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 《第七天》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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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的《第七天》让我想到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

我是在读第四天的时候,因小说中的调侃和狂欢的基调,而想到布尔加科夫的。

现在回头想想,在我有限的阅读经验里,仍旧是那个倒霉的布尔加科夫,做了《第七天》或者生命后半场的余华,的衬布。

包括那个柔情四射,软不拉几的结尾,太洋溢着俄国作家一向的温情了。

而正是这样看似善良的结尾,让人的心掉入冰窖。

我宁可被小说折磨而死,也不愿看到作家露出一丝一毫的松懈,就好像从一个吝啬的人手缝里攥出几个毫子。

作家的温情,不是因为善良,而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往下写。

没有主张,心灵没有方向,不敢了,黔驴技穷了。

这是一种被迫的策略。

余华还是那个余华。

我不同意“大失水准”这样的评价。

我在青春期狂热地迷恋过这位本乡作家。

读过他的所有小说。

他的海盐卡夫卡气质和牙科医生的履历都影响过我。

《在细雨中呼喊》曾带给我美妙的阅读感受,我至今记得我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书痛哭,是在一个白天的上午或下午。

开始看《第七天》时,我随手记录下一条观感:忧伤的中年人的小说。

忧伤,就是余华。

这两个词可等量齐观。

这位昔日牙医的忧伤,随着年龄的增长并未减退。

整个余华一言以庇之,就是无限的忧伤。

而这种无限和忧伤,都是限制在叙述的紧身衣中,因此打上了余华非常个人的标识。

他的语言是口语化的,并不一味写冗长的翻译体,他的想象力固着在冷静的手术刀上。

外表冷静的人,内心也许同样冷静,也许是不。

余华写的孩子总让人过目不忘。

我总念叨这一点。

总认为一个好作家就是写孩子写得特别好的人。

第三天,杨金彪和杨飞的父子感情,让人回忆起许三观和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那种非血缘又刻骨铭心的感情又一次勃起了。

经历了网络恶搞文化洗礼的我,简直要往基情深处去想象。

是否,那个一辈子守身如玉的杨金彪,有没有那么一次,为杨飞而动心。

事实上,我得承认,孩子是世界上最能引起人邪恶之念的源头。

美,邪恶,无辜,这三者捆绑在一起。

以腾讯微博上的余华观之,他是一个时刻关注现实,对时局偶有影射的作家。

这再次让我想到了布尔加科夫。

是不是中国的命运,让他难以再在地下室继续卡夫卡式的沉沦,而升华到了《大师和玛格丽特》中的辛辣飞翔式?姿势,完全变了。

外界传言余华此小说多年前就已完成,一直秘而不宣。

我没有花时间去翻查《第七天》为何在此时出笼的前因后果。

我想到了一句话:作者最难的一件事是把作品确定下来。

尝试写作的人会感受到这条道路的无有穷尽,甚至一个几行字的小东西,都会让你费尽力气。

因为你永远无法自信地确认,它是否已完美地最终完成。

而余华另一部影响我至深的随笔集,题目就叫《我能否相信自己》。

我相信余华仍旧是一个怀疑主义者,一个怀疑主义者是不那么容易拿出新作的。

在人到中年的余华身上,我看到了他逐一捡起人生的原命题:父亲,母亲,孩子,妻子……他世俗性的一面是以家庭为轴心在旋转的。

在以往的小说中,他的忧伤是通过一个个不期而拾的比喻,来到我们眼前的。

《第七天》中,比喻仍然是余华的武器。

比如“她慢慢扯开那块白布,像是清除堵在门前
的白雪。

”这是余华释放感性的时刻,只是过去他要节制得多,而现在,他像一个疲惫的老人,最后决定挥霍着愤怒的情感,向现实抗争。

愤怒,总是离不开忧伤的衬托。

这两点,余华都是做到极致的。

只是除了杨金彪收养杨飞的段落,除了杨飞和李青恋爱的那段,余华的叙述开始走针了。

不是每一个鼓点都敲在了响处。

这是情绪在左右作家的控制力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要是我没了工作,可以向杨飞那样复印大学文化的简历,去遍地都是的补习班找一份家教的工作。

这让我对晚年生活笃心了很多。

他应该写得再慢一点,慢一点,要成为真正的布尔加科夫,《第七天》还太浅显了,可以当做一次转身的试水。

作为一名前粉丝,希望余华能如愿以偿。

我现在还依稀记得那个下午,天灰蒙蒙,沉闷而不可自拔。

那时我十一岁,正是百无聊赖的年纪。

在一个周末,无书可读,于是翻箱倒柜,最终发现了一本朋友留在这的书,封皮红色,上面写着两个字,活着。

本来只是想随便翻来看看,但打开第一页就停不下来了,等我抬头的时候,已经傍晚。

依然记得当时看过之后的感受:这也算一本书吗,死亡接着死亡,等我对故事有所期待时,依然是残酷的死亡。

我在那样的年纪不能明白为什么现实是这样的。

为什么一个作家要如此残忍。

于是,我在剩下的一段时间攒钱,跑到县城唯一的新华书店买下了我能看到的余华的所有的书。

在此之前我读的都是遥远的世界名著,那些美丽而略带残忍的故事激不起我内心真正的疼痛。

但对余华的阅读开启了我的另一个世界。

后来和小舅在一次对余华的谈论之后,他或许觉得我可以看些别的东西了,于是给了我一本王小波的书,两个作家就这样在我头脑里交汇了。

现在看,如果从文学角度说,判断两位依然是困难的,当然我更偏好小波。

但我必须诚实的说,余华对于小说的看法我到如今依然认同,余华是一位顶尖的小说家,而王小波则是一位顶尖的作家。

后来的日子,我渐渐爱上的是王小波、菲茨杰拉德、村上这样充满诗意而小说结构依然精密的作家,而余华的文笔实在太差,越来越不能满足我炫耀的需求,正因如此,他的书我通常只读一遍。

不过有些例外,比如《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在细雨中呼喊是余华最好的小说,也许是我读的华语现代小说太少,我很少见到能像余华这样以万花筒的般绚烂而精密的方式把时代的记录的如此准确的作家。

余华文笔浅显是众所周知的,我们不能像背诵别的作家一样大段背诵他书中某些话,后来的兄弟更是言辞粗鄙,有语言洁癖的读者甚至读不下去。

但我更愿意把这归结于时代的荒唐,而不是余华的语言苍白。

余华很多年前就说,一本小说写出来之后就不属于作者了,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他们不受作者掌控,作者做能做的只是写。

其实这也是余华一种独有的写作方式吧,把时代用最易读的方式展示出来,而不过度纠结于文笔。

这几年我越来越多的倾向于认为:余华是大象无形。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起,余华就是一个先锋作家,对于西方、拉美小说的技巧浸淫已久,而余华的阅读量更是有目共睹。

于是我一直在思考,余华的小说为什么这么好读,
似乎从我读余华以来,每本小说都是一口气读完的,观察众多书友,似乎也都如此。

然而余华作品的命运却不像众多一口气小说的命运—读完即被遗忘。

那些故事中的人物,富贵、许三观、宋凡平总会在某个时刻纠葛着你。

今天凌晨又是一口气读完了余华的新作《第七天》,失望与绝望并存。

失望于第一章的文笔太差,第二章的故事太都市;绝望于那么多的死亡,那么多的眼泪。

但读到写父亲的那章时,我找到了《兄弟》中写父亲宋凡平的感觉,比那种感觉更轻柔、更唯美、像一个破碎而无力缝起的梦。

读到鼠妹那章时,我似乎看到了千千万万在这片土地上行走的人,他们没有脸,没有衣服,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无缘无故在世上某处走,走向我;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某处死,望着我。


我知道,以余华的能力,写这部作品绝对不可能用了七年,也许只是七个月,但余华对于这片土地那种如鲠在喉、不得不写的感觉却一定持续有七年之久。

余华是个幽默的人,如果掉书袋的话很多作家也掉不过他。

但我从没在余华的作品中发现这些东西。

这几年作家的微博看过不少,余华一直在腾讯,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在那,他才能发挥出自己想起到的影响力吧。

余华以自己的阅世之丰写了无数通俗易懂又富于幽默的段子,这些段子并不见得比推特上流行的政治段子高明到哪里去,但它们发布在墙内,每一次敏感事件,余华都在红线上跳舞,腾讯给了余华足够的宽容。

这些琐碎的信息展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作家对这片土地的愤怒与希望,但喜笑怒骂后,余华一定更难受,因为文学在网络碎片中消解了,段子的转发量真的可以改变一些什么吗?我想他也不确定。

所以,在十个·词汇·里的中国后,余华有了这次尝试,十几年了,余华没有写过当代,他的故事都发生在上世纪,发生在那个疯狂奔跑的政治时代。

作为一个有温度的作家,面对中国当下的荒诞,怎能仅仅满足用段子或杂文一吐为快?怎能不尝试用文学作品留下更深刻的什么?毕竟他首先是而且始终是一个小说家。

于是,在这本严肃的小说中,出现了众多的荒唐的时代事件、流行的时代名词。

他们出现在这本书里,就像走错了地方的孩子,那么无辜,流着泪想说点什么,力量却飘散在空中,最后像一摞旧报纸里整理出来的“新闻联播”。

本该像小说一样荒诞的故事情节,却因为在这片土地出现太多次,而被人习惯,袭警、拆迁、弃婴、卖肾这些每天都在发生的故事,放在一本小说里,却显的有些轻薄。

我不知道老外们读过这本书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如我第一次读到《百年孤独》时,惊讶于----冰块是这个时代的伟大发明?
如果余华仅仅止步于此,那我将是失望的,但余华走的更远。

寻找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有的人从远方寻找自己,有的人从回忆里寻找自己。

而余华,从父亲那寻找自己。

最温柔的抛弃莫过于找回,最诚实的赎罪莫过于放逐,故事里的父亲便是如此,抛弃了儿子,寻回了儿子,抛弃了自己,等着儿子寻回。

余华对父亲的描写是细致而温柔的,还有什么比一个老男人独自抚养一个铁路拾回的弃婴更具理想主义情节呢?还有什么比一个儿子抛弃了一切在冥界游荡只为找到父亲更动情呢?
在冥界寻找是一条主线,在寻找中回忆过去又是一条主线,所有在新闻事件中死去的孤魂都在冥界中找到一个美好的死无葬身之地。

那里鲜花盛开,流水淙淙,那里没有仇恨,那里是永远到不了的乌托邦。

众多的伏笔、众多的脉络如此巧妙的通过主人公的脚步呈现在读者面前。

我们看不到小说技巧,但技巧无处不在;我们没有阅读上的语言困难,但阅读始终困难。

在这本书里我久违的看到了余华的抒情,那么多的抒情片段穿插在残酷的死亡
中,余华是绝望的,在现实里如何去抒情?上顿不饱,下顿没门,怎么去聆听树叶的声音,怎么去以手捧水给身体清洗?所以抒情只能在冥界。

在鼠妹身上,余华一定寄托了所有能期盼的美好。

月光下的向日葵,依旧在盛开。

这片土地上的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骨头,但这骨头是硬的,也是温暖的,这里的人不需要墓地,心安处便是天堂。

这是一本绝望之书,也是一本希望之书。

迅翁在《野草》中说:“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我想余华大概也是此感吧,所以在世界尽头,他为我们造了一个美好的地方,它有着一个美好的名字---死无葬身之地。

(后记,读第一天,我不断纳闷,余华这文笔比我都不如;读到第三天,我差点掉泪;读到最后几天写鼠妹时,我开始长叹苦笑;读完之后,我对这电脑坐了几秒钟,掉泪了。

严格的说这本书瑕疵不少,但这是一本后面越写越好的书,结构好于情节,抒情好于文字,这是一次可喜的尝试,可是它是否达到余华的标准了?恐怕余华自己也知道吧。

最后,这本书能出版,恐怕也只有余华能做到吧)
零八年初中毕业的夏天,第一次读余华,读的是《兄弟》。

如今五年过去了,余华在大陆的出版物全部读过两遍以上。

多谢爱看豆,前阵子又读到了大陆买不到的《十个词汇里的中国》。

余华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在世作家中华语文学之王的地位(即使算上台湾的张大春和白先勇),去年莫言得奖,还一直忿忿不平,总觉得至少余华和贾平凹更有资格拿这奖金,更别提还有活着的昆德拉,菲利普.罗斯和村上了。

今天mlook上有了《第七天》的正版推送,马上推送到手机里看。

第一感觉,坦白说,狠失望。

如果这本书是李承鹏或者韩寒写的,那我的评价可能高一点。

但是对余华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批评标准必须苛刻。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想起五年前读余华一个80年代短篇《西北风呼啸的午后》的感觉,就是他只给你看他先锋的姿态,但在这姿态下,你却发现不了实质性的东西。

这种感觉不能用简单的“炫技”二字来形容,余华对于先锋的理解肯定也要比你我深刻。

所以在技巧,思想以及丰富性对余华已经不构成问题。

那么,这次问题出在哪儿呢?我想我得承认,是文笔拖了后腿。

李海鹏曾经在知乎里说“余华根本没有文笔”,以前我认为这是文人相轻,一笑而过。

可是这本书简直是在给鹏总背书,比如开篇的第一句:“浓雾弥漫之时,我走出了出租屋,在空虚混沌的城市里孑孓而行。

我要去的地方名叫殡仪馆,这是它现在的名字,它过去的名字叫火葬场。

”丝毫没有余华以前文字的轻盈和灵动,而且对一个作家更要命的是,这里还有一个错字。

汉语里没有孑孓而行这个词汇,只有孑孑而行(孑孓是指蚊子的幼虫)。

再对比《许三观卖血记》的开头:
“许三观是城里丝厂的送茧工,这一天他回到村里来看望他的爷爷。

他爷爷年老以后眼睛昏花,看不见许二观在门口的脸,就把他叫到面前,看了一会儿后问他:“我儿,你的脸在哪里?”
” 许三观说:“爷爷,我不是你儿,我是你孙子,我的脸在这里……”
高下立判,但是细心看的话会发现问题还有更多。

跟以前的举重若轻相比,这次
余华更像个叙事的莽汉。

在八年前的《兄弟》中,余华毫无美学积淀的叙事狂欢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还带来相当坏的影响,很多作家开始挂着魔幻现实主义的羊头卖想象力匮乏的狗肉。

这次余华则干脆像个新手一样,在十三万字的文本里夹带着大量的无用的解释和说明,导致节奏无比缓慢。

当然技巧还是有的,从马尔克斯那学来的陌生化处理还有二十年前就已娴熟的荒诞叙事。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文学大师在这个时代找不到新的叙事手法,不得已回到了他的青年时期。

就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来说,窃以为当年的文坛名宿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退步与失语。

昔日的文坛五虎将,东邪余华、西毒马原、南帝苏童、北丐洪峰、中神通格非大都于近两年尝试了回归,马原推出新作《牛鬼蛇神》,格非以《春尽江南》结束了跨度近十年的“人面桃花三部曲,洪峰也发表新作《梭哈》(尴尬的是,一直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

可是结果大多不如人意,我想这些书加起来的印数也不及《小时代》的一半吧,可以看出先锋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吃香了。

回到这本书来,这部小说可以看做是余华向新世纪文学典范探索的一次失败尝试。

2000年后,中国再没出过震撼世界的小说。

或许《三体》除外,但个人认为《三体》的成功是思想性的而非文学性。

《第七天》的责任编辑还说过这样的混账话:“《第七天》的语言跟余华以往任何一部作品都不同,他彻底退到了幕后,尽量消除作家个人的痕迹。

”这是高端黑么?
最后还得说明一下,余华还是我的偶像,以后出了新书还会第一时间买。

毕竟他对我的个人意义不只是读书上的,上一段逝去的感情也与他有很大干系。

感谢他曾给我的文学启蒙,祝他现在在欧洲玩得愉快,回来再写小说给我们看。

2013/6/15凌晨
草作余华炒作余华
2013年07月10日11:27 新浪读书微博
只要你学会一件事,斯科特,你就能和形形色色的人都相处得好很多。

你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一个人,直到你用他的眼光看这个世界……除非你钻进他的身体,和他一起走路。

——《杀死一只知更鸟》
现在提出“如果”应该还不晚,毕竟“余华差评”热还没过。

所以,“如果”用余华的眼光看待《第七天》,“如果”和余华一起走过“第七天”,可能我们的“差评”只是源于我们内心中对某些价值的期望,而这样的期望也许——过高了。

或许余华的回应在“热烈”的“差评”中不值一提——“等《第七天》冷下来,我会认真看读者的批评,那时冷静的批评会多起来。

《兄弟》七年换了几个版本,现在买《兄弟》的人对当时的争议不了解,我现在开始关注他们的意见了。

其实《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也有过很多争议,只是那时仅局限在文学界。


网络、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都在热议余华,这些可以统称为“媒体”的宣传手段,似乎都从自己的立场在预设一个余华——能创作出比之前更好作品的余华。

结果是一部分人失望,一部分人认为尚可,另一部分人被冠以“脑残”粉莫名的支持。

坦白讲,《第七天》引发的效应应该是继去年莫言[微博]得诺奖后,文学界又一个“炸锅”性事件。

从kindle百万签约《第七天》,到第七天未上市即被出版商陈明俊推至舆论焦点,再到上市后雄踞各大图书排行榜。

而这些,似乎都围绕一个词——差评营销。

《第七天》就真的有那么差吗?还是媒体预设了一个“想象中”的余华。

对视网络段子
这里有一个逻辑上的问题,作家能不能写网络上的事?
答案是:能。

既然能,作家是不是要将生活写在作品里?
答案是:是。

既然以上二者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作家是不是可以将这些生活里出现的事物升华后放到其作品里?那么,网络段子是不是生活的一部分?
答案依然:是。

网上有人评论余华的《第七天》是对近两三年内社会新闻的大面积移用,已几乎等同于微博大V顺手为之的转播和改编。

很显然,这是从内容上来看的,而对内容上不敢苟同的还有一位酸溜溜的代表:韩寒[微博]——“现在觉得好的小说应更加纯粹,描述每一种世界之广大,探寻每一枚人心之复杂,要贴着现实,但不能黏着现实,要控制自己的叙述而不是一味控诉,小说里的人物是你穿透世界的面具,而不是批判制度的道具,更不是承载段子的玩具。

不能把大量时事评论和社会热点放置其中,那些都是杂文新闻和微博论坛要做的事。

在写《1988》时开始意识到这些,反思和进化中,没想透之前不会随手将就一本,朋友们就不用催促新的长篇小说了,后会无期。


于是,借由韩寒的影响力,“余华”被黑了。

那么,“余华”仅是因为写了一些网络段子就遭到冷眼与“黑”吗?
很显然,也不是。

好吧,来对视一下网络段子。

网络段子,大多来自现实生活中,属于生活的再一次创作,在整个网络环境中,网络段子都在不知不觉地影响着大家的思维、说话方式、行为方式。

当这些不知不觉的影响积淀到一个作家身上的时候,作家就因为要坚持自我,而忽略生活本身带来的影响吗?
很显然,更不是。

网络段子都是生活的折射,折射着生活在这个世界中每一个人的思想、倒映着每一个人的行为方式,这些折射和行为方式,让作家以艺术化的语言拆分重组后怎么就成了一套网络段子的堆砌呢?怎么就成了一个作家成为读者口诛笔伐的对象呢?
于是,余华的话在这里引用再恰当不过了:“假如我要说最能够代表我全部风格的小说,只能是这一部,因为从我八十年代的作品一直到现在的作品里面的因素都包含进去了。


事实上,在逻辑结构上,余华故事的逻辑叙述简直就是给了网络段子重生的机会。

在短短的七天之中,余华用一种自身的痛苦体验,告知读者或世人,在人生的际遇中,每一个选择都是上一个选择的逻辑衍生,这种衍生而成的逻辑叙述不正是一个理性作家所需要提供给读者的吗?
所以,在笔者看来,网络段子最多只是余华在整个逻辑叙述中的一些素材,如果看不惯这些素材的存在,那么可以理解的是——只把这些文字当做消遣吧!至于如何消遣,那便不是余华的事了。

不过,可怕的是,如果某些人非要上升到什么高度而自显其理解的通透的话,笔者也只冷笑道:貌似余华根本没想这事儿。

余华创作历程:随自身成长切换关注视角
2013年07月11日11:07 新浪读书微博我有话说
在中国当代文坛,余华总是一个引爆读者和评论界兴奋点的作家。

从《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夺目崛起,到饱经质疑却收获百万稿酬的《兄弟》,人们始终热情地将阅读期待投放在余华身上。

沉寂七年后,新小说《第七天》又再一次将余华置于舆论关注中心。

1960年,余华出生在浙江海盐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医生。

在文革中读完小学和中学后,1977年高中毕业后待业。

一年之后,余华成了海盐县武愿镇卫生院的一名牙医,与此同时,他也开始了文学写作。

尽管才执笔写作,但那时的余华心高气傲,对整个中国文学不屑一顾。

1984年,在《北京文艺》发表第一篇小说《星星》后,紧接着1985年,余华又写了《十八岁出门远行》。

小说讲述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初次出门远行的故事,这篇作品也被视为他的成名处女作。

随后余华接二连三地写了一系列中短篇小说《现实一种》、《古典爱情》、《难逃劫数》、《世事如烟》等,冷漠、残忍地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充斥着暴力、杀戮、血腥与死亡的世界。

对颠覆人们的阅读期待和话语经验,余华乐此不疲,而且对伦理、道德、历史、常识的反动他亦孜孜不倦。

这时期余华作品基本上是因情节设人,对人物性格、心理描写接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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