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功能翻译理论的翻译标准信、达、雅的合理性——以《天演论》中个别段落为例

第33卷第4期湖南科技学院学报V ol.33 No.4 2012年4月 Journ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Apr.2012

基于功能翻译理论的翻译标准

“信、达、雅”的合理性

——以《天演论》中个别段落为例

陈博娟

（1 中南大学 外语语言文学系，湖南 长沙410083；2湖南科技学院 外语系，湖南 永州425100） 摘 要：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一直以来备受翻译界译者们、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对其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存在的争议也颇多，有学者认为严复翻译标准存在一定的缺陷，对我们现在的翻译实践活动的指导意义不大，但是大部分学者们都承认严复翻译标准的合理性。本文站在功能翻译理论的角度上来阐述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的合理性，本文首先对严复、功能翻译理论以及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分别进行了阐述，最后选取《天演论》中的个别段落详细分析该标准的合理性，得出严复翻译标准与严复本人及其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该标准非常具有合理性。同时我们也要学会用历史的眼光、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严复翻译标准，取其精华来指导我们今后的翻译实践。

关键词：功能翻译理论；翻译标准；信、达、雅；天演论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219（2012）04-0170-03

一 前言

严复是近代介绍西学的第一人，是我国著名的翻译方面的理论家，他的翻译一直以来都得到了国内外翻译界学者们的极度关注。严复翻译了许多西方政治、社会和经济方面的 作品，在这些作品的翻译中，严复展示了他对两种文化、两种语言及其相互转换的熟练掌握程度以及在翻译过程中表现的精湛的翻译技巧。严复首次在《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出了著名的三大翻译标准，即信、达、雅。严复的翻译标准标志了现代中国翻译理论的诞生。

《天演论》对中国文化产生的影响非常深远，甚至引起了国外翻译学者的关注。如Lefevere（2001）认为严复采用古文并效仿前人的翻译，通过中国术语进行翻译，这造就了《天演论》的成功[1]；Elsie（2003）同样认为严复的翻译策略非常成功[2]。但由于语言隔阂，国外学者的研究主要关注严复的翻译作品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以及严复的翻译策略与技巧，几乎没有探究严复的翻译思想、翻译标准的合理性以及该标准对严复翻译《天演论》的影响。

在国内，自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翻译界的学者们就对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进行了研究，并且对《天演论》

收稿日期：2012－03－05

作者简介：陈博娟（1982－），女，长沙望城人，讲师，研究方向为外国语言文学翻译学。的研究也取得了许多可喜的研究成果，这些研究从不同的视角对严复《天演论》的翻译活动进行了较深入的探讨。如韩江洪(2006)从翻译规范的角度，通过分析《天演论》手稿和《天演论》中的个别段落，探讨了严复在翻译过程中所遵循的翻译规范；穆凤良(2006)通过分析严复的翻译标准“信、达、雅”与其翻译的《天演论》之间的关系，认为严复在翻译时采用了文体转换、增删手法。这些研究跳出文本层面，从严复的翻译动机、影响严复翻译《天演论》的社会因素层面展开探讨，使我们对严复翻译《天演论》的行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和更深入的认识[3]。近几年来，很多学者对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提出了很多批评，认为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存在很多不合理之处。本文针对此引入功能翻译理论阐述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在《天演论》翻译中的合理性，本文选择《天演论》中的个别段落进行详细阐述。

二 功能翻译理论概述

过去，翻译被认为是一门艺术，而现在，翻译被认为是科学的一个分支，是语言操作，同时也是应用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目前这种观点已被大家所广泛接受。20世纪70年代以前，译者们都比较认可结构主义语言学关于翻译的理论，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语境下，该理论对翻译界的确做出了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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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它的缺陷不断暴露，主要缺陷在于结构主义者使用静止的、孤立的方法机械地进行翻译。因此，针对这种缺陷，20世纪70年代以来，功能翻译理论开始兴起。推崇功能翻译理论的人物有K.赖斯、H.J.费米尔、C.诺德等人。K.赖斯是功能翻译理论的奠基人，把目标语文本分为注重内容的文本、注重形式的文本、注重语言的文本以及以声音为媒介的文本。1978年，费米尔首次提出翻译目的理论，创立了功能派的核心理论，认为翻译是我们人类的一种行为活动，与人类其他行为一样，翻译也是有目的的，因此，翻译之前要确定好翻译的目的。诺德认为功能主义是文本和功能的研究，翻译的成功与否与译文所接受者所处的文化环境一致相联系，他非常强调语境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忠诚原则，在忠诚原则中的“忠诚”主要是指目标语文本的意图与原作者的意图相一致。总而言之，功能翻译理论认为一篇译文的好坏不只在于该译文能不能准确地传达原作者所表达的信息、想法和意图，同时也在于译文可否能达到翻译人员自己想达到的交际意图。译者在翻译前首先要深刻理解并准确把握所要翻译作品的原作者的想法、目的与意图，要充分明确自己的翻译目的，想清楚在翻译过程中使用什么样的翻译方法和技巧，这样这样译者的翻译作品才能被广大目标读者所称赞，译者才能翻译出对人类有巨大贡献的作品来[4]。

三 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概述

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是严复于1898年在他的翻译作品——《天演论·译例言》中首次提出的。其中，“信”是由“修辞立信”中的“诚”演化而来，它包括了对翻译原文思想内容的信，也包括了对原作品风格神韵的信。“信”指要忠于原文，包括要忠于原作者的思想、情感、风格等等，也就是说，它要完整而准确地向目标读者传达原文的意思，尽量对原文不做过多的删减。“达”是指“辞达而已”中的“达”，它的前提条件是所翻译出来的目标语要通顺。在严复看来，“达”是原文的大概意思的传达。严复翻译标准的最后一个是“雅”，它其实是指文字优美，语句优雅，意境美突出，严复在翻译中为了追求“雅”多采用汉以前的文体。严复之所以提出这三个翻译标准，与其当时所处的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当时具有极大的指导作用[5]。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翻译理论也需不断完善，现在的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等环境与严复所处的时期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因此，我们也不能在翻译实践中直接套用严复翻译标准，而是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学会灵活运用。

四 严复翻译标准“信、达、雅”

在《天演论》翻译中的合理性

严复的翻译标准“信、达、雅”尽管受到当前很多翻译界的学者们的批评，认为他的标准与现实翻译活动存在一定的矛盾之处，认为严复在翻译活动中过度追求“达”与“雅”，把“信”放到了比较次要的地位，不符合现代翻译界译者们所推崇的翻译标准。目前，很多译者都认为“信”应该在第一位，译者在进行翻译前，要弄清原文及原作者的意图，要最大限度地忠实于原文。下面是对严复《天演论》选段翻译的阐述。

原文：And the business of the moral and political philosopher appears to me to be the ascertainment, by the same method of observation, experiment, and ratiocination, as is practiced in other kinds of scientific work, of the course of conduct which will best conduce to that end.

《天演论》手稿本译文：古者为学，形气道德之家，分而为二，今则合二为一。所论者虽道德治化，而其所由之术则格物家所用，以推验证明形下者也。始于实测，继以推求，终于试验。凡政治之所施，皆用此术，以考核扬之，由以知其政之窒通，与能得其所祈向否也。

《天演论》通行本译文：古之为学也，形气、道德，歧而为二，今则合二为一。所讲者虽为道德治化形上之言，而其所由径术，则格物家所用以推证形下者也。撮其大要，可以三言尽焉。始于实测，继以会通，而终于试验。三者阙一，不名学也。而三者之中，则试验为尤重。古学之逊于今，大抵坐阙是耳。凡政教之所施，皆用此术以考核扬之，由是知其事之窒通，与能得所祈向否也[6]。

从功能翻译角度来看，严复对上面《天演论》中选段的翻译不是机械地进行翻译，而是在忠于原文的基础上，结合当时的背景进行翻译。从《天演论》的手稿本与通行本译文相比较得出，通行本译文比手稿本译文更加优美。严复最初在对原文进行翻译时，没有选择通俗易懂的白话文，而是采用汉以前的文体，这是严复追求“雅”的表现，因为汉以前的文体离大家生活用语比较遥远，让目标读者有“物以稀为贵”的美好感觉，同时，严复所翻译出来的语句非常优美。如第一句译文“古者为学也，形气、道德，歧而为二，今则合二为一。”读起来朗朗上口，非常通顺，充分体现了严复翻译标准中的“达”。虽然这一句的翻译与原文“And the business of the moral and political philosopher appears to me to be the ascertainment”的原意有一定的差别，如果以我们当前的语言来直接翻译这句英文原文，可能会理解为“道德的和政治的哲学家的职责在我看来就是确定。”这虽然严格遵循了严复翻译标准中的“信”，但是不仅读起来不通顺，整句话感觉起来也没有美感，因此，这就忽略了严复翻译标准中的“达”和“雅”，严重犯了功能翻译理论产生以前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机械主义毛病。

从译文中也可以看出，“信”与“达、雅”会存在一定的冲突。它们之间的度非常重要，译者对这个度的把握情况直接决定了译文的成功与否。上述严复的《天演论》手稿本译文中更加突出译文的“信”与“雅”，而《天演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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