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安全教育-体育教育的本源回归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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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安全教育:体育教育的本源回归探索
摘要:生命安全教育是现代教育“以人为本”的核心价值体现和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
采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以体育的本源为逻辑起点和研究对象,从生命安全教育的视角审视体育产生过程和体育起源学说。
旨在探索原始体育的价值取向和隐性功能,进而分析生命安全教育在体育教育中的本源地位和作用,阐释体育教育中的生命安全教育品性,体现个体生命发展的安全需求,以期回归体育教育的本真。
其研究价值在于为学校体育中生命安全教育的课程建设提供理论依据。
结论:体育的产生、形成和发展过程带有明显的生存技能及安全教育特征;生命安全教育是体育的本源要素;进入21世纪的现代文明社会,生命安全教育在学校体育教育中具有重要的价值和功能。
关键词:生命安全教育;体育教育;体育起源;安全需求论;自保公理;本源探索;
作者简介:刘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
生命安全教育是人们认知生命、保护生命,回避风险、抵御危机,
提升生命质量和获得生命价值的一种理论体系及人身安全技能教育。
在“以人为本”的现代教育理念和素质教育的价值追求下,生命安全教育已成为近年来世界各国教育改革的一个研究热点。
生命安全教育在实际教学中,总是以学校体育的教学平台为纽带而与体育教育链接在一起,并通过体育课程在素质教育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对生命的尊重,体育的安全教育价值不断得到挖掘和体现,体育教育与生命安全教育两者的作用相互契合、渗透,相得益彰,共同构筑学校体育和安全教育的教学体系。
将生命安全教育融入体育课程中,虽然有助于体现两者共同拥有的身体教育和体验式教学特点。
但到目前为止,在理论层面和学科结构上,我们无法找到充分的依据来支撑这两种教学体系的契合,这凸显了生命安全教育的理论建构落后于教学实践,以及体育教育功能的研究不足。
基于上述问题,本文着眼于体育的起源、发展演变过程,尝试从体育的萌芽和产生学说上去分析生命安全教育与体育教育在人类社会进化中的依存关系,通过体育的本源诉求来探讨古代体育的生命安
全教育要素与作用,以及生命安全教育在现代体育教育中可以扮演的角色和价值。
1.研究方法
本文运用文献资料法和逻辑分析法,从书籍、学术论文和网络信息3方面对体育史、体育概论、教育哲学、安全学、生命教育理论等方面的专著展开分析研究。
通过国家图书馆、北京体育大学图书馆的文献资料对体育产生学说和各类运动项目的起源、演进观点进行考证;学术论文方面,重点查阅中国知网(CNKI)、优秀博士学位论文数据库和其它教育、体育核心期刊;为对体育起源中的余力论、劳动论等理论以及生命安全教育、生存教育的研究进展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笔者对自1998至2015年期间发表的有关体育起源学说、生命安全教育领域的90余篇学术论文进行梳理。
同时也在香港大学图书馆、谷歌(Google)学术搜索网站上查阅相关的文献和最新研究资料,以期尽可能地了解本研究领域的历史资料和前沿动态。
2生命安全教育是体育的本源要素
本源,指事物产生的根源(见《辞海》解释)。
体育本源是指原始人类为适应社会、生活和自身环境,有意识创造出来的身体动作、身体活动等自发性行为。
原始体育的活动包括生产、生存、教育、娱乐、游戏、祭祀、舞蹈、竞技等多种形式,这些活动随着人类社会的进化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呈现出其特有的功能。
在原始社会的初级阶段,人类的生产力极为低下,人们生活的唯一目的是生存和繁衍,但当时的生活、生产水平,远远不能满足心理学家马斯洛在其人类需求层次理论中所指的“基础层次的生理、安全需求”[1],因此在人类社会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生存、安全一直是原始人类寻求生活保障的基本要素。
随着原始人的身体意识和生命意识逐渐觉醒,他们认识到身体是生命存在的表现形式,是人的生命力的中介;领悟到身体活动、强壮身体是生存和延续的基础。
由此,他们有意识地做出各种保护动作和身体练习,以达到生命安全的目的。
与此同时,他们觉悟到将这些动作和练习传授给后代,有利于延续人类的血脉。
通过劳动、狩猎、攻击和防御,人们创造出保护生命的生活环境;透过肢体比划、涂鸦和言传身教,人们向后代传授生存技能和安全教育。
原始人的生存意识、繁衍后代意识和生命保健意识,催生了维护生命的安全教育,孕育着原始体育的酵素,生命安全教育自然而然地与身体动作练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原始体育生存、安全、教育的显性功能。
至此,体育教育的雏形也开始逐步形成。
由此可以推论,生命安全教育是体育的本源要素之一,也正是在此基础上,体育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凸显出人类生存技能传授和安全教育的特征,反映出古代体育产生的根源所在。
3体育起源于人类生存的安全需要
对体育教育的本源回归进行探讨,自当从最原始的体育萌芽阶段来追溯、分析体育的起源,因此,体育产生的过程论证,便成为体育理论体系中关于研究体育起源的逻辑起点。
3.1体育产生的过程伴随着人类生存技能的形成
推本溯源,体育产生的过程有3个阶段:1)身体活动萌芽时期;
2)身体练习形成时期;3)竞技赛会产生时期[2]。
当人类的始祖从树上走向地面并直立起躯体,就迈出了人类进化的第一步,也进入了身体活动的萌芽时期,并开始了人类自为意识下的狩猎攻击和保命防御行为。
这些基于本能的、自发的、随意的身体动作,逐渐发生质的变化,由在劳动、生存、生活过程直接联系的“学习”,开始向间接联系转化并形成相对稳定的动作模式。
在身体练习形成时期,狩猎生产过程和保护生命延续的技能,成为人们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
这些动作技能是依据人体的内在需求和生活实践的现实需求进行综合或整合选择。
它不是某一具体动作的简单重复,而是经验与教训的提炼。
出于生存、繁衍对人们体能和技能的要求以及自身发育的关注,人类开始有目的地将自己作为训练的对象,培养自己的力量、速度、灵敏、耐力等身体素质,形成了特定的身体练习方式。
从“身体活动”到“身体练习”,标志着体育萌芽产生了质的飞跃,完成了由自在状态向自为状态的演进。
据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的研究,人类是在这个身体练习形成的时期,开始总结出走、跑、跳、投掷、攀登、爬越等动作,并把这些生产劳动和生活本领,作为人类生存和发展最重要的生存技能传授给后代。
到了原始社会中期,为适应抢夺资源的需要,人们沿袭并完善了古代体育动作和技术功能,用于培养斗士、教育后代。
一些动作技术的体能练习日益专门化,并通过个人及群体的游戏比试,演变出最初的竞技运动和竞赛活动,形成了竞技赛会产生时期。
体育产生的3个阶段伴随着人类由猿到人的体质进化过程的完成,人类社会组织也由原始人群发展为“母系氏族”社会。
氏族社会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由群体游动不定的迁徙生活,进入相对稳定的定居生活阶段,也预示着氏族集团的战争出现。
到旧石器晚期,争夺和保卫氏族生存空间的冲突,已经成为生死存亡的攸关大事。
有组织的攻防战斗、安全防御准备和生存教育、繁衍后代成为社会生活的重要事项[3]。
因此,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掌握了比走、跑、跳、投、攀、爬等基本生活技能更复杂、更高级的击、杀、刺、劈、射等搏斗和闪避、躲开、逃逸等防御的攻防技术,各种带有军事特征的古代体育项目相继出现。
由此可见,在人类社会的演进过程中,体育是随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需要逐渐形成的。
应该指明,本文把体育产生的过程归因于原始人类的生存和安全的需要,并非不承认体育的产生具有劳动、生产、生活等因素,或体育产生学说中的余力论、巫术论、游戏论、模仿论和劳动论,更不是
要割裂体育改造人体的生理效应等作用,而是为了在相对意义上区分安全教育与劳动生产、娱乐游戏的本质,为了更有利于解剖和阐释体育起源具有的多元属性和多维需要。
3.2体育起源的“安全需求论”学说本文从生命安全教育的研究视角出发,尝试在学术探讨中构建体育起源的“安全需求论”。
在价值取向、功能定位的综合层面上最大程度地抽象出体育起源的本质,力争在客观事实层面和内在理性层面达到对体育起源的合理阐释。
希望在公认的体育起源劳动论、需要论等主流学说中,补充“安全需要论”的学说,其构建依据有以下的观点。
3.2.1体育的自保公理揭示出安全需求是体育起源的根本动因公理是指在一个演绎系统中依据客观分析、归纳确立起来的,不需要证明而作为出发点的初始命题。
体育的自保公理是“不言自明”的基本命题,它反映体育中最一般、最本质的规定[4]。
体育何以能够产生?从安全需求论来说,体育的启蒙是通过人类的自保行为和生存需要得到发展的。
自保是人的本性,人的未特定化与发展需要的矛盾,以及人的结构特征和生理机能特点,使得体育成
为人类自我保护的重要手段。
爱惜生命,捍卫生命是人的本能,防御和攻击是求生的需要。
对生命的珍视和保护是人类最低层次的愿望,也是最高目标的追求。
原始时代,人类的祖先只能依靠双手去获取生存物品,用自己的身体去适应环境,因而在生命进化过程中形成了遗传结构上的未特定化特征。
人类学家格伦从生物学的角度,揭示了人的先天自然性与文化习得性之间的必然联系。
格伦认为,与动物相比,人最根本的区别是人在生物学上的“非专门化”及“匮乏性”特点。
它表明人与动物在本能上有着巨大的差别,人类对大自然的适应能力天生较弱。
动物的每一个器官都是专门化的,完全适合于各自特定的生活条件和环境,如鸽子的方向感应、蝙蝠的声纳定位。
而人类没有浓密的皮毛来应对恶劣的气候、没有锐利的爪牙来对付凶猛的天敌,因此,在同大自然的斗争中,人类必须跑得更快、跳得更高、爬得更敏捷,更需要锻炼出超越动物的勇敢精神和意志品质,而人类这种能力获得的过程是体育产生的重要途径:“勇敢需要力量,力量源于体魄,体魄来自锻炼,锻炼必需体育”[5]。
正如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指出:体育源于人的“自保冲动。
”体育学者李力研认为:“在自然的人化过程中,只有人的自然化,才能阻止人类的物种倒退。
体育的本质就是人的自然化”[6]。
人类学和行为学的大量研究,证明了人类通过体育锻炼而形成的身体应急反应机制和本体生存技能,可以弥补生产劳动力低下给人体造成的成长缺陷;补充生活方式不足给人体带来的机能损耗;避免恶劣环境给人体带来的风险和危害。
它为人类的发展进化、遗传变异提供了外部条件,使人类能健康地繁衍下去,正因如此,使得体育成为人们有意识地进行自我保护的活动和世代相传的教育,显示出其价值所在,这就是体育的自保公理。
体育的自保公理证明了原始体育的起源与生命安全教育具有高度契合性。
毋容置疑,人的本能需要是体育产生的源泉,也是体育赖以发展的根本前提。
任何一种社会现象,其生命都离不开人与社会的需要。
体育也不例外。
原始人类不仅需要劳动和生活,更需要安全的环境。
就体育产生的“安全需求论”而言,除了生存安全的需要以外,还有适应环境的需要,对付同类袭扰的防卫需要,同疾病作斗争的保健需要等等。
这些需要归纳起来,就是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的需要、强身健体和身心发展的需要、传授安全教育和延续人类文明的需要,由此也构成了体育产生的需求动因。
3.2.2古代体育项目的形成与发展凸显了生存安全技能的特征原始社会的体育萌芽,经过雅斯贝尔斯叙述的轴心时代,演进发展出各
自特色的体育文化。
古希腊和古罗马形成了以古代奥运会为代表的西方体育文化;古代中国和古印度形成了东方体育文化。
不同文明进程和地理环境的人们对身体、生命的认知差异,创造出不同的体育项目。
如西方体育的拳击、摔跤、角力、标枪、跳远、赛跑等;东方体育的射箭、驾御、武术、养生术、瑜伽等。
这两种体育文化既有个性差异,又有共性特征。
其共同的本质是源自生存、生活、军事、游戏;发展于教育、竞技、安全、健康和生命保护技能等过程。
纵观古今中外的体育发展轨迹,从古代奥运会的五项全能、赛跑、角力等竞技,到现代奥运会的田径、足球、速度滑冰、高山滑雪等几十项比赛项目,以及东方民族传统体育的武术、舞狮、龙舟、瑜伽等运动。
如果我们沿着历史唯物观的路径,顺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脉络去寻根溯源,不难发现,远古时代的原始体育运动项目,不外乎归类为生存形式、搏斗形式和娱乐形式三大种类。
前两类形式的运动项目经历了漫长的演进和转型,虽然已发展为各有特色的现代体育运动项目。
但是,依然带有明显的生存、格斗历史痕迹和安全教育特征。
例如田径、体操、游泳这三大体育基础项目中,田径表现了人的走、跑、跳、投等基本素质和技能;体操表现出人的翻、转、旋等平衡、协调和空间感觉;游泳表现出人在水中的速度、潜浮等适应能力,
它们都由原始体育的最古老项目逐渐演变成现代奥运会的主要竞技项目。
武术、击剑、摔跤等搏斗类的古老运动,是为适应军事作战需要和人本身的安全需要而产生的。
这些古代搏斗运动经过现代体育的改良和规则的制定,早已发展成现代体育竞赛项目(表1)。
统计资料显示,现代奥运会比赛的20多个大项中,除了娱乐观赏的球类项目外,其它的约一半竞赛项目都体现出对抗[7]、格斗的技术特质,而这些技术体系的形成和发展,莫不与漫长的体育形成阶段融合了大量的生命安全技能有关。
4原始体育中生命安全观的价值取向探讨
价值取向在哲学意义上可理解为人们基于自身的价值观、立场和需求,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水平反映和主观意志体现。
本文探讨的原始体育价值取向,是指古代人类以生存发展、强身健体需要为基础,对体育价值的自觉选择,包括对期望空间和环境空间下的体育价值追求。
探讨体育的价值取向,涉及两个最基本的问题:人本位的价值取向与社会本位的价值取向。
这两种相向而行的价值取向决定了体育的核心价值和功能定位,人本位的体育价值取向认为人的价值高于社会价值,把人作为体育教育目的的根本所在,因此,体育的价值应体现在保护生命存在、推进生命成长、提升生命质量等方面[8];而社会本位的体育价值取向,认为社会价值高于个人价值,体育的根本价值是满足社会整体发展的需要,体育教育的基本职能之一,就是充当维护社会稳定和统治阶级控制的工具。
从历史发展的纵向维度来分析,人类社会经过了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的漫长进化历程,原始体育的价值取向也在动态的社会发展过程中,由一元价值取向转变为二元乃至多元的价值取向。
在远古年代,人类社会是以人为本位,以个人、家庭为中心,原始体育的价值取向以人的生存和发展为主导,通过体育教育,不断增强人类体质和拓展生命的存在空间并重视以优良强壮的体魄遗传给后代。
在这样的原始生态环境下,古代人类对体育教育的价值取向是建基于生存观基础上的一元导向,其体育的价值取向体现在人类期望通过不同的身体活动来实现滋养生命、丰富生命内涵、促进个体生命成长的愿望,以及追求个体生命表达、延长人类生命的体育运动体验
需求上。
因此,原始社会的体育价值,与人的生命存在与成长密切相关。
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社会的发展,体育的价值和功能产生了变化,人们对体育的价值从个体的需要扩展到社会的需要,一元价值取向变为多元价值取向。
生命安全教育价值、强身健体价值、健康心理价值、人际交往价值、休闲娱乐价值、生命美学价值多元并存。
这个时期“大河文明”与“爱琴文明”产生的体育文化与体育价值逐渐由轴心时代的希腊、中国、印度所承袭,形成了三大主要的体育价值观,如斯巴达的军事体育、中国的射御武技、印度的瑜伽养生都带有鲜明的强身健体、安全教育价值取向。
当人类进入奴隶社会及封建社会,以统治者、统治阶级意志为中心的社会体制形成,社会本位开始凌驾于人本位,在统治阶级及宗教神权看来,提倡个人生命安全价值观和安全教育是影响其政权统治及用神权思想控制民众的巨大障碍,必须从教育体系和体育中抹去。
特别是随着东方“儒家学说”、西方“神权论”及“禁欲主义”的兴起,个人的生命价值不再被尊重,普通人的肉体生命可以被蓄意摧残,原始体育的生存安全技能被淡化和消减,甚至于体育自身也遭到统治者及宗教神权的压抑和摒弃。
欧洲“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带来的文明与进步,并未改变统治阶级惧怕尊重个人生命价值会动摇其统治地位的观念。
但与此同时,他们发现体育的竞技、娱乐、休闲等价值和功能却可以带来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因此,在统治阶级的主导和指引下,体育剥离了生命安全教育的价值与功能,成为国家管治、社会稳定的工具,至此,生命安全教育与体育教育渐行渐远。
近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倡导的人文主义,高扬人的个性自由解放旗帜,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现代社会人文思想的价值观。
但是,体育的价值却更多地被引向功利主义,体育价值取向被扭曲。
明显的事例是高水平的竞技运动和商业体育赛事造成的体育异化现象,令体育成了对经济利益和物质财富进行“创新性追求”的手段,使功利性成为现代社会追求的首要目标。
而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异化现象,则导致了学校体育片面追求竞技体育或体育教学虚无化的两极效应,相反,作为促进学生生长发育,发展学生身体素质和对外适应能力的学校体育本质功能却被严重忽视。
令我国近几十年来青少年学生的体质严重下降,学生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或自然灾难时,缺乏自我保护的能力,生命安全遭受重大威胁。
种种现象表明,在近代体育多元并存的价值取向中,生命安全教育再无一席之地。
直到21世纪,人类对生命价值的觉醒和对生命质量的追求,让人们重新认识到生命教育的意义,原始体育的安全观逐步回归体育学术研究探讨,对体育教育与生命安全教育的价值审视才日渐展开。
5现代体育中生命安全教育功能的回归与挖掘
对体育功能的本源回归探讨,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回归探索中丰富、挖掘和完善体育教育的功能,进而努力实现素质教育、全面发展的现代体育教育目标。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体育的功能总是随着社会的变迁而不断发生动态的变化。
不同的历史时期,人们对体育功能的认识是不同的,体育的作用也不大一样。
如今天我们用于娱乐、竞赛的武术、拳击、击剑运动,在古代社会主要是为了猎杀动物、搏斗自卫而施展的攻防手段。
反之,在原始人视之为生存教育和体育教育的刻在岩壁上被戳戳点点的图案,现代人不再看作是体育教育,而是原始人的图腾崇拜。
当我们以历史发展观的视角,来审视体育对人的个体和社会所发挥的作用和效能,就会发现体育的功能是多元的,既有作用于个体和社会的功能,又有体育的独特功能和派生功能之分;向上延伸,可以发展到提升国家地位和影响,向内挖掘,则可以深入至影响人生幸福的生命安全教育。
以动态、发展的眼光来聚焦体育的功能,可以从运动项目的功能提升和转化中得到验证。
例如,武术的功能具有多元性,从最早期的生存搏斗、防守自卫功能转化到套路演练、表演娱乐的作用,之后再过渡到散打竞技比赛的功效,随着社会的发展,武术又被人们挖掘和回归其独特的功能。
例如近年美国、德国、日本和中国的医学界、运动人体科学界的相关研究,发现太极拳的步法站桩练习,可以有效加强保护老年人的身体平衡能力[9],减低和避免老年人摔倒受伤的机会,在众多预防、治疗老年性摔伤的治疗介入手段中,步法站桩练习最具疗效和最具社会成本效益[10]。
目前各国的专家学者正在对此做更深入的研究。
可见,武术运动已经超越了体育文化、表演竞赛的范畴。
它的本源功能回归,成为造福老年人平安长寿的重要手段和途径。
又如,鉴于近年来我国青少年学生的安全意识薄弱,学生伤害事故不断发生,有关部门正在组织研究如何加强安全教育和提升学生的自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