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反思与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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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为逻辑起点呢？我们认为，应该是课程与教学的 本问题。
概念。因为作为一门理论学科，课程与教学论从根 本上讲应该是一个演绎性的结构，演绎性的结构可
三、课程与教学论的基本问题
以以最基本的概念为逻辑起点，而课程与教学论中
关于课程与教学论的基本问题，我们认为可以
最基本的概念当然是课程的概念和教学的概念。
初步地从课程的基本问题及教学的基本问题这两个
二、探讨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基本思路
如何探讨课程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呢？我们认 为，除了要贯彻构建一门学科体系结构的一般要求 如完整性、逻辑性、开放性等之外，对于课程与教学 论这门学科来说，具有针对性的基本思路至少还应 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确立恰当的逻辑起点 对于构建一门学科的体系结构来说，合理的逻 辑起点是很重要的。所谓逻辑起点，就是思维、思想
和课程实施集中在一起，根据西方近年来课程研究 （教学前提）整合在一起的，最后一部分“评价”也将
的一般思路和课程论体系结构的安排情况，这几个 课程的相关内容与教学的相关内容整合在一起。
问题可以概括地称为“课程规划与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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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反思与重构
丁念金
【摘 要】 当前，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重构已成为迫切需要。重构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应该遵循如下基本思 路：确立恰当的逻辑起点；立足于学习；认识到课程与教学之间关系的复杂性；抓住基本问题。基于此，本文认为，课 程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包括课程实体与教学前提、课程规划与实施、教学策略、评价四个主要部分。 【关键词】 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反思；重构 【中图分类号】 G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 1536（2009）03- 0024- 03
些文献，我们认为，教学的基本问题有：（1）教学组 教学评价是别人对教师的教学工作的评价，而前面
织，具体包括学生组织形式（即通常所称的“教学组 六个部分所阐述的都是教师自己的教学活动（当然，
源自文库
织形式”）、师生关系和课堂秩序等；（2）教学环境，具 其内在地涉及到学生的学习活动，这里涉及到教与
体包括物质环境、心理环境和座位编排等；（3）教学 学的关系这个复杂问题，关于这个问题，需要作专门
行为，具体包括激励行为、呈示行为、对话行为、指导 探讨），这两者之间有明显的分野。因此，教学的基
行为和管理行为等；（4）教学技术，尤其是现代教学 本问题中的前面六个部分构成一个整体，由于它探
技术；（5）教学工作运筹，具体包括教学设计、教学实 讨的主要是教师如何进行教学的问题，即广义上的
施和教学模式等；（6）教学艺术；（7）教学评价，这里 策略问题，我们可以概括地称之为“教学策略”。显
其是在“教学的基本问题”部分已经作了一些逻辑归
第三部分为“教学策略”，包括教学组织、教学环
纳，所以我们在这里只需做四点进一步的逻辑归纳 境、教学行为、教学技术、教学工作运筹、教学艺术。
与说明。 （1）在与课程基本组成部分相关的四个基本问
第四部分为“评价”，包括学习评价、课程评价、 教学评价。
题中，我们认为应该把学习评价放在最后，与其他几
内容、学习方式同时也是教学的前提，教学离不开这 文所涉及的也正是限于基础教育范围内的课程与教
几个问题。 （2） 在与课程运作相关的四个基本问题中，我
学。 （2）该框架结构并没有将课程与教学作为截然
们认为应该把课程评价放在最后，与其他几种评价 分开的两个部分来处理，尤其是第一部分实际上是
放在一起，前面三个基本问题即课程决策、课程设计 将课程的部分内容 （课程实体） 与教学的部分内容
面两个方面的基本问题一起，就形成了课程与教学 评价、作为教学基本问题之一的教学评价可以整合
论基本问题的三大块。
为一个大的部分，这个部分可概括地称为“评价”，或
四、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重构
者称为“课程与教学评价”。 2． 基本的结构框架
根据第二部分阐述的部分思路，并以第三部分
经过上述工作，我们可以得出课程与教学论基
与教学的。离开了学习，课程与教学就无从理解，也 个基本的组成部分。
失去了其存在的基本意义。同时，课程与教学的各
（2）课程的运作环节，这是动态方面。课程运作
个方面、各个环节都是建立在学习的基础之上，围绕 是笔者近年来在整合国内外课程研究成果以及课程
学习而展开的，因此，整个课程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 是以学习为基本的逻辑基础的。
丁念金/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课程与教学论、教育哲学。（上海 20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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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点，它是一个理论体系的起始范畴和展开的基 学两大基本方面，此两者之间的关系又极为复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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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课程与教学论也不能例外。它的体系结构以什 此，我们需要分别抓住课程的基本问题和教学的基
些严重的分歧，是因为课程与教学的关系实在很复 程实施，指将经由课程设计而形成的课程付诸实践
杂。因此，我们不认识到课程与教学之关系的复杂性， 的过程；四是课程评价，指研究、评判课程的价值，从
就很难真正厘清课程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 4． 抓住基本问题
而改进课程或者筛选课程的过程。这四个环节就构 成课程运作的一个周期。[3]
教师激励学习者进行学习，引导学习者进行学习，指 性的划分。之后，经过拉尔夫·泰勒等许多人的先后
导、帮助和促进学习者学习的过程。因此，国内外学 研究，关于课程的基本组成部分他们形成了较为一
者在理解课程和教学的实质时，一般都脱离不了学 致的意见，整合这些意见和自己的思考，我们认为课
习，也就是说，他们一般是以学习为前提来把握课程 程包括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评价四
任何一门学科建立起成熟的逻辑体系都有抓住
从上述两个角度来看，课程的基本问题包括两
基本问题从而确定研究范围这样一个重要条件，课 组：一是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方式与学习内容；
程与教学论也是如此。因此，我们需要合理地抓住 一是课程决策、课程设计、课程实施与课程评价。
课程与教学论的基本问题。而且，由于我们是将课
要。关于课程与教学的关系，人们已进行了较长时 决策而确定的各种课程要素，包括课程目标、课程内
间的探索，提出了多种不同的观点，诸如独立论、包 容、学习活动、学习结果评价乃至学习材料、时间、环
含论（包括“大教学小课程”论和“大课程小教学”论）、 境、教学组织形式、教学策略等，精心地进行技术上 同中心论、循环论、连锁论、整合论等。[1]之所以存在这 的安排、组织，从而形成完整的课程的过程；三是课
3． 几点说明
种评价放在一起，前面三个基本问题即学习目标、学
（1）从广泛的意义上来看，高等教育也有课程
习内容和学习方式集中在一起，重新组合的这几个 与教学，但根据研究传统和当前的学科分类，高等教
问题可以概括地称为“课程实体与教学前提”。课程 实体即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课程本身；学习目标、学习
育中的课程与教学属于高等教育学这一二级学科， 而我们一般讨论的是基础教育中的课程与教学，本
2． 立足于学习
方面来考察。
如上所述，现有的一些《课程与教学论》没有找
1． 课程的基本问题
到课程与教学内在逻辑的立足点，这是导致这些著
根据近几年来的教学与研究，我们认为，考察课
作逻辑混乱的原因之一，因此，我们要想厘清课程与 程的基本问题有以下两个角度。
教学的内在逻辑，就要找到课程与教学的立足点。
（1）课程的基本组成部分，这是静态方面。课程
阐述的课程与教学论的基本问题为基础，我们对这 些基本问题进行逻辑归纳与整合，就可以构建课程
本的框架结构。其主体包括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为“课程实体与教学前提”，包括学习
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了。
目标、学习内容、学习方式。
1． 对基本问题的逻辑归纳和整合
第二部分为“课程规划与实施”，包括课程决策、
由于第二部分阐述的基本问题已较为明确，尤 课程设计、课程实施。
一、对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反思
具有合理的逻辑结构，乃是学科（discipline）的 本质特征之一。课程与教学论也不例外，它是一门 极为复杂的学科，而且其复杂程度还在不断提高，如 果不对其体系结构加以深入的探讨，那么课程与教 学论知识的研究、表征与传递就会陷入混乱状态。 当前，我国课程与教学论知识已陷入较为严重的混 乱状态，其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课程与教学 论的研究对象是课程与教学，而课程与教学的范围 极广，且两者之间的关系极为复杂，较难从逻辑上理 清；第二，近年来，我国课程与教学研究发展迅速，尤 其是我国过去只注重研究教学，近年来“课程”成为 显性范畴后，课程研究的发展极为迅速，这必定带来 一定的暂时的无序现象；第三，我们一直缺乏对课程 与教学论之体系结构的专门探讨，虽然近年来出版 了一些《课程与教学论》著作或教科书，而且这些文 献也往往在寻求课程与教学整合的基础上体现了一 定的体系结构，但这些文献在体系结构上并未厘清 课程与教学的内在逻辑，尤其是没有找到课程与教 学内在逻辑的立足点，它们对课程与教学的整合也 最多是表现上的整合，而没有真正将课程与教学内
实践的基础上提出的一个新概念，它是指课程运行、 操作的整个动态过程。[2]从总体上看，课程运作包括
3． 认识到课程与教学之间关系的复杂性
以下几个环节：一是课程决策，即课程发展过程中对
由于我们是把课程与教学整合在一门学科中来 教育的目的与手段进行判断和选择从而决定学生学
进行研究的，因此，把握课程与教学的关系非常有必 习怎样的课程的过程；二是课程设计，指将经由课程
2． 教学的基本问题
程与教学整合起来研究，总体范围内又包括课程、教
关于教学的基本问题，学术界直接的研究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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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出版的各种教学论教科书和著作的篇章结构都
（3）我们认为应该把教学的基本问题中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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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定意义上体现了教学的基本问题。全面整合这 评价放在最后，也与其他几种评价放在一起。再有，
主要指对教师教学工作的评价。
然，教学策略是以“教学前提”，即学习目标、学习内
除了以上两大方面的基本问题之外，我们发现 容和学习方式为前提的。
还有一些先导性的问题，主要是课程与教学的概念、
（4）与课程的基本组成部分相关的基本问题中
课程与教学的关系、课程与教学的功能等。这与前 的学习评价、与课程运作相关的基本问题中的课程
笔者认为，课程与教学的立足点就是学习。课程与 的基本组成部分有哪些？早在 1942 年，哈里·贾尔
教学都是以学习为根本的，这是课程与教学之实质 斯就在其很有影响力的《八年研究》报告中，将课程
的基本方面。课程是提供给学习者学习的东西，是 划分为教育目标、学科内容、方法和组织、评价四个
为学习者的学习而设计的；教学也是针对学习的，是 基本组成部分。这是关于课程基本组成部分的经典
任何一门学科的健康有序的发展都有一个重要 条件，那就是合理的体系结构。由于种种原因，当前 我国课程与教学论的体系结构尚未完整地建立起 来。为摆脱课程与教学研究的混乱状态，使广大基 础教育教师重新正确认识课程与教学的相关理论与 问题，促进课程与教学研究的内涵发展，探索课程与 教学论的体系结构，正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重 要而紧迫的任务。
在地整合起来，因此，它们的体系结构实质上是混乱 的。
对课程与教学论之体系结构的探讨，将使课程 与教学论有优化的结构与秩序，从而促进它在外延 上继续迅速发展的同时，在内涵上也获得迅速发展。 具体来说，这种探讨主要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功用。 第一，直接为课程与教学的理论研究提供总体分析 框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合理的逻辑结构是系统 化的理论研究的生命。第二，为确立课程与教学论 教科书的体系结构提供基本的依据。第三，为课程 与教学实践提供理性思考的路线。各种课程与教学 实践，特别是课程与教学改革，为了避免其盲目性和 随意性，都应该建立在理性思考的基础之上，而课程 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建构能够为这种思考提供一种 框架。第四，为课程与教学研究的发展提供生长点。 通过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的探讨，我们可以发现 课程与教学论体系结构中必须关注的那些基本问 题，从而发现课程与教学研究中存在的薄弱环节和 空白点，探明课程与教学研究中迫切需要加强的方 面，而这可以生长出课程与教学研究的新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