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与国有企业改革_李松龄

的所有者。不管国有企业采取哪一形式退 整和改组也就会因为有非公有制经济的资
出国有经济领域，进入非公有制经济领域， 本的进入而加快，非公有制经济也会因为国
它都得经过价值评估，然后以此作为国有 有经济有计划地退出某些领域而得以发展
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国有资产所有权缺 不能自主经营和自负盈亏。我们知道，所有
乏排他性，所有权权益的外在性现象非常严 权具有完整性，一个缺乏完整性的所有权，
重。这种现象被称之为国有资产产权关系 它的权益很难做到不被他人侵犯。将财产
模糊。所以，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把国 的占有权、使用权和部分的收益权分离出
更加完整地说明问题。公司制的制度安排
国有企业实行战略性调整和改组是党 系和国有职工身份 & 的作法，从理论上讲是
能够使国有资产的所有权具有排他性，主 的十五届四中全会提出的国有企业改革与 符合十五届四中全会精神的，但是由于传
要是因为公司制企业的财产除了国家投资 发展的目标之一，是为了从战略上形成比 统观念的影响，仍然有许多人认为这是在
就是公司制的制度安排。在公司制企业中， 在性的意义，转变到具有排他性和外在性 资产。有的人认为，所谓有退和有所不为，
投资者不是国家一家，还可以是企业法人， 能够内在化的意义上来，就必须用现代企 就是不能从国有企业退到国有企业。如果
外国投资者或个人。投资者拥有企业财产 业制度取代传统企业制度，就必须对国有 经营困难的国有企业仍然退到国有企业，
的财产最终所有权具有完整性和排他性。 有经济的整体素质”% 摘自《中共中央关于国 的 资 本 能 够 足 以 重 组 国 有 不 良 资 产 的 程
现在，公司制企业中还存在同股不同权，同 有 企 业 改 革 和 发 展 若 干 重 大 问 题 的 决 度。这是县级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过程中遇
股不同利的现象，国有股的权益得不到保 定》& 。在这些行业和领域中，有一定实力的 到的难题。大部分县级国有小型企业，地方
来自百度文库
最终所有权。现代企业制度就是在这样一 业有同股同权、同股同利的制度安排。所以 有企业的观念出发，认为要通过资产质量
种改革的背景下而被提出来的。
我认为，国有资产的所有权要由传统的人 好、经营不困难的国有企业兼并资产质量
现代企业制度的一种重要的实现形式 人有份的缺乏排他性和存在比较严重的外 差、经营有困难的国有企业，盘活国有不良
制的否定，因为公司财产还有国有经济成 小煤矿、小炼油、小水泥、小玻璃、小火电等， 资产的地步，县级国有企业的改革和发展就
分存在，它的所有权属国家所有；二是国家 要实行破产、关闭”% 同上 & 。就是说，对于这 必然会遇到想退而没有退路的困境。在这个
拥有的财产最终所有权具有完整性和排他 些行业和领域，必须坚持有退和有所不为 时候，如果还不认识到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
有大中型企业推行现代企业制度，作为深 来，交给企业经营，一方面企业也有条件利
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制度安排，目的就是要 用它得到的权利侵占所有者的权益，造成
使国有企业能够真正做到 “产权清晰、权责 所有权权益外溢；另一方面也会因为缺乏财
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成为自主经营、 产处置权，企业不能有效配置资产，实现自
间资本不足，就是财政也很困难。在这些地 方要实现国有不良资产的重组，可以说是 难上加难。再说，国有经济退出的部分不是 国民经济不需要的部分，而是国有经济没 有必要而且也无力占领的部分，发展非公 有制经济就是要把国有经济认为没有必要 占领的领域占领过来，以保证国民经济的 完整性和满足人民的生活需要。
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的主要目标来 看，主要是为了增强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 中的控制力。控制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控 制方和被控制方。其中，控制方是国有经 济，被控制方就不应该是国有经济；不然的 话，就是国有经济自己对自己的控制，叫做 自我控制。我想增强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 中的控制力不可能指的是这样的内容。除 此以外，被控制方就应该是和国有经济既 相对立又相统一的非公有制经济。从深化 改革的过程来看，要通过搞活全部国有企 业来发展国民经济，困难很大，只有通过搞 活一部分国有企业，将另一部分搞而不活 的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的制度变革，或者 通过兼并、联合、租赁、承包、拍卖等方式，转 变为非公有制企业，才能使国民经济以较 大的幅度发展。这就表明，在非公有制经济 领域也含有国有经济成分，这就是江泽民 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所指出的，“公有 制经济不仅包括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还 包括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分和集体 成分。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主要体现在：公有 资产在社会总资产中占优势；国有经济控
!"""# $! 湖南经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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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性和重要性，就显然不能实现有进有 制国民经济命脉，对经济发展起主导作用。 标准向需求者讨价；需求者是以有用性 3 即
退、有所为和有所不为的，从战略上调整国 国有经济起主导作用，主要体现在控制力 使用价值 4 作为需求价格的衡量标准向供 有经济布局，推进国有企业战略性改组的 上。”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就是表现在对非公 给者还价。由于需要从国有经济领域退出
系明晰的角度来理解国有资产所有权的权 益不受侵犯，我认为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还 应该从公司制的制度安排能够实现公有资 产所有权的排他性的角度作出解释，才能
二、国有企业实行战略性调 整和改组需要发展非公有制经 济
我认为这种认识对有退和有所不为的理解 是比较正确的。目前，一些县级国有小型企 业，因为经营困难，属于有退和有所不为的 对象，采取 “两个卖断”% 即卖断国有产权关
目标。
有制经济的作用力上，如果没有非公有制
我认为，只有大力发展非公有制经济， 经济的发展，就既缺乏控制对象，也难以说
积累比较雄厚的民间资本，才能实现有进 明控制力的大小。另外，国有经济和非公有
有退、有所为和有所不为的战略布置。湖南 制经济在混合所有制经济中表现为你中有
浏阳市的非公有制经济发展顺利，民间资 我，我中有你，如果没有非公有制经济的
三、发展非公有制经济和从 战略上改组国有企业需要转变 观念
值的现象，不应视作国有资产流失，而是市 场经济的供求规律、竞争规律和价值规律 综合发挥作用的结果。如果人们的思想观 念不是价值决定价格的观念，而是供求决
非公有制经济的一种重要实现形式就 定价格的观念，如果在国有资产重组的过程
是以股份公司制为代表的混合所有制形 中也不存在不正之风，那么国有不良资产
尽管国家不像非公有制成分的投资者那样 要 骨 干 企 业 必 须 坚 持 有 进 和 有 所 为 的 原 然还有国有企业不愿意退出的思想观念，但
是一个有强烈利益动机的自然人，但也会 则；对 “其他行业和领域，可以通过资产重 更大的问题还是国有企业想退而没有退出
因为有这样的制度安排，能够保证它所拥有 组和结构调整，集中力量，加强重点，提高国 的地方。即非公有制经济还没有发展到的它
式；国有经济要形成比较合理的布局和结 价格低于价值的现象就不能被认为是国有
构，国有企业要实现战略性的调整和改组， 资产流失，非公有制经济的资本在国有不良
需要实施股份制改造；同时，也可以把国有 资产重组中的作用就不会被误认为是对国
企业承包、租赁或者拍卖给非公有制经济 有资产的侵蚀，国有企业实行战略性的调
的最终所有权，享有资产受益、参与重大决 企业实行公司制的制度变革，就必须发展 包袱还是由国家背着，国家不是有所不为，
策和选择管理者的权利，需要承担企业债 非公有制经济和需要非公有制成分的投资 而是在继续有所为。所以属于有退和有所
务的有限责任。企业法人能够依法对其法 者参与公司制企业的运作。从这种意义上 不为的国有企业，应该比较彻底地从国有
证，国家拥有的最终所有权还不具有排他 国有企业，要吸引多方投资加快发展；对 政府因为财政拮据，对它很少投资或者没有
性，这不是因为公司制的制度安排不行 % 如 “产品有市场但负担过重、经营困难的企 投资，银行也因为它经营困难，效益差而不
人们所说的一股也不灵 & ，而是因为我们没 业，通过兼并、联合等形式进行资产重组和 敢对它放款。可以说，除了引进非公有制经
自然人，他们拥有的财产最终所有权不仅 业和领域，如涉及国家安全的行业，自然垄 有企业，那么就得退到不完全是公有制的企
是完整的，而且具有排他性。因为公司制企 断的行业，提供重要公共产品和服务的行 业，也就是要退到非公有制企业。在贯彻国
业有同股同权、同股同利的制度安排，因而 业，以及支柱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中的重 有企业改革和发展的制度变迁过程中，固
有严格地按公司法办事。
结构调整，盘活存量资产；产品没有市场、长 济的资本，这些企业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在
上述分析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国有 期亏损、扭亏无望和资源枯竭的企业以及 非公有制经济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非公有
企业进行公司制的制度变革，不是对公有 浪费资源、技术落后、质量低劣、污染严重的 制的资本还没有积累到能够重组国有不良
本比较雄厚，市级财政也较充实，国有企业 你，就没有国有经济的我；或者没有国有经
退出就没有多少困难，国有不良资产重组 济这个我，也就没有非公有制经济这个你。
与盘活的目标就能够实现。凡是非公有制 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有利于增强国有经济的
经济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地方，不只是民 控制力和实力。
的主要是国有不良资产，所以需求者愿意 出的需求价格不会很高。又因为国有不良 资产供给数量很大，而需求者的资本不足， 供过于求的矛盾非常严重。在资产交易市 场上，决定国有不良资产价值的不是供给 者的力量，而是需求者的力量。供给者和需 求者讨价还价的结果，国有不良资产的价 格会低于评估的价值。所以在国有不良资产 重组的过程中，出现价格低于它的评估价
者外，还有非公有制成分的投资者。其中， 较合理的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要做到这 搞私有化。国有企业实行战略性的调整和
非公有制成分的投资者是一种具有强烈利 一点，就必须“坚持有进有退，有所为和有所 改组受到观念上的挑战。
益动机，维护所有权权益不受他人侵犯的 不为”的原则。即对国有经济需要控制的行
既然国有企业不能从国有企业退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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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 公 有 制 经 济 发!
李
展松 龄
与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 湖南经济 !"""# $!
一、国有企业实行公司制变 革需要发展非公有制经济
和市场主体。 要实现国有资产所有权的排他性，要
使国有企业真正能够做到自主经营、自负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传统的 盈亏，传统的国有制安排不行，现在仍在实
或财产缺乏排他性的所有权，你需要使用 益不会外流；企业也会因为有经营权能够
它就能毫无所费地得到它，那就不需要等价 自主经营，但是实践的结果表明，不只是国
交换。人们认为，国有资产流失，所有权权益 家作为所有者的权益不能得到保证，就是
难以得到保证，国有企业经济效益不高，一 企业也因为缺乏财产的完整法人所有权而
国有资产所有权人人有份 !3 实际上是缺乏 行的企业承包制也不行。承包制将国有资
排他性 !4 的财产制度已不再适应商品生产 产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所有权归国
和商品交换的需要。这是因为：商品交换实 家，经营权归企业，从现象上看，似乎国家作
际上是排他性所有权的交换。如果一种商品 为所有者的权益不会受到损害，所有权权
自负盈亏、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法人实体 主经营、自负盈亏。从这种意义上说，企业要
做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就必须拥有一个 性，因为在公司制企业财产中还有非公有 的原则。
完整的财产法人所有权；国家要实现它的财 制成分；因为该经济成分拥有的财产最终
在有退和有所不为的问题上，人们的
产所有权权益，也需要有一个完整的财产 所有权具有完整性和排他性；因为公司制企 认识是不大一致的。有的人仍然从搞活国
人财产行使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权利，也 说，发展非公有制经济不仅是适应市场经 企业的行列中退出来。通过股份制改造，通
要承担财产保值增值的责任。如果仅仅从 济多元化主体的需要，而且也是国有企业 过非公有制企业对它的兼并、联合、租赁、承
最终所有者和法人所有者之间的权责利关 深化改革的必然。
包以及拍卖等形式，实现国有企业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