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左传_战国策_评论的异同及原因_陈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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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第27卷第5期Vol.27No.5

2011年9月

Sep.2011

[收稿日期]2011-07-25

[作者简介]陈万灵(1986-)

,女,安徽灵璧人,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2009级中国古代文学硕士生,主要从事先秦两汉文学研究。《左传》、《战国策》评论的异同及原因

陈万灵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摘要]《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在体式方面有相同的地方,一般都在叙述之后,

是典型的“叙述+评论”的形式,且评论篇幅都不是很长。也有相异的地方,《左传》的评论多假以“君子曰”的形式,作者很少直接介入评论;《战国策》中作者开始直接介入评论,极少采用“君子曰”的形式来评论。评论即“颂赞”这一文体的限制,是二者的评论都以短篇为主的原因;二者在评论体式、评论倾向、评论的审美效果方面均有不同,其原因主要有时代和思想根基的不同、评论对象的不同、作品本身的差异等。

[关键词]《左传》;《战国策》;评论;异同及原因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652(2011)05-0049-04

绪论刘知几在《史通·论赞》中列举了唐以前史书中史评的体式,其前后承继、发展演变的轨迹赫然在焉。“《春秋左氏传》每有发论,假君子以称之。二传云公羊子、谷梁子,《史记》云太史公。既而班固曰赞,荀悦曰论,《东观》曰序,谢承曰诠,陈寿曰评,王隐曰议,何法盛曰述,……史官所撰,通称史臣。其名万殊,其义一揆。必取便于时者,则总归论赞焉。”[1]

从《左传》的“君子曰”到《史记》的“太史公曰”,除了“某某曰”的体式因循之外,《史记》中史评体式最大的进步在于作者司马迁这个叙述主体对评论的介入。作者的评论大量地介入史书之中,《战国策》中就已经出现了。在从《左传》到《史记》史评“论赞”一体的萌芽、发展乃至形成的过程中,《战国策》的评论介于二者之间,起着一定的桥梁架构作用。本文以《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为考察对象,试探讨二者在评论体式、评论倾向、评论的审美效果方面的异同及其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

一《左传》、《战国策》评论的异同

(一)就评论体式而言,《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有异有同

《左传》的作者一般不直接介入评论,当然也有作者评论的情况,但比较少见。如《文公六年》作者在“君子曰”评论“秦穆公死而弃民”之后,叙述了古代王者知道自己命将不久于人世的做法之后,云“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收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委婉地表明了作者对秦穆公以三良殉葬做法的非议。但大多数情况下,《左传》的评论,多“假君子以称之”,有两种评论类型:一类直接出现评论人的姓名,如仲虺、周任、仲尼等,其中仲尼的评论则达25条(有的评论接连出现,并作一条计算)。二是不直接点明评论人是谁,而总以“君子曰”、“君子谓”、“君子是以知”、“君子以为”四种体式,这一类的“君子曰”(统称作“君子曰”)评论竟有80余条。尤其是其“君子曰”一类的评论多引《诗经》来评论。其引《诗》评论的数据,朱闻宇在其硕士学位论文中,做了详细的统计,并得出如下结论:“‘君子曰’对《雅》、《颂》的引用频率要远高于对《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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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而且在对《雅》的引用中,‘君子曰’更偏好《大雅》。”[2]

而《战国策》中,作者直接站出来,将观点跳跃于文本之上。它也出现过“君子曰”的评论体式,但仅有一条。据笔者统计,《战国策》中的36条评论中,位于篇中位置的只有四条,其评论多在篇末位置,位置上趋于固定。就评论主体而言,作者评论有31条,非作者评论仅有5条:“齐人闻之曰”、“君子闻之曰”、“子义闻之曰”、“晋、楚、齐、卫闻之曰”、“古今称之”。这些评论大多较短小,也有少量长篇评论,数量有限。在《战国策》的评论中,作者一般用一些提示性、套式性的固定词语来发议论,如“故”、“于是”、“此所谓”等[3]。

《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在体式方面也有相同的地方。在位置上,评论一般在叙述之后,是典型的“叙述+评论”的形式,只不过一个是“记事为主+评论”,一个是“记言为主+评论”,且评论篇幅一般都不是很长。《战国策》中评论最长的是《秦策一·苏秦始将连横》篇中的评论纵横捭阖,近一百七十余言,最短的如《齐策一·邹忌讽齐王纳谏》篇末评论“此所谓战胜于朝廷”,只有八个字。《左传》中篇幅最长的评论见于《昭公三十二年》记载“邾黑肱以滥来奔,贱而书名”,君子评论“名之不可不慎”,长达二百四十余言,简短的评论如《襄公八年》,晋范宣子来聘一事,评论曰:“君子以为知礼。”去掉“君子以为”这个规范公式化的体式,此处的评论内容只有两个字“知礼”,言简意赅。

(二)就评论倾向而言,《左传》的评论有浓厚的道德化、伦理化的倾向;《战国策》中多作者主体情感性的评价,少了说教的意味

《左传》“君子曰”的评论,常以“忠、孝、礼、信”为评价标准,来解经、论史、品人和预言[4]。其中,品人的如《庄公十六年》评论鬻拳“强谏楚子”不成,后“临之以兵”方成之后“鬻拳遂自刖也”一事,云:“鬻拳可谓爱君矣,谏以自纳于刑,刑犹不忘纳君于善”,此处评论的标准是“忠”,对君主的忠;《隐公四年》评价石碏为“纯臣”,称他“大义灭亲”,也是以“忠”为标准。以“孝”为标准的评论如《隐公元年》评价颍考叔“纯孝也”;以“礼”为标准的评论更是比比皆是,如《隐公十年》评价郑庄公“于是乎有礼”,《文

公二年》“君子以为失礼”;以“信”为评论标准的如《隐公三年》的“信不由中……”;《桓公十二年》评价宋无信而见伐,云:“苟信不断,盟无益也。”“君子是以知”的体式一般表示君子曾经的预言,现在变成了现实,如《文公三年》“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于鲁也”等。

除了“忠、孝、礼、信”,《左传》中的评论还常以“仁、义、知、善、恶、让”等为评价依据,如“君子曰”评价范宣子的“让”,韩起的“让”,仲尼的评论中也经常出现“仁、知”的评价语言,如评价藏文仲“不仁者三,不智者三”(文公二年)。这些评价通用语合起来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道德标准与伦理准则“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左传》的评论紧紧围绕这些道德和伦理纲常进行发论,有浓厚的说教意味。

比之《左传》道德化、伦理化的评论倾向,《战国策》的评论更加具有人情味,多为作者主体情感性的评论。如《秦策一·苏秦始将连横》篇中一段长达一百七十余言的议论,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对游说之士苏秦的欣赏与羡慕之情,“当此之时,天下之大,万民之众,王侯之威,谋臣之权,皆欲决苏秦之策”;在强调苏秦个人的功劳时,作者评论到,“不费斗粮,未烦一兵,未战一士,未绝一弦,未折一矢,诸侯相亲,贤于兄弟”,四字短语排比,气势得到凸显。在《齐策三·楚王死》中,“楚王死,太子在齐质”的情况下,苏秦为齐王献上了计策,作者主体介入评论时,连用了10个“可以”,分析了这项计策对苏秦与齐、楚、孟尝君之间的不同利害得失,角度自由转换。在《宋卫策·卫人迎新妇》中,作者于篇末评论“此三言者,皆要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蚤晚之时失也”。在这一篇中,作者用寓言故事的形式,通过记述一个卫国的新娘子在过门的时候的言行来说明,说话要看时机和场合,否则即使是很中肯的话也不会收到应有的效果,反而会弄巧成拙。通过评论,我们可以看到,作者所要强调的只是运用语言的技巧,时机与场合的把握是使用语言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完全没有任何的道德、伦理意味,也没有说教的意思。若是《左传》的“君子曰”来评论,则是“礼、妇德”一类的说辞了。

(三)就审美效果而言,《左传》的评论语言温和典雅,《战国策》的评论语言比较通俗铺张《左传》的评论多托君子、贤人之言以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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