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节日

母亲的节日

菲太太：（将牌收起）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皮尔逊太太，你的病可能很好，也可能很不好，全靠你自己只要你拿定主意——就行了。

皮太太：好，谢谢你，菲茨杰拉德太太，我确实非常感谢，这也是你从东方学来的？

菲太太；是啊。不过，亲爱的皮尔逊太太，你现在就拿定主意，行吗？要下狠心，坚决果断，要当家，做一家之主。

皮太太：（带者歉意的微笑）说来容易，做来很难。再说，即使他们那么只顾自己，不体谅别人，我还是很喜欢他们，他们并不是存心要。。。。。。

菲太太：（打断她的话）也许不是，不过，假如能教他们懂得该怎么对待你，这对他们就会更好。。。。。。

皮太太：是的，你讲的有点道理。

菲太太：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把他们宠坏了对谁有好处？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以为你整天围这他们转，听他们使唤，就好象你是家里的女仆人似的。每天晚上他们出去玩乐，

可你呆在家里，你以为这样对他们有好处？你这一辈子可别再这么干下去了。这是

毁了他们，也是毁了你自己。做儿女的应该关心母亲，不应该对她发号施令，把她

看得一钱不值。别跟我说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了解的情况比你告诉我的还多。皮太太：（支吾地）我——老提醒他们。。。。。。

菲太太：提醒？老是提醒那可不够，皮尔逊太太。

皮太太：（犹豫不决）我觉得也是这样。我实在不知道从哪儿着手。（她看者手表和钟）哎呀——天那！都什么时候了。什么都没准备好呢，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说不定还

要出去呢……（她正要站起身来，菲次杰拉德太太隔着桌子接住她请他坐下。）

菲太太：不！这一回让他们等一等，要不就叫他们自己弄饭吃去。要下狠心就从这儿狠起。

现在就开始（她用快抽完的烟头点燃另一支烟！）

皮太太：（尴尬的）菲茨杰拉德太太——我知道你是好意，——事实上，我也同意你的意见——不过，我就是做不到——你想要我改变是白费经。就算我答应你真的要把问题

跟他们摊开，我也是说了不能算数的。

菲太太：那就让我干！

皮太太：（紧张的）不——谢谢你，菲兹杰拉德太太——那样行不通的，换别人来干不行的——他们马上就不乐意，而且根本不听你的——说真的，我也不能怪他们，我知道

应该我干——你明白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了吗？（抱歉的看看对方，苦笑着）

菲太太：（冷冷的）你没听懂我的话。

皮太太：（迷惑不解）哦——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叫我让你来干。

菲太太：是让我来干。不过不是以我的身份——是以你的身份来干。

皮太太：你不肯能是我呀。

菲太太：（冷冷地）我们换个位置。或者——说着更确切一些是换一个身份。你附在我身上，我附在你身上。

皮太太：那不可能。

菲太太：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试过啦？

皮太太：没有，我当然没试过。

菲太太；（冷静地）我可试过。时间不能太久，但也是足够我们用了。当然是从前在东方学来的，那儿的人可会干这些了。（她嘴里叼着香烟，把手伸过桌面）把你的手给我，亲爱的。

皮太太：（大为踟躇）恩——我不知道——这么做合适吗？

菲太太：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把手给我，别说话。什么也别想。——现在看着我。

（互相凝视，咒语）

菲太太：（实际上还是皮尔逊太太）呦——真变过来了。

皮太太：（洋洋得意）那当然。变得干净利落。你难道不知道我有这一手。

菲太太：（惊恐万分）那我该怎么办呢，菲茨杰拉德太太？可不能让孩子们看见我这个样子啊！

皮太太：（冷酷地）他们看不出来的——关键就在这儿。又我来对付他们——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菲太太：（仍惊恐不安）要是我们变不回来，那我怎么办呢？太可怕了！

皮太太：注意——稳住，皮尔逊太太，你成了我，那比起你是你自己来，可要有意思的多了。菲太太：我可不愿意变成别人。

（变换）

菲太太：天那，你要干什么？

皮太太：首先得让我教训教训你的两个宝贝。

菲太太：我该怎么办呢？

皮太太：行了，行了！你先进去吧，这儿有我呢！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菲茨杰拉德太太进里屋）

（皮尔逊太太坐在桌前理牌，倒啤酒喝）

多丽丝：（上）哎！妈妈，你把我的黄绸裙子烫好了没有，今天晚上我要出去穿的。哎，妈妈，你在干什么？妈妈！

皮太太：干什么？难道我是在刷天花板吗？！

多丽丝：你在喝酒。

皮太太：不错，亲爱的，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多丽丝：你在打牌，你还喝酒，而且还喝黑啤酒。这儿有一屋子的事情要做。

皮太太：情况变了！

多丽丝：妈妈，你这是怎么啦？哎呀，妈妈，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得去给我烫衣服。今天晚上我得去参加一个舞会。男人们都会追我的！

皮太太：你不是早就放学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多丽丝：哎，有那么一个人约我说了几句话，于是耽误了一会，哎，妈妈你不必为此而生气。皮太太：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放了学以后马上给我回来，少在外面玷污时间，

多丽丝：为什么？

皮太太：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允许你在外面多待一分钟。

多丽丝：哎呀，妈妈，你以前是从来都不说一句反对的话的。

皮太太：我就要提醒你两句。

多丽丝：好吧，不过现在我得上去准备准备。

皮太太：你说要去参加舞会？

多丽丝：是的。

皮太太：我不准你去！

多丽丝：为什么？

皮太太：以后我不允许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丽丝：哎，妈妈，你到底是怎么啦？妈妈，你发烧了是吗？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

皮太太：我这辈子小噢拿过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多丽丝：舒服？妈妈，你就让我去参加舞会把，要不，让我在这个家里，在这个空洞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