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中的魔鬼靡菲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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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中的魔鬼靡菲斯特

[摘要] 歌德在《浮士德》中塑造了一个“罕见的”文学形象——魔鬼靡菲斯特。他是《浮士德》中一个关键的精神要素。他是浮士德的对立面,是浮士德灵魂中的另一个自我。他绝好地起到了对照作用,正好成为作者借以塑造浮士德形象的工具。靡菲斯特主观作恶,客观造善,是对浮士德形象的补充。靡菲斯特形象的刻画体现了作家非凡的想象力和深刻的洞察力。

[关键词] 《浮士德》;靡菲斯特;形象分析

引言

《浮士德》创作历时60年之久,其间世界发生的历史性巨变以及歌德思想发生的变化,都反映在这部跨时代的巨著中。《浮士德》中还塑造了魔鬼靡菲斯特这一“罕见”的文学形象,歌德不仅加以细致描述,还把它作为一个关键的形象,或者说,一个关键的精神要素加以刻画。靡菲斯特作为《浮士德》里的反面主角,玩世不恭,诱人堕落,却又不失冷静、深沉、诙谐和机智,是个典型的虚无主义者的形象。靡菲斯特在自我介绍时说:“我是永在否定的精灵!一切事物只要它生成,理所当然就都要毁灭,所以还不如无所发生。你们叫这做破坏、罪行,简单扼要说就叫作恶,这就是我本质的属性。”如果说浮士德不断寻找至善至美,体现了肯定的精神,那么靡菲斯特就体现了恶,体现了否定的精神,他是浮士德的对立面,用相反相成的道理

促进浮士德的成长和发展。靡菲斯特同样也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一个典型,代表了资产阶级中极端的个人主义者。靡菲斯特形象的刻画体现了作家非凡的想象力和深刻的洞察力。

靡菲斯特形象分析

魔鬼靡菲斯特是世界文学史上一个“罕见的”形象。虽然作为一种想象,魔鬼在人类文化初期的思想意识中早已存在,每一种文化形态,每一个民族的意识生活,特别是根深叶茂的民间文学和民众意识,都有种种的魔鬼形象和魔性意识,人们往往把各种坏的、恶的,但又无法探索其根源和确定其本质的东西归属魔鬼,但在文学作品中加以细致描述的还是不多见。魔鬼靡菲斯特在诗剧《浮士德》中可谓是一个关键的形象,或是一个关键的精神要素。

一、魔鬼的本性

关于什么是魔鬼,歌德认为,魔鬼是一个虚无的、否定的东西,但是,这种虚无和否定不是有限意义上的虚无和否定,而是绝对意义上的虚无和否定,正像靡菲斯特所唱的:“我是经常否定的精神!原本合理;一切事物有成就终归有毁;所以倒不如一事无成。因此你们叫做罪孽、毁灭等一切,简单说,这个恶字便是我的本质。”对于这种虚无的本性,靡菲斯特不但具有清醒的意识,而且他企图用虚无解释一切。在他看来,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都源于虚无,从虚无中来又到虚无中去。靡菲斯特之所以敢反抗上帝,正因为他不畏惧上帝,认为

不但万事万物本源于虚无,乃至上帝也是从虚无中产生出来的,宇宙中没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永恒不毁的东西,一切都在运动,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在否定之中,即便上帝这位至尊亦是如此。

在第一幕靡菲斯特与浮士德的辩论中,魔鬼就把他的本性说出来了,他说:“我是一体之一体,这一体当初原是一切,后来由黑暗的一体生长光明,骄傲的光明便要压倒黑暗母亲,要把它原有的地位和空间占领。不过它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成事,因为它总是依附于各种物体。它从物体中流出,使物体美丽,物体却又阻碍它的行程;所以我希望,要不了多久,它就和物体同归于尽。”对此,当时的浮士德还是无法接受的,他认为靡菲斯特不自量力。因为此时的魔鬼尚未进入浮士德的生命,魔鬼所展示的否定还是外在的否定。靡菲斯特自恃他是一切事物之根源,可以否定一切,但是,这种虚无的力量如果外在于人之生命,那将是无济于事的,靡菲斯特深知这一点,也曾为之烦恼。

二、魔鬼与人类的契约

我们看到,靡菲斯特之为绝对的虚无和否定,如果不纳入生命,只是外在的否定,那它即便用烈火和洪水等灾难也毁灭不了世界,更毁灭不了人类。对于这种否定的力量,浮士德有权不屑一顾,魔鬼自身也会自我怀疑。但是,魔鬼如果仅仅是这样一种外在的虚无和否定,那他就不是浮士德精神中的魔鬼了,也不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了。靡

菲斯特意识到他不能停止在外,而应进入生命之中,作为生命之内在的虚无和否定。靡菲斯特之所以与浮士德赌赛也正是为了进入浮士德内在的生命,只要浮士德走出书斋投身于生命之流,那他就必定要堕入魔道,沉沦于虚无,因此,对靡菲斯特来说,他与浮士德的赌赛必赢。

于是,诗剧一开篇,靡菲斯特就作为一个主角登场了,他首先与上帝打赌,因为浮士德陷入绝望的深渊,对一切发生怀疑,正处在可以受魔鬼诱惑的时期。魔鬼自信,若是趁这时候向他伸出魔手,使他背离天帝,攫取他的灵魂,定能成功,不仅可以在天帝面前夸耀胜利,到时候,他还可以脱离地狱,而整个世界的秩序也将发生改变。紧接着,他又找浮士德打赌,魔鬼提出的条件是,在浮士德有生之年,他情愿作浮士德的仆人,供他驱使;浮士德死后,灵魂则归他所有。浮士德和魔鬼订立契约,向魔鬼提出条件,浮士德说:“只要我一旦躺在逍遥榻上偷安,那我的一切便已算完!你可以用种种巧语花言,使我欣然自满,你可以用享受将我欺骗——那就是我最后的一天,我敢和你打赌这点!”靡菲斯特:“击掌吧!”浮士德:“击掌就击掌!假如我对某一瞬间说:请停留一下,你真美呀!那你尽可将我枷锁,我甘愿把自己销毁!那时我的丧钟响了,你的服务便一笔勾销,时钟停止,指钟落掉,我在世的时间便算完了。”这两个赌赛订好以后,魔鬼就担任起他的职务。他一方面以仆人的身份追随浮士德左右,处处给浮士德帮忙,另一方面又不失魔鬼本性,随时随地施展他的伎俩,尽一切可能阻碍浮士德向上。他陪伴着浮士德经过了“小世界”和“大世

界”,可以这样说,靡菲斯特把握着打开《浮士德》形式结构的钥匙,假如没有魔鬼,诗剧《浮士德》简直无法展开。随着剧情的展开,我们看到浮士德与靡菲斯特一起上天入地,纵横于生活之域,特别是在第一部,魔鬼几乎起着绝对的主导作用,浮士德反而成为靡菲斯特的附庸,他被靡菲斯特导入的生活世界搞得眼花缭乱。

三、一个全新而睿智的魔鬼形象

从题材上看,《浮士德》并非歌德独创,而是取自一个流传已久的民间故事。这个故事的本意是为了惩恶扬善,告诫人们不要像浮士德那样耽于情欲,否则便会沦落地狱与魔鬼为伍,灵魂不能进入天堂,显然,这是一则劝人向善的寓言故事。在此,浮士德的形象隐含着潜在的光辉,浮士德永不满足的追求和反抗神灵的叛逆精神无疑引起了近代人文主义者的关注,歌德以他伟大的洞见和深邃的卓识抓住了浮士德传说中那个潜在的本质,并且在一个新的高度赋予全新的意义,不但浮士德形象一改以前的风貌,而且魔鬼靡菲斯特也被提升到极为重要的地位。他非但不愚蠢,反而充满哲学家的气质,深刻而睿智,完全有能力和浮士德针锋相对。魔鬼仍然是诱惑者,但歌德赋予他的含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基督教文化的容器。靡菲斯特一方面是精神性的东西,另一方面又具备完全独立的人性特征,他的恶不是形而上的,而是具体的、实实在在的、可感知的言行。他不仅企图在观念上改变浮士德,更乐于付诸行动,他不动声色地将浮士德对格蕾辛的爱转化成情欲,显示了魔鬼在诱惑人方面的确经验老到;他那种无爱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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