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孔仪式解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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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释典全礼
祭孔仪程解读
在祭祀孔子的仪程中,有“启户”与“阖户”、“瘗毛血”与“望燎”、“迎神”与“送神”之分,这是人神“精神交会”的重要形式和过程。
又有“进馔”与“彻馔”;“三献”与“饮福受胙”等,这又是人神“经物交会”的重要形式和过程。
通过仪式性的效果,以迎神和送神队伍,强化敬神,并予拟人化的效果。神在不可知的天上,透过大成殿以外的空间,迎接神灵。送神后,亦将对神的祝文、陈拜的帛等,通过焚烧的形式送予神。
序昭穆
在祭祀孔子的仪式中,“序昭穆”是一项重要内容。
《礼记·中庸》:“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周礼春官小宗伯》:“辨庙祧之昭穆。祧,迁主所藏之庙,自始祖后,父曰昭,子曰穆。”宋儒何洵直论昭穆分班之理,说:“万物本于天,人本乎祖。祖者天也。昭居左为阳,穆居右为阴,以三昭三穆言之,则一为昭,二为穆,三为昭,四为穆,五为昭,六为穆,一三五者阳奇之数也,二四六者阴耦之数也。”(秦蕙田:《五礼通考》)可见,昭穆原则第一条就是“左昭右穆,父昭子穆。”
昭穆原则第二条是:“一世为一庙,兄弟同昭穆。”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此表明兄弟继统,同为一代。明人王鏊《昭穆对》说得最为明白:“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次当昭乎同为昭可也,次当穆乎同为穆可也。兄弟一体,无父子之道,昭与昭齿,穆与穆齿,天秩之次也……兄弟共食则虽四世、三世、一庙可也。”(王鏊:《昭穆对》)
昭穆原则第三条为“祖(宗)不论昭穆。”《孔子家语》说:“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谓之祖宗者,其庙毁。”(《孔子家语·庙制第三四》)其不毁之庙名为世室,世世不迁。汉儒刘歆说:“七者正法,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宗不在数中,宗变也。”朱熹亦以刘歆之说为是。(《明史》)朱子之说又得陈祥道的推广,陈氏说:“父昭子穆而有常数者,礼也;祖功宗德而无定法者,义也。故周于三昭三穆之外而有文武之庙(下略)。”(陈祥道:《礼书》)以上先儒诸说,强调了祖宗不在昭穆之内,故其庙不与昭穆群庙一体祧迁。
祧迁与昭穆变动。
祧迁者是太祖及世室而下的昭穆群庙,朱子说:“……至于迁毁之序,则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假令新死者当祔昭庙,则毁其高祖之庙而祔其主于左,祧迁其祖之主于高祖之故庙,而祔新死者于祖之故庙,即当祔于穆者其序亦然。盖祔昭则群昭皆动而穆不移,祔穆则群穆皆移而昭不动。”陈祥道《礼书》:“宗庙有迭毁,昭穆则一成而不可易。”(陈祥道:《礼书》)宋儒何洵直:“自一世推至百世皆然……夫奇耦为定数,左右为定位,昭穆为定班。若曰:“右者可穆之左,左者可穆之右,犹阳奇有时为耦,阴耦有时为奇,班类颠错,尊卑失序矣。”(以上朱子、何洵直之说俱引自秦蕙田《五礼通考》),具体做法明人王立道《昭穆递迁考》载:
左为昭右为穆。昭之一庙二世之主居之,昭之二庙四世之主居之,昭之三庙六世之主居之。于穆亦然。穆之一庙三世之主居之,
穆之二庙五世之主居之,穆之三庙七世之主居之……八世而下则有
祧,如二世祧则四世递昭之一庙,六世昭之二庙而八世祔昭之三庙
矣。三世祧则五世迁穆之一庙,七世迁穆之二庙而九世祔穆之三庙
矣,凡此刘歆之说而朱子有取焉者也。
对于以上“昭常昭,穆常穆”的说法,宋儒陆佃有不同意见:“昭穆者,父子之号。昭以明下为义,穆以恭上为义,方其父则称昭,取其昭以明下也。方其为子则称穆,取其穆以恭上也,岂可谬哉?张璪、何洵直为昭常昭、穆常穆,左者不可迁于右,右者不可迁于左,既为昭矣又有时而为穆,既为穆矣又有时而为昭,是乱昭穆之名。此说非也。”(秦蕙田:《五礼通考》)陆氏主张既然昭穆是明父子之号,必须随祧迁而进行适时的调整。
上述两种祧迁之法,朱子、陈氏、何氏等是以庙定人,昭穆不动。陆氏乃以人(父子关系)定庙,故昭穆递迁,昭非常昭,穆非常穆。相比而言,主“昭常昭、穆常穆”的为多数。但陆氏之论也有响应者,明代礼学家季本就说:“克(陆)佃此说可以废,昭穆而不用矣。……故凡言昭穆者以人定庙则可,以庙定人则不可。”(季本《庙制考议》)就明代宗庙祧迁而言,用陆氏“昭穆递迁”之法,而不用“昭常昭,穆常穆”之法。
第六章释典全礼
三跪九叩礼
所谓“三跪九叩”,乃一跪三拜,三跪即九拜。拜者立于拜垫前,两足跟离开约二寸,脚尖相距约八寸,成八字形。虔诚恭敬,两膝随即跪下。跪者,直身,跪时先出右脚,跪左腿,臀部不着脚跟。手背向上。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缓缓叩首至地。手在膝前,头叩手上。
“三跪九叩”也称“三跪九拜”,是清朝才产生的一种礼法,与历朝历代礼法都不甚相同。
明代的最高礼节是“五拜三叩”之礼,这不仅适用于国内,也适用于与诸藩国的关系上。清廷定鼎中原后,在许多方面都承袭明制,但也尽可能展现其不同于明朝的一面。于是,“五拜三叩”变成了“三拜九叩”。在一些特别的场合,如大臣被皇帝召见时,还需要叩响头,即在叩头时要使地砖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这种大礼被广泛地应用于郊设仪制、谒陵、登极仪、大朝仪、册诸王仪、策士仪、命将出征、奏凯、日食救护、山海诸国朝贡礼、外国公使觐见礼、学校等各种领域。也就是说,从庶民到天子,从地方到中央,从民事到军事,从国内到国际,从世俗到神圣,从学校到朝堂,整个时代的人眼中的“天下”,都被这种礼节所笼罩。
这种礼法,可以被视作维系“天下体系”的整合仪式。通过“三跪九叩”在纵横两个领域的推广,以一种贯穿“身、家、国、天下”的同构体系得以在人的心中产生。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顶礼膜拜,一般百姓也得以在心目中产生对所有权威,对所有在上者的敬畏感。也正是如此,这种礼节所产生的敬畏效应才显得那么深不可测。这种仪式动作,再配以一套儒学宇宙观,每一个动作便成了一种具有宇宙意义的象征,而敬畏感也得到进一步的上升。
虽然“三跪九叩”这种礼法到清代才产生,但其跪叩、舞拜却带有鲜明的古礼成分,应是中国古礼的延续和继承。
《周礼·春官·大祝》记曰:
“辨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以享右祭祀。”
稽首,是先跪拜,头至手,而拱手下至膝前地上,手仍不散,再慢慢伸头至手前地上。《礼记·玉藻》:“君赐,稽首,据掌,致诸地。”郑玄注:“致首于地,据掌,以左手覆按右手也。”孔颖达疏云:“谓头及手俱至地,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