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语文诗歌教学的本位回归

词 ， 可 以说 ， 它 正 是 这 首 诗 的 “ 眼 ” 或 “ 键 词 ” ， 诗 关
“ 论 ”，而 忽略 了审美 “ 结 过程 ”本 身 。这 使笔者想 起 了 对 于这片苦 难 的土地 ，喉咙 “ 哑 ”了还 要歌 唱，这就 有 嘶 英美 新批评 派的 “ 架——肌质 ”论 ：构 架 即作品 的意义 力 地 揭 示 了 一 种 刻 骨 的 、 至 死 不 悔 的 情 感 ， 并 富 有 感 染 力 构 结 构 ，肌 质 即诗 的 细节 、 语 言的 质地 、具 体 的色 泽和 纹 地 奠定 了全 诗 的深沉基调 。这种 在暴风 雨中歌 唱的嘶 哑的
１朱 新诗杂话 ［ ． Ｍ 北京：三联书店，１ ８． 】 ９４ 语言本 身 。例如 《 再别康 桥 》为什么那样 美 ？我们要 引导 ［】 自清．
学生 留意于诗 中那 些动人 的 比喻 ， 比如 “ 那河 畔的金柳 ， ／是夕 阳中 的新 娘…… ”， 留意 于 “ 夏虫 也为我沉 默 ， ／ 味 ；再 比如郑愁 予的 《 误》 ，据 说 当年 发表后 ，诗 中的 错 “ 我达达 的 马蹄 是美丽 的错误 ”广为传诵 ，一 时间台湾 岛 人们 的喜 爱 ？因为诗人在 这里不仅 巧用拟 声技 巧，使某种 东西一 下子变得 明亮 、清 脆起来 ，有一种 陌生 而奇异 的美 感 ，而 且在 “ 丽的错误 ”这样 的词语组 合 中还运 用 了文 美
一
。
这 样 的诗 具有 什 么 “ 意义 ”？诗 的 意义 就 在于 它 的
自内心 的爱 和迷恋联系在 一起 的。比如笔者 ，大概在读 高
“ ” 。它 所 创 造 的 奇 异 的 美 就 是 它 的 力 量 和 价 值 所 在 。 美
二时无意 间接触到冯 至的诗 ，当时并不知道 冯至是谁 ，更 这样的诗对读 者心灵 的开启是任何 力量也不可 比拟 的。佛 不 知道他 的诗有什么 “ 意义 ”，但却读得浑 身颤栗 ，它好 罗斯特就 曾这 样讲过 ： “ 读者在一 首好诗撞击 他心灵 的一 似 那神话 中的禁果 ，在一个 少年 的心 中唤起 了诗 的觉 醒 。 瞬间 ，便可 断定他 已受到 了永恒 的创伤——他永远 都没 法 这 说 明青 春 时代 恰恰 是一 种诗 的年 龄 ，是 接 受诗 、热 爱 治愈那种创伤 。这就 是说 ，诗之永 恒犹如 爱之 永恒 ，可 以
饶
中学语文诗歌教 学的本位 回归
◎顾 士 明
“ 歌 是人 类 的母 语 ” 。它 是 一种语 言文 化最 精 华 诗、诗心萌 发的年龄 。问题就在 于教师在教 诗时 能否 唤起 诗
的 体 现 ，也 是 最 集 中体 现 语 言 “ 学 性 ” 的 一 种 样 式 。 而 他 们 内心 的热爱 。何其 芳 曾这样评 价冯至 的早期诗 ： “ 文 文
… … … … … … 一 … 一 … … … … … … 一
文，可 以组织指导学生将其改编成课本剧 ， 自导 自演，学生 的氛围中学习文言知识，提高文言素养。
在整个过程 中都在学习文言文 。如 《 唐雎 不辱使命》情节精 以上 是笔者在文 言文教学 实践中 的一 些感悟 。在文言
彩 ，学生很感兴趣 ，可 以让学生编成课本剧。还可 以组织古 文 的学习中教师 除了将字 词用法传授给 学生之外 ，还要将
３ 从 影 视 作 品 中 学 习 文 言 文 。 现 在 有 大 量 的 根 据 文 ．
境 ，达到 “ 柳暗花 明又一村 ”的新境界 。
编 的影视剧 ，有一 定的文言含量 。 比如 《 国演 三
十六 计》 《 荆轲刺秦 王》等 ，让 学生在轻松 愉悦
（ 占强 王
河北省大城县权村镇第一中学
目前 中学语 文诗歌教 学中普遍 缺乏一种语 文本位 、文学本 字并不太 加修饰 ，然 而却表达 出来 了一种沉 重 的浓郁 的感
位 意 识 ，过 于 偏 重 于 诗 的 思 想 意 义 ，甚 至 把 诗 歌 课 变 成 了 情 ，好像 就是这种 感情本身构成 了它 的艺术魅力 。在他 同
一
、
要从审美感受、诗歌欣赏的层面 引导学生进入诗歌
／绿 的风 ，绿的树枝 。 ／船在海 上 ， ／马在 山中。 ／影子
显然 ，我们不 能用教其他 文类 的方 式来教诗 ，我们首 裹着 她的腰 ， ／她在露 台上做梦 ……” （《 梦游人 谣》 ） 先需要 以审美 的方 式让学 生感受诗歌 、欣赏诗歌 ，只有切 据我 了解 ，这样 的诗 “ 革 ”后期 以来 一直在知青 和城市 文 实感 受到诗歌 的魅力 、诗 意的美 ，产 生全身心 的感动和共 文 学青 年 中悄 悄流 传 ，并 成 为 “ 朦胧 诗 ” 的艺 术源 头之 鸣 ，才 能唤起对 诗的热 爱。诗歌 的美 实际上就 是和一种发
读 ”，关注于诗的肌质 即诗人对语言的组织和运用 。 合在 一起 的，且和语 言有一种 不可分 割的血 肉联系 。诗 的 独立 的审美意 义 用现代 批评 术语来表 述 ，文 学语言 的特 性在于 它是一种 “自主符号 ”，这种 语言创造 出它 自身的
的声音 。而 接下来 的 “ 然后 我死 了，连羽 毛也腐烂 在土地 “ 烂在土 地里面 ”，可见 爱之深 、爱之 刻骨 ，它 已写 出 腐 三、要 引导学生注重诗歌朗诵 诗 歌 还 是 一种 声 音 的艺 术 ， 它 的魅 力和 意 义 是和声
０５０ ） ６９３
备
在 顷刻 间被 感知 ，无须 时间检验 。真 正的好诗 ……是我们 他们对 诗歌 作为一种语 言 的艺术 的领 悟 。比如 “ 巴山夜雨
一
镧 一
看就 知 道 ，我 们 永远 不 可 能把 它 忘 掉 的诗 ”。我 们 教 涨 秋 池 ”中 的 “ ”字 ， 就是 “ 涨 诗眼 ”所在 。 “ ”有 涨
理 。新 批评派 认为只 关心构架 而不关 心肌质 的人们 “ 只是 嗓音 ，不是 那么优 美悦耳 的 ，或 故作高亢 的 ，但 却是深厚
把 诗 当做 散文 加 以论断 ”， 因而 他们 提 倡对 文 本 的 “ 细 的 、 悲 剧 性 的 。 它 是 千 百 年 来 从 屈 原 、杜 甫 那 里 继 承 下 来
就 显现 了一种情 感 的深 度和 内在 性 。现代诗人 也是这 样来 ／我也 应该用嘶 哑的喉 咙歌唱 ”，这 里，应 留意 “ 哑” 嘶
一
诗 歌 是 一种 语 言 的艺 术 ，诗歌 的魅 力往 往 就 是 语言 运 用语 言的 。例 如 《 爱这土地 》 中的 “ 我 假如我 是一 只鸟
之一，而 “ 教育”，不过是 “ 开启 ”或 “ 发蒙 ”。 二 、要 引导学生关注诗的语言本身 的魅 力 。如 上所述 ，我们 的文学和诗 歌教 学至今仍 是偏重 于 “ 意义 ”，而忽 略了语言 本身 ，或 者说 关注于某 种思想
如 果 说 “ ”是 由上 而 下 的 ， “ ”就 是 由里 而 外 的 ， 这 落 涨
起 的 ，甚 至 和 语 感 、 语 调 和 语 气 都 有 一 种 不 可 分 离 的联
的 确 ， 诗 的 美 和 意 义 都 不 是 抽 象 的 ， 而 是 和 语 言 结 里面 ” 中的 “ 腐烂 ”一词也 不可放 过 ，死后 甚至连羽 毛也
语言也 不是一种 简单 的交流工 具或手 段，它本 身具有 一种 了一种情感之至。
诗 ，就是要 唤起 学生的 审美直觉 和审美 感受力——有 时是 ■种 不 息 上涨 的动荡 感 ， 它不 仅 暗示 了夜 雨之 倾盆 ，而
如 梦 初 醒 般 地 唤 起 他 们 的这 种 天 性 。 审 美 正 是 人 类 的 天 性 且 和 诗 人动 荡 不 宁 的 内心产 生 了 一种 呼 应 。不 仅如 此 ，
出 “ 学 味 ” ， 教 出 诗 歌 本 身 的魅 力 和 美 。那 么 ， 中 学 语 文
再 比如戴望舒 翻译的西班 牙著名诗 人洛尔迦 （ ８ ８ １ ９ —
是 嘴 唇 ” （ 《 水 谣 》 ） ： “ 啊 我 多 么 爱 你 这 绿 色 。 海 绿
文 诗 歌 教 学 怎 样 才 能 回 归 本 位 呢 ？ 笔 者 认 为 应 从 以 下 三 个 １ ３ ） 的 诗 ， “ 远 方 ／大 海 笑 盈 盈 。 ／浪 是 牙 齿 ， ／天 ９６ 在 方面入手 ：
“ 现实 ”。法 国现代诗 人瓦雷里 曾就 诗与散文 打过一 个很 音不可 分离 的，是和 其节奏 、韵律或 内在 的音 乐性 结合在
著名 的 比喻 ：散文 （ 他指 的是那 些非 文学 的文 类 ）是 “ 走
一
路 ”，而诗歌 是 “ 舞蹈 ”；走路 有个 “目的地 ”即有个 功 系 。我 们只有 通过 引导学生 “ 念诗 ”或 朗诵 诗，才 能使他 利 目的，而舞蹈 以本身 为 旨归 。这种文 学观有 助于加深 我 们切身 体会 到诗歌 的那 种直接进 入人 心的力量 。一 时不太
物 ，如 《 聊斋 志异 》，学生读得津 津有味 ，觉得文言 故事 熏 陶，获得美 的享受 。笔 者深信只要 我们继续 努力 ，用 心
也很有意 思，再回 到课 堂 中读文 言文也就不 觉厌烦 了，潜 探 索 ，初 中文言文教 学定能走 出 “ 山重水 复疑 无路 ”的困
移默化 中也就提 高了文言文的阅读水平 。
诗文朗诵会 、文言知识竞赛等活动 ，如朗诵 《 茅屋为秋风所 中华 民族的文化底 蕴传授给 学生 ，但最 好是在 学生 自我发 破歌》，体会现实主义诗人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 现 障碍 的前提下 进行 。指 导学生去鉴 赏 ，切 实地引导学 生 ２ 在课 外阅读 中学习文言文 。可 以给学 生推荐一 些读 挖 掘教材 中蕴藏 的美 ，让学生去 品味、去欣 赏，接受美 的 ．
思想教育 课 。针对这 个 问题 ，该怎样解 决呢 ？这里 就涉及 时和稍后 的诗人 中，有 比他 写得奔放 的，有 比他 写得清新 到一个 对 “ 新课 程理念 ”的理解 问题 。何谓 中学语文教 学 的，有 比他写得 绮丽 的，然 而用浓重 的色彩和 阴影来表达 的 “ 课程理念 ”？在笔 者看来 ，这 并不是刻 意求新 ，而 出一种沉 郁 的气氛 ，使人读 后长久 为这 种气氛所 萦绕 ，却 新 应 是一种 “ 回归 ”：回归到 “ 语文 ”本身 ，回归到文学 本 不 能不说是这 个作者 的特 长了 。”何 其芳 的这段话正是 从 身 。在教学 中要 以 “ 语文 ”为本位 ，教 出 “ 文味 ”，教 审美经验的层面来描述他对冯至早期诗作的感受 的。 语
们对诗 歌作 为一种 “ 言的艺术 ”的认识 ，也 会促使 我们 语百度文库
碴”也没 有关系 ，只要去 读去念 ， 自然会 感受到 诗歌本
在教诗 歌时 ，不 是 “ 马观花 ”，而是 “ 跑 下马 观花 ”，关 身 的魅 力 。诗歌是人 生经验 的表 现 ，随着学 生们人生 阅历 注 于语 言本 身 的价 值 ，关 注 于 诗人 们 对语 言 的运 用 。也 的丰 富，随着他 们走 向成熟 ，他 们过 去不理解 或不太 理解 只有从 语言入手 ，我们才 能切 实感受 到诗人 的艺术匠 心所 的 一 切 会 对 他 们 开 口 讲 话 的 。 我 们 现 在 所 做 的 ， 首 先 是 让 在，感受到一首诗 的 “ 诗意 ”和 “ 学性 ”所在 。 文 因 此 ， 教 师 在 教 诗 时 与 其 要 求 学 生 答 出 诗 的 “主 题 ”，不如首先 问他们 究竟喜欢 哪些 比喻 、句 子或意象 。 他们热爱诗歌，进入诗歌 。 总之 ，在新 课程理念 下 的中学语 文诗歌教 学 ，必 须要 注重从 审美层 面引导 学生进入 诗歌 ，关注诗 的语言本 身 ，
中 国古 人讲 “ 见佳旬 分外 明”，现在 的 中学 生们也都 是 加强 朗诵训练 ，真正把 诗歌 当做 诗歌来 教 ，让 教学回 归诗 眼 有一定 的审美感 知的 ，诗中 的哪 些句子 、意象 、比喻和 描 歌本身。只有 这样 ，才 能切实提高中学语 文的教学质量 。 写吸 引了或打动 了他们 ，他们会 有感应 的 。我们 教诗 ，就 是要唤起 他们 的这种敏感 ，并把 他们 的关 注力集 中到诗 的 参考 文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