘又美好的语气去开始一段无比坎坷的过往,这种穿插是一种袒露了胸怀面对未来和过去的态度——活着不仅仅是辛酸,也不仅仅是美好,这个民歌收集者所看到的景象与他听到福贵老人讲述的这个故事揉捏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生活;当它被我们放到永远进行的现在时,它永远平静坦荡,埋没了颓然与苦难,欢乐与激情。

一、《活着》语言特色形成的内外部原因(一)外部原因余华是一位受外国作家影响很大的作家,这在他的前后期作品中都有体现,体现在《活着》这部作品里的影响主要有川端康成对细部的描述、表现伤痕的方式,卡夫卡自由的写作以及福克纳用动作描写来反映人物心理活动等。

1.川端康成的影响。

川端康成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余华的早期创作中,但在《活着》中仍能见出余华受他影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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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活着》的语言艺术目录摘要、关键词 (3)引言 (3)一、《活着》的叙述特征及其作用 (4)二、《活着》语言特色分析 (5)三、对《活着》语言特色的评价 (7)结语 (10)注释、参考文献 (10)【摘要】:《活着》是余华的成名作之一,也是中国乡土小说的代表,作品中充满了苦难和温情,同时也体现了作者深厚的语言功底,《活着》的小说语言不仅贴近人物性格塑造,而且充满了民间特色和乡土气息,充满了诚实和温情,作品中多处形象生动的比喻更是使得整部作品熠熠生辉,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论述《活着》的语言艺术。

探讨了形成《活着》语言特色的内外部原因,分析了《活着》的语言特色,并对作品这些语言特色进行点评。

【关键词】:余华;《活着》;语言艺术引言《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

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

余华《活着》的文字语言,表面上简练而不着粉饰,其实字里行间充盈着四射的光彩,尤其是小说叙事者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来到田间,听取一个老农的故事,这个过程被他写的轻飘而快乐,仿佛周遭的人生就如轻烟过眼。

用这么一个外人去介入一个沉重的故事,用这么一种轻飘又美好的语气去开始一段无比坎坷的过往,这种穿插是一种袒露了胸怀面对未来和过去的态度——活着不仅仅是辛酸,也不仅仅是美好,这个民歌收集者所看到的景象与他听到福贵老人讲述的这个故事揉捏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生活;当它被我们放到永远进行的现在时,它永远平静坦荡,埋没了颓然与苦难,欢乐与激情。

一、《活着》语言特色形成的内外部原因(一)外部原因余华是一位受外国作家影响很大的作家,这在他的前后期作品中都有体现,体现在《活着》这部作品里的影响主要有川端康成对细部的描述、表现伤痕的方式,卡夫卡自由的写作以及福克纳用动作描写来反映人物心理活动等。

1.川端康成的影响。

川端康成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余华的早期创作中,但在《活着》中仍能见出余华受他影响的痕迹。

川端康成是一位对细节异常敏感,特别擅长细部描写的作家,其代表作品《伊豆的舞女》以敏感、细腻的笔触娓娓道出歌女内在的悲伤和深深的哀愁,在《伊豆的舞女》中,川端康成在描写歌女薰子的时候写道:“她梳理着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大发髻,发型古雅而奇特。

这种发式,把她那鹅蛋型脸庞衬托得更加玲珑小巧,十分匀称,真是美极了。

令人感到她像小说里的姑娘画像,头发特别丰厚。

”这一段作者以重点描写人物的头发给读者展现出一幅生动的人物肖像。

“真是美极了”看似多余,其实十分符合文中二十岁的主人公的心情,而“头发特别丰厚”与开头“大发髻”相呼应,而且更加具体。

这段描写看似非常平淡,实则很见功力。

同样的细节描写在《活着》中也有多处,在描写老人福贵时,余华写道:“福贵说到这里看着我嘿嘿笑了,这位四十年前的浪子,如今赤裸着胸膛坐在青草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照在他眯缝的眼睛上。

他腿上沾满了泥巴,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许白发,胸前的皮肤皱成一条一条,汗水在那里起伏着流下来。

”[1]这段细节描写生动而真实,尤其是“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许白发”一句的描写更是让人物活灵活现。

在谈到川端康成的影响时,余华自己也承认“读了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以后,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就是写伤痕是这样写的,不是以一种控诉的方式,而是以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在写。

”[2]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写孤儿,写歌女的身世处境时并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而是用一种细腻的笔调传达出阵阵暖意,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孤儿身世的可怜,歌女地位的卑贱,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同样,《活着》一文写了主人公福贵七个亲人的死亡,但整部作品并没有散发出死亡的恐怖和血腥。

余华也是以这样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向读者展示了福贵一家人之间浓浓的亲情,用充满温情的语言让读者为他们感动、流泪。

2.卡夫卡的影响。

卡夫卡的影响主要是对余华写作思想上的解放。

在《活着》中,余华的叙述是自由无拘束的,他交互使用了作者叙事情境和第一人称叙事情境,这样使故事可以在过去和现在顺利进行,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这样自由的写作,余华不得不感谢卡夫卡的影响。

余华在谈到卡夫卡的《乡村医生》时说:“这部作品给我终身难忘的印象,就是自由对一个作家是多么重要。

小说里面有一匹马,那匹马太奇妙了,卡夫卡完全不顾逻辑上的要求,他想让那匹马出现,它就出现,他不想让那匹马出现,那匹马就没了。

”[2]可以说卡夫卡给余华提供了一个写作的契机,使他的思想有了可以无限放大的自由空间。

《活着》中,余华的写作是自由的,同样他在用他擅长的比喻时也是自由的。

他可以把表面上毫不相干实际却极合逻辑的喻体和本体联系起来。

如在写采风者被福贵的故事深深吸引的时候,余华用“鸟爪抓住树枝”来比喻“福贵的讲述紧紧抓住我”,这是两类完全不相干的事,但余华却能想到,而且用起来既形象又贴切,这应该感谢卡夫卡给他的“自由”。

3.福克纳的影响。

福克纳对余华的影响主要是用动作描写来反映人物的心理活动,余华自己也谈到他在解决了细部描述的难题后最害怕的就是心理描写,在这方面是福克纳给他提供了一种很好的写人物心理活动的方式,就是用人物的动作来反映。

“当一个人的内心进入一种最疯狂、最高潮的千钧一发的状态时,福克纳显示出了一个伟大作家的洞察力。

他让杀人者的心脏停止跳动,让他的眼睛睁开,他让一个穷白人把那个富白人朋友杀了以后,接下去整个一大段描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写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只是一种非常漠然的,用一种物质的方式写死者的血在地上流。

”[2]不直接描写人物的心理状态,而是通过人物的动作反映,让读者自己从人物的动作中体会人物心理,这确实比直接描写心理更具真实感,给人的印象更深刻。

余华在《活着》中也使用了这个方法,如他写有庆因姐姐凤霞被送人而自己不愿意去上学的心理时这样写道:“他干脆一转身,脚使劲往地上蹬着走进了里屋,进了屋后喊:‘你打死我,我也不上学。

’”通过动作和语言的描写,人物的心理状态也就跃然纸上,正如余华自己所说,真正优秀的心理描写都是不写心理的。

(二)内部原因1.下乡采风经历。

从余华的生平介绍中可以知道他有过下乡采风的经历,80年代余华在浙江海盐县文化馆工作时除了创作,其余时间都下乡采风。

“1985年,正逢全国文化部门实行民间文学大搜集,搞民间文学‘三套集成’,于是余华经常被文化馆派到全县各乡村之中,负责搜集整理海盐地方的各种民间故事。

”[2]这与《活着》中那个采风者有颇多相似之处,不可否认,下乡采风的经历给从小就生活在小城镇中的余华提供了广泛接触民间生活及其精神状态的良好机会,使得他在田间地头不停的游走之中,获得了许多乡村生活的第一现场以及民间传说中大量奇特诡异的文化素材。

《活着》中很多耕作场景的叙述以及一些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都是与这分不开的,《活着》这部作品发生在农村,如果余华没有切身的乡村经历是不可能把农村风景、农村生活写得那样真实动人的,同时,像“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这类极具特色的民间语言也不会具有如此打动人心的力量了。

总的来说,余华的这段民间采风的经历对他的创作帮助是很大的,尤其是对《活着》的创作更是功不可没。

2.作者写作态度的改变。

《活着》独特的语言艺术还缘于余华自身写作态度的改变,在创作《在细雨中呼喊》时,余华已经开始在作品中透露悲悯的情怀,作品中的人物之间逐渐有了温情,这在《活着》中得到了进一步体现,温情已成为作品的主调。

对于这种变化,余华这样解释道“我以前小说里的人物,都是叙述中的符号,那时候我认为人物不应该有自己的声音,他们只要传达叙述者的声音就行了,叙述者就像是全知的上帝。

但是到了《在细雨中呼喊》,我开始意识到人物有自己的声音,我应该尊重他们的声音,而且他们的声音远比叙述者的声音丰富。

因此,我写《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人物不断了解的过程,当我感到理解得差不多了,我的小说也该结束了。

”[4]在《活着》中,很多语言都是符合人物性格的,如福贵在青年、壮年、老年时期的语言是随着他性格的改变而改变的,这样的语言更具说服力、更有真实感,这也是余华前期作品所欠缺的。

二、《活着》语言特色分析余华写作的语言朴实,纯粹,白话,“俗气”。

但正是这些直白纯粹通俗的语言,让我们一次次的感动,一次次的流泪,一次次的与生活做斗争,活着,活着!看似唠叨是余华小说语言的一个特点,其实不是唠叨,人们甚至可以用“简洁”来形容他的文字。

就是这些简洁的语言里透露出了温情,并充分体现了我国民间特色。

(一)充满温情的语言《活着》中通过人物的语言很好地体现了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之后,家珍并没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赌就好了。

”他娘也跟他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当福贵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开铺子时,他娘只说了一句“你爹的坟还在这里”,这些简短的话语里面有夫妻之间的爱也有母子之间的情,这样的语言把人物的感情表达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长。

又如家珍在福贵被抓壮丁回家后对他说:“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这是最朴实的话语却又是最真切的内心表白,在那个年代,能每年给丈夫做一双新鞋就意味着夫妻两人从今以后再不分开。

这是那时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种福分。

这样的温情也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活着》里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在看到自己心爱的羊要被卖掉时,有庆可怜巴巴地对他爹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这样的温情是力透纸背、催人泪下的。

“作者在叙述中充满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贵在对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及女婿和外孙等亲人的回忆叙述中,用语非常亲切,整个作品虽然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悲凉意味,但在叙述语言上却是饱含深情的。

整个作品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所笼罩。

”[5](二)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活着》中俚语在口语中的运用也是其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民间色彩浓烈。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把人死了说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农村的风俗习惯。

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

刚开始实行人民公社时,食堂天天都有肉吃,队长这样感叹道:“这日子过得比二流子还舒坦。

”这些看似粗俗的语言实则反映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谁都愿意过,可这也预示了随后到来的大饥荒。

老年的福贵在听到两个女人谈论村里挣钱最多的那个男人时这样说道:“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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