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遍古今中外:梁实秋的《雅舍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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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遍古今中外:梁实秋的《雅舍谈吃》

本来想起名为“吃货梁实秋”的,但是,自己对“吃货”一词还是多少有点抵触!即便读了梁老先生的这本《雅舍谈吃》之后,有所改观,但隐约觉得用我们现在很多“吃货”的名头去套梁老先生,真是对他老人家的一种亵渎。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可是在吃完了、拉干净了之后,就一无所余了,那绝对不是梁实秋。或者,换个说法,只知道满足于口腹之欲的,绝不是真正的“吃货”。

我开口闭口都是“梁老先生”,实际,很多文章,可能根本就是他老人家年青时候的大作。只不过,老先生是“仁者寿”,生于1903,卒于1987,完全横跨了我们这多苦多难的祖国母亲的这“近现代”,有点贯通古今的意思。老先生,又是典型的学贯中西,是庚款留学的代表人物之一,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又先后移居美国、台湾。俗话说,脚大走四方,嘴大吃四方。这老先生可真算是吃遍了古今中外。当然,他的脚大吗?不得而知。嘴大吗?应该也不是。那大的是什么呢?套用雨果的说法“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梁实秋,他的文章,都是以一种“回味”的笔触,在描写他胸怀里的汤汤菜菜,饮食男女。所以,我还是喜欢称他为梁老先生。我们也就不妨以古今中外为线索,看看老先生念念不

忘的都是些啥!

用正规一点的说法,他老人家是自小生长在老北京的一个殷实的家庭。在他的文章里,他小时候的所有下馆子的记忆,几乎都是他的父亲带他去的,他尊称为“先君”。他多次提及自己的第一次醉酒,就是在一个名叫“致美斋”的名号里,父亲不许他再喝酒,是花雕吧,他就站在了凳子上舀起一大勺汤,泼在了父亲的长衫上。当时,他6岁。

他的母亲,是杭州人。他曾在“鱼丸”一篇中,对母亲的手艺有过详细的描述。他们是一个大家庭,他有哥哥姐姐,也有弟弟。他写到过,他的二姐曾经创下过一顿吃下120个青蛤的记录。他也和我们所有的人小时候一样,对某个小玩意念念不忘。他写到,一次,大家偎在母亲旁边闲谈,小弟弟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妈,小炸丸子要多少钱一碟?”他说,母亲觉得心酸,立即叫人买了一碟回来。他们每人分得了十多个。

在他的记忆里,他把买回来的炒栗子藏在被窝里保温,他也曾和他哥哥在学校门口的早餐点徘徊,最终决定饿上一天,省钱也要一尝更贵一些的糯米藕。他的母亲,和我们所有人的母亲一样,叫他们不要在碗里剩饭,说剩饭就会娶个麻子脸的媳妇。

他的祖母在家里享受“最高规格的饮食供养”,她的早点,常是莲子羹。用专用的小巧的莲子碗,小银羮匙,有专人伺

候。可是,这个家庭,始终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一路打拼过来的。在他家后院,有个大铁锅,每年的春天,总会有一天,全家的晚餐就仅吃是这个大铁锅里蒸出来的窝头、棺材板(大萝卜)、白开水。这种忆苦思甜,梁老先生说,他是在多年后吃美国感恩节的火鸡,才算是有了一些真正的感触。

一个家庭的饮食,就是一部“家春秋”。而一个城市的饮食,更是这个城市的所有记忆!套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太多的“北平”记忆,对梁老先生来说,简直就是一部“舌尖上的老北京”,是一种“北京味道”!

当时,一打开这本书,第一篇就是“烧鸭”,说的就是现在仍然闻名的“北京烤鸭”,也就是“全聚德”烤鸭。在这里可真是长了一点知识,各位也可留着给人卖弄了。我们一直说“填鸭”、“填鸭式教育”。原来“填鸭”的来历,就出于北京烤鸭。北京本无什么鸭子,都是从通州运来的,为了促肥,通州的师傅会把鸭子夹在两腿中间,把搓得像火腿肠一样的饲料蘸上水硬性塞入鸭嘴,捋入胃中,以不撑破肚皮为度。再将其关小黑屋,使其长肥。因为肥了才嫩。他说,一来鸭子品种好,而来师傅手艺高,所以填鸭是北平所独有。有人想效仿,填死了不少。估计现在不填了吧。可能改用打激素了。

实际,在这本书里,有不少的有关饮食的小知识。培根好

像说过:读书,不就是为了便于卖弄嘛!呵呵,我自己意会的,他的原话大意是:读书可以博彩,而博彩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实际,我们也都知道,上了饭局,两杯三盏下肚,还能干啥呢,就是海天海地的吹牛了。吹牛,不在于你的嗓门大,而在于你肚子里有没有货。人生嘛,不外乎饮食男女,除了隐私八卦,还能再聊些什么呢?吃着饮食,聊着男女,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凡事都有个度。过多的情色之谈,人家会觉得你俗气。还不如来点饮食之谈,即卖弄了自己,也健康了他人,何乐而不为呢?说归说,在很多饭局上,多数人还是喜欢避雅就俗,我们也无可奈何。很多人,估计和我一样,也就只能是点着头,瞧着手机,盼着那些肥头大耳早点散席了事。

很多关于饮食的故事、渊源,乃至笑话、传说,在梁老先生的文章中真是俯拾皆是。比如:菠菜,原来就是源于什么尼波罗国(今尼泊尔),因富含铁,可以“当大力神丸”来用。萨其马,原来是满文,也就是满族点心的意思。核桃,又叫胡桃,胡人的玩意。就连苹果,从老先生的笔触来看,在他小时候,这玩意也还都是稀缺品,都是在祭祀供神之后,才能得以享用。当然,其他诸如印度咖喱、西湖五柳鱼(现在的西湖醋鱼)的渊源,乃至豆腐是否是修道成仙的淮南王刘安所发明,金华火腿是否是抗金名将宗泽所发明,等等的人文典故,都在他不同的篇章中有所涉

及。

还是回头说老北京的“味道”吧!在梁老先生的笔下,有太多的老字号的大名,可惜咱也不是北京人,连记也记不住。可是看看热闹还是挺不错的。前面说了,老先生是被他的先君带着,从小就熟知北平的各种字号了。这些字号,可真是各有特色。例如,他常提到的“东兴楼”,说是属于烟台一派,这店内会特制佳酿,专门“留待嘉宾”;也会偶尔把达官贵人的上好菜肴“偷偷匀出一小盘”,请熟客尝尝。梁氏父子,也就因此才算是尝到了“熊掌”的滋味。而对伙计的管理上,也有独到的一手,假如客人稍有微词,伙计就要当着客人的面,背着铺盖卷走人了。当然,“不过这是表演性质,等一下他会从后门又转回来的。”

在他的笔下,这些字号的山东人挺有意思,他们不会喊你“大爷”,只会吆喝“二爷、三爷”里面请。因为,只有武大郎才是大爷。“二爷!崩起虾夷儿了,虾夷儿不信香。”(不用吃虾仁了,虾仁不新鲜)。还有个“厚德福”,是河南馆子,说是“时值袁世凯当国,河南人弹冠相庆之下,厚德福的声誉因之鹊起。”还有个广东馆子,“谭家菜”,说是有个姓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家菜了,就设在他家书房,每天就开两桌,要十天前预定,说:“最奇怪的是每桌要为主人谭君留出次座,表示他不仅是生意人而已,他也要和座上的名流贵宾应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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