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席勒“游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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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席勒“游戏说”这一个切入点尝试阐发,是因为我在上比较文学的时候,老师以“游戏”说了一段很精彩的话。

他说:小孩子往往是没有自主权、没有自由的,因为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必须由大人支配和安排。

只有在“游戏”当中,小孩子扮成大人的样子,模仿大人教训小孩,从中得到乐趣。

只有在游戏中,小孩的我才是我,才是自由的。

小时候的自己的确几度沉浸在游戏当中,长大后仍不解其中缘由,只当自己幼稚使然;现在听得老师一说,不禁会意一笑。

当然,老师说的“游戏”和席勒的“游戏”完全是两回事。

历史上的“游戏说”有两种。

一种叫“康德——席勒游戏说”,一种叫“斯宾塞——谷鲁斯——朗格游戏说”。

这两个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一种哲学观点。

也是我这篇论文的主角。

在《美育书简》里,席勒认为美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本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美的本质“在美的现象的各元素的必然结合中扬弃”,而美的现象是美的本质在不同对象上的感性显现,所以说“美是自由的显现”。

“美必须作为人的必要条件揭示出来”,人的必要条件是人的本质——“自由”所规定的,表现为理性与感性的统一,即人的全面与完整性。

那么,这些本性又是怎样在对象上得到显现的呢?
席勒的回答是:“游戏”。

“游戏”这个概念对于席勒美学的重要性也是众所周知的,虽然对他的解释是见仁见智的。

“游戏”概念涉及美感、审美心理作用、美感教育、艺术特征、审美发生等多方面的问题。

下面我首先梳理一下有关席勒“游戏说”的相关知识。

一、席勒“游戏说”的提出及相关概念
席勒的游戏说是在《美育书简》中出现的。

席勒为什么会提出游戏说?游戏说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存在的?
其中,席勒认为,人有三种冲动:感性冲动、形式冲动(理性冲动)和游戏冲动。

这三种冲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知道,《美育书简》是席勒为论述审美教育而写的。

在《美育书简》第十一至十二封信中,席勒提出了人的出自两种相反的本性的要求:第一种本性产生出“迫向绝对真实”的要求,而“迫向绝对真实”也就是使自身与自然界成为一体;第二种本性使他产生“使一切内在的东西外在化”的要求,即“给予所有外在的东西以形式”。

这两种本性各自从相反的方向对人产生出一种驱使行动的力量,席勒认为可以把它们叫做“本能(der Triebe)”。

有的英译本把“Triebe”译为“Impulsion”,有的中译者也就随之译为“冲动”,这比译为“本能”似乎更切近席勒的意思。

席勒在这里借用了心理学的概念,表现出把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统一起来的倾向。

席勒把人的这两种相反的本性要求的第一种叫做“感性冲动(sinnliche Triebe)”,这种冲动或本能来自人的肉体存在,或人的感性,或自然本性;第二种叫做“形式冲动(F ormtriebes)”,这是从人的理性,或精神本性产生的。

因此,感性冲动对应着“感觉”与“现状”;形式冲动对应着“理性”与“人格”。

1、感性冲动
席勒说感性冲动使人“接受物质”并“成为物质”,这不仅仅是指“饮食男女”以维持生存、繁衍种族,而且包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即指人士论上对外在世界的感觉、感知与感觉。

这里就生理与心理而言,席勒认为通过这种感性冲动驱使的活动,人对自己内部的物质世界产生知觉,即自我感觉。

席勒指出:“只有通过这种情况,肉体才显示出其自身是一种
规定性的存在(Dasein)。

”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人唯有通过感性冲动,要求得到物质的满足,才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现实人,而不是一个抽象的人。

感性冲动使人出于内部的物质要求,接受外部的物质,同世界在物质上一体化,“只要他仅仅靠欲望的作用感觉、愿望和行动,他就仅仅是世界”。

2、形式冲动(理性冲动)
感性冲动并不难理解,但麻烦的是形式冲动,这好像是席勒自创的术语。

如果我们追根溯源的话,也许可以把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的对立认为本于亚里士多德关于“形式”与“质料”的对立。

亚里士多德把宇宙间一切实体的存在与形成归之为四项原因,是为“四因”说。

“形式”与“质料”是实物形成的相并列的两个原因。

任何实物都是形式化了的质料,不具一定形式的质料只是形成实物的一种可能性,如大理石既可以用来造房子,也可以制作家具,又可以雕塑人体。

形式是能动的因素,当质料确定后,形式便对质料起着决定的作用,规定质料成为此物或彼物。

因此,形式是实物的本质。

亚里士多德把整个自然界拟同于人的有目的的行为,这就必然导致寻找作为整个自然“动力因”的“第一推动力”。

这个造物则只能是神。

如果说亚里士多德把人的创造的能动性与目的性给了上帝,那么席勒则是把他的“动力因”与“形式因”重新给了人。

当然,在席勒的这样一个重要的概念中,不可能没有康德的影响。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把人的感性认识的能力归结为人的主观上先天的“感性纯形式”——时间与空间。

因此就康德的认识论而言,人对世界的感知的实质就可以说:“给感性的现象材料以形式。

”席勒的形式冲动也就是一种给外在的东西以形式的要求。

3、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的关系
席勒承认人与外部世界物质上的同一性,并承认来自这种同一性的感性冲动在人身上的“优先权”。

但是,他认为人之为人恰恰在于他不满于这个“仅仅是世界”的同一性,如果他满足了这一点,“对他来说是不幸的”。

于是,席勒说,“为了不仅仅是世界,他就必须赋形式予他的物质”,“他给质料以形式是通过排除时间,并在变化中保持有恒,使世界的多样性服从于他自我的同一性”,这就是“使一切内在的东西外在化”。

在席勒看来,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一个接受,一个给出;一个由外向内,一个由内向外;一个要求变化,一个要求统一。

因此,它们是相反的。

歌德曾指出,席勒所认识的人性是“通过生活正在发展起来的肉体化的形式。

”这就是说,在席勒看来,合乎人性的人就不单单是肉体,也不单单是形式,不单单是世界,也不单单是一种精神力量的空洞的可能性。

因此,当这两种冲动中的一种单独起作用时,或者一种压倒、代替、取消另一种时,人就会感到一种压制,一种失落,不完善,不自由,实际上也就是说人同人的本质异化。

席勒指出,人的这两种冲动并不是生来就对抗的,而是他们各自僭越了自己的本性,他们的界限被混淆了,早就成了单一性的结果。

席勒指出,如果感性冲动统治形式冲动,“世界压迫人格”,那么,人就像“他所获得的对象那样丧失自身”。

这就是说人被感性冲动完全支配,那他就成为物的俘虏与奴隶,沉湎于狭隘的功利之中。

席勒又指出:“一旦人只是形式,他就没有形式了,人格随着现状的消失而消失。

总之,唯有他是独立自主的,他才有外部的实在,他才是感受的力量;而也唯有由于他是感受性的,他才有内在的真实,他才是思想的力量。

”席勒在这里表达了辩证法的一个重要的思想,即对立的双方各自以对方的存在为己方存在的前提。

在第十三封信的脚注中席勒说明,根据费希特在1794年的《一般科学理论的基础》中关于“相互作用”的阐释,他提出:“这两种冲动相互统治相互配合,也就是他们存在于共同行动相互作用之中:没有形式就没有质料;没有质料也就没有形式。

”据此,席勒指出,监视这两种冲动,确定他们各自的界限,这就是文化的任务。

因此,文化必须对两者一视同仁,不尽要维护形式冲动抵制感性冲动的侵犯,也要维护感性冲动抵制形式冲动的僭越;既要培养感觉力,又要发展理性的力量;既要使人的
感受力同世界保持尽可能多样的接触,又要使理性的能动性提高到最高程度。

席勒指出:“把这两种性质统一起来,人就具有最大的独立自主与自由,而成为最充实的存在;他就不但不会把自身丧失于世界,而是把世界及其现象的全部无限性纳入自身,使世界服从于它的理性的统一。


这两种基本冲动本来是应该统一的,也可能是统一的,而在现实中它们却常常是分裂的、对抗的。

从这种情况,席勒引出了第三种冲动——游戏冲动。

二、着重理解席勒的“游戏冲动”及三种冲动之间的关系
席勒说:感性冲动从它的主体排除一切可能性和自由,形式冲动则排除一切依赖性与受动性。

但是自由的排除是肉体的必然性,受动性的排除是道德的必然性。

于是两种冲动都来缓解精神:前者通过自然法则,后者通过理性法则。

结果就是游戏冲动把这两方面的作用结合起来,从道德方面和肉体方面使精神得到满足。

因此,由于它消除了一切意外的东西,也就消除了一切强制,使人在道德方面与肉体方面皆处于自由。

从这里,我们见到了席勒从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中推演出来的一系列对立范畴:受动与能动、依赖与自由、肉体和道德、自然法则和理性法则。

为了说明这三种冲动的关系,席勒从心理上打了一个比方,他说:
当我们热爱某个应受到我们轻蔑的人时,我们就痛苦地感到自然的强迫。

然而如果这个人既能引起我们的欢心又能博得我们的尊敬,感情的强迫与理性的强迫就一块儿消失了,并且我们就开始爱他,那就是说,欢心与尊敬一块儿游戏。

席勒的这个例子的意思应该是想说明前一种情形是感情让我们去热爱某个(在理智上,出于道义)“应受轻蔑的”人,这时我们的理智被迫服从感情而感到“自然(对理智)的强迫”。

但第二种情形仍是,我们感情用事去“憎恨一个”,从理性上看,“应受我们就尊敬的人”,所以这时仍然是“自然的强迫”而不是“理性的强迫”。

“欢心与尊敬一块儿游戏”正是一种新的冲动——游戏冲动的功能,席勒写道:
正因为这两种冲动在人们的体验中共同起作用,这种新的冲动就同其中任何一种孤立状态相对立,故可合理地作为一种新的冲动。

感性冲动要求有所变化,要求时间有其内容;形式冲动要求时间被抑制,要求不应有所变化。

因此,在其中联合两种冲动的这种冲动——请允许我在加以解释之前把它叫做“游戏冲动”,它的目的是在时间中抑止时间,把转化的状态或者“成为”同绝对的存在结合起来,使变化与统一结合起来。

在席勒看来,两种冲动的统一这个问题,“只有在人的存在的完善之中才可能得到解决。

这就是在‘人’这个术语的最严格意义上关于人性的观念。

因此,这是一种人只能在时间的进程中愈来愈接近,但永远不可能达到的无限之物。


在席勒看来,“人”这个术语的最严格意义就是人的各种功能(感性与理性)的和谐、统一,人的完整性,以及在这种完整性中内在的“自由”。

显示的人失去了这种人性成为异化的人,要克服这种异化回到人自身,这是一个无限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人虽不能达到自身的完善,全然恢复他失去的人性,但他可以在游戏的情况下,“假定这种情况能够出现在人们的体验之中”。

在这种假定的情况下,人好象回到了自身的完善的状态中,体验到非异化的人,真正符合人性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在第二十一封信中,席勒指出:“人性通过人的每一次审美生活对他恢复。

”不过这种“恢复”决不意味着一劳永逸地真正恢复,而是一种虚设。

人在游戏中调节两种相反的冲动的对立,就会体验要一种和谐的自由,能通过这种“假定”的体验逐步地克服自己的异化,在无限中恢复自己的人性,这就是席勒关于美感教育思想的要义所在。

游戏冲动作为人的一种主观规定,它的实现必须有一个外部对象。

游戏冲动的对象就是美。

在《美育书简》第十五封信中,席勒从游戏冲动的对象来阐述美的问题,他说:
游戏冲动的对象,一般来说就可以称为“活着的形象”。

这个术语表达现象的一切审美性质,总之是指人们在最广泛的意义上称之为美的东西。

于是我们又得到一个美的定义。

“活着的形象”是什么意思呢?它同前面的几个定义又是什么关系呢?
感性冲动是外部物质刺激人的感官,引起物质欲求而推动人行动的内在力量。

席勒又指出:“感性冲动的对象可以称为最广泛意义的生命,这个概念是指整个物质存在和所有立即呈现于感觉之中的东西。


关于形式冲动的对象,席勒告诉我们:“一般说来,可称之为字面意义和引申义上的形象。

这个概念包含事物的一切形式方面的性质以及事物对知性功能的一切关系。


感性冲动的对象,看来也比较清楚,是指物质实体的整个现象存在。

但是奇怪的是,席勒为什么又把它称为“最广泛意义的生命”。

这里的“生命”作为名词,与“活着的形象”中的行动词“活着的”是一个意思,因此“活着的形象”也可译为“有生命的形象”。

那么,席勒在这里所指的作为“感性冲动对象”的“物质存在”是否仅仅指生命有机世界呢?那倒不一定。

席勒用“最广泛意义的生命”,是要把客体世界的物质实体与主体联系起来,意思是客体维持人生命的物质以及提供人感官感觉的现象。

形式冲动的对象,席勒在这里用了两个近义词“形式”和“形象”。

后者在范围上比前者宽一些,这一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席勒所说:“这个概念包括事物的一切形式方面的性质以及事物对知性功能的一切关系。

”第一,我们知道,事物对知性功能起作用的是它的逻辑本性,即事物的质料的完善,也就是它的本质;第二,“形式”这个词本身有“形成”的意思,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就有“成因”之义。

因此可以推断,席勒所说形式冲动的对象也就是事物的本质,并且由此可进一步得出“活着的形象”也就是指事物的本质与现象的统一。

如果席勒真正坚持美是事物本质与现象的统一这个结论,那就可以说他已经离真理不很远了。

但是作为一个唯心论的人本主义者,席勒有他自己的逻辑。

虽然按照席勒关于活着的形象的说明,我们可以推论出本质与现象的统一的意思,但是在席勒看来,作为游戏冲动的对象是离不开游戏冲动的主体的。

他说:
唯有一些事物的形式在我们的感觉中活着,并且它的生命在我们的知性中取得形式时,它就是活着的形象。

凡是我们判断是美的所在,都是如此情形。

他还指出:“博克在《论美和崇高的根源》一文中把美仅仅归之为生命;拉斐尔与孟格斯在《关于绘画的思考》中把美只归为形式。

批判的哲学已经在这方面发现了一条使经验趋向于原则,使思考指向经验的途径。

”这话表明他是沿着康德提出而未解决的感性与理性统一的道路走下去的。

在《美育书简》中,席勒把游戏冲动作为统一人的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的审美本性。

引用易中天的一个比方来总结三种冲动之间的关系就是:感性冲动好比是兽性,理性冲动好比是神性,游戏冲动则是人性。

不是有个说法,说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吗?理性冲动就是天使的那一半,感性冲动就是魔鬼的那一半。

但人不可能成为天使,也不能变成魔鬼,这就要把兽性和神性调和统一起来,而能够调和统一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的就是游戏冲动。

三、总述席勒“游戏说”
游戏就是游戏冲动的实现,或者说游戏冲动由心理而成为行动,在对象上得到“对象化”。

在谈到“游戏冲动的对象——美”时,席勒指出:
这个名称在语言使用上是完全正确的,游戏这个字通常的会意是指既不是在主观上和客观上偶然发生的,然而也不是外部与内部必不可少的事。

当精神在美的直觉中发现本身处于法则与必然之间的幸福的中途,那是因为它本身正是为这二者所分裂,所以它才能从这两种统一的压迫下抽身出来。

(第十五封信)
这就是说,游戏是在对象上体现出主体的合乎本性的精神需要,不是偶然的;而这种精神需要又不是象物质必然与形式法则的需要那样必不可少的。

我们对他整个“游戏说”进行总结,可以概括出三个方面来说明游戏的涵义:
(一)表明主体在进行艺术创造与欣赏时美感的形象思维特点,即借助于想象力统一理性与感性,实现人的自由;
(二)艺术本身的形式美特点使艺术的严肃的思想性与教育作用与娱乐性结合起来,全面地作用于人的身心;
(三)“由于以外观为快乐的游戏冲动的出现,立即便产生出把外观看成是某种独立的东西的模仿再现的冲动。

”关于“外观”的问题,多少保留着“镜子”说的痕迹,即游戏的“模仿”特点。

但是在早期的“镜子”说中,席勒强调的是艺术反映生活的真实性与教育作用,而在“游戏”说中,他强调的是模仿现实的外观的摆脱实存的“独立”性。

四、小结
总结上面的阐述,用一段话来概括就是:席勒的历史唯心主义使他在人道主义的抽象人性论的范围内揭露了近代社会产生“异化”的现象,而且只能把社会改造寄托在恢复古代希腊罗马社会的“人性完整”的乌托邦之上。

正是为了实现“人性完整”这个理想,席勒在康德哲学中找到了美和艺术。

为了论证美和艺术能使人性完整,他首先运用康德的先验方法对人性进行了抽象的分析。

通过分析,席勒认为,人性包含着两个基本概念:人身上稳固存在着的“人格”和不断变化着的“状态”,即自我及其规定性。

由此对人产生这两种对立的要求,两种理性——感性本性的基本法则。

这两种要求又产生了两种任务,即把我们之内的必然性的东西变成现实的东西,并且使我们之外的实在的东西服从必然性法则。

这两种任务有两种强大的对立的力量,即“冲动”驱使着去完成。

第一种叫感性冲动,第二种叫形式冲动。

感性冲动创造条件,形式冲动提供法则。

但是,这两种对立的冲动并不在相同的客体中相互矛盾,因此就产生了相互作用的概念。

由于两者的相互作用,当处于经验之中的人们能同时意识到己的自由,又感到自己的存在,既感到自己是物质又感到自己是精神时,就会在人那里出现一种新的冲动——游戏冲动。

游戏冲动是感性与理性、内容与形式、客体与主体相互统一起来,使人自由地显现为客体。

因此,游戏冲动就使人达到自由,恢复人性的完整,而游戏冲动的对象是美,所以,也就是美是人恢复人性的完整。

浅较席勒“游戏说”与康德“游戏说”
正像老师所说的,席勒的思维完全是康德式的,谈论的是人如何用感性与理性来构造自己的世界。

而在康德的世界观中:人为自然立法——世界是被构成的,而不是天生的。

人有自由游戏的冲动——艺术能力是天生的,而不是习得的。

自由游戏是《判断力批判》一书的重要概念,按照康德美学思想,整个审美活动从始至终都是自由游戏的性质(崇高感稍有不同,他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压抑和限制,但在理性层次上仍然是自由的),他的每一步、每一个方向都是自由的,活跃的,不受限制的。

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谈到游戏的地方很多。

总的说来,他把艺术作为人的“感觉的自由游戏”、“观念的游戏”,强调艺术同通常的游戏那样,由于摆脱了实用的与利害的目的并“从一切的强制解放出来”,而具有“自由”、“单纯”和“娱乐”的特征。

所谓“从一切的强制解放出来”,也就是说除了自身的目的之外,艺术不从属于其他的目的,如功利的、道德的、认识的目的。

所谓“感觉的自由游戏”、“观念的游戏”,意思是指艺术之美感与想象的特点。

康德还从生理与心理方面来谈游戏:“肉体内被促进的机能,推动内脏及
横膈膜的感觉,一句话说来,就是健康的感觉(这感觉在没有这种机缘时是不能察觉的)构成了娱乐。

在这里人们也见到精神协助了肉体,能够成为肉体的医疗者。

”康德还特别强调把赌博排除于“美的游戏”之列。

他已经从“精神协助肉体”来说明游戏为艺术的审美特征。

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说过一句话:“人们把艺术看作仿佛是一种游戏”。

诗是“想象力的自由游戏”,其他艺术则是“感受的游戏”。

后来,的确是席勒把康德的这种观点发扬光大了。

一、席勒“游戏说”对康德“游戏说”的发展:
1、席勒首先在主观上使理性与感性统一起来了。

虽然他对于理性是什么最后也是说不清的,不过他借助审美的游戏冲动使得主观的感性冲动与形式冲动统一起来了。

这就比康德前进了一步。

康德也要求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但是,他只找到了一个“主观合目的性”的审美判断来统一两者,实际上,康德的“统一”只是一种抽象的、主观意识中的假定的统一。

而席勒通过游戏冲动及其对象——美来达到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使两者统一在客观存在的美和艺术之中了。

这就开始向客观唯心主义过渡了。

2、另外,席勒的形式冲动也就是一种给外在的东西以形式的要求,但不同于康德的是,席勒恰恰不是指感性,他指的是相当于康德的知性范畴,即对外在世界的一种知性要求,从多种多样的对象中抽象出共性的能力,以及遵循人与人之间生活的共同准则——道德规范——的能力。

3、再者,席勒不但在康德论述艺术美的基础上进一步阐发了“游戏说”,揭示艺术所固有的“心理自由”的内在规律;而且以“过剩”的新的含义给予补充。

他在康德论述的基础上,正确地阐明了艺术的创作和欣赏在本质上是一种内在的心理自由,即想象力在自由地驰骋中对美的自由的形式的创造,而且带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审美愉悦。

而这种内在的心理自由完全是由文艺家和欣赏者在艺术活动中处于自由的境地而形成的。

这种自由的境地既是一种不受任何束缚处于精神的过剩。

这样,在艺术活动中主体才能摆脱同对象的利害关系而处于内在心理自由的状态。

并创造出自由的美的艺术品。

不仅如此,席勒还进一步将“自由”的概念运用到艺术与时代的关系之上。

这正是席勒作为资产阶级思想家进步性的表现,并且的确在一定的程度上揭示了艺术发展的客观规律。

4、从历史宏观方面来看,席勒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完成的过渡作用更主要必须在,他以思辨的方式构造了一种发展的历史观之框架的雏型。

这就是包含在他的人本主义中间的“人——非人——人”的历史模式。

推动历史前进运动的动力,在席勒看来当然是美学,而构成审美活动方式的机理则是由于人的异化与外在化,由于人摆脱了人之为人的观念,表现出理性与感性的分裂,人便失去了自身的完善,感到来自两个方面的压迫,这就是异化作用。

处在异化状态的人要求恢复自身的完善,达到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他就唯有通过游戏使他内在的东西变成外在的东西的要求得到实现,这也就是通过外在化得到主客观统一。

这个主客观统一,是主观上理性与感性统一的外在化或客观化,是为自由的显现,也就是美。

这既是个别人以审美达到自身完善的过程,也是整个人类从自然状态发展到文明、到克服异化复归人性的历史进程。

关于席勒对康德的发展,黑格尔曾做过如下评价:“席勒的大功劳就在于克服了康德所了解的思想的主观性与抽象性,敢于设法超越这些局限,在思想上把统一与和解作为真实来了解,并借在以树立实现这种统一与和解。


席勒虽然曾力图摆脱康德的影响,走自己的路,如他自己所说:“领会你十年,摆脱你又是一个十年。

”但他终究并没有走出康德“抽象”、“先验”的领地,因此,席勒所谓的人性仍然是抽象的人性,他的人学也仍然是历史唯心主义的人学。

二、席勒“游戏说”对康德“游戏说”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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