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千城--巴塞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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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千城

在凡尔赛宫,一群穿棕色夹克衫的中国人走在我们前头,他们是些中年男人,体型偏重,明显具有一定重要性,他们大约有三十人。在每个房间入口处,警卫都制止住我们,让我们后退,直到那些中国人巡视完毕。是一队黑色的政府用的雪伏龙轿车载他们过来的,他们对凡尔赛宫和他们之间彼此的状况都感到很适意,显然,他们正在因为多年行为良好而受到奖励。

当被问及对凡尔赛宫的印象时,我女儿说它被过度装饰了。

嗯,是的。

仍是在巴黎,多年以前,当ANNA还没有出生时,我们曾住过一间面朝酒店后院的房间,在夜里,从敞开的窗户里传来一个女人所表达的强烈而且越来越强烈的欢乐,我们脸红了,拥抱在一起。

现在,在曼哈顿中部的大晴天下,气温达到了42度。

在斯德哥尔摩,我们吃着驯鹿排,我对首相说……酒价太高了,一瓶J&B要二十美金,他承认了,很客气的说,他们由此来负担军队开支。我们参加的那个会议在城市外延的某个工人度假中心召开,我厚着脸皮要一张双人床,没但有,我们把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一个以色利记者坐在两张单人床上,喝我们昂贵的威士忌,解释着利库德集团的邪恶政策。然后,是时候和非洲人打打交道了,一个当过文化部长的诗人解释了他为何在文化部门前的草地上焚烧了一架钢琴,他说,“钢琴不是乌干达的民族乐器”。

一条小船在星罗棋布的岛屿中穿行,一个见证过战争的职业作家要我帮他把一包纸张带回纽约。

在旧金山,一个妇女两天没说过话了。她穿过街道时高举着手臂触摸树枝上的叶子。

“但是你结婚了!”

“但那不是我的错!”

在Scoma拆解冷螃蟹时我们看见了Wills坐在隔壁座上,做着同样的事情,我们对他挥手致意。

在大邱,空气里弥漫着直升飞机的噪音。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块地面上,A将军跳下来,步履雄健的走向B将军所等待的地点——将军互访。他们握手,戴着蓝色头巾持有镀珞来复枪的皇家警卫军立定,奏乐,拍照,A将军跟在B将军后面检阅着坚强的皇家警卫军,然后两个将军走进将军休息室,去喝一杯。

那里有861个在任的将军,其中426个陆军准将,324个少将,87个中将,24个大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就是给一个将军分配一个绰号,有些根本不般配,

如果你是个在野外的将军你将住在一辆将军军车里,那是给将军们准备的汽车家。我曾经见过一位喝多了的两星上将在一辆军车里捉住了一个来访的女招待——玛丽莲·梦露——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直大叫着“R.H.I.P”,亦即,军衔享有特权。

说够将军了。

今天下午有百分之三十的降水概率,这概率在五十年代中期算高的了。

……

在圣安东尼奥我们沿着小河散步,最终在海伦酒吧停止,在那里,John发现了一个舞池乐手,跟他一样,是个前海军军人。那些前海军军人彼此相爱?!这彻底是谣言。议会应该对此做

点什么,国税局应该对此做点什么,当John和他来自巴黎岛的朋友交谈时,你和我也在交谈,谈的不错,谈的不错,我们讨论了24本标准的黄色小说,“没有成年人也可以有色情”我说,你同意了这是真的,我们思索着,在桌子下面,把手放在彼此的膝盖上。

从圣安东尼奥回来的路上,在车里,女士们讨论这一个著名诗人的屁股,“太大了”,她们说,“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你能想象跟他上床是个什么情景么?”她们说,然后都说,“不能不能不能不能”,接着就大笑大笑大笑大笑。

我主要要求下车跟在后面跑,如果这样能够让她们交谈的更加自由自在一点的话。

在哥本哈根,我跟两个匈牙利人一起去买东西。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要给自己的妻子买点礼品。他们买了皮手套,胸衣,冻鱼,婴儿食品,剪草机,空调、小皮艇……我们在百货公司里呆了六个小时。

他们说,“这会教育你,永远别和匈牙利人一块去买东西。”

回到巴黎,蒙塔贝隆酒店,ANNA在床上跳,手在打开的水粉颜料罐子上割破了,血流的到处都是,门卫向我们保证说,“在战时,我见过更糟糕的状况。”

嗯,是的。

但我们止不住流血,在开往美洲医院的出租车上,司机不停的回过头来张望,确保我们没有把血滴到他的座套上,我两手都抓满了带血的纸手巾。

在另一晚,在我们去吃饭的路上,穿过米拉波桥时,我以精确计算过的力度踢了小孩一下,她一整天都很烦人,使人发疯,这时她的脾气马上就改好了一点,很好,这个计策只能使用一次。

在墨西哥城,我们和美国大使美丽动人的女儿共同躺在一条清澈冰冷的山涧小溪边,嗯,这话只是我们的计划,并没有真的实现。我们大概在十六岁上下,离家出走,按照那些了不起的传统做法,我们搭了各种各样邪恶的家伙的车,路程遥远,当我们抵达大城市时,属于自己的只有两件体恤衫,我的朋友合尔曼帮我们在一家生产自动电唱机的工厂里找了工作,差事是锉开这些美国产电唱机的投币口以便它们能吞下那些大而厚的墨西哥硬币,一干就是一天,不带手套。

一周之后某天我们在后来落成了reforma酒店的街道上走路,看见我的微笑的父亲和祖父,“孩子们逃跑了。”父亲对祖父说,祖父答到,“哦该死的,我们去捉他们回来吧。”我很少见到两个成年人如此愉悦自己。

今天下午涨了92点,上扬的股票市场交易量大。

在柏林,大家都盯着我,而我又不能怪谁。你是个怪物,穿着长裙子,留着长头发。我被这种凝视弄的很恼火,人们盯着幸福,怀疑是否可以信任它,怀疑它是否可被信任和被信任多久,怀疑它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怀疑他们是否在某种程度上被它伤害,某种程度上被它削弱,某种程度上被它指责,老天啊,让它离开我的视线吧——

我正确的把一幅马蒂斯的作品辨认了出来尽管那是一幅特征不太明显的马蒂斯作品,你以为我知识渊博其实我仅仅只是幸运而已,我们看了一小时二十分钟的史维特表演然后吃午饭,吃的是金枪鱼汁炖牛肉,我记得。

当合尔曼在波士顿离婚时……卡萝尔得到了那个很好的烧烤架,我替她把它包进了条纹布里,那块布后面是很多书,桌面的摆设,床单和毛巾,植物和两打奇特的还没从盒子里取出的新鲜的白色康乃馨,我指着那些花说,“合尔曼从来不放弃”。

巴塞罗那的灯光熄灭了。晚餐时烛光点起,海鳌虾被放在我们面前。我为什么喜欢巴塞罗那胜过喜欢别的城市,因为巴塞罗那和我一样喜欢散步?我在这里感到快乐?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庆祝我的第一百次婚礼?我会坚持那个,向我展示一个没有结过一百次婚的男人的话我会向你展示一个不配得到神崇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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