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人物创作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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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人物创作技巧探微

[摘要] 张爱玲,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独特的存在。她的出现可以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一生饱受争议,有过夏花般的灿烂,也有过秋叶般的静美,喧闹与寂静在这个才思俱佳的灵魂中并存。20世纪40年代,小说集《传奇》的横空出世,使得张爱玲成了孤岛上海最具传奇色彩的小说家,大红大紫,名噪一时,创作出了曹七巧、顾曼桢、白流苏等一系列经典人物形象。本文试图通过对张爱玲作品阅读,进而对张爱玲小说人物的创作技巧进行分析。

[关键词] 张爱玲人物创作技巧意象对照反讽马振方先生在其《小说艺术论》中认为:把人物要写的活生生,大略可以概括为“四有”:有原型,有感受,有性格,有血肉;申丹在《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中将小说的人物分为功能性人物和心理性人物;福斯特则在《小说面面观》中根据人物的性格特征将人物分为圆形人物和扁平人物。无论是马振方、申丹还是福斯特,他们其实是根据小说人物的功能、人物的素材、人物的性格来划分人物类型。我们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很难发现她对于人物的描摹式或曰简笔画般的刻画与描绘,那么她是如何使小说人物能够鲜活起来,能够让读者记住并感动的呢?

一、意象衬托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我们能够发现其通过多意象选择和抒写,来

烘托人物的性格以及命运,进而表现人物的暗流涌动,作品中的一些意象经过作家的反复运用已经具备了一些固定的文化意蕴。所谓的“意象”,南朝的刘勰在其《文心雕龙》中就曾说:“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奴之首术,谋篇之大端。”西方学者也有不少关于意象的言论。美学家苏珊·朗格在探讨“艺术符号”的问题时,认为:“艺术符号,是一种终极的意象——一种充满了情感、生命和富有个性的意象,一种诉诸感受的活的东西。”①而庞德则指出:“一个意象是在瞬间呈现出的理性和情感的复合体。”②简而言之,意象就是作家将自己的主观情感外化,投射到事物中去,使作家的情感具有和读者沟通的桥梁和纽带。在张爱玲的笔下,使用频率最高的是房子、花、月亮和镜子。朱建军在其《我是谁——心理咨询与意象对话技术》中指出:房子内外的样子象征着来访者的心理状态。在《意象对话心理治疗》中讲到:房子的破败程度往往象征着来访者心态是否自卑和消沉;房子的颜色往往是性格和情绪基调的象征;房子的大小往往象征着这个人是否“心量大”和“心胸开阔”。由此可见,房子意象是心理学上颇受重视、极富心理象征和暗示意义的一个意象。在张爱玲的作品中有多处关于房子的描述,那是一种没有光的所在,这是张爱玲悲凉、昏暗叙事基调的需要,也是人物创作的需要。《金锁记》中当童世舫第一次到长安家,见到准岳母时,内心的恐惧之情有房内延伸其内心:

“世舫回过头去,只见门口背着光立着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太,脸

看不清楚,穿一件青灰团龙宫织锻袍,双手捧着大红热水袋,身旁夹峙着两个高大的女仆。门外日色黄昏,楼梯上铺着湖绿花格子漆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入没有光的所在。”

此时,我们已经通过童世舫眼睛看见了七巧阴森、恐怖、变态的人物心理。《半生缘》里顾曼璐为了笼络丈夫的花心,与丈夫一起合谋,强奸了自己的妹妹,顾曼璐的住所成了罪恶的所在,肮脏的所在。《倾城之恋》中的白公馆则是这样的:

“门掩上了,堂屋里暗着,门的上端的玻璃格子里透进两方黄色的灯光,落在青砖地上。”

通过这一段的描述,我们可以发觉主人公白流苏此刻飘落不定、寄人篱下的恐慌以及自己青春已逝的内心虚弱。《红玫瑰与白玫瑰》中佟振宝与娇蕊情爱道出了:“我的心是所公寓房”,这是一种现代性的焦虑。花在张爱玲的创作中扮演着人物内心的晴朗与灰暗,扮演着人物命运的绽放与凋谢。《沉香屑——第一炉香》中这样写道:“那杜鹃花开的密密层层的,烟卷儿窝在花瓣子里,一霎时间就烧黄了一块。”

通过葛薇龙姑姑的刚才这一举动,我们便能够探测葛薇龙姑姑的脾气与秉性,也能够感受得到葛薇龙未来的命运,不就正像这开的艳丽的杜鹃随时有可能被人践踏与蹂躏吗,事实葛薇龙的命运也正是如此。另外对于仙人掌的描述:

“一抬眼望见钢琴上面,宝蓝瓷盘里一棵仙人掌,正是含苞欲放,

那苍绿的厚叶子,四下里探着头,像一青蛇,那枝头的一捻红,便像吐出的蛇信子,花背后门帘一动,睨儿笑嘻嘻走了出来。薇龙不觉打了个寒噤”。

在古希腊的神话中,蛇象征着诱惑,正是后期睨儿禁不住姑姑的诱惑才使得葛薇龙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火光一亮,在那凛冽的寒夜里,他的嘴上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花立时谢了。又是寒冷与黑暗……”。

《半生缘》里当顾曼桢饱受凌辱之时,作家这样写到:

“花园里有一棵紫荆花,枯藤似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摆着。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见人家说,紫荆花底下有鬼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也许就是因为有这样一句话,总觉得紫荆花看上去有一种阴森之感。”

相信此刻对于紫荆花的感觉正是主人公顾曼桢的恐惧心理的写照。在张爱玲的小说世界里,与女主角相伴的,总有一个重要角色,这就是月亮。它是一个含蕴极为丰富的象征。把女人与月亮联系起来,当然不是张爱玲的独创,在中国古代便是文人雅士书写的主要素材之一。到了2 0 世纪4 0 年代,张爱玲对这一传统有所继承,但她显然不满足于传统,她以个人的独特感悟,充实了月亮象喻系统,赋予它更多的女性气质。《金锁记》开头和结尾写到: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有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

亮也不免带点凄凉。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

在写到儿媳芝寿的时候:

“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血色——青,绿,紫,冷去的尸身的颜色。她想死,她想死。她怕这月光。”

这种清辉的月光准确地传达出了《金锁记》所要表达的彻骨悲凉和难以言说的悲哀。《倾城之恋》中范柳原心平气和地说:

“流苏,你的窗子里看见月亮么?”流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哽咽起来,泪眼中的月亮大而模糊,银白色的,有着绿的光棱。柳原说:“我这边,窗子上面掉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

从中我们体味到了主人公流苏的内心渴望与现实的无助。《茉莉香片》中通过冬日里微黄的月光,影衬言朱丹的身姿,准确地传达出了聂传庆可望而不可及的情感,也传达出了作为男性的聂传庆的懦弱。

“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通过镜子,张爱玲刻画了镜像下人性的冷漠与阴暗。“揽镜自照”的行为,是具有关注自我内心渴求的,而“顾影自怜”则是人类普遍的自怜自艾的行为方式。《倾城之恋》中,白流苏经不住兄嫂的一顿抢白和欺落,跌跌冲冲跑到楼下自己的房间,扑在穿衣镜上,一个劲地端详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她越照越感到自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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