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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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生平
1881年,茨威格出生于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犹太人,家境富有。
1898年,17岁的茨威格在杂志上发表第一首诗;
1899年,茨威格中学毕业;
1900年,已有200首诗歌问世;在维也纳大学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后接触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研究和翻译过法国波德莱尔和魏尔伦、比利时凡尔哈伦的诗歌。
1901年,出版第一本诗集《银弦集》,收录50首诗歌;
1902年,转入柏林大学攻读哲学;维也纳《新自由报》刊出了第一篇小说《出游》,取材于《圣经》;
1902年,出版了《波德莱尔诗文集》;编选了《凡尔哈伦诗歌集》;
1903年,获得博士学位。
1904年,大学毕业,以《泰纳的哲学》取得博士学位;后任《新自由报》编辑,出版第一部小说集《艾利卡埃·瓦尔德之恋》,收录《雪中》、《出游》、《艾利卡埃·瓦尔德之恋》和《生命的奇迹》四篇小说;后去西欧、北非、印度、美洲等地游历。
1905年,发表了专著《魏兰》;
1906年,第二部诗集《早年的花环》问世;
1907年,第一部诗剧《泰西特斯》发表,次年上演;
1910年,发表专著《艾米尔·瓦尔哈伦》;
1911年,结识弗洛伊德,并一直保持友谊;悲剧《滨海之宅》问世,次年上演;第二本小说集《初次经历—儿童国度里的四篇故事》出版,收录《朦胧夜的故事》、《家庭女教师》、《灼人的秘密》和《夏天的故事》;以青春萌发期的儿童视角去观察为情欲所主宰的成人世界,去探索去描绘为情欲所驱使的人的精神世界,这成为他此后作品的一个基调,他把这部小说集称为他“链条小说”最初的一部;
1912年,独幕剧《变换不定的喜剧演员》问世,同年上演;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发表《致外国友人的信》;
1916年,在莫扎特故居萨尔茨堡购买了房屋;结识女作家弗里德利克·封·温德尼茨;创作了戏剧《耶利米》,第一部反战剧在瑞士首演,取材与《圣经·旧约》中的《耶利米书》;
1918年,发表文章《信奉失败主义》、小说《桎梏》;一战以奥德失败告终;
1919年后长期隐居在萨尔茨堡,埋头写作。
1920年,与离异并带有两个孩子的温德尼茨结婚,创作《三位大师》;
1922年,出版“链条小说”的第二本小说集《热带癫狂症患者》,收录《热带癫狂症患者》《奇妙之夜》《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芳心迷离》等,写成年期的情欲,展示由情欲所控制的成年
女的心态,它们在潜意识的驱使下犯下了所谓的“激情之罪”;
1926年,发表文章《匆忙的静中一瞥》;
1927年,第三本小说集《情感的迷惘》,收录《情感的迷惘》《一个女人一生中的
二十四小时》《一颗心的沦亡》等六个短篇,写老年期的情欲,主人公都是历经沧桑的过来人,这些人在情欲的驱逼或意外打击时心灵的震颤和意识的流动;
1928年应邀赴前苏联,与高尔基结识,且完成了由三本书组成的著名的作家传记《世界建筑师》:《三位大师》(巴尔扎克、狄更斯、陀斯妥耶夫斯基)《与魔的搏斗》(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尼采)《三位作家的生平》(卡萨诺瓦、斯汤达、托尔斯泰);出版了由12篇人物故事组成的集子《人类群星闪耀时》;
1929年,历史人物传记《约瑟夫·福煦》;
1931年,出版《通过精神进行治疗》;
1932年,历史人物传记《玛丽·安东内特》;
1933年希特勒上台,茨威格于次年移居英国,同年被纳粹驱逐出故居,开始流亡生活;妻子介绍一位流亡的犹太少女夏洛特·阿尔特曼做秘书;创作出《看不见的收藏》《日内瓦湖畔的插曲》《旧书商门德尔》《巧识新艺》等作品;
1934年发生维也纳事件,奥地利的法西斯分子要求德、奥合并,遭纳粹驱逐,先后流亡英国、巴西。
1935年,《玛利亚·斯图亚特》,历史人物传记《鹿特丹人伊拉斯谟的胜利与悲哀》;
1936年,发表以中世纪的宗教改革为背景的传记《卡斯台里奥反对加尔文》;长篇小说《心灵的焦躁》,1940年被搬上银幕;
1937年,与妻子分居,次年友好地离婚;
1939年,二战爆发,奥地利被侵占;失去国籍;与阿尔特曼结婚;
1938年,奥地利并入德国后,他便加入英国籍,不久又离英赴美,
1940年经纽约去巴西,时值法西斯势力猖獗,作家目睹他的“精神故乡欧洲”的沉沦而感到绝望;
1942年,完成自传《昨天的世界》;2月22日同他的第二位夫人伊丽莎白·绿蒂(33岁)在里约热内卢近郊的佩特罗波利斯小镇的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
小说
茨威格的体品,尤其是他的小说创作,主要以“情感、激情一情欲、女性”为主题,通过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而展现出的各种复杂丰富的感情活动和心理状态,恰与中国读者的审美期待视界相融通。这些小说文本或者重视对少男少女青春萌动的心理剖析,或者记录为情欲所驱使而犯下激情之罪的成年男女的痛苦心灵自白,或者描写暮年男女激烈情感历程的悲苦回忆。读者在茨威格的作品里“发现了一个陌生而吸引人的情感世界”,并为此与它们产生了“共鸣”。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欧洲并不是个和平世界,貌似安全的表象下隐藏着动荡不安,战争阴云的笼罩使到处呈现出血腥和混乱。生活在这一时代的欧洲人难免或多或少地承受着环境变异历带来的负面结果:物质的贫乏、环境的压抑与精
神的负担。尽管茨威格小说中的人物在物质生活上属于不愁温饱、生存不受威胁的有产者阶层,然而茨威格知道饱食终日的物质生活安宁并不能逃避精神的困扰,为了体验,茨威格给他的人物设置了种种特殊的环境:陌生女人的“生活天地非常狭小”,“设法向别人诉说心事”,没有人“指点,提醒,毫无阅历”,“失情少女心冷怠沉”;而马来狂人由于挪用医院的公款被逐出鹿特丹,他没有被放到“有人、有俱乐部、有高尔夫球、有书报的城市里去”,而是去了一个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两天的路程的地方,社交圈子只有几个令人乏味的官员和几个混血儿,其他的就是茫茫无尽的森林、种植园、沼木丛和沼泽地。他们沉溺于自我内心世界的人,是一些被遗弃者,这些人物通常是有些空虚、孤独和自闭的,他们缺乏正常社交的机会,缺乏正常且平庸日子的充实,久而久之、也随之失去了社交的能力和愿望,感情也失去了一个正常的解放管道。但心灵的积累越多,受得压抑就愈大,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它爆发时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混乱而碎裂的生存环境,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冷漠的关系,造成了大量情感沦落者,内心的孤独无助常常促使他们表现出一些僭越情理的行为,那完全是一种不自觉的挣扎,是溺水者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徒劳。正因为此,茨威格作品的人物都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勇气和高傲。[3]
茨威格笔下人物的奇特行为常常突如其来,常常有违一般意义上的伦理道理。所以,当激情过后,当事人或羞于开口,或不屑于与世俗妥协,把自己的真实绽放暴露于世人,被世人所嘲弄甚至耻笑。但人心灵的负荷不致过重,一旦到了极限,倾诉的欲望会席卷一切,这些压抑过久长期处于失语状态的人,需要遏上合适的对象和合适的时机,语言就会排山倒海,不可阻挡。茨威格不仅知道并且把握了这一点,几乎不让任何的插话或者无用的描写引导提示和中断倾诉者,从而削弱了表现的力量。大段连贯的、急切得近乎神经质股的告白,与其说是对人倾诉,不如说是独白,一种游移于社会边缘的焦灼不安状态下的喃喃自语,一种借助陌生人这个介质对往事的重温。茨威格正是抱着这种对生活在那个时代、那个乱世里人的深切理解和同情,才选择了这种表现形式;或者说,也只有这种形式,才使茨威格作品里人物的情感得到充分的、淋漓尽致的表白,让读者通过这些人物的叙述来认识那个时代对人物的扭曲和异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把那个时代推上了审判席。
茨威格的小说有个鲜明的特点,即他的小说带有—种
戏剧的味道。无论是《二十四小时》中年轻赌徒的手、《月光胡同》里那寒光闪闪的匕首,还是《陌生女人》那隐隐绰绰的反复出现的白玫瑰,无不具有戏剧的夸张和悬念性质.而作品中大段甚至整篇的人物独白,正是戏剧的表现形式。[3]
传记
茨威格的传记文学作品主要是两大部分,一是以《世界的建筑师》为总题的文学家传记,其传主有巴尔扎克、狄更斯、陀思妥耶夫斯基、荷尔德林、克菜斯特、尼采、卡萨诺瓦、司汤达、列夫·托尔斯泰。这些人大都是从19世纪到20世纪响当当的文学大师,今天放眼这个名单,几乎就是一部19世纪的欧洲文学思想史。二是一系列历史人物传记,其中包括四百年前的人文主义者伊拉斯,拍案而起、反抗宗教改革家卡尔文思想统治的瑞士勇敢学者卡斯特里,16世纪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和18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内特等。无论是叙述传主的生平,还是评价其地位与功过,不管是刻画其心理与行为,抑或是描述其命运与得失,都是从人道主义出发,肯定自由理念和人道情怀,抨击思想禁锢和专制独裁,表达了茨威格爱人类、爱生命的人道主义精神。
茨威格是个典型的学者型作家,他的成功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善于学习,勤于学习。茨威格的文学创作尤其是他的传记文学创作,与他生活的时代和历受的教育关系极为密切。维也纳养育了茨威格,培育了他的理想信念和人生追求,培养了他无与伦比的艺术鉴赏力,造就了他的艺术才能。他深受西方人道主义精神熏陶,又批判地接受尼采超人哲学、泰纳、罗曼·罗兰、斯特拉奇和弗洛伊德等人的思想、学说。[4]
茨威格的传记文学创作植根于西方文化的沃土和现实生活,深受人道主义的滋润,受到尼采、泰纳、罗曼·罗兰、斯特拉奇和弗洛伊德等的影响,深入传主的内心世界,细致人微地展现传主心理的发展与变化。[5]
4
人物影响
编辑
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大师举行国葬。成千上万的民众,不久前曾踊跃参加这位作家的朗诵会,这时怀着悲痛的心情跟在灵车后面为他送葬。巴西政府决定把茨威格生前最后几天住过的那幢坐落在彼特罗波利斯的别墅买下来,作为博物馆供人参观。
法西斯上台前,茨威格的创作如日中天,在德国作家中拥有读者之众,很少有人能超过他。他的作品雅俗共赏,销售量直线上升,他思想深邃而不流于晦涩,文字平易而不流于肤浅,情节动人而无斧凿的痕迹。他没有德国作家故弄玄虚的通病,没有玩深沉的“哲理思考”,也没有为卖弄渊博而故意生造出来的古怪词句。
茨威格这种纯正真切平易近人的风格,是他赢得读者的主要原因。在广大读者心目中,茨威格既是个杰出的艺术家,又是个能给人以慰藉、启迪的朋友。然而,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却长期为文学史家和评论家所忽略。
1933年以前,反映迟钝的文学评论家还来不及对他的作品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1933年茨威格的作品被焚遭禁,从此这位犹太作家几乎从德国学者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1945年以后,茨威格的作品首先在美国和日本,接着在苏联引起强烈反响,惟独在德语国家似乎为人所遗忘。直到1981年,茨威格诞生一百周年,联邦德国S·费歇尔出版社重版了茨威格的作品,他的中短篇名篇《奇妙的一夜》、《感情的混乱》,他的作家传记《三大师》、《与妖魔搏斗》,他的历史人物传记《约瑟夫·富歇》、《玛丽·安东奈特》以及他惟一的长篇小说《爱与同情》先后出版,并且一再重版。读者似乎发现了一颗文坛新星,从此茨威格名声大振,不仅他生前已经发表过的名篇逐一再版,便是他生前从未发表过的遗稿也被克鲁特·贝克整理付印。于是读者得以欣赏茨威格的另外两部长篇小说《变形的陶醉》和《克拉丽莎》以及其他第一次问世的中短篇。从1981年掀起的茨威格热,至今持续不衰。这至少说明,他被人遗忘,并非他自己的过错。五十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可一世的“元首帮”葬身在瓦砾堆里,遭到千古唾骂,茨威格却在他那遍布全世界的读者心里得到永生。[6]
茨威格在德语文学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仅是因为他在世界上广受欢迎,是翻译语种最多的现代德语作家,更因为他的作品中洋溢着对人性的关怀、回旋着深入骨髓的心灵旋律。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应用。在他的笔下,人物不再是单薄的名字背后的某个典型形象,而是富于多样的人性特征。因而,评论界称他为“打开弗洛伊德危险闸门的心灵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