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文性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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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文性理论
互文性理论作为一种诞生于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文本理论,
已经大大突破了理论研究和可操作性批评术语的范围,它以其对文学传统的包容性、对文学研究视野的可拓展性,在文学研究和文学写作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作为一种重要的文本理论,互文性理论注重将外在的影响和力量文本化,一切语境无论是政治的、历史的,或社会的、心理的都变成了互文本,这样文本性代替了文学,互文性取代了传统,自主、自足的文学观念也随之被打破。互文性理论将解构主义的、新历史主义的,乃至后现代主义的文学批评的合理因素都纳入了其体系之内,从而也使自身在阐释上具有了多向度的可能。
具体而言,互文性理论吸取了解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破坏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传统,强调由文本显示出来的断裂性和不确定性,而新历史主义的历史和文本具有互文性的理论也成为了互文性理论的一个重要的文本分析策略,不过它结合了自身诞生于结构主义文论的特色,将之改换了文本和文本的互文性,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拓展。所以,互文性理论所遵循的思维模式也能清晰的窥见,它不是单纯地以文本来分析文本,否则它也将落入形式主义文论的窠臼。互文性理论以形式分析为切入点,最终让自己的视线扩展到整个文学传统和文化影响的视域之内,即一个从文本的互文性到主体的互文性(也可称之为“互射性”或“互涉性”)再到文化的互文性的逻辑模式。互文性理论以“影响”为其核心要素,将众多的影响文学创作的因子纳入其关注的领域,从而也使自己超越了单纯的形式研究的层面,而进入到多重对话的层面。而互文性理论的对话主要是从三个层面进行:文本的对话、主体的对话和文化的对话,下面本文就分别从上述三个方面对互文性理论多重对话特质做进一步的分析。
“互文性”(Intertexuality,又称为“文本间性”或“互文本性”),这
一概念首先由法国符号学家、女权主义批评家朱丽娅·克里斯蒂娃在其《符号学》一书中提出:“任何作品的本文都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构成的,任何本文都是其它本文的吸收和转化。”[1]其基本内涵是,每一个文本都是其它文本的镜子,每一文本都是对其它文本的吸收与转化,它们相互参照,彼此牵连,形成一个潜力无限的开放网络,以此构成文本过去、现在、将来的巨大开放体系和文学符号学的演变过程。
概而言之,互文性概念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基本含义:
一是“一个确定的文本与它所引用、改写、吸收、扩展、或在总体上加以改造的
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2];
二是“任何文本都是一种互文,在一个文本之中,不同程度地以各种多少能辨认的形式存在着其他的文本;譬如,先时文化的文本和周围文化的文本,任何文本都是对过去的引文的重新组织”[3]。“互文性”概念强调的是把写作置于一个坐标体系中予以关照:从横向上看,它将一个文本与其他文本进行对比研究,让文本在一个文本的系统中确定其特性;从纵向上看,它注重前文本的影响研究,从而获得对文学和文化传统的系统认识。应当说,用“互文性”来描述文本间涉的问题,不仅显示出了写作活动内部多元文化、多元话语相互交织的事实,而且也呈示出了写作的深广性及其丰富而又复杂的文化内蕴和社会历史内涵。
从第一个层次来看,“互文性”概念更偏重于文学的形式研究层面,这正与它脱胎于结构主义是相一致的。在文本的层面,“互文性”强调一个文本与可以论证的存在于此文本中的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也即“一个确定的文本与它所引用、改写、吸收、扩展、或在总体上加以改造的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并且依据这种关系才可以理解这个文本。”[4]所以对文本间的踪迹,即两个具体或特殊文本之间关系的考察是互文性理论在实践操作中的第一步,文本的语词、修辞、题材、文体等都是文本间踪迹的表现,互文性批评也正是在文本的细节中获得批评可成立的前提条件。对于这种文本间的踪迹,从狭义的范畴学上讲,它是一个文本和另一个它进行吸收、改写的文本,二者的影响与被影响的关系构成一种互文性;而从广义的角度看,互文性注重的是在文本的海洋中,一个文本对其他文本的折射关系,罗兰·巴特贯之以网络学的新名词,“文本就意味着织物……主体由于全身在这种织物——这种组织之中而获得解脱,就像蜘蛛在吐丝结网过程中获得解脱一样。”[5]也就是说,互文性视野下的文本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毋须其他的自我了,它们的生命力更在于它们是在一个文本之网中确定自我。解构主义者米勒就此曾谈到,“一个文学文本自身并不是一个‘有机统一体’,而是与其他文本的关系,而其他文本反过来又是与另外文本的关系——文学研究就是对文本互涉性的研究。”[6]这样,互文性批评最终就必须要在文本和文本间的关系中寻找可追寻的踪迹,从而获得对整个文本群的整体认识。
当然,这种文本踪迹的追寻似乎又会带来另一个层面的问题,互文性批评如果不停地在文本的世界中寻找可能存在的互涉性,那么是否会在文本的海洋中造成自我的迷失?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互文性理论是不能只停留在文本的在文本的网络中,它必须由文本深入到更为广阔的影响文本的世界。而与文本的间性直接相关的就是创作
互文本的主体,在文本的互涉性性中,读者所看到的不仅仅是文本之间的传续与变异,更重要的是这种历史的转变是如何成为可能的,这样在寻找原因的过程中,文本和主体就不再是两个独立的文学要素了。主体的创作活动由于无法逃离文本的网络,因此也必然被其支配和影响。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要从文本的互射关系的分析中,获得文本网络对创作主体影响的认识,这也就进入到了互文性理论的第二个层面——主体间性的层面。
文学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一直是文学理论关注的重点,“互文性”理论之于结构主义的优势正在于它从纯文本的形式研究引入了更多的对创作主体的关注。文学本身起源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活动,文学所面临的各种关系也集中表现为“主体-主体”之间的关系,互为主体的双方间的“对立、对峙——对话、交流”是双方能动的、双向的相互作用,而不仅仅是主客体的反映与被反映的关系。这种主体之间的交流首先是一种共同参与,一种主体的分有、共享或一种共同创造。它强调相互间的投射、筹划,相互溶浸,同时它又秉有一种相互批评,相互否定,相互校正、调节的批判功能。在此二者基础上展开了主体间本位的广阔天地,不断达成主体间的意义生成。主体间性能够清晰地体现出它在语言和传统的运作中所具有的历史性。
互文性理论对于主体间性的关注又是与以往的作者研究的方式又是不一样的,互文性理论从后结构主义出发,认为语言形成了人类对文学艺术的先在理解结构,主体对语言的理解和解释是文学具有历史性的一个重要因素。主体对语言先在结构的不同认可度正反映出了不同主体对传统的不同历史性选择,从中也可以见出主体间性在文学的沿革中所起到的作用。而文本作为最表层的证明,正是表现出了语言以及传统对作者的当代影响;同时,文本之间的互射关系和对话,其实就是更深层次的主体的对话。互文性理论以主体间性入手,将文学的理解、阐释、再创造的过程视为双向的互动,形成了一种动态的文学史观,使文学交流实践同文本研究相结合,从而推动了文学研究走向更为开阔的境界。
对于这种主体间的理解与接受问题,解构主义批评家布鲁姆在其著名的“影响即误读”理论中指出:“影响意味着压根不存在本文;只存在本文之间的关系,这些关系取决于一种批评行为,即取决于误读或误解——一位诗人对另一位诗人所作的批评、误读或误解。”[7]也就是说,不存在任何原文,一切本文处于相互影响、转换、交叉重叠之中,影响关系支配着阅读,而阅读不过是误读而已。布鲁姆从心理学角度为互文性理论提供了心理依据。他认为:互文性阅读的产生源于一种“影响的焦虑”,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