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目光下的女性和感情_浅谈李碧华小说的女性形象塑造和爱情命运主题
女性主义视角下李碧华小说艺术风格研究
第33卷第11期Vol.33 No. 11兰州教育学院学报JOURNAL OF LANZH OUINSTITUTEOF EDUCATION2017年11月Nov. 2017女性主义视角下李碧华小说艺术风格研究叶云(连云港职业技术学院,江苏连云港222006)[摘要]作为一名言情小说家,李碧华主要是依靠其独辟蹊径的小说与独特的个性获得了读者的热爱和关注的。
她 的创作主要是以“先娱己,然后再娱人的享受”为理念,这在她的许多作品中有所体现。
李碧华的小说主要是来往于阴阳两界,包含众多穿越古今的情节,正因如此,这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小说艺术风格。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够在她的文学作品中体会到她的个性特征与文笔特征,以及背后蕴含的深刻情感、命运主题与女性个人形象。
[关键词]女性主义;李碧华;艺术风格[中图分类号]1207.4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5823(2017)11-002142 [收稿日期]2017 -08 -20李碧华是中国香港文坛著名的女作家,特别是在 言情小说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她虽然行迹神秘,但是 却从事过许多的职业,例如记者,而这也为她日后的 文学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能够看清人世,并且轻 松地驾驭对情感的描写。
一般来说,对于两性情感的 描写一直是吸引读者和受众的主要方式,同时也是小 说创作以及文学创作中的重要主题之一。
李碧华的 作品之所以如此受大众的喜爱和欢迎,也是因为其主 要路线和内容多为言情小说。
本文通过分析李碧华 的作品,比如《生死桥》《胭脂扣》等,都能够看出她一 直在描写情感,让其作品富有神韵和内涵,这主要源 自于李碧华是以女性主义视角来创造性地探讨女性,从而描述命运与爱情,使其三者相结合,构成奇妙的 关系供其去探索。
一、以爱情命运为主题李碧华小说主题是对女性纯天然情感的一种描 写,在她的小说创作中,女性是绝对的主角,她所描写 的女性形象也都是爱得痴狂和强烈的,在她们的爱情 世界中,她们从来不会去计较功利,也不留退路。
论李碧华小说中女性的爱情悲剧
们描 绘 了一幅 幅凄艳 的爱情 悲剧 。本 文通 过对李 碧华 笔下
爱情 悲剧 的探 讨 , 揭开这种 种悲剧背 后神秘 的面纱 。
一
、
爱 情 悲剧 的 类 型
“ 天下第 一言情 人 ”李碧 华塑 造 的爱 情 ,多为 夸张 、 荒 诞、 离奇 、 诡异、 惊 悚甚 至不可能存 在的奇情 虐恋 。在 她的小 说里, 掺 杂 了太多 客 观的 、 主观 的不 可抗 力 因 素 . 最 终导 致 爱情 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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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李 碧 华 小 说 中 女 性 的 爱 情 悲 剧
王 慧 慧
( 盐城广 播 电视 台 , 江 苏 盐 城 2 2 4 0 0 5 ) 摘 要 :李碧华是香 港“ 天下第一 言情 人” 。她 的 小说 多写世人 不容的 奇情虐 恋, 描述 爱情 的 悲欢合 离, 塑造 了一 个个形 象鲜明 、 光彩 亮丽的 悲剧女 性 。她 们敢 爱敢 恨、 敢作 敢 为, 为 了爱情不顾一切 、 不甘 认命 。而她笔 下的 男性则 猥琐 、 虚伪 。李碧 华的 小说 打开 了女 性心灵之 门, 让 读者 清楚地看到女 性 内心 的千疮 百孔。动 荡的时代对人 性的 残害 , 这是 导致 爱情 悲剧发 生 的外 因 而 男权 社会 长期 以来对女性 的迫 害也导致 了女性 爱情的幻 灭。此 外 。 女性 自身思想的不足 , 对 男性 的盲 目依 赖 , 加剧 了女 性 悲剧 的发展 。李碧华 的爱情 小说 , 是对封 建思 想和文革 的强烈控诉 , 同时拉 开 了女 性 自我 寻找的序幕 。 关键词 :李碧华 爱情悲剧 女性 李 碧华 , 香港 文 坛大 名 鼎鼎 的 才女 , 被誉 为 “ 天 下 第一 言情人 ” 。她 的爱情 小说 打破 了传 统的大 团 圆结局 , 多描 写 爱 情 的悲欢离 合 , 常常 以死或 离作 为爱情 小说 的结 局 ; 文字 阴冷妖 艳 , 令 人读 着读 着 便觉 得 毛骨 悚 然 ; 故 事荒 诞 夸张 , 常 常跨越 生死 ; 或 者另辟 蹊径 , 一 改传 统 . 重 塑女性 、 爱情 和 山的许 仙 . 向不可 一世 的 法海 下跪 求 情 ; 为 了心 中的爱 , 一
“姬别霸王”——论李碧华《霸王别姬》的女性视角
善 良、 美丽 、 多情 的女人。 换句话说 , 虞姬 的诞生就是为 了衬托
一
的“ 人 ” 女 。文 中有 两 位 女 性 , 位是 真 的 ( 仙 )一 位 是 假 一 菊 ,
英 雄 的项 王 , 以她 总 是 在项 王 身边 , 论 他 是 辉 煌 惬 意 威 风 的 ( 所 无 蝶衣 ) 他们 同样都爱段小楼的英雄气概 、 王风度 , , 项 而且 八 面 , 是 颠 簸 流 离 失 利 潦 倒 , 都 是 他 忠 实 的 影子 , 弃 不 爱得 同样的深切 ,把对小楼的爱恋变成 了自己生命不可或缺 还 她 不 离 。 以他 的 壮 志 为她 的壮 志 , 他 的 胜利 为她 的胜 利 , “ 以 以他 的 的一 部 分 。 痛 苦 为 她 的痛 苦 。 ” 她 不 是 一 个 有 血 有 肉 的女 子 , 是一 个 只 表 面 上 , 两 个 “ 人 ” 对 立 的 , 质 上 “ ” 是 统 一 这 女 是 实 她 们 美 丽的 傀 儡 。 的 , 为 了那 个 男 人 而存 在 , 认 为 不 能拥 有这 个 男 人 “ ” 都 都 她 们 五 四运 动 以 来 , 的解 放 , 其 是 女 性 意识 的觉 醒 开始 复 的 生 命 就 是 不 完 整 的 。 小 楼 只 有一 个 , 能 属 于 一个 人 。为 人 尤 但 只 苏 。陈 独 秀 就 曾指 出 :君 为 臣纲 , 民 于 君 为 附 属 品 , 无 独 了完整 自己的生命 , “ 则 而 她们必须展开争夺 。 菊仙的优势在于她的 立 自主 之 人 格矣 ; 为 子纲 , 父 则子 于父 为 附属 品 , 而无 独 立 自 生 理 性 别 , 为 生 理性 别 的女 性 , 作 她可 以名 正 言 顺 嫁 给 小 楼 , 主 之人 格矣 ; 为妻 纲 , 妻 于夫 为 附 属 品 , 无 独 立 自主 之 为他 建 立 一 个 世 俗 眼 中 的完 整 的家 庭 。 不 像 蝶 衣 这 样 , 苦 夫 则 而 而 苦
女性目光下的女性和感情——浅谈李碧华小说的女性形象塑造和爱情命运主题
随着 自己的心性来孤芳 自赏, 用女性独特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和征求着属于女性 自己的话语权。在李碧华的文学作 品中, 我们 可以充分的感受到她 的那种独特犀利 的文笔特征 和鲜明的个性特征 ,以及 不可忽略的让人深深思 索的
女性 个人 形象和情感命运主题 。 中图 分类 号:I 0 16 文献标识码 :A
影 响 下 , 旨在 建 立 “女性 文 化 谱 系 ”的 小 说 创 作 。
的心 。《 蛇》是 李碧 华对 古代 民 间神 话传 说 故事进 行 的 青 其实 ,女性主 义 的描 写在 西方文 学中 由来 已久 ,而 女 重新描 写 ,在这 部小说 中 ,李碧 华完全用现 代观念 和现代 性意 识的 自觉说 到底 是语 言 的 自觉 ,“ 言的 自觉 ”从本 手法 演绎 了发 生于 南宋年 间 的爱情 悲剧 。在 《 王别姬 》 语 霸 质上 来 说 ,就 是 构筑 女 性 自己 的 “ 文化 谱 系 ” 1。虽 然 中 ,李 碧华不仅 折射 了浓 厚 的东方色彩新 旧社会 的梨园血 ‘l
一 一
两性情感 的描写始终是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中的一个重 语缺失 的困顿与 悲凉 。这 样 ,一种 失语后 的焦虑便无 可奈 要 主题 。李 碧华 的作 品正是 以言情 小说 的内容和路 线而深 何 地 困扰着 女性 的写作 ,她 们 只能在 语言世 界的跋涉 中 , 受喜爱 的。但是 ,李碧华 小说 中所 具有的独特 的内涵、深 寻找 自己的话语 。正如林 自在其 《 忆与个人 化写作 》一 记 刻的主题 以及妖艳诡异 的文风,在主 流叙事 的覆 盖 下还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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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 香港文 坛乃至 中 国文 坛 的一 代奇 女作家 ,李碧华 平等实在 忽视 男女性别差异的前提下单纯追求的以牺牲 女性 在言情 小说 写作方面很 有造诣 。虽然她行 踪神秘 ,但是她 性别色彩和特征 为代 价的男女平等 。因此 ,进入 2 世纪 8 0 O 生 中从事过包 括记者在 内的多种职业 ,这就使得 她对人 年代 以后 ,以李 碧华 为代 表的这 一时期 的女性作家 ,发现 世看得 很清 楚 ,特别 是对 感情 的描 写非 常 的驾轻 就 熟。 现在 的女性仍然 是生活在 被男性世 界包 围和 统治着 的语言 般 而言 ,作 为吸 引受众 和读者 的一个 重要手 段 ,对 中 ,女性被 置于 一种无 言的悲剧境地 ,痛苦地 感到 女性话
浅析李碧华小说的女性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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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李碧华小说 的女性视角
田 盼 辽 宁大 学文 学 院
பைடு நூலகம்
摘 要 :李 碧华 的小说 以独特 的女 性视 角塑造 了一 大批充 满独立 意识和 抗争 精神 的女性 ,构建 了一种 “ 女 强男 弱 的新型 两性 关系 ,并 对 女性 的悲剧命运 进行 了深入 的探 讨 。 关 键 词 : 李碧 华 ;女 性视 角 ;两 性关 系
我 意识 ,对 男女 两性关 系进行 了颠 覆性 的重 构,从 而完 成 了性别视 角 的转换 。 在 李碧 华 的小说 中, 男性不 再是 高高在 上的坚 毅形 象, 《 青蛇 》 中的许 仙就 是其 中最具代 表性 的人物 。他 空有 ~ 副清秀 的容貌 , 却 贪婪 自私 、 始 乱终 弃又胆 小懦 弱 。 此 外,
四、女性视角的 自我解构
《 胭脂 扣》 中 的十二 少也是 被弱 化 了的男性 形象 。与这 些 李 碧华 的小说 中 ,有 很多 都对主 人公 的悲剧 命运 进行 萎 弱 的男性 形象对 比,李碧 华的 笔下 的女性 就显得 坚强 独 了预先 的设定 ,他们 虽极 力挣 扎却仍 然无 法逃脱 命运 的安 立 ,充满个 性 。 《 青蛇 》 中 白蛇和 青蛇 都是 勇敢追 求爱 情 排 ,个 人命运 和时代 命运 的紧 密结合 使作 品充满 了一 种幻 的奇 女子 ; 《 胭 脂扣 》中 的如花 为 了和 自己的爱 人在一 起 灭的宿命 感 。 受尽磨 难终 不悔 ,虽然 流落 风尘 女子 ,但她 依然坚 信 自己 这 种宿 命观在 《 潘金 莲之 前世今 生》 中表现 的尤 其 明 能够 获得 爱情 。李碧 华把这 些 女性作 为叙述 的 中心 ,大 胆 显 。小 说 中单金莲 始终被 前世 记忆所 纠缠 ,在 冥冥之 中一 地 向男权社 会发 起进 攻 ,打 破 了惯常 的叙述 模式 ,创造 了 步一步 重蹈前 生 的覆辙 。这种 无可奈 何 的宿命感 给读 者带 自己独特 的女性 话语 ,这种 新 型的两 性关 系是对 整个 男权 来 了一 种新 奇 的阅读体 验 ,但 同时 也使作 品 陷入 了轮 回 的 社会 的颠覆 和重 构 。 局 限之 中 。李碧华 笔下 的女性 大都 为改变 命运付 出了惨重 二、叛逆个性的女・ l 生形 象 的代价 ,但 却无 一人获 得成功 。这种 结局 一方 面是 由于 时 如花 是李 碧华 小说 中极为痴 情 并极 具悲剧意 味 的一位 代和社 会 的必然 性 ,另 一方面 也显 示 出了作家 对 女性命运 女性 。她 为 了追 求理 想生 活而奋 不顾 身 ,为 了追 求 爱情尽 的悲观 。 自己最大 的努 力 ,甚 至连 生命 也可抛 弃 ,即使 阴 阳界限也 李碧 华作 品中 的女性大 多处于 社会 的底层 ,一 直努 力 无法 阻 隔她的追 寻 。在苦 苦努 力之 后,如 花终 于找 到十二 却无法 翻 身,而其 中即使具有 强大 权利和 能力 的女 性却也 少 ,但美 好 的爱情 已然被 现 实所 磨灭 ,这 时 的如花 决然地 无法 超越这 种 悲剧命运 。由于作 品中没 有一个 可 以作为楷 选 择 了离 开 。作 为一个 女鬼 ,如花 丝毫 不让人 感到 恐惧 , 模 的女性来 让人 崇拜 ,作 家也并未 为 女性 的 自由和 独立指 而 是让读 者敬 佩和 叹息 。在这 段逝 去 的爱情 故事 中,如花 明方 向,这 就 导致读者 无法 从其作 品 中看到 女性真 正实现 始 终进行 着努 力和 反抗 ,尽 管最后 以悲 剧收场 ,她 的勇气 个 体独立 的未来 和 出路 。 和执 着却 显示 了一 个女性 无 比强大 的力 量 。此 外 《 霸王别 总之 ,李 碧华 以独 特 的女性视 角 为当代文 坛贡 献 了一 姬 》中的菊仙 、 《 诱僧 》中的红萼 公主 等都是 这样 的女性 。 种 新型 的男女 两性关系 , 塑造 了一批极 具特 色的 女性形象 , 李 碧华 是 以一 种女性 化 的视 角来塑 造人物 形象 的 ,她 极 力张扬 了女性 的 主体精神 ,她对 女性 命运 的思 考尤其 是 笔 下 的女性 勇敢痴 情 ,充满 叛逆精 神 ,以独特 的追 求和 叛 对 女性 自身弱 点的批 判值 得我们 深思 。虽然她 没 有为 女性 逆 书写 了 自己的 奇异人 生 ,给读者 带来 一种 全新 的审美 体 的独立和 解放 指 明出路 ,但她提 供 了女性抗 争和 解放 自我 验 。这 些女性 不 再是传 统道 德和 男权文 化 的精 神 附庸 ,而 的一段艰 难 的奋斗历 程 。同时 ,女性 如何彻底 从 男权文 化 是 拥有 独立 人格 的主 体。李 碧华 以其独 特 的女性体 验将 历 的压迫 中解放 出来 , 还 需要更 多的作 家和有 志之 士的努 力 。 史中长 期被 压抑 、被 忽视 的女性 的声音 暴露 了 出来 ,这 无 参考文献: 疑 是之 前 的很 多 作家未做 到 的。 【 1 】 贾颖 妮 . 魂 归何 处—— 论李 碧华 小说对 女性命 运 的 三、女性悲剧 命运的深 层思考 探讨 . 当代文 坛 ,2 0 0 4( 0 3 ). 李碧 华笔下 的女 性大 多具有 悲剧 的命运 ,她们 在努 力 [ 2 ] 严英秀 . 宿命 与反抗 : 对 李华小说的女性主义解 追 求 自我和 爱情 的道 路上 总是遭 遇挫 折并最 终失 败 。在 作 读 . 甘肃 联合 大学 学报 ( 社会科 学版 ) , 2 0 0 7( 2 3 , 5 ). 品 中,李碧 华对 女性 命运进 行 了深入 的思考 ,她在 抨击 造 [ 3 1 郑 渺渺 . 率 性的叛 逆 与另类 的光彩—— 论 李碧 华笔 成女 性悲剧 命运 的男 权社会 的 同时也 清醒认 识到 了女性 自 下的 女性形 象 . 世界 华文文 学论 坛 ,2 0 0 6( o 2 ).
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
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作者:唐啟瑜来源:《文教资料》2019年第09期摘 ; ;要:在李碧华的小说中,女性是绝对的主角,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建构和性格的赋予,塑造敢爱敢恨、勇于抗争的女性形象。
这些人不满父权社会压迫,寻求自身的自由与解放,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契合了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引发了对现代社会女性生存的反思,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李碧华 ; ;女性形象 ; ;抗争 ; ;现实意义李碧华的小说因奇幻诡谲的写作和对现实的讽刺而闻名,所塑造的角色形象突出、爱憎分明,成为众多学者的研究对象。
近年来,对其小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于经典文学作品的改写;第二,从小说与电影的改编角度进行研究;第三,小说的叙事特色;第四,探讨小说对于“文革”的描述;第五,对小说体现的宿命观和女性主义的把握。
在这些研究中,对宿命观的研究着重于讨论宿命的偶然、必然和循环往回与传统文化的轮回观相符,强调宿命难违。
对女性主义的探讨多将男性和女性相比较,歌颂女性的抗争,控诉一些男性软弱、自私的劣根性。
宿命观的论述中侧重宿命的不可更改,弱化角色自身对宿命做出的始终不渝的反抗和忍受。
而对男女角色的探讨则不免陷入绝对,给人较为刻板的印象。
在她的笔下,女性有着鲜活的生命特征,其对命运的抗争更值得尊重和探讨。
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李碧华深谙这种“毁灭”的力量。
她笔下的女性角色,受困于自身局限和环境的束缚,逃不开命运的捉弄。
与悲剧命运相对的,是对人性的光辉一面的坚定信念和对美好爱恋的无止境的追求。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李碧华笔下的女子至死也不肯罢休,在魑魅魍魉的世界中不放弃反抗。
从反抗走向绝望,绝望中依旧反抗的执着。
这种可能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对封建婚姻选择权的争取这是在婚姻制度方面的反抗,表现为女性自主寻找和选择托付终身的对象。
在她的作品中,几乎所有女性都表现出了这种择偶理念。
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内容提要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作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作家,李碧华以独特的女性视角通过一段段恋情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形象大多具有反抗性和新世纪女性自主独立的特质,如《青蛇》中的青蛇,《胭脂扣》里的妓女如花和《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里的川岛芳子等女性形象。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这些女性的共同点是她们都敢爱敢恨,敢于抗争,刚强独立,与自己的命运进行抗争。
这些人物的塑造都夹杂着作者对于女性意识觉醒的情感,她借这种独特的方式传达了她对女性意识的看法。
李碧华在描写女性美丽的同时注重对现代女性独立特质的描写,唤醒女性的反抗意识,使女性具有独立的人格,表达出女性意识觉醒的思想。
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从传统的伦理道德和封建男权利制文化束缚中解放出来,对以男权话语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大胆质疑和有力反拨,从而引发无数对人生、人性的思考。
关键词:李碧华小说女性形象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李碧华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女性细腻的情感将尘世间的爱恨纠缠描摹的淋漓尽致,彷佛带领读者跨越时空的界限穿梭于各个朝代背景,领略一场场情感盛宴。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她创造出的女性形象敢于抗争,对传统认定的角色与形象进行颠覆。
毫无疑问,女性是李碧华小说绝对的主角,这些女性或者是蛇妖、女鬼,或为戏子、婊子,形象往往怪异另类,栩栩如生。
论李碧华小说中女性的爱情悲剧
论李碧华小说中女性的爱情悲剧
王慧慧
【期刊名称】《文教资料》
【年(卷),期】2015(000)008
【摘要】李碧华是香港“天下第一言情人”。
她的小说多写世人不容的奇情虐恋,描述爱情的悲欢合离,塑造了一个个形象鲜明、光彩亮丽的悲剧女性。
她们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不甘认命。
而她笔下的男性则猥琐、虚伪。
李碧华的小说打开了女性心灵之门,让读者清楚地看到女性内心的千疮百孔。
动荡的时代对人性的残害,这是导致爱情悲剧发生的外因。
而男权社会长期以来对女性的迫害也导致了女性爱情的幻灭。
此外,女性自身思想的不足,对男性的盲目依赖,加剧了女性悲剧的发展。
李碧华的爱情小说,是对封建思想和文革的强烈控诉,同时拉开了女性自我寻找的序幕。
【总页数】3页(P25-27)
【作者】王慧慧
【作者单位】盐城广播电视台,江苏盐城 224005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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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至上的红萼——《诱僧》女主人公形象分析
爱情至上的红萼——《诱僧》女主人公形象分析保定学院中文系吴璇左松涛《诱僧》是香港著名女作家李碧华的代表作。
她以唐朝初年的玄武门之变为背景.虚构了太子手下的一员大将石彦生,先是被李世民所利用,后又被其追杀。
以致亡命天涯的故事;借以表达自己“历史都不是真相。
谁的力量大。
谁的事迹就辉煌”的历史观。
就在这样一个充满阴谋和残酷的故事中.作者竟为我们呈上了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红萼是其中的女主人公.她的身份是李渊的女儿,十九公主。
小说一开始。
红萼就看中了石彦生。
因为石彦生在她的眼中是一个英雄,美女爱英雄。
一旦爱上。
她就是大胆的,甚至有些火辣辣.“她用目光迎接他。
一点也不逃避。
”这就是她的方式,直接而且坦白。
当石彦生被李世民手下大将霍达请到秦王府.进行玄武门之变前的攻心战时,红萼知道了消息.就急急赶来。
“她已改穿轻薄透日月纱。
外批水红披风.袒了领子,里面不穿内衣。
装束十分随意,似是浴后光景。
一个堕马髻.还有几绺游离的发丝散乱着。
”等到她大胆地望着石,石不解风情,“视线下望。
只见红萼一双赤足。
”虽然她的理由冠冕堂皇——观棋并和石见个高下,然而,我们从她沐浴之后,来不及整装打扮,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就急急赶来看石.从中却可以窥见一个女子的纯情至性。
没有身份、地位的羁绊。
甚至没有青春女子应有的娇羞。
却有着文字符号。
即作家写作使用的是词.他们的艺术最终就必然是由没有所指的能指构成的。
因此,最重要的是.为了欣赏作家的作品,我们的注意力应当集中在能指.而不是听凭我们的自然冲动超过能指转到其所暗示的所指。
Derrida的解构主义都在不同程度上强调了文学本身的重要性。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是话在说你而不是你在说话”。
我们研究《红楼梦>的用词、写作方法。
可以推知曹雪芹的个人修养、生活经历:读苏轼的诗,可以从他的用词中体会到他那豪放的情怀;欣赏JamesJoyce的《尤利西斯》,我们无法从作者本身的生活经历去读懂这篇作品.只能由作品本身去解读。
论李碧华小说情爱叙事的深层意蕴
论李碧华小说情爱叙事的深层意蕴作者:赵娟来源:《青年文学家》2011年第03期摘要:李碧华小说中的情爱叙事具有超越情爱本身的深层意蕴,表现为小说中的情爱叙事对人性善恶的展现,以及对女性命运及其情爱困境的思考与关怀。
关键词:情爱叙事人性书写女性关怀李碧华作者简介:赵娟(1985—),女,山西侯马人,广西师范学院文学院08级文艺学专业研究生。
被称为“天下言情第一人”的李碧华自然很擅长写爱情。
然而,她笔下的爱情却又是不同于一般言情小说的。
刘登翰在《香港文学史》中这样说:“李碧华的小说并不是一般的纯言情小说, 它们有比爱情更丰富的内涵”[1],相应的,李碧华小说中的情爱叙事也有其超越情爱本身的深层意蕴,表现为情爱叙事中的人性书写和女性关怀。
一、情爱叙事中的人性书写情感,是人所以为人的一个基本特征,是人性最普泛化的表现,基于此,李碧华也是用“言情”来表现人性的,她小说中的情爱叙事中包含着大量的人性书写。
李碧华认为人性本恶,她的小说在诉说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将笔触直抵人性深处,对人性的自私贪婪做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青蛇》中的许仙,即使知道与蛇共枕也不舍色相,仍在白素贞和小青之间摇摆,他所做的一切无不是利己的,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爱自己胜过他人的懦夫。
还有《胭脂扣》中背信负义的十二少,《生死桥》中追名逐利的唐怀玉,《霸王别姬》中“大王意气尽”的段小楼……李碧华笔下这些男人,也许风情,也许体贴,也许勇武……但到底不过是一群懦弱而自私的男人罢了,在关键时刻,爱情往往是他们求生、求名、求利的牺牲品。
对于本是悲剧主角的女性,李碧华也毫不客气地揭示她们的痴情真相: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争而执,甚至不惜将对方毁掉,哪怕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她们的痴情早已在潜意识中幻化成一种对爱人占有的欲望,单玉莲为了让武龙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而写信举报了买假身份证来港的阿桂;菊仙为了牢牢抓住段小楼,背信弃义,欺骗蝶衣;如花不惜以投毒结束爱人的生命来完满自己的爱情;段娉婷更是为了不让唐怀玉看到自己衰老的样子,不惜联合自己的对头残忍地将他弄瞎……爱之深,恨之切,这群为爱痴狂的女人,她们要求的是心爱的男人永远的完全的属于自己。
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内容提要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作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作家,李碧华以独特的女性视角通过一段段恋情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形象大多具有反抗性和新世纪女性自主独立的特质,如《青蛇》中的青蛇,《胭脂扣》里的妓女如花和《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里的川岛芳子等女性形象。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这些女性的共同点是她们都敢爱敢恨,敢于抗争,刚强独立,与自己的命运进行抗争。
这些人物的塑造都夹杂着作者对于女性意识觉醒的情感,她借这种独特的方式传达了她对女性意识的看法。
李碧华在描写女性美丽的同时注重对现代女性独立特质的描写,唤醒女性的反抗意识,使女性具有独立的人格,表达出女性意识觉醒的思想。
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从传统的伦理道德和封建男权利制文化束缚中解放出来,对以男权话语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大胆质疑和有力反拨,从而引发无数对人生、人性的思考。
关键词:李碧华小说女性形象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李碧华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女性细腻的情感将尘世间的爱恨纠缠描摹的淋漓尽致,彷佛带领读者跨越时空的界限穿梭于各个朝代背景,领略一场场情感盛宴。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她创造出的女性形象敢于抗争,对传统认定的角色与形象进行颠覆。
毫无疑问,女性是李碧华小说绝对的主角,这些女性或者是蛇妖、女鬼,或为戏子、婊子,形象往往怪异另类,栩栩如生。
从女性形象塑造看李碧华小说的艺术风格
从女性形象塑造看李碧华小说的艺术风格李碧华的小说塑造了许多既痴情率直又叛逆怪异敢于抗争的女性形象,她将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进行对比,构筑出充满传奇性和戏剧性的故事情节;这些女性形象往往取材于传奇、历史故事,其中流现着浓厚的宿命观,传奇性叙事也构成了李碧华小说最为核心的艺术风格。
标签:李碧华女性形象创作风格艺术特色李碧华是香港当代文学史中的一位奇情才女,在香港文坛乃至整个华文文学界,她都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她集文化人、传播人、教育人、生意人与创作人等身份于一身,本着“先娱己、再娱人”的创作原则,追求着自己的创作理念。
她的文风诡异、冷峻,别具一格,清丽又不拘常理,多走言情小说的内容和路线,说不尽的痴男怨女,走不出的情天恨海。
她擅长写情,揭示人物的复杂丰富的心灵世界,表现对情的执着追求。
但她又不止于写情,她在写情中融入了历史的、社会的、美学的、哲学的意蕴,所以小说中人物形象独具一格,故事情节别出心裁、瑰奇诡异,雅俗共赏,非一般的言情小说可比拟。
根据她的小说改编的电影《霸王别姬》、《胭脂扣》、《青蛇》等在国际影坛上也有很高的声誉。
李碧华的小说以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众多的读者和观众的关注。
李碧华的小说多以三、四十年代为背景,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展开矛盾冲突,表现对情的执着追求。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李碧华的小说都有独特的魅力,其笔下的人物被评论界认为是“自由穿梭在现实和灵界之间”[1]的精灵。
这又以女性形象、艺术特色等更加精彩绝伦、扣人心弦。
一、李碧华小说的女性形象李碧华喜欢写女人,她经常以女性作为她的书写主题,对女性的爱怜、对爱情幻象的嘲讽,都是不言而喻的。
她在许多小说里怜惜女性的软弱和痴情,却又不时地让她的女主角对命运指派身份生出抗拒、反叛,比男性更执着地谋求自身的理想。
无论是《胭脂扣》中的如花、《霸王别姬》中的菊仙、《生死桥》中的丹丹还是《青蛇》中的青蛇都在其笔下栩栩如生。
她笔下的女子无不是痴心一片而又不甘命运、敢于抗争。
从女性形象塑造分析李碧华小说的艺术风格
从女性形象塑造分析李碧华小说的艺术风格摘要:李碧华的小说通过历史和传奇构筑了许多既具有戏剧性又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情节,塑造了很多既率性痴情又叛逆倔强的女性形象,而这些女性形象又隐约透露出宿命论的意味。
本文拟对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以此探究李碧华小说的艺术风格。
关键词:李碧华女性形象艺术风格小说创作有“天下言情第一人”之称的李碧华是我国现代文坛尤其是华文文学领域中的极具个性色彩的女作家。
作为记者、电视编剧、电影编剧及舞剧策划的她,在创作过程中,始终坚持“先娱乐自己、再娱乐他人”的原则,不断追寻并践行这一创作理念。
她的小说中充满了情天恨海、怨女痴男、悲欢离合。
并由此形成了清丽、冷峻,又不拘常理、洒脱诡异的文风。
一、李碧华小说在中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形象特点作为当代香港最受欢迎的编剧之一的李碧华,与其说她很善于编故事,不如说她更擅长写情,尤其是女性爱情。
虽然她笔下的女性在追求自身价值,实现自身理想上表现得比男性更为坚强、更为执着,但字里行间,李碧华也流露出对笔下女性恨铁不成钢式的爱怜以及对其沉迷于爱情幻想的无情嘲讽。
这种创作手法使得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格外有魅力,不管是《生死桥》里的丹丹、《胭脂扣》中的如花、《青蛇》里的青蛇、白蛇,还是《霸王别姬》里的菊仙都个性鲜明、栩栩如生。
在李碧华的笔下,她小说中的女性大都是不甘屈从于命运又痴心满满、为爱痴狂,具有很强的抗争、反叛意识的女性。
尽管在大的社会历史背景中,这些女性的抗争是如此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作为个体而言,她们为爱痴狂,飞蛾扑火般全力以赴追爱的姿态却格外打动人。
敢作敢当、不肯认命、为爱痴狂等特征几乎是李碧华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共性。
(一)追逐爱情的形象特点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大都以不顾一切的生命追求去诠释了一场又一场爱情悲剧。
在她的文学作品中,不论是女鬼蛇仙还是普通女性,往往都具有为情痴狂、一往情深的角色特点。
《胭脂扣》里的如花,明明是一个女鬼,却对阴阳隔阂毫不顾忌,宁愿减寿跨越阴阳追求她心中那份念念不忘的爱情。
从《红玫瑰与白玫瑰》到《青蛇》看女性失衡的爱情观和悲剧的命运
现当代文学从《红玫瑰与白玫瑰》到《青蛇》看女性失衡的爱情观和悲剧的命运杨晶 四川大学摘 要:本文从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玫瑰”的意象之境谈到李碧华《青蛇》的人物重塑。
通过“红玫瑰”、“白玫瑰”和“青蛇”、“白蛇”的对比分析,从女性的视角出发,描写了男权社会下女性失衡的爱情观和悲剧命运。
进一步比较了两位女作家在写作风格,故事架构,人物塑造,创作背景等方面的异同。
关键词:张爱玲;“玫瑰”张爱玲曾经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以男性的角度说出了一个广为流传的比喻:“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个比喻是这样的一针见血,直抵人心,让女性感慨此岸与彼岸心境是如此的不同,爱情在得到与失去之间严重的失衡。
李碧华在《青蛇》里也对这段话进行了模仿和重新解读:“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
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
——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脆爽刮辣的嫩叶子。
当他得到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同样的结构,同样的隐喻,指出了女性尴尬的处境,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成为男人心中完美的女性,都无法将温柔与热情,妻性与情人等全人格融为一体。
两位女作家都以细腻敏感的目光,探索了失衡的情爱世界的悲喜苦乐,描写了红尘男女的挣扎沉浮。
张爱玲是民国时期的才女,李碧华是近代香港文坛上的奇女子,两人生活相差半个世纪之久,却总被人们加以比较。
她们是中国现当代史上的两朵奇葩,都是从女性的视角出发,擅长写情,揭示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
但她们不止于写情,在写情中融入了历史的、社会的、美学的、哲学的意蕴,所以书中人物独具一格,故事别出心裁。
但是她们的叙述模式,写作风格,人物形象却是大不相同的。
李碧华《胭脂扣》
摘要:本文主要讨论李碧华《胭脂扣》所体现的寻根意识,兼论文学经典化的标准问题。
关键词:《胭脂扣》;李碧华;经典化一、香港意识香港在20、30年代开始人口激增,移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时的香港人并不存在香港意识,也不存在文化认同的危机,他们的文化意识来自于他们出生的地方。
从大陆来的,知道自己是中国人,文化上是灿烂的华夏文明的延续。
可以说,他们虽然居住在香港,但是他们并不是香港人。
70、80年代,是本土出生的香港人成长起来的年代,他们对于自身的身份定位是模糊的,从他们父辈那里,他们可能获得了朦胧的大陆文化意识碎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大陆无疑是抽象的,中华文明无疑是飘渺的,他们迫切的需要回答“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我将来要到哪里去?”等等问题,随着1997年香港回归的临近,香港人的这些问题越发被激发了,由于不知道97年被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共产党政权接手之后香港的未来走向,香港人就越发想回答这些问题。
李碧华的《胭脂扣》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节点处产生的,可以说李碧华对香港意识的呼唤并非是她个人性的,而是整个香港人这一群体的呼唤,并且被1997这一时间概念催化。
《胭脂扣》从人和物两方面设置了50年前和50年后的巨大反差。
人,如花和十二少、袁永定和凌楚娟,同样是一对情侣,50年前后爱情模式、爱情观念截然不同;物,50年前的香港和如今的香港亦是天翻地覆、截然不同,以致如花这一香港人不认识香港。
在对50年前香港的追忆中,李碧华实际上是对香港人实际上的历史疏离和政治冷感的一种反抗,她力图唤起人们已被麻痹的群体意识。
怀旧只是目的,人们在怀旧之中可以获得一种现实的解脱,《胭脂扣》中怀念的50年代前的香港,确实带有美化的嫌疑,但是这恰恰说明了当时香港意识的缺失。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胭脂扣》构建的是香港的精神之城,是对文化断裂的一种创造性修复的尝试。
二、女性意识在《胭脂扣》中女性的性别身份认同是又一大寻根的主题。
现代女性脱离了两千多年甚至更久的男权社会,取得了与男性同等的社会身份,但是在思想上这种身份的确认却远未完成。
现代文学与女性主题与形象
现代文学与女性主题与形象在当代社会中,女性主题与形象在文学作品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意识的觉醒,现代文学逐渐呈现出独特的女性视角,探索着女性的内心世界和社会地位。
本文将以现代文学与女性主题与形象为题,探讨女性在文学中的形象塑造和表达方式。
一、女性主题的呈现现代文学中涌现出许多关于女性的主题,如性别歧视、家庭角色、自我认同等。
这些主题通过不同的文学作品,以多样的方式得到了阐述。
例如,在李碧华的小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中,女性主题主要围绕爱情和婚姻展开。
小说中的祝英台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坚持自己的选择,展现了坚强独立的女性形象。
另外一个例子是余华的小说《活着》,该小说描述了一个普通妇女在困境中坚韧生存的故事。
小说通过女性主人公的视角,呈现了女性在家庭中的压迫和牺牲,同时也展现了她们的意志和力量。
二、女性形象的刻画现代文学中,女性形象的刻画多种多样,既有坚强无畏的女性,也有柔情似水的女性。
其中一部分作品呈现了女性面对压迫和困难时的坚强形象。
例如钱钟书的小说《围城》中的方鸿渐,她通过努力学习,追求自己的理想,展示了女性独立自主的一面。
另一方面,一些作品则展示了女性婉约柔情的一面。
例如鲁迅的小说《药》中的药王嫂,她无私地照顾病患,展现了女性的母爱和善良。
这些形象的刻画,丰富了现代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凸显了女性个性中的多样性。
三、女性主题与形象的意义女性主题与形象的描绘在现代文学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首先,它们为女性发声,传递了女性的思想和情感。
通过文学作品,女性可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声音,抒发内心的苦闷和困惑。
这对于女性的成长和独立意识的觉醒具有重要的帮助。
其次,女性主题与形象的描绘有助于社会的平等和进步。
通过展示女性在不同领域中的成就和努力,可以打破传统性别观念的束缚,呼吁社会对女性给予更多的尊重和平等。
最后,女性主题与形象的塑造对于文学创作具有创新性的推动作用。
通过突破传统观念,开拓女性创作的领域,文学作品能够更加多元化,为读者提供更丰富的阅读体验。
论李碧华小说中女性的爱情悲剧
论李碧华小说中女性的爱情悲剧作者:王慧慧来源:《文教资料》2015年第08期摘要:李碧华是香港“天下第一言情人”。
她的小说多写世人不容的奇情虐恋,描述爱情的悲欢合离,塑造了一个个形象鲜明、光彩亮丽的悲剧女性。
她们敢爱敢恨、敢作敢为,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不甘认命。
而她笔下的男性则猥琐、虚伪。
李碧华的小说打开了女性心灵之门,让读者清楚地看到女性内心的千疮百孔。
动荡的时代对人性的残害,这是导致爱情悲剧发生的外因。
而男权社会长期以来对女性的迫害也导致了女性爱情的幻灭。
此外,女性自身思想的不足,对男性的盲目依赖,加剧了女性悲剧的发展。
李碧华的爱情小说,是对封建思想和文革的强烈控诉,同时拉开了女性自我寻找的序幕。
关键词:李碧华爱情悲剧女性李碧华,香港文坛大名鼎鼎的才女,被誉为“天下第一言情人”。
她的爱情小说打破了传统的大团圆结局,多描写爱情的悲欢离合,常常以死或离作为爱情小说的结局;文字阴冷妖艳,令人读着读着便觉得毛骨悚然;故事荒诞夸张,常常跨越生死;或者另辟蹊径,一改传统,重塑女性、爱情和男人的关系;或者写梨园、风尘中卑微戏子、妓女在爱情中的追求与破灭。
小说中,李碧华以独特的视角让女性成为爱情的主要追求者和捍卫者,而最后,女性又常常成为了爱情和男性的牺牲品。
上世纪八十年代,李碧华独树一帜,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凄艳的爱情悲剧。
本文通过对李碧华笔下爱情悲剧的探讨,揭开这种种悲剧背后神秘的面纱。
一、爱情悲剧的类型“天下第一言情人”李碧华塑造的爱情,多为夸张、荒诞、离奇、诡异、惊悚甚至不可能存在的奇情虐恋。
在她的小说里,掺杂了太多客观的、主观的不可抗力因素,最终导致爱情悲剧。
(一)“再创造”的传统女配角的爱情悲剧李碧华擅长故事新编和戏古弄今,如《青蛇》和《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等。
通过对传统人物和传统爱情剧情的再塑造,赋予传统人物新的生命和性格,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由《白蛇传》改编的《青蛇》。
小说开头,作者以小青的口吻自叙:“五百岁的蛇,地位比一千岁的蛇低,但一千岁的蛇,地位又比才一岁的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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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农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11年 第28卷 第3期・143・女性目光下的女性和感情——浅谈李碧华小说的女性形象塑造和爱情命运主题张 晓 阳(山东师范大学,山东 济南 250014)摘要:李碧华是言情小说家,她以其独特的个性和独辟蹊径的小说赢得了读者的广泛注意。
基于这种“先娱己,然后再娱人的享受”的理念,她创作出了多部小说。
李碧华的小说有很多情节穿越古今,并来往于阴阳两界,从这种角度上来说,奇诡与妖艳成为李碧华创作的小说的两大特点。
同时,和同时期的林白、陈然一样,她的小说是随着自己的心性来孤芳自赏,用女性独特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和征求着属于女性自己的话语权。
在李碧华的文学作品中,我们可以充分的感受到她的那种独特犀利的文笔特征和鲜明的个性特征,以及不可忽略的让人深深思索的女性个人形象和情感命运主题。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540(2011)03-0143-03作为香港文坛乃至中国文坛的一代奇女作家,李碧华在言情小说写作方面很有造诣。
虽然她行踪神秘,但是她一生中从事过包括记者在内的多种职业,这就使得她对人世看得很清楚,特别是对感情的描写非常的驾轻就熟。
一般而言,作为吸引受众和读者的一个重要手段,对两性情感的描写始终是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中的一个重要主题。
李碧华的作品正是以言情小说的内容和路线而深受喜爱的。
但是,李碧华小说中所具有的独特的内涵、深刻的主题以及妖艳诡异的文风和独辟蹊径的艺术创作技巧,都是一般的言情小说家所不具备的。
李碧华的作品追根究底的来说,从《胭脂扣》和《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等小说起,她就一直钟情于对情感的描写,她的作品富有神秘的情感神韵,这也是源于李碧华一直在用独特的女性主义视角来探讨女人,进而描写爱情和命运,然后将这三者进行有机的结合,探讨三者之间奇妙的关系。
第一节“怨女”形象的塑造小说描写中的女性主义视角是我国20世纪90年代文学创作的一道亮丽风景,女性主义的视角以其独特的艺术审美引起了众多评论家的关注和阐释。
20世纪80年代香港文坛的一代才女作家李碧华,到20世纪90年代与陈染同时期的其他女作家,如林白、海男、徐小斌等人的小说,都有相类似的特点。
它与一般意义上的女性作家所写的女性问题的小说不同,她们的作品是一种在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影响下,旨在建立“女性文化谱系”的小说创作。
其实,女性主义的描写在西方文学中由来已久,而女性意识的自觉说到底是语言的自觉,“语言的自觉”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构筑女性自己的“文化谱系”【1】。
虽然我国提倡男女平等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这种所谓的男女平等实在忽视男女性别差异的前提下单纯追求的以牺牲女性性别色彩和特征为代价的男女平等。
因此,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以李碧华为代表的这一时期的女性作家,发现现在的女性仍然是生活在被男性世界包围和统治着的语言中,女性被置于一种无言的悲剧境地,痛苦地感到女性话语缺失的困顿与悲凉。
这样,一种失语后的焦虑便无可奈何地困扰着女性的写作,她们只能在语言世界的跋涉中,寻找自己的话语。
正如林白在其《记忆与个人化写作》一文所说:“作为一名女性写作者,在主流叙事的覆盖下还有男性叙事的覆盖(这二者有时是重叠的),这两重的覆盖轻易就能淹没个人。
我所竭力与之对抗的,就是这种覆盖与淹没。
”【2】对于这一问题,翟永明认为“每个女人都面对自己的深渊——不断泯灭、不断认可的痛楚与经验……这是全新的、一个有着特殊布局和角度的,只属于女性的世界。
这不是拯救的过程,而是彻悟的过程。
”【3】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就不难理解20世纪80年代女性主义小说家致力于在文学上对女性主义视角的描写和对女性形象的构筑了。
在李碧华小说的描写中,她还是最擅长写情的,尤其是女性的情感,她笔下的那些女性主人公的充满了浪漫、激越和凄艳色调。
譬如《诱僧》中的红萼公主为心爱的人生生挨了一刀,直戳心窝而视死如归;在《生死桥》中,那段三男二女的情欲纠缠自始至终也一直牵动着读者的心。
《青蛇》是李碧华对古代民间神话传说故事进行的重新描写,在这部小说中,李碧华完全用现代观念和现代手法演绎了发生于南宋年间的爱情悲剧。
在《霸王别姬》中,李碧华不仅折射了浓厚的东方色彩新旧社会的梨园血泪和梨园风气,更是有着丰富且独特的纵深的历史感,在作者简介:张晓阳,山东师范大学高校教师在职2008级研究生。
这个故事中李碧华描写的情感故事,不论是同性之间的错综复杂的情感还是异性之间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情,甚至是妓院里妓女的情感的冲突,都被作者用她的奇特瑰丽的笔描写得曲折细腻,从而展示了人性在角色错位及灾难时期的多面性和丰富性。
所有的这些情感描述都揭示了李碧华笔下女性形象的复杂而又丰富的心灵世界,同时也表达了李碧华对爱情和女性情感的执著追求。
李碧华对女性有着独特的感情,在她的小说中,充满了对女性的爱怜以及女性对爱情幻象的嘲讽,这些李碧华在小说中竭力想要表达出来的观点都是不言而喻的。
作为一个女人,她在许多小说里怜惜和悲悯女性的软弱和痴情,但是却又极力的展现出女性主人公的坚强,并不时地让她的女主角对命运指派的身份做出强有力的抗拒和反叛,无论是《胭脂扣》中的女主角如花,《霸王别姬》中的菊仙,还是《生死桥》中的丹丹以及《青蛇》中的青蛇,都在李碧华凄惨悲惋的笔下栩栩如生,这些女性有着比男性更执着爱情目标。
痴情、叛逆、反抗等特点是李碧华在小说中的女性主人公所共同具备的性格特征。
李碧华笔下的女性主人公都是以坚强勇敢的形象示人的,为了追求自己的既定的理想目标,她们往往都是以不顾一切的生命追求来演绎出一幕幕爱情的悲剧。
这种一往情深、为了追求爱情而甘愿舍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生命的女性形象在李碧华的小说中比比皆是,譬如《胭脂扣》中的女鬼如花,即使是身处阴阳两界,她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都会奋不顾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如花宁肯折寿也心甘情愿的跨越时光阻隔来追寻已逝的爱情,这是一种超越生死的爱情,这种爱情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震撼人心而又感人至深的力量;再如《青蛇》中的女主角白蛇,并不是传统神话故事中的白蛇那样,而是更加使白蛇具有了人性,白蛇的千年修炼,只是为了能够求得一次命运的邂逅,为了这场爱情的邂逅,白蛇宁愿承受用千年的道行去违背天命的风险;又如《生死桥》中的丹丹,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和生命,以死来祭奠自己始终不渝感情。
正如李碧华上述所描述的主人公那样,李碧华具有立场鲜明的女性主义的视角,通过自己的笔触,他所塑造的都是为爱痴情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爱情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同时李碧华对男性进行了竭力的批判,李碧华笔下的男性几乎毫无例外地都是具有软弱、自私、委琐和渺小的形象,他们是担当不起那样的女人、那样的爱情的,所以归根结底来说,李碧华所描写的爱情都是一些不相配的爱情,都是女性为男性付出,女性伟大、男性渺小的爱情。
在小说《青蛇》中,李碧华也是主要通过写情来展现全书的主题,在这部小说中,法海和许仙作为两个男性的主角,在书中李碧华将他们的怯弱和虚伪战线的淋漓尽致,但全书对于青蛇和白素贞的感情描写却也非诚浓重,突出了两条蛇妖之间深厚的感情,这种对男性软弱自私的天性的批判和对女性主人公光辉形象的塑造几乎贯穿李碧华创作的所有小说。
因此,我们也可以说李碧华的小说创作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学创作,更是对两性情感历史的描写。
这种描写是对中国传统社会的一个侧面描写,那些被美丽善良的女人用生命爱过的男人,薄情寡义, 负情弃义,作为应该负担起生活中人的他们,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和依赖的。
而女性的伟大,女性必须以柔弱的双肩承担起生活和命运的摆布,正是源于他们所深爱的男性的懦弱、退缩和苟且,男权话语权占据统治地位的历史是永远不会还她们以伟大面目的。
这种不平衡的爱情正是李碧华的经典爱情叙事方式。
被称为“天下言情第一人”的李碧华所描述的爱情里,少了其他作家的那种平庸的言情小说中的浪漫和甜蜜, 而增加的却是拂之不去的令人刻骨铭心的悲凉。
作为女性所极力追求甚至不惜生命代价来追求的爱情,对男性来说却往往无关紧要,正是这种对比,展现出了女性主人公形象的伟大。
总而言之,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几乎都是为了爱情而敢于献出自己一切的刚烈形象,李碧华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描写和塑造正是为了寄托李碧华自己对美好爱情的期许和向往。
李碧华塑造的女性形象往往是对爱情始终保持着一份执着和坚持,这种执着和坚持甚至可以超越生死,而这种至死不渝的感情描写正是展现出了李碧华小说的另类而又奇异的动人心魄的一面。
第二节 爱情命运的主题李碧华小说的主题,可以说是一种纯天然的对女性的情感描写,女性在李碧华的小说中是绝对的主角,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无一例外的都是爱得痴情狂烈,她们在爱情的世界里不会去进行功利的算计,不留一丝苟且退路。
但是,在中国传统的社会体制下,男权一直占据着话语权的中心,这种历史也就使得女性在我国几千年来的文学创作中都被遮蔽, 这些坚强勇敢的女性形象在男权文化视野下不仅不会被称颂,甚至会被界定为人所不齿的妖女荡妇。
而李碧华小说创作的主题正是去给这些女性进行平反,我们在李碧华的小说中可以真切的体会到作者对她们的歌颂。
李碧华的小说充满了丰富的情感,她的言情小说不是只去关注主人公本身的命运相联系,而是更多的将人物的情感与历史的、社会的、美学的、乃至哲学的意蕴和内涵结合起来,这在增强其小说的可读性,提升了其小说的哲理意味的同时,还使得她的小说充满了对人性的思考和分析。
李碧华的言情小说,不仅仅写情,而是更多的以暗示、对比或者是隐喻等方式营造浓重的宿命论和不可知论,这又使得李碧华的言情小说显得很诡异,充满了对人性命运的暗示和对未来人生的预言,同时随着作者笔下主人公的深入发展和故事情节的进一步推进,这些暗示都会逐步的清晰明了,预言也会被一一被证实,使得前后的故事情节可以紧密联系。
在设置悬念吸引读者的同时,将自己的对女性的情感描写也从一个高潮推向另一个高潮,这样就是的李碧华的小说作品中的女性情感世界一刻也不会出现空白,这些女性的爱恨情仇总是显得那么丰满,以女性的爱情描写作为主题的小说也就显得更加令人刻骨铭心。
李碧华在小说创作中一直坚持女性主义的爱情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充满了对女性爱恨情仇相互交织的描写,而对于社会传统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李碧华在小说中都予以颠覆,即使是难以完全颠覆,李碧华也会尝试着去不断地与之抗争,这种颠覆和抗争的场景和情节在李碧华的小说中屡见不鲜。
深刻的主题离不开生动的语言的描写,就李碧华言情小说中对女主人公情感世界描述的语言而言,李碧华的小说作品是成功的,她以独特的女性主义的视角将女主人公的命运和情感以全新的面貌崭新给读者。
但是,在写作风格和结构・144・上,李碧华又不会因为单纯些情感而是小说变得庸俗,她的小说从来都是结构紧凑、文风轻快的,她在小说中以丰富的对白来展现情感,以情感的波动来描写展现人物的爱恨情仇,然后用这种爱恨情仇的展现来思考主人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