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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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名著,触摸经典
厦门市集美区乐安中学郑文权
以名声来理解文学,来衡量文学作品的好坏优劣,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准确、公允。王小波在《我的师承》中就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我们国家的文学次序是彻底颠倒了的:末流的作品有一流的名声,一流的作品却默默无闻。最让人痛心的的是,最好的作品并没有写出来。”当然,他指的是中国的现代文学。与以名声衡量文学相比,我更喜欢让时间裁决,让历史评判。文学价值的大小高低如此,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亦然。甚至,持此以衡古今之一切现象可无大误矣!“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时间流逝,岁月沧桑,能让青史记住的作品才是真正好的经典之作,能让百姓口诵耳传的人物也才称得上是伟大与不朽。这些话都是我经常跟学生说的。也是我开展名著(我更喜欢用“经典”一词)教学的入门之言。
我还经常跟学生说,其实读书很简单,你们觉得读书难的原因在于你们读错了书,你们读的是书的儿子、孙子,甚至是曾孙,重孙子……。只要你们读对了书,去读书爸爸、书爷爷、书祖宗,那么你们再读其他的书就不难,甚至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那么,哪些书是“书爸爸、书爷爷、书祖宗”呢,按照北大孔庆东的说法,就是“孔孟老庄、佛教文化、伊思兰文化、基督教文化、古希腊、文艺复兴时期、现代思想”这几个方向的书,按照厦大易中天的说法则是产生于人类历史“轴心时代”(或曰“黄金时代”)的那些思想家的著作,这些思想家包括中华文化的诸子百家,古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还包括古印度的释伽牟尼和以色列的犹太先知。明白这些道理似乎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学生真正走进这些名著中的名著,经典中的经典,这是我开展名著(再次重申,我更喜欢用“经典”一词)教学的思考点和用力处。以下总结出的三点,就是我在这一问题上的粗浅认识,敝帚自珍,也以此就教于方家。
一、身教言传,事实说话
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信奉着这么一句话:有状元的学生,没有状元的老师。然后,拿自己做不到的任务去要求学生做到,拿自己没达到的高度去要求学生达到。结果自然是自己昏昏,也无法使人昭昭。那种不下水就能指导出世界冠军的游泳教练好象传说中出现过,现实似乎更多是一个大学者之后有着另一个更大的学者。所以,《史记》里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现代社会里有“榜样的力量”。所以,我常常想,名著教学之所以开展困难,效果不甚理想,主要还在于老师本身的专业素质不过关。自己要是还徘徊在名著的门口,又怎么能指望学生能登堂入室呢?即使有,功劳也只能是学生的家长,或者学生自己的天赋和勤奋,功劳肯定不在教师这。因此,在教学中,我要求学生做到的某个任务,要求学生达到某个高度之前,我往往会自己先做到、先达到。例如,人教版必修⑤第二单元的一篇课文《滕王阁序》,教学的目标本来只要求背诵第二、三两段。在实际教学时,我发现该文乃中国文学史上的骈文名篇,是最能体现骈文所能达到最高水准的一篇课文。于是,我要求学生做到能全文背诵。但是因为该文的生字词、专有名词,典故过多,一般的老师可能因为底气不足而不敢这么要求学生。而我,在这要求之前,经过一番的苦读,自己已经能做到几乎是倒背如流。于是,上这篇课文的时候,我故意不带教材走上讲台,然后,就以自己的背诵课文来导入教学。我还记得学生们当时的眼神,是那么的惊讶和佩服,背完一遍,掌声雷动。这时候,再来要求学生,自然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依此类推,我们老师在要求学生要爱读《水浒传》之前,也许应该想想,自己通读过全文没有,小说中的人物能不能如数家珍,了如指掌,要求学生读《红楼梦》之前,也应该考考自己,小说中的诗词歌赋,能背出多少,等等。总之,还是那句话,要引导学生爱上名著那个“美丽世界”之前,自己要先能体验到它的美丽,否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美从何处寻?”——或许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自欺欺人罢了。
二、化难为易,以简驭繁
做到了第一点,有了底气之后,名著教学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也仅仅是一小半。学生的生活经历和体验,学生的阅读积累等,毕竟不如老师,再说,现行的教育制度也决定了学生不可能只读
文学这一科,他们还要腾出许多时间去学数理化。因此,教师的“引”和“导”的作用这时候就突显出来了。怎样“引导”学生走进“名著”的殿堂呢?我以为,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做到“化难为易,以简驭繁”,要消除学生的恐惧、畏难的心理。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又要通过什么途径呢?很简单,借用台湾读经教育大陆推广机构(即绍南文化)的主持人王财贵教授的一句话,或者说六字真诀,那就是:同学们,开口读。在这里,绍南文化读经教育的几个理念很值得我们借鉴。其中之一,就是教育越早越好,教育应该从人能够接受教育的时候开始,特别是0—13岁,13岁以前是人生记忆的黄金时期。联想到鲁迅、郭沫若、巴金等现代文学大师的幼年经历,也许我们不得不肯定这一观点的正确性。再联想到中国古代的语文教育,虽被斥为落后的封建化的私塾教育,但毕竟培养出了如恒河沙的巨擘,他们各个出口则锦绣文章,下笔即气贯长虹,即便是功不成名不就的酸秀才,也能略皱眉头挤出几篇像模像样的文章或者几首眉清目秀的诗歌作品。如今呢?遑论中学生,连天之骄子——大学生(在古代顶得上是个举人吧)能写出通畅之文的占多大比例呢?——我们简直就要怀疑现代的语文教育都在做什么了。
“同学们,开口读。”这种名著教学或者经典诵读的六字真诀,也许会受到很多人的怀疑:那不等于和尚念经吗?我的回答是:正是。我曾经在接手新班级的第一天,就提出一个早读背诵的要求,正是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记得当时还特地提醒学生:你们不要只盯着“无心”做文章,你们还要看到“无心”前面的“有口”,要你们“开口”去高声吟诵、去CRAZY CHINESE!即使不懂得意思也不要紧。因为不求甚解的模仿记忆是人的天性,而理解则是未来一生的实践。我们往往有个错误的观念,而且根深蒂固,那就是,只有理解了才能记得牢。根据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也许我们真该推翻它,因为记得最牢的应该是你无意识中能脱口而出的那些东西,语言只有成了你神经中自然生长的细胞,你才能像运用手指那样使用它。才能是“你说话”,而不是“话说你”。
这就是阅读的“化难为易,以简驭繁”。翻开名著吧,每天开口高声读一段《圣经》或者读一遍《人间词话》,即使是是不求甚解也不打紧,一年之后再回头看看,也许你会收获十分的惊喜。
三、拉近距离,联系实际
我记得在我教案中的一篇教后记里曾经写到,越是经典的东西就越应该是鲜活而当下的。我也经常跟学生说,其实名著的世界离我们并不遥远。君不见,有多少你们所喜欢的港台明星、著名学者的名字是从名著、经典中来的呢;又有多少个现当代作家、学者靠着阐释经典和名著而扬名力万,成就自己一番事业的;还有多少东西是近在眼前,而你们却认为是远在天边的。任贤齐的“贤齐”,不就是从《论语》里“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这句话得来的吗?周星驰的“星驰”不就是《滕王阁序》里“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中的“星驰”吗,《滕王阁序》里还有易“中天”(“穷睇眄于中天”)呢,《赤壁赋》里还有朱“水涌”(“风起水涌”,厦大中文系教授)呢,还有屈原作品里的戴“望舒”,还有《与陈伯之书》里的许“鹄翔”(厦门双十中学著名语文老师),等等等等,在这里,我要感谢上述列举人等,他们告诉了我和我的学生,从经典名著中来的名字,是如此的古色古香、诗意盎然、意义非凡。最有趣的例子是:我在一次经典学习课上的一次介绍,引的是《大学》的第一段话: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我当时是这么给学生讲的——不要小看这句话,短短16个字,就包含着我们所接触到几个著名的命名:“大学”自不用说了,早就成了高等学府的统称;“明德”——我们学校的行政办公楼的名字不就是“明德楼”吗,还是省书法家协会会长题写的呢;“亲民”——知道台湾有个政党就叫“亲民党”吗,这两年,还多次来大陆访问呢;还有“止於至善”——这是包括厦门大学在内的很多学校的校训。
还有易中天的《品三国》,于丹的《论语心得》,刘心武的《新解红楼梦》、王立群的《我读〈史记〉》等等,《百家讲坛》的许多节目做的不就是经典、名著的普及化、通俗化吗?在这个意义上说,是大学里的这些教授让经典名著走进寻常百姓家,反过来说,也正是经典名著让这些教授功成名就,找到自己的兴趣,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怎么样,什么是名著,什么是经典,这不是不言自明的事了吗?——还要问为什么读经典名著吗?要的话,就去问卡尔维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