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作业(解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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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卦第四十
范海浪 2060109053
[卦名释]解(读xiè),“坎下震上”,坎为水,为雨,震为雷,故曰:“雷水《解》”。《说文》:“解,判也,从刀判牛角”,即分判、离析,引申为舒缓、散释。《正义》:“解者,险难解释,物情舒缓”;《序卦传》:“蹇者难也。物不可以终难,故受之以《解》。解者,缓也。”解卦象征“舒解、消除”险难之意。
《解》卦紧随《蹇》卦之后,二者互为上下卦体反转的综卦。从《蹇》《解》之间的卦形变化,也可窥其相反相成的《易理》。世界万事万物,就个体来说,可能因蹇难压垮而消亡,但从自然界及整个人类社会看,则不可能永远处于深重灾难之中,灾难终有缓解或消失的时候。蹇难是一种危机,而消解是一种转机,二者矛盾对待,但可以转化。没有危机,也就无所谓转机;没有蹇险也就没有胜利。蹇难之中,也孕育了消解危机的可能和希望。当然,化解蹇难,不是光是等待自然的恩惠垂怜,而应该积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如孟子所说:“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孟子·告子下》)在长期的艰苦奋斗中去排忧解难,以获新生。诚然,一个具体的困难,人们或可克服排除;可是从矛盾对立的绝对意义上说,蹇难必然是一个消失,一个又生,必须不断地克服消解。因此,即使处在蹇难消解的大好形势下,也应去感受并继续捕捉潜藏在新生事物中的无形隐患 也即尚未发生而可预见的新生蹇难。
解,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卦辞释]“利西南”,其解释可配合前《蹇》卦辞。(《蹇》卦辞曰:“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为何“利西南不利东北”?考察卦辞,应注意三种人的不同地位:一是西南者,一是东北者,一是占筮者自身。占筮者是周人之巫祝或史官,地处今之陕西渭水流域一带。其东北方向也即中原之殷商王朝,当时尚是“强大”的天下共主。而处于周民族西南方向则是戎狄一类的少数民族,在当时较周弱小落后。周民族处其中,起初要想一步“翦商”,往东北方向发展,攫取中原财富子女以自强自大。但在周殷之战的开始阶段,殷强周弱,力量不敌,多次败北,甚至是文王被拘羑里,故称“不利东北”。这样周民族要发展,就不得不转移视角,向比自己弱小的西南方向戎狄所居的少数民族地区进发,战况顺利,兼并了许多小国,既巩固了后方,又壮大了周民族本身,从而逐渐形成了与中原共主殷商纣王一决雌雄的实力。因此,《蹇》卦辞所称“利”与“不利”,有一定的立场,应是周民族入主中原以前的观念。(参见靳极苍《我与周易卦辞详解》一文,见《文史知识》1993年11期。)不同的是,同一“利西南”,《蹇》是周民族尚处于蹇难之中,其“利西南”是向西南方向的戎狄少数民族进行血与火的战争兼并,情况相当残酷;而《解》卦“利西南”虽然同一对象,仍是西南戎狄少数民族,但所处历史阶段不同,周民族蹇难已消解,血火之的后,又逐渐
带来了新的和平与繁荣,周民族也因兼并而日渐发展壮大。因此,不同卦中同样的“利西南”之辞,其具体含义也因具体卦画情景变化而有异。夙,原意为早,焦循《周易补疏》云:“凡事早则速,速、夙音义皆通。”则夙又有速义。
《解》卦象征蹇难消解,如处于周之西南方的戎狄少数民族地区,经过兼并整顿,化干戈为玉帛,蹇难消解之后出现了一片生机勃勃的和平景象,有利于周民族积聚力量并继续发展。因无灾祸,无须贸然前往解难,而应复归原位,以静观变,然后再作处理,这样必致吉祥。而一旦蹇难出现,观察准备,立刻前往解除险难,同样可获吉祥。
[发微]观《易》之“为大人谋”之旨,可知,对于一个国家,处于解卦时,宜静不宜动。要实行宽大简易的政策,不要无事找事,无事求功。如果真有了问题,那就要及时解决,不可等到无可挽救甚至出了乱子的时候才处理。简言之,无事宜静不宜动,有事宜速不宜迟。
《彖》曰:解,险以动,动而免乎险,解。“解,利西南”,往得众也;“其来复吉”,乃得中也;“有攸往,夙吉”,往有功也。天地解而雷雨作,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解之时大矣哉!
“险以动”,险指下坎,动指上震,越险而动,出于险外而免于危厄,也就是蹇难的消解。《王注》:“动乎险外,故谓之‘免’;免险则解,故谓之‘解’。”既然“利西南”,必“往得众”,言前往解难必得众人拥护。究其实,是谓周民族兼并西南戎狄地区以后,形势平和,颇孚民心,获得了该地区民众的支持和拥护,故能形成伐殷去暴的实力。“其来复吉”,如孔颖达《正义》云:“无解可解,退守静默,得理其中。”“得中”,得适中之道。与《蹇》卦《彖传》“往得中”义同。《周易折中》:“‘得中’者,但取其进退之合宜,不躁动以犯难,为‘利西南’之义耳。”“往有功”,《正义》:“解难能速,则不失其几,故‘往有功’也。”则言其难方生,就应不失时机地迅速赶去排险救危,如此果决,则能建功立业。“雷雨作”而难解,则是消解屯难,将雨未雨之屯蹇,顿时化作惊蛰雷雨。《屯》上坎雨云已化为《解》下坎雨水,万物复苏,苍生得济,于是花草树木萌芽绽蕾,大地一片欣欣向荣。故《彖》称“解之时大矣哉”,对《解》卦的伟大功效赞叹不已。
[发微]这里用自然现象来讲解道理,冬天天地否结,阴阳不通,春天来临,天地否结之气交通而解散,于是雷雨作。“雷雨作”就是自然界中最大最明显的解的现象。由于雷雨作而接着出现百果草木甲坼,萌动生长,也是一种解的现象。人类社会和自然界一样,也有解的现象,而且同样具有规律性。由此可见此卦所蕴涵的深刻意义。
《象》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
“赦过宥罪”,这里说明“君子”效法《解》象,以“赦过宥罪”体现开释、舒缓的“仁政”。《正义》“‘赦’谓放免,‘过’谓误失;‘宥’谓宽宥,‘罪’谓故犯。过轻则赦,罪重则宥,皆‘缓解’之义也。”
[明象]从卦体卦象上看,上震为雷,其性为震动,下坎为水为雨,其性险陷。就卦象言,上雷下雨,雷雨交作,以消解天地万物之屯难。从中又可看到《蹇》和《屯》的关系。《屯》是下震上坎,上坎为积雨之云,下震为雷声震动,雷震而雨不下象征将雨未雨的屯难之时。而《屯》之下震升至上体,上坎降至下体,则化《屯》为《解》,雷雨顿作而万物复苏,可见《解》之消解《屯》难,也在事理之中。胡炳文《周易本义通释》:“《解》上下体易,为《屯》。动乎险中为‘屯’,动而出乎险之外为‘解’;‘屯’像草穿地而未申,‘解’则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
[发微]《象传》为什么在雷雨作后,有“君子以赦过宥罪”呢?《傅佩荣解读易经》认为:“‘赦过宥罪’是给犯错误的人再生的机会,但是须以解卦的时势为其前提,亦即大难纾解之后,为之较宜。”个人以为,蹇难消解之后,在和平环境之中,对于犯罪的人,有条件也有可能进行悔过自新。牢狱囚犯过多,阴阳失和,怨谤丛生,不利于改造。因此,历朝历代,都曾选择适当时机颁布大赦令。此“解”或可以说是人类思想心灵的一次开拓和解放。
初六,无咎。
[爻辞释]“无咎”,指初六当危难初解之时,以柔处下,上应九四,故“无咎”。《本义》:“难既解矣,以柔在下,上有正应,何咎之有?”《周易本义通释》言:“《恒》九二‘悔亡’,《大壮》九二‘贞吉’,《解》初六‘无咎’,三爻之占只二字,其言甚简,不复言也。”黄寿祺、张善文《译注》释曰:“本爻仅‘无咎’二字,全爻喻义已在爻象之中。”
[发微]爻象所示,有消极和积极两方面。从消极方面看,初六居下坎之初,阴居阳位非正,此时虽处《解》卦之始,但其解难之力尚弱,故称“无咎”而难至大吉之功。而从积极方面视之,处《解》之初,以阴应阳,以柔济刚,阴阳和鸣而刚柔得宜,又何咎之有?如程子《易传》所云:“患难既解,安宁无事,唯自处得宜,则为无咎矣。方解之物,宜安静以休息之。爻之辞寡,所以示意。”
《象》曰:刚柔之际,义无咎也。
[明象]刚,指九四;柔,指初六;际,交际,即相应;义,犹“理”。此释初六“无咎”的原因。《程传》:“初、四相应,是刚柔相际接也;刚柔相际,为得其宜。难既解而处之刚柔得宜,其义无咎也。”《象》言,初六与九四刚柔互为交际相应,就舒解险难的道理看当没有灾难。爻象之阴阳刚柔,所示甚明,故爻至简而不必多言。如汉初开国,结束了秦汉以来的战争,终于统一了中国,可说是蹇难既解而转危为安之时。当时君主,如想学秦始皇大兴土木,盛建陵墓,必然生灵涂炭,民无遗类。有鉴于此,丞相萧何为高帝刘邦设计国是,循道家言,无为而治,与民休息而不扰民,此时国家朝廷虽因力量柔弱而难致大吉之功,但与民休息、民生复苏何咎之有?故爻辞“无咎”是以顺应自然。
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