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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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完这本书准备写点什么的时候,才知道这本书这么火,曾获得过茅盾文学奖,被翻译成几十国语言,被拍成电影、电视剧、话剧,被誉为中国版《百年孤独》。吓得我有点不敢下笔了。但看完这几天心里总有个念头,不管怎样,想写出来。

书中印象比较深的几处:

1.老汪,书中唯一一个算不得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他在私塾中给孩子讲《论语》,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解读是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呢;这个远道来的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着呢。”这个老汪,一辈子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她的小女儿,爱淘气,一不小心掉到水缸里死掉了,活着的时候她嫌孩子闹,不喜欢她,真的不在了,他却想的想自杀,最后按照梦里孩子的指引一直向西走。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来,实际上是一种想死死不了,换了一种方式重新活。

2.

《一句顶一万句》

一言以蔽之,“中国式孤独的百科全书”

孤独是一个很难新出新意的题材,但是刘震云真的写出了中国式的千年孤独。

大概说说故事梗概,杨百顺(后改名吴摩西)一辈子过得七零八落,命运似乎在捉弄他,换了一百个工作都很难找到说得上话的人。偏偏和老婆跟前夫的孩子孩子巧玲(后名曹春娥)说得着,但这个孩子却又被杨百顺弄丢了,于是杨百顺走出延津,找了半辈子,也没找着。下篇是回延津记,恰好确实曹春娥的后代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书中人物杂多,初读起来枝蔓丛生令人”累觉不爱“,隐隐约约又是“不明觉厉”,读完后只能”细思恐极“。

书里把人与人间的关系,分成“说得上话”和“说不上话”两种。简单的分类法,却非常有效。无论家人,朋友还是夫妻,一旦说上话了,人就亲了。反过来,一旦说不上,就没有亲味儿了。想想也是,记得有人说康熙虽宫粉黛三千,最爱的人却是容妃。他到容妃那里,最爱说的话就是:“朕想和你说说话。”然后把一些杂事倾诉一番。到后来,他不得已废了容妃,再想找人说话,已经是人去楼空,虽为千古大帝,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们可以把这个故事改了个名字,比如叫“后宫秘史”或者“论女人如何征服一个帝王”,很简单的,四个字“说得上话”。另一个方面,“说不上话“这种感觉其实也大家都有体会,所谓相逢满天下,相知有几人。举个例子,微信上联系人成百上千,名字一个一个翻过去,又有几个人能让你安心和坦然,可以去随时随地地畅所欲言?

书里也说了大家都有寻找“说得上话”的人需求。人人都有沟通的欲望,不爱说话的人不是不说话,是没有遇到能说着话的人。正如序言所说“话,一旦成了人与人唯一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孤独不是只有圣贤才有的体会,而是人人都有,书中老杨是所有的老杨,老胡也是所有的老胡,杀猪的当官的唱戏的卖包子的,都在寻找的路上。

那么,“说得上话”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呢?

书里有一句话,“一个女人与人通奸,通奸之前,总有一句话打动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

吴摩西一辈子没有想出来。“但是牛爱国是明白的。在寻找出轨的妻子庞丽娜的途中,牛爱国遇到了“老李美食城”老板李昆的小媳妇章楚红。并由此顿悟了世上“相好”者的精神密码–两个人在一起“说得着”。书里这么说”牛爱国与谁都不能说的话,与章楚红都能说。与别人在一起想不起的话,与章楚红在一起都能想起。说出话的路数,跟谁都不一样,他们俩自成一个样。两人说高兴的事,也说不高兴的事。与别人说话,高兴的事说的高兴,不高兴的事说的败兴;但牛爱国与章楚红在一起,不高兴的事,也能说得高兴“…“说完一段,要睡了,一个人说:“咱再说点别的。“另一个人说:“说点别的就说点别的。”

书里还说,跟人能说上话,真难。换句话说,大家基本上都找不到一直能说上话的人。用原文说就是,“世上的人遍地都是,说得着的人千里难寻”。孔老夫子也找不到。书中有个桥段,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解读是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书中的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呢;这个远道来的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着呢。”

“说得上话”的确很难,先看书中一个例子,詹神父在黄河边碰到一个中国的杀猪匠,劝杀猪匠说你要信主,杀猪匠说为什么要信主?詹神父说你信了主你就知道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杀猪匠说不信我也知道,我是个杀猪匠,从张家庄来去李家庄杀猪。看上起很搞笑是么?实际上发生在人间的对话大抵如此,只是有时我们是詹神父,有时我们是杀猪匠,而且我们还不自知。我们以为说得上话的人,实际却说不上。

找“说得上话”的人本质上是找自我,通过他们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他人即地狱,一句话背后往往隐藏他的过去,他的价值观,世界观。他说出来觉得是金玉良言,我们听起来却觉得狗屁不通,反之亦如此。说一件事也是如此,一件事儿不只是一件事儿,常常连着七八件十来件事儿,弯里拐着弯,一个人又连出几个人,无法说清,也就不想说了。很多时候,人相互已有隔阂,对方便无做得对的地方;同做一件事,本来是为对方考虑,对方也把你想成了另有想法。

而且“说得上话”也是一种动态关系。小时候能说,大了不一定能说。一个人的时候能说,都成家了不一定能说。平时能说,遇见事了不一定能说。而且距离变远了,也可能就说不成话了。分开几年再见面,也说不成话了。有些人现在说不得着,将来或许能说得着;有些人现在说得着,将来未必能说得着;有些人这一辈子也说不得着。例如书中曹青娥和养母闹别扭闹了了一辈子,最后却成夜成夜的说话。到临死了,还想叫叫娘,再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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