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与白流苏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与白流苏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与白流苏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与白流苏

论文摘要:在四十年代的上海,曾经有一位红极一时的女作家,被称为“民国才女”,她几乎在一夜之间横空出世,称为当时文坛上最夺目的新星。这颗耀眼的新星,虽然璀璨于瞬间,流星般一闪而逝,但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却给群星灿烂的现代文坛留下了美丽的身影①。她便是张爱玲,她以敏感的女性作家心理与细腻的笔调创造出众多佳作,成绩斐然。但张爱玲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她笔下的众多女性形象小说。而其中,以《倾城之恋》和《金锁记》尤为引人注目,是我国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品。被多次搬上大荧幕进行演绎引发收视热潮,可见其作品魅力。而《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与《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更是在张爱玲的笔下刻画的栩栩如生,明艳动人。引发无数学者文人对这两个女性形象进行分析解说,以寻找新的观点看法。而本论文试从曹七巧与白流苏女性形象解读,两人的异同点,两人的悲剧命运及原因与探讨她们的爱情观这五个方面来进行自己的理解性分析。通过研究曹七巧与白流苏形象以走进张爱玲的文学世界,体会她的非凡魅力。

关键词:张爱玲;《倾城之恋》;《金锁记》;女性形象一、两大经典女性形象分析

(一)《金锁记》之曹七巧。《金锁记》是张爱玲的代表作,著名学者傅雷特别推崇这部小说,肯定它是“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曹七巧是她塑造的最为经典的封建女性形象,七巧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她并不愚笨懦弱也不是原本就是恶毒疯狂,但她无力撑脱命运恶爪,无法掌握自己人生,落得个害人害己的凄惨结局。曹七巧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她美丽健壮充满青春朝气,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②。七巧原本会有一个平凡而又充实的人生,但前途实难叵测,她的哥嫂贪图富贵,为了一己私利将她卖给了姜家,把她推入了火炕,而此后三十多年,七巧便一步步由一个正常人裂变成了一个疯子。

一方面七巧是可怜的,她嫁进姜家后受尽白眼与折磨,在那个封建没落的大家庭里,连最低等的丫鬟也瞧不起她,笑她是麻油店的“活招牌”,整个姜府里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当她的哥嫂来看望她时,作为大家长的姜老太太竟充耳不闻,让七巧脸面全无,而最让七巧崩溃的,是她的丈夫,一个患有骨痨只能整天瘫在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没有性能力更丧失了对生活的激情,靠抽鸦片烟度日,曹七巧日夜守着这毫无生命感的肉体,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这个可怜的女人,娘家人出卖了她,婆家的人瞧不起她,连自己的丈夫也如活死人一般,这让原本充满野性与激情的七巧忍泪吞恨,她与丈夫是非常态婚姻,她正常的性欲与感情受到极大压抑,而她把发泄情感的对象放在了她的小叔子姜季泽身上,一个放荡不羁挥霍家产的浪子。但七巧爱他,多次有意无意的接近甚至勾引姜季泽,可姜季泽却担心以后有麻烦而刻意疏远她,七巧最后的一点爱情希望也破灭了,她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可怜虫。

而另一方面来说,曹七巧又是可恨的。当七巧熬死了丈夫婆婆,成为一家之主后,她已泯灭了正常人性,成为一个彻底的疯子,她开始报复,由一个牺牲者形象变成了恶魔,也将身边的人拉来做陪葬,她恋子妒女,对儿女具有强烈的占有欲。对儿子长白,她把他看成自己的“半个男人”,对儿子媳妇的感情加以破坏。七巧从前受婆婆的欺压,可当她自己成为婆婆后,对儿媳芝寿的折磨则更加残忍变态。七巧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她看不得别人幸福,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长安与童世舫要走到一起时,七巧不动声色的告诉童世舫长安有抽鸦片烟的恶习,吓退了童世舫,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曹七巧对女儿的这种行为简直无半点母女之情,更像是对仇人的报复。曹七巧三十年来带着黄金的枷锁,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周围的人都恨毒了她,七巧是清醒着沉沦。小说最后,留在她脸上的那滴泪,是一个畸形女人对那个世界的一声叹息。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张爱玲《传奇》中唯一的英雄,情欲的力量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像在七巧身上具有如此巨大的破坏性③。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是人性压抑与扭曲下的一个陪葬品,七巧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二)《倾城之恋》之白流苏。张爱玲的走红除了她本身的旷世才情,一个重要原因也是由于她笔下的故事背景——多为老上海背景,是现在人们最为怀念的、那种华样杂交的华丽情缘,殖民色彩的古典情结,是全体华人记忆深处最华彩的段落。这一点恰好在上海女性张爱玲身上有最集中的呈现。华人回忆上海滩,必定少不了张爱玲④。而经典作品《倾城之恋》便是在老上海背景下讲述的一个上海女人白流苏的爱情婚姻故事。

主人公白流苏是没落大家庭的女儿,她以前在家族的安排下结过一次婚,但因不堪忍受丈夫的暴力与无爱婚姻,勇敢的冲破牢笼回到娘家。但白家对她来说并不是温暖的避风港,当她娘家兄弟花掉她用于安身立命的钱后,看出在流苏身上已无利益可占后,对白流苏的厌弃逐渐加深。日日对白流苏冷言冷语,指桑骂槐。她委屈的向母亲哭诉。可白老太太并没有为她做主,流苏悲痛而又清醒的认识到只有找到一个男人自己才能得以生存。柔弱的白流苏站起来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而这个目标便是范柳原。范柳原是华侨的儿子,家境富裕,但想嫁给她的女人太多,他便把女人看成他脚底下的泥范柳原只想恋爱却并不想对白流苏承担责任。然而白流苏决意要套住范柳原,在她和他一次次的角逐算计中,范柳原依然不给她婚姻的承诺,正当白流苏绝望时,一场倾城成就了她,炮声轰鸣,香港沦陷,流苏觉得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⑤。白流苏如愿得到了范柳原,一个可以给她下半生保障的依靠,尽管如愿后的怅惘充斥着她卑微的灵魂,但她毕竟可以锦衣还乡报复她的兄嫂,所以《倾城之恋》白流苏的结局不能算是不圆满,而白流苏这一形象也因张爱玲的着力刻画而光彩照人,数十年来为读者津津乐道。

二、分析曹七巧与白流苏形象的异同点

(一)相同点(1)缺失的亲情。《金锁记》与《倾城之恋》中对家族亲情的冷漠刻画较深,描写了在曹七巧和白流苏周围的家族亲情的缺失。《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本该有一个正常前途,可她的哥嫂为了获财竟然做主把她嫁进了姜家,不顾七巧的煎熬与苦痛.此后她的哥嫂来看望她也不外乎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更多利益,而到婆家,也让她置身于冰冷世界,让她心理一步步畸形。而白流苏也是如此,她离婚后在娘家如坐针毡,家人骂她是扫帚星,母亲也让她回婆家去,因为白流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白流苏陷入了生存的困境中,对家族亲情失去了信心。所以在冷漠的亲情方面,曹七巧与白流苏是一样的。

(2)对稳定家庭的渴望。《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心理畸形以及《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的离婚再寻找伴侣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是对和谐美满家庭的追求。曹七巧在姜家饱受冷眼,而她的丈夫如僵尸一般,不能给她心灵上的温暖与肉体上的满足,七巧感觉不到家庭的幸福,于是行为举止便开始异常,她对姜季泽的爱恋是她渴望有正常的男女爱情。当所有的幻想破灭后,七巧迷失了心智,恋子妒女,残害儿媳。她没有体验过幸福也疯狂破坏别人幸福,从曹七巧所有疯狂行为背后可以感觉到一个女人对温暖家庭生活的渴望。而白流苏与前夫离婚最重要的也是因为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与幸福。后来白流苏用种种心思与手段来吸引范柳原,也是渴望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成为名正言顺的范太太。所以曹七巧与白流苏都共同渴望有家庭的温暖。

(二)不同点(1)对待婚姻的态度。曹七巧对于自己的婚姻是逆来顺受的,原本普普通通的她应有自己的人生。在哥嫂的控制下嫁入姜家,七巧虽不情愿但没有过任何抗争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认命的在姜家过下去。面对恶劣的家庭环境与自身压力,七巧只是忍,把自己忍成了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害人害己。而从没想过勇敢的冲破灰暗婚姻。而白流苏则是对自己的婚姻有明确认识与打算。当她认清第一任丈夫为人看破无爱婚姻后,为了自己的

幸福她要反抗命运。白流苏不顾周围人的非议毅然与前夫离婚。她这一举动在当时可谓是“惊天动地”。所以我认为,在对待婚姻的态度上,白流苏要比曹七巧勇敢果断的多。

(2)所处的环境不同。曹七巧嫁入姜家后,面对令人窒息般的环境,她只能压抑的侍候骨痨丈夫,在姜家熬日子。七巧挣脱不了这黑暗的牢笼,默默忍受命运的不公。白流苏离婚回到娘家后,她面对的不是饥饿不是贫穷而是一个冰冷的世界,是看她不顺眼恨不得赶走她的亲人们。流苏不得不努力寻找新的归宿。而相对于生活如死水一般的曹七巧,白流苏是幸运的,当她对范柳原白愁莫展时,香港沦陷,人心惶惶。在动荡的环境中,流苏终于如愿。而七巧没有这么幸运。所以两人周围环境有很大不同。

三、曹七巧与白流苏的悲剧命运

张爱玲说过:“以美好的身体取悦于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也是极普遍的妇女职业,为了谋生而结婚的女人全可以归在这一项下⑥。”而曹七巧与白流苏也可归入此类,纯粹为了婚姻而嫁人的女人也不会是幸福的。

曹七巧一生悲苦。正值妙龄被迫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大家庭,耗上自己一生幸福照顾活死人一般的丈夫。七巧一生都没体验过正常的夫妻之爱。她是悲惨的,而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一步步扭曲的七巧又成为了吞噬他人幸福的恶魔,使她周围的人都恨毒了她。曹七巧悲惨而又可恨的一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而对于《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她与范柳原结婚前是悲惨的,她与前夫的婚姻短暂而痛苦,而离异后回到娘家也备受欺辱。而当她用尽心机终于找到范柳原这个依靠,她的结局看似圆满,其实不然。范柳原只想与白流苏调调情谈谈爱,并不想结婚,是在特殊背景下与流苏结合的。但我读过全文推出,白流苏的这种“生意经”式的婚姻,只能是她最后的坟墓,婚后的范柳原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⑦。张爱玲也说他们两人可以和谐生活几年。可那之后呢?依范柳原的性格必会厌倦了她,而白流苏则又会回到最初无依的状态,所以在表面比较和谐的故事结局下,却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悲哀与苍凉。所以说,白流苏的命运最后也是悲剧的。

四、曹七巧与白流苏悲剧命运的原因

(一)封建宗法家族制度下的不幸。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与白流苏,一个是封建家族遗孀,一个是没落家族的小姐。封建家族制度与宗法思想在她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也是由于女性在家族里地位的渺小无力造成了她们的人生悲剧。曹七巧的家世与姜家根本是无法相提并论。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是一个废人,她这样一个活泼热辣的平凡姑娘是不会当上姜家少奶奶的。这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七巧在姜家要恪守妇人礼仪,要三从四德,压抑自己正常的情欲与人性。成为了封建宗法家庭的牺牲品。而正是在强大的家族制度下,曹七巧成为老夫人后又反过来成为了宗法制度的维护者。破坏了儿女幸福,她终其一生始终困在了大家族制度的重压下。而白流苏虽然勇敢的顶住压力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她不想过一辈子痛苦的生活。但一个女人主动离婚大大违背了宗法观念,不仅旁人歧视非议,就连自己的娘家人也排斥她,希望她守妇道,做一个家族制度下他们认为老实本分的女人。可见人们所受封建宗法观念毒害之深。而白流苏百般与范柳原接近也不过是为了有依靠,可以在夫权庇佑下安然生活,不必担心自己漂浮无依,这也是封建宗法制度残害的结果。

(二)情欲的压抑。每个人都有正常的情感和欲望。如果一味被压抑被遏制则会造成悲剧。七巧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性走进姜家,可现实给她当头一棒,姜家的人都看轻她,她毫无地位可言,而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丈夫竟是个不中用的瘫人。曹七巧正常的情欲无法发泄,时间久了,深压的情欲烧的她急躁敏感,她把自己的爱恋都给了姜季泽。但她的爱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甚至让曹七巧只得继续狠狠的压抑自己如火的情欲,迸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她的合理欲求自然人性被扼杀,一味的压制导致了她后来失去理智的变态行为,她的恋子妒女折射了性变态心理下的扭曲。白流苏第一段婚姻听从于家族安排,可婚后她并没有感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丈夫的粗暴对待与冰冷的家庭氛围让她的情欲压抑,以至最后无

法忍受决然和丈夫离婚。而白流苏对范柳原的追逐也是因为她要去寻找她正常情感的发泄者,满足自己缺失的情欲,飞蛾扑火般抓住这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少真心。所以情欲缺失是曹七巧与白流苏悲剧的一个原因。(三)对物质金钱的过度追求。张爱玲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并不认对物质的喜爱是人的退化,认为物质生活是人生存的第一需要。这种看重物质的心理在《金锁记》和《倾城之恋》的主人公上都有重要体现。曹七巧这样卑微的家世在夫家毫无地位,被人瞧不起,丈夫不顶用,她对于自己今后的生活状况充满恐惧与焦虑,她自然的把所以心思都放在抓紧金钱上,只有握紧抓牢她卖掉所有幸福换来的这点钱,她仿佛活着还有些意义和指望。曹七巧用对金钱的疯狂热爱来弥补自己秽暗荒芜的情感世界。至于白流苏对物质的重要性感触更深,在娘家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受尽白眼冷嘲热讽的她看透了家族人的本来面目,明白什么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有稳定的物质生活才是最安全的。和范柳原交往的最终目的纯粹是为了能拥有一张长期饭票,自己可以无忧的生活下去,白流苏抱着这样的信念结婚结局也不会是幸福的。因此,对金钱的疯狂追求和物欲的极大膨胀是悲剧原因之一。

(四)自身原因。对于曹七巧,张爱玲说过:“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张爱玲对曹七巧的描写充满的同情的基调。但我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首先在她嫁人前,尽管受到哥嫂的威逼哄骗,但如果七巧自己足够坚定理智,拼死不从,想必她的哥嫂也无可奈何,那么她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天地。说到底七巧也是爱慕虚荣幻想荣华富贵的,其次婚后生活尽管痛苦,但她从未想过要离开要逃脱而是守着残破灵魂在自己选择的金牢笼里困顿一生。七巧缺乏勇气,最后当她成为一家之主手握大权后,她可以重新安排生活,让自己的孩子们不重复她的痛苦人生,可她已经人格分裂性格扭曲了,她被复仇的火焰吞噬了,无法转化自己的心理了,所以造成了她人生的彻底不幸。我对白流苏的主要观点是她是工于心计的,但她也是屈辱的,她的屈辱就在于生存的压力使她不得不放弃尊严,白流苏也是隐忍的,不惜准备当范柳原的长期情妇,她的隐忍才使她终于抓住了范柳原这个救命稻草,但像白流苏这样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本身是非常愚蠢的。寄生虫似的人不会得到长久幸福的,所以自身原因是曹七巧白流苏悲剧命运的重要原因。

五、对曹、白爱情观背后的深思

张爱玲塑造的曹七巧白流苏形象是女性形象的经典,引发读者从各个当面研究分析,而我作为新世纪年轻女性,对这两个形象的爱情观有自己看法。我认为,决定曹七巧和白流苏命运的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情感一个是物质。她们两个都过于追求物质而忽视情感而导致人生悲剧。而我认为,情感和物质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感情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像白流苏,正因为范柳原可以给她物质生活上的安全感,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如果爱情是花朵,那么一定的物质条件是让鲜花常开的肥沃土壤,但另一方面,如果不考虑感情,只是一味追求好的物质条件,就像当今社会备受争议的“二奶”“小三”,为了享受不劳而获的优越生活,典当了自己的理智、快乐、自由甚至价值昂贵的灵魂,甘愿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她们的结局也必然是悲惨的,就像《沉香屑.第一炉屑》中的葛薇龙一样,终遭抛弃。所以我认为情感和物质都比较重要,在某种程度上情感要比单纯的物质更可贵也更重要。这便是我对曹七巧白流苏爱情观的看法。

结语

张爱玲是中国文坛的另类作家,她的小说艺术,像神话一般经过一代代的海峡两岸作者和读者的爱戴、诠释、模仿、批评和再发现而永垂不朽⑧。她的创作以女性自身的性格悲剧和人性的堕落为基点,以此来追溯女性不幸的根源,实现了很少现代女性文学认识深度的一个大飞跃⑨。《金锁记》与《倾城之恋》是张爱玲的得意之作,两个女主人公曹七巧与白流苏形象深入人心。本论文通过研究这两大形象使我对她们有了更多认识,能更好的把握小说脉络与主旨意蕴,也使我进一步的走进了张爱玲的文学世界,折服于她本人与作品的魅力之

下。

注释:①于青:《张爱玲传》,花城出版社,2007年版,第1页。

②⑤⑥⑦止庵主编:《张爱玲全集》,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出版,2009年第一版,第260页。

③④陶方宣:《今生今世张爱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09页。

⑧潘飞:《永远的张爱玲》,中国城市出版社,2008年9月第一版,第1页。

⑨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30页。

参考文献:

1、魏建、房福贤:《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2、余斌:《张爱玲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3、张爱玲:《都市的人生》,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探析 一、海内外对张爱玲的评说研究已经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在此过程中,论者 普遍关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较少一部分论者关注其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细 读张爱玲的小说,发现她的小说大多展现的是被时代之光匆匆掠过、被历史遗忘 也遗忘着历史的有着“古墓的清凉”的旧式家族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生存状 态。她不仅为我们描绘了凄婉美丽的、钉在灰暗粗砺石墙上有着“红嘴唇、水眼 睛”的女性浮像,更为我们提供了女人“心里的天,迟迟地黑了下去”的整个坍 塌掉的男性世界。张爱玲为了写女人而写男人,她的笔触沉稳有力,不浮不乱。 二、对张爱玲男性形象的研究,以往的论者大都是通过对作品的解读,分析男性形象的刻画,揭露男性内心的懦弱以及男性在社会中地位的颠覆来说的。 张爱玲作为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的作家,她的女性意识主要表现在她对男性 形象的颠覆上。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几乎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正面形象、肯定形象, 大多数都是令人失望的被否定形象。在她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男性批判意 识,她对父权的颠覆对强势群体的贬抑到了很强烈的地步,致使她作品中的男性形 象不再强大,不再高尚,不再正面。张爱玲在否定男性形象同时对女性形象进行反 思与批判,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救意识。 还有学者提出,张爱玲塑造不完整的男性形象是要反应人性中最本质的一面“动物性机能”,动物因欲求不能,长期压抑而导致动物的强烈报复心理,动物性和社会性都被严重摧毁的病态男性的描写,她从人性立场公正,冷静地塑造出变态灰暗的男性人性,展现人性的斗争和被破坏,被他们挣扎其间的同情并启示人们在悲凉中坚定的活下去。 以往论者在以往对张爱玲小说男性形象的探析中大多将男性形象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封建没落家族中从肉体到精神都残缺萎靡的遗老遗少们;其次新旧兼杂的都市男人形象;第三是混迹洋场的绅士。他们身上都有着人性的劣根性,自私自利、虚伪、残忍、游戏人生。他们对待女性有着本质的相似:寡于情、陋于质、趋于利、薄于义。 三、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的研究离不开上述的三种类型,这般丑陋男性的刻画不免让人对张爱玲的男性观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人们对于男性的传统认识是高大的英雄形象,是能够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大丈夫形象,他们主导着社会的发展,承担着家国的责任,以将他们自身存在的价值注入为家人创造美好的生活和改造世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从女性的立场和体悟出发,以女性的眼光观察女性,并通过隐喻式的批判讽刺手段来表现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荒凉感,她不宣扬女性的主题意识,只是把女性从属于男性这一事实,敏锐而冷静地述说出来,没有希冀也没有指责,只是“苍凉”地展示女性的真相。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关键词: 张爱玲、女性形象、苍凉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和特别魅力的女作家。她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用其概括张爱玲的一生最恰当不过。她出生于上海租界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亲身感受到了她父母两大家族的没落与瓦解。父母给予她的不是温暖的亲情,而是旧家规的威严与新时尚的约束,这些使她在潜意识中产生对父母和家庭的厌恶甚至敌对情绪,成年以后又遭受了情感和事业上的打击,这些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与创作态度。家世变迁,人情冷暖,给张爱玲的刺激很深,形成了她孤僻冷漠的性格,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审美观。她以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视角,撕开女性世界温情的面纱,塑造了一组扭曲而残缺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受到东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她的性格中既有东方温柔、保守的一面,又有西方追求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一面。这种身份背景使得他的作品超越了阶级性。她不在于批判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只在于刻画人性的脆弱与无奈。她以个性极强的女性意识,对“五四”以来的新的文化理想进行了强烈的反驳,从生存困境中的无语反抗与物质追求、文化困境中的艰难突围与无奈选择、人生抉择中的现实困守与传统禁锢三个方面,立足民族的、文化的、历史的角度,深刻地揭示了40年代中国普通女性在受到男权主义强制的社会环境中,迷茫而无奈、卑琐而自嘲的世俗人生的生存状态。 战争经历使她开始怀疑人的理性,强调非理性,并致力于人性在英雄神话破灭后的自私、丑陋、苍白的刻画。上海的沦陷让她感觉到了许多的变帮,家事,国事,世俗文化冲突,人性的暴露等,都让她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产生一种荒凉的感觉,在她的作品中最突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张爱玲的作品是在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的背景中,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她笔下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明,张爱玲写的女性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这些女性受过新式的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但她们并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与通常的新文学作家笔下旧式女性也不同,张爱玲没有农业文化的背景,她的文学素养是在代表着工商文化的城市背景中形成的,她笔下女性形象几乎都是日益没落的淑女或竭力向上爬的小市民,这些女性在人生中受到的苦难,是无家可归、无夫可嫁的精神上的恐慌。两性关系、婚嫁论娶是她揭示生活底蕴的切入点和主要视角,纵观她的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四种。 一、插翅难飞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成为了一只又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鸟”,囚禁在家庭的牢笼之中。如《留情》中的敦凤、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张爱玲《金锁记》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层阶级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走过了吃人的封建礼教的堡垒,跌入了万丈的人生深渊,开始过着压抑人性,压抑情欲的暗无天日的地狱般生活。最终造成了心理畸形。 〈一〉她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完全处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所有女子一样,曹七巧也有过温情而美丽的青春,也曾有过对美丽爱情的憧憬。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如果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七巧虽然粗鲁、泼辣,但她充满了青春、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向往,活力四射!但进了姜公馆做了二奶奶之后,便走进了这座黑暗的牢房,便成了一只笼中好看的金丝鸟!在这里,谁都可以轻视她,瞧不起她,连个丫头也敢对她冷嘲热讽,她用青春换来的二奶奶的尊严,已是荡然无存。再加上封建礼教和性欲的压制,这一切使她从“人”异化为“非人”,连母性也最终失落; 〈二〉当美丽青春不在,爱情的憧憬也已破灭后,畸形的婚姻又使她有着严重的缺失性体验和孤独体验。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化的动因,安全的需要是使其成为金钱的奴隶。同时,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其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所以曹七巧的人物形象是一个礼教与金钱杂合而成的“奴隶”与“怪胎”。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惜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

锁”摧残儿女的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儿媳,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同时,用黄金的枷锁也“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在牺牲了青春,爱情以至人生后,发现这枷锁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她的灵魂被挤压的变了形,成了一座废墟,她的生命也由此归于沉寂。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 〈三畸形的婚姻是造成曹七巧人物心理扭曲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一切都源于这场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生活。可怕的封建家长,是几千年来中国封建社会下的女性悲哀。曹七巧的婚姻生活揭示了中国女性的生存状态,滚滚红尘中的人世沧桑,芸芸众生中的人情世态。她为了自己的生存或为了一辈子不至于受穷,把自己的婚姻作为生命天空中唯一的坐标,而把青春作为赌注的一桩婚姻买卖,又以金钱为最终归宿。到头来是输得一塌糊涂。 这也为我们现代女性敲响了警钟,对于婚姻不要只是一味地看重物质,没有精神生活,依旧只是一个空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更不用说是幸福。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把婚姻作为生命中的唯一,我们依旧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精彩!那种想靠婚姻来改变命运的观念是不现实的,只能说婚姻是我们心灵的港湾,精神的寄托。它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抹风景,还有更多的风景等待我们去发现、创造!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辛峰 内容摘要: 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中的主要人物,是作者笔下的“英雄”,在她身上体现了“人性恶”的一面和“金钱至上”极端病态思想,她的出身很卑微但生性争强好胜,生活的现实和情感的压抑,使她心理严重的扭曲和变态,围绕着对金钱的贪欲和占有,她逐渐丧失了正常的人性。小说通过细致而深刻的描写,刻画了出一个被黄金腐蚀了灵魂的悲剧女性形象。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个受害者。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又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她施害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骨肉。《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讨人喜爱的少女变成一个疯狂占有金钱、扼杀子女幸福的“变态狂”,其根本原因是曹七巧对金钱的追逐、畸形的婚姻、卑微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情欲的渴望和满足,并最终沦落为金钱的牺牲品,金钱欲的膨胀导致了人性的蜕变、母爱的变态直至人性的彻底泯灭。 关键词:金钱权利人性泯灭悲哀 《金锁记》是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曹七巧是这部小说着力塑造的主要人物。作者以金钱至上的旧上海为背景,叙述了曹七巧一生的命运。七巧是乡村小镇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年轻时生得风流泼辣,对未来也有美好的憧憬,但为了金钱被兄嫂卖给了一个封建遗老家庭,给这个封建家庭的从小疯瘫在床的二儿子当了媳妇,从此她便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在别人的歧视、金钱的光圈和没有爱情的长期性压抑的驱使下,无意识地使自己的人格逐渐扭曲变形,变得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最后在反常的报复中走上了毁灭自己和亲生儿女的悲惨道路。曹七巧追求的金钱,成为她的一切。金钱主宰了她的命运,金钱扼杀了她的人性。为了金钱,她无情地亵渎一切神圣的事物;为了金钱,她恶毒地嘲弄一切美好的感情,她甚至扼杀了自己的情欲,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为了金钱,她实施封建家长的淫威,亲手葬送了一对儿女的理想和婚姻。在曹七巧的身上,人性的虚伪、利欲的熏心、扭曲的心理、变态的人格以及旧式妇女对男人的依赖等体现的一应俱全。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 L OF SH ANDONG NOR M A L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 ocial S ciences ) 2005年第50卷第2期(总第199期) 2005 V ol.50 N o.2(G eneral N o.199)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3 张 莹1,马 芸2 (1.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6;2.四川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1) 摘要: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彻底告别了热情高歌的理想主义文本,始终坚持一方面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寻找“女性自我”,用笔记录下女性“成长”的历程。本文分析了张洁真爱理想的演变过程、女性自我的寻找历程,试图梳理出张洁女性意识的变化成长。 关键词: 真爱理想;解构;女性自我;定位 中图分类号: 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5)02-0071-04 3收稿日期:2004-04-19 作者简介:张莹(196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马芸(1981— ),女,四川峨嵋人,四川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沃林格提出决定艺术活动的“艺术意志”来源于人的应世观物所形成的世界态度,即人面对世界形成的心理态度。沃林格把这种态度界定为“世界感”。所以,个体“世界感”的差异决定了在“艺术活动”中的差异。而女性作为普遍意义的人和纯然的女性在“世界感”上必定是双性的。虽然文学自来不缺关于女性的话题,但长久以来都只限定在男性的视野中。只有在女性作为自觉的书写者,从女性立场出发创作关于女性生活和心理的作品,才形成了真正的女性文学。张洁作为一名女作家,一方面在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则更是在纯然女性眼光下,观照女性自我世界,创作女性心灵外化的女性文学。像大多数女作家一样,张洁同样将男女情感作为自己女性文学创作的基点,关注着女性的生存状况和心理世界。从第一篇涉及到两性关系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开始,张洁始终没有放弃探讨“爱”以及“爱”中的男女两性,尤其是女性。 一 虽然女性对爱有天生的渴望,但几千年的父权制使女性始终处于被统治的地位,自然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事实上,“由于女性意识、女性自我与当时主导意识形态相冲突,因此几十年来始终受到强大压抑和斥责,广大女性除了做与男人同样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女性意识、特质或特定的流露,这种讳莫如深把女性降到‘空洞能指’的最低水平, 其背后深处深藏着那种千百年来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精神 ———对女性的鄙视和忽略”[1](P56) 。而女性主动对爱情、婚姻 的追求更是被主流文学作品所避讳。作为一名女性,张洁必定在生活中感受到了历史、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她开始试图用笔探索女性心理、思考女性问题,延续自“五四”后断裂了的对女性的思考。 张洁的女性文学创作是从女性最初“寻找男性”、“寻找爱”开始的,长久以来压抑在女性心中对于理想爱情的呼唤在张洁的笔下终于喷薄而出。既然女性已经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已不在物质上依靠男性,那么,对于爱情她们更希望精神上的契合,追求心灵价值的美好。这种对精神生活的追求相应地造就了一种“理想男性”的形象。就像《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的钟雨和《波希米亚花瓶》中的梧桐,她们一个爱着与自己相处不足24小时,连手也不曾握过的“老干部”,一个爱着不能过年轻夫妇那种生活的简,都在享受精神上的爱。她们从旧式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被“老干部”和简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吸引,爱的是“成熟而坚定的政治头脑”、“在动荡中的革命年代里出生入死的经历,他活跃的思想,工作上的魄力,文学艺术上的修养”……这是80年代新女性心目中的男性标准。她们开始自主地摆脱对有金钱、有地位的男性的依附关系,在婚恋问题上有了崭新的价值观念,这是女性在追求自我历程中的一个进步。张洁大胆突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也为女性喊出了“爱”的心声。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陈志恺 (西北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张爱玲以出入于雅俗之间的苍凉风格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为读者开启了一扇通向沪港洋场社会的窗口,并在中国小说艺术的画廊中成功塑造出了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众多女性形象。《半生缘》这部长篇小说仍是张爱玲的苍凉的上海男女故事的续写,作品中以追求独立的新女性形象出现的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一个“孤儿”。顾曼桢的人生悲剧是张爱玲悲剧意识和个人身世及经历在作品中的一种再现,是张爱玲在艺术创作和女性独立道路上探索与突围陷入困境的一个缩影。 关键词:张爱玲;《半生缘》;顾曼桢;女性独立 前言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女作家,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卓越才华书写了一个个以沪港两地为背景的苍凉故事,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半生缘》初名《十八春》,这是张爱玲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其作品中篇幅最长的小说。从《半生缘》开始以至后来张爱玲离开大陆后写的《赤地之恋》、《秧歌》等作品可以明显看出其作品艺术水准已不如从前。但是,这部反映都市男女婚恋的小说“却是一部值得注意的作品”。 张爱玲在其前期作品中成功塑造了葛薇龙、曹七巧、白流苏、王娇蕊、孟烟鹂、许小寒等一系列女性形象,并对复杂人性作了解剖刀式的叙写,人性中功利、自私、冷峻,甚至内心的阴暗被她轻易地融入了女性形象的塑造中。笔者则选取《半生缘》这部具有转折意义的长篇小说中的顾曼桢这一形象来论述其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独特意义。 一、上海故事的续写 从1943年《紫罗兰》上的《沉香屑:第一炉香》开始登上文坛的张爱玲便被誉为“民国才女”,她是继陈衡哲、冰心、林徽因、庐隐、丁玲、萧红等女作家之后出现的又一颗耀眼的新星,甚至后来的海外学者夏志清不惜用溢美之词称颂张爱玲是“中国当今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张爱玲的横空出世和红极一时与30、40年代的上海这个中国洋场文化的繁盛之地是紧密相关的,可以说上海的陷落成全了张爱玲的天才梦,为她提供了大显身手的舞台。张爱玲的惊现与落寞在中国现代文坛上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而对她“传奇”式的身世和人生轨迹以及对其作品的研究在学界一直都是具有争议性的。吴福辉说:“张爱玲曾被人认为提供了‘新的洋场鸳蝴体’。她的小说尽管有着这种渊源关系,尽管题目香艳,称什么《红玫瑰与白玫瑰》、《鸿鸾禧》、《沉香屑:第一炉香》,可她的叙述的方式,心理的质地,已经新颖得完全接得上西方现代派的血脉。这种现代主义的倾向,正是海派现代品质的一个标志……张爱玲雅俗共存的小说,是中国海派文学的高峰,预示了一种民族文学的方向:既是中国的,又是现代的,是中国文学调教出来足以面对世界的。这一评论较为中肯地看到了张爱玲小说独特的艺术价值,同时我们也应明确她的艺术世界的中国化和现代性的双重特色正是以上海为代表的洋场社会在作家内心的文化写照。张爱玲的小说绝大部分是以反映托身上海、香港租界的满清遗老家庭和社会底层旧式小市民为主要内容的,为读者开启了一扇洞悉洋场社会的窗口。她眼中的上海在新的表象下仍存留着太多地旧的不和谐,正如“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张爱玲用绚丽的文辞和苍凉的笔触描写沪港两地男女间千疮百孔

浅析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摘要:曹七巧是张爱玲中篇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金锁记》描 写了出身低微的曹七巧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情欲、锁住了一生,并用这枷锁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上演了一幕凄惨荒凉而又近乎恐怖的悲剧。七巧的悲剧有其外在的因素,如封建宗法制度、封建家族罪恶等等,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七巧的心底有一个魔鬼,它就是对金钱与情性的欲望。金钱欲与情性欲的矛盾斗争紧紧纠缠着她,使她始终摆脱不了。本文通过探讨曹七巧这个人物身上的真实性、形象性、和典型性来阐释张爱玲创作的现实主义思想。展示小说所独特的现实主义色彩及作者所要体现的一个女人极致、细微的变态心理。 关键词:金锁记现实主义真实性女性压制 《金锁记》写于1943年,小说描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在一个富贵华丽而腐败的家族,七巧卑微的出身与鄙俗的言谈是无法得到认同的,她是上至婆婆下至佣人奴婢所蔑视与茶余饭后谈笑消遣的对象,在她所处的环境中,没有任何的快乐与光明,只有终年不断的,那蒙蒙的,阻绝一切视线的烟雾--吸食鸦片,是她苦闷人生的最佳解脱。 她也恋爱过,对象是人品猥琐到连七巧自身都瞧不起的季泽--她的小叔。因为寂寞,又或者因为她的情欲无法在残废的丈夫身上获得满足;不论原因为何,这场恋情,都是不为道德两字所允许,极度压抑内心,她的脾气变得更为暴躁,言语变得更为琐碎,她对季泽那如火如荼的欲望也只剩下怨怼的余灰。不过她还是能捉住什么,她被卖了一生,她要换来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金钱。她辛苦地等待,小心的经营,但到最后分家的时候,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她的一对子女--长白与长安,成为她极端与疯狂下的牺牲品;长白不迟疑地堕落了,并任由七巧折磨死自己的妻妾--芝寿与绢姑娘。 而长安,她挣扎过,想借由婚姻走入另一个家庭,重新定位自己,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终于,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三十年来,七巧戴着黄金的枷,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所有的人都恨她,回首前尘,她想着,如果当日,嫁入寻常百姓家…… 一、真实的女人 从小说的一开始通过丫环风萧与小双的对话。我们便了解到这是一个已经没落的家庭。动乱的社会中一个大家族是很难在繁华下去的。姜家人生活的背景是乱世。书中提到“那两年正忙着换朝代,姜公馆避兵到上海来”i。这就注定了小说本身的基调就是一部乱世的悲剧。因此,从人物经历的论述中向我们展示的是整个社会的变迁。这其中所体现的现实性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 首先我们来看曹七巧,她无疑是《金锁记》最“光辉”的一个。也是张爱玲所有作品孙红刻画的入木三分的经典人物之一,体现出了明显的病态心理特征。甚至有人说她是封建宗族制度下被压榨的最为变态的女人。她的身上体现了

曹七巧人物分析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张爱玲经典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她从一个美丽泼辣而充满生命力的姑娘转变为一个人性扭曲,尖酸刻薄﹑阴险疯狂的变态。曹七巧在姜公馆众人的冷嘲热讽和对爱情的绝望之后成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同时在金钱的枷锁下破坏了她儿子和女儿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人性的变异呢? 关键词:封建社会性欲的压抑人性变异金钱的奴隶 《金锁记》是张爱玲的经典之作,小说描写的是曹七巧从单纯可爱﹑泼辣美丽的女孩慢慢转变为一个阴险﹑粗俗的少妇的故事。小户出身的七巧被迫嫁入姜公馆,门户的差异让她在姜公馆饱受了冷嘲热讽和不公平的对待,就连丫头也对她嗤之以鼻。最终曹七巧转变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在金钱的枷锁下度过她苍凉的一生,她使用计谋破坏了女儿的美好婚姻,媳妇亦被她折磨致死。 一 曹七巧的人性变异是个慢慢转化的过程,那么导致她人性变异的原因有哪些呢?有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个方面。 外部因素: ?首先导致七巧悲剧命运的是她的娘家哥哥曹年华,曹年华为了钱将七巧嫁入姜公馆做了“二少奶奶”。曹七巧家是开麻油店的,那时的七巧是个泼辣美丽的姑娘,追求她的有肉店小伙,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也喜欢她,这样一个“麻油西施”跟所有年轻的姑娘一样希望嫁给一个爱她的小伙,度过幸福的一生。但在那万恶的封建社会,女子是没有多少说话的权利的,尤其是在婚姻这件事上。曹年华的包办婚姻把一个年轻美丽而充满生命力的女孩推向那吃人的姜公馆中,并且她的丈夫还是个“骨痨”病人,她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满足,再加上那个封建家族给她带来的种种创伤,结局亦可想而知…… ?封建伦理森严的姜公馆是导致曹七巧悲剧命运的无形杀手。七巧是个让人憎恨而又同情的女性,她被当作商品交易一样嫁入姜家,对她来说一切都变了。在姜家,由于封建阶级等级制度,连丫鬟都嘲笑她,“家里是开麻油店的。龙生龙,凤生凤,你还没听见她的谈吐呢?她也配!”所以七巧就等同于一个高级丫鬟,不仅连金钱的边子都沾不上还遭受着上上下下不同人的嘲讽。对于一个原本烂漫泼辣的少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创伤了,自尊﹑爱情﹑金钱都没有,甚至连别人最基本的关心呵护也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任何一个人在那灰色环境中都是会受不了而窒息的。这种婚姻使她的性格扭曲。也因为她在姜家生活中的人缘环境是如此的不如意,曹七巧便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性格。凡事,凡人她都看不顺眼,都要出一番尖酸刻薄的言语。因而形成了尖酸刻薄的性格。婚后,生理与肉欲得不到满足,她的心理变得更加"畸形"。她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性格变得更加尖酸,刻薄.没有人关怀的她孤独,寂寞,只得靠鸦片来"消遣". 七巧和家中其它人说话,是到处讨好却到处讨嫌。她常挖苦别人,以言语上的挑衅获得暂时的满足。她嫉恨三少奶奶兰仙,就故意当兰仙的面 ,对季泽说”总算你一个月没出去胡闹,真亏新娘子留住了你,旁人跪下来求你也留你不住”等话,来刺激三少奶奶。她又挑唆老太太早点将云泽嫁出去,还造出一些谣言,气的云泽躲到后房里大放悲声。从这些可以看出曹七巧的人性已经在慢慢变异。 内在因素: 性欲的压抑和身心的煎熬促使七巧变得乖戾,嫉妒,阴险。七巧的丈夫一落地就是个残废,患的是软骨病骨痨,成天瘫卧在床,坐起来还没三岁的孩子高,这样的丈夫,用七巧的话来说“:还能拿他当个人看?”那没有生命的肉身,使她联想到肉店里“腻滞的死去的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婚姻,如此没有性没有爱情的生活想想都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 张洁的小说作 品倾注了对女性的满腔热忱和深切关注,塑造了诸多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张洁作为先觉者,其作品中贯注一气的女性现代意识。张洁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的现代衍进,作出了杰出的具有开拓性的里程碑意义的贡献,也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建构奠定了扎实的实践基础——这是张洁之于中国女性文学的意义,也是张洁之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意义。 [关键词] 张洁女性意识女性问题女性形象女性文学 引言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她于1979年发表的第一篇小说《从森林来的孩子》,以清新、流丽的叙述语调而引起注目,她早期的很多作品如《爱,是不能忘记的》、《祖母绿》和《方舟》等,都以女性人物为主人公,写女性感伤、细腻而富于利他精神的恋爱心理,以及单身女性所面临的社会问题。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的一部分作品有了明显的变化,从诗情的追求转向反诗情,从浪漫诗意转向叙述上夸张的粗鄙化。张洁的一系列小说作品,主要是以塑造女性知识分子的形象为主。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的地位不断提升直至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中的一门显学,张洁作为“新时期以来女性文学的旗手” 的地位一再被人提及。近几年出版的几部影响颇大的当代文学史著作便从张洁的文学史地位中凸显出这一点。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指出了“张洁作品的‘女性意识’和作为‘女性文学’的先导地位”,

陈思和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也称“张洁那一路富于勇气的探索,事实上成为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的先导”,王庆生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修订本)则肯定了张洁后期作品“对开拓女性文学的视野、冲决男权话语有其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之相应,从女性主义文学的角度研究张洁,考察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极其发展演变是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之一。著名的女性批评家戴锦华的《“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一文以诗意盎然的语言、新颖独特的视角和睿智又深刻的观点成为这一阶段张洁研究中最华美的果实之一。她认为张洁的重要作品序列是“一个女性的话语由想象朝向真实的坠落”,并最终“宣告了所谓来自男性拯救之虚妄”①。荒林认为《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人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②。另一位重要的女性批评家徐坤自觉运用西方女性主义文论解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将其归入对“母系谱系的梳理与母女关系的重新书写”—母女的血缘相续“是‘我们’身体的源泉,亦是‘我们’身体未来归处的指向”。 ①戴锦华:《“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文艺争鸣》1994年第4期。 ②荒林:《女性的自觉与局限—张洁小说知识女性形象》,《福建师范大学学报》潜社版)1995年第2期。 论者并由此判断作者的视线从此又重新回到了对女性自身生命的关注.周哗全面回溯了张洁过去二十年的创作中真爱理想建构与解构的全过程,认为这表达了女性对于平等美好男女关系最为坚执的追求,也形象反映了中国女性自我解放的艰难。梁旭东的《新时期女性小说的崛起与张洁的<方舟>》也是较有分量的一篇研究论文,论者肯定了《方舟》在新时期女性小说崛起之初的先驱意义和启蒙意义,并称这篇小说“已经触摸到女性主义的内核” ③。同时,一些论者也指出张洁女性观中的矛盾、局限、欠缺与偏颇之处。牛玉秋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沉迷于张爱玲凄美惝浸的小说世界,看她笔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上演各自的传奇。低低一声长叹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是无尽的思索,以及一丝丝的无奈。每一次读她的小说总是有不一样的感受,华丽苍凉,犹如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只觉得窒息、压抑却又充满致命诱惑。正如她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下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导致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大多是自私、虚伪,变态的。这些男性形象或者是堕落腐败的生活中压抑灰暗的男性,或者是缺少父爱而压抑变态的男性。张爱玲将其刻画得鲜活、生动、传神。这些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她的家庭影响是分不开的。 1920年9月,张爱玲出生于上海公共租界的张家公馆。这是一幢不愿意从满清王朝的参与梦想中跨入新时代的兼取中西建筑特色的官僚私宅。宅地的前主人身世显赫,其名门大族的声誉余荫与传奇佳话直到20世纪20年代依然存在。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里,张爱玲却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遗少式人物,有旧式的文化教养,会吟诗作赋。但他也有一切遗少的恶习,挥霍祖产、坐吃山空、吸食鸦片、养姨太、逛堂子、对子女缺少责任心。张爱玲和弟弟受到的待遇在更多情况下取决于他的兴致,张爱玲从他那里领略到的封建家长式的专断﹑粗暴﹑虐待多于父爱。母亲是个西洋化的美夫人,崇尚自由,并不善于对孩子的管教,因此,在本该得到母亲呵护的童年,张爱玲却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父母的争吵,家族的日渐衰败,都给张爱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爱玲与汪伪官员胡兰成历时三年有余的婚恋,以轰轰烈烈始,以决然绝去终,这场乱世之恋对她后来的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塑造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父亲、丈夫、母亲与家庭生活,这些本该带给她无限温暖和甜蜜爱情的人、事,却只让她看到了“丑”。所以在她的作品中,她以犀利的笔锋描绘出了一幅男性的“百丑图”。 一、卑琐自私的遗老遗少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群没落的世家子弟,曾经靠祖上的遗产度日,不务正业,抽鸦片,逛窑子,捧戏子,可是旧的安逸的生存环境突然发生变故,他们在新的环境下无所适从,“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因此始终被一种无法驱除的危机感所笼罩,整日惶恐不安,又从惶恐走向自私。如《琉璃瓦》里的姚先生,《倾城之恋》中白公馆里的白三爷、白四爷、《花凋》里的郑先生等。 在这些人物中,最为突出的应算《花凋》里的郑先生。“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涨过岁数。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①“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深刻形象地道出了遗少们的本质特征。社会不断进步不断变革,郑先生们却仍沿袭着三十多年前的生活习惯。他们思想陈旧,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 “孩子多,负担重,郑先生常弄得一屁股债,他夫人一肚子心事。可是郑先生究竟是带点名士派的人,看得开,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说不上来郑家是穷还是阔。呼奴使婢的一大家子人,住了一幢洋房,床只有两只,小姐们每晚抱了铺盖到客室里打地铺。”“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②无疑郑家经济是拮据的,可拮据的同时郑先生还是摆足了阔架子。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日子照旧。抽鸦片、住洋房、坐汽车、看电影,偶尔还养养姨太太,全然不顾家庭经济现状、子女的上学。因为门第不允许,女儿长大了也不能就业,只能当“女结婚员”—挑选有钱有势的女婿做依靠。 二、虚伪变态的“好男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是这一类人的典范。“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他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不然他化了名也要重新来一趟。”“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适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③张爱玲用讽刺的笔调掀开了这个“好男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佟振保与朋友的妻子王娇蕊恋上了,但一听王娇蕊说要与丈夫离婚,他就慌了,他便怯懦得要死,连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以《倾城之恋》、《金锁记》为例 摘要:张爱玲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存在,她的文字、她的旗袍似乎已经牢牢地嵌入了上海的一砖一瓦中,烙进了上海的肌理中。同时在她的文字中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本文将就《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和《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进行一个大致的比较分析,以此来增进我们对于张爱玲的了解与认识。 关键词:出身经历性格结局 “一座城市的覆灭,成就了一段无望的爱情。”有多少人因为这样一句话的吸引而去找到《倾城之恋》这本书来看?张爱玲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两个“自私的人”放到了香港这个繁荣与危机同在的城市,让“自私的女子”与“自私的男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城市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利用,最后终于互诉衷肠、表白心意,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了许多男男女女的向往。 而在张爱玲的另一部作品《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故事却让人不怎么喜欢。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偏偏嫁给了他病怏怏的哥哥,做了他的嫂嫂,整日里面对一群善于搬弄是非的妯娌,连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在这样的处境下,丈夫无法给与她庇佑,心上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娘家人只当她是全家的摇钱树,贪婪地频频伸手。于是之后的曹七巧变得相当厉害,斗败了妯娌,拽住了婆家的大权,主宰了儿子女儿的人生,报复了心上人的无情,将其他人的人生变得与自己一般痛苦。最后她的儿子恨她、女儿怨她,心上人远离她,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于是,她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厌恶。 白流苏与曹七巧,同为女人,怎么就一个终得圆满,一个孤老终身呢? 流苏,一个听起来就比其他的七巧之类的名字要美得多的名字,出身世家,虽然家族早已败落,家中也是人丁旺盛,所以通晓人情世故,天真无邪却也不乏心机;曹七巧,麻油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被派到柜台买油,接触到的是最最底层的老百姓,见识到的是最最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可以说是在人民内部成长起来的好孩子,拥有的是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真正天真质朴。两个人比较起来,似乎是自然成长起来的曹七巧更讨喜一些,“买油西施”,人们如是称呼。

曹七巧人物性格分析

曹七巧人物性格分析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红黄湿晕,像多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任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石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园、白;而隔了三十年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的有点凄凉。” 曹七巧眼中三十年前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红黄湿晕,烂漫而又迷离似乎就身在其中但是渴望却不可及。七巧家本是开麻油店的,年轻的七巧也有过对爱情的向往,姜季泽就是七巧的向往。 但是向往终究是向往也只能去向往。曹七巧的悲剧人生便由此开始。在年轻的时候七巧是美丽的但是在那个时代旧的女人想改变命运,加上兄长的自私贪财,最终把七巧送进了黄金的枷锁—姜家。姜家的二爷是个有病的男人,七巧进入姜家便是人格畸形转变的开始。 七巧到到姜家本是做姨奶奶的却因老太太想着既然不打算给二爷另取了,二房里也没个当家媳妇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曹七巧就这样以姨奶奶的身份做了正头奶奶这也奠定了曹七巧在姜家的地位,以至于连个丫鬟都敢说三到四。然而七巧虽知自己地位不高还没有以谦卑的心态对待别人,而是以近乎毒辣的语言嘲讽别人,这似乎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从侧面反映了曹七巧在没有一个男人依靠下的内心的空虚。文中在曹七巧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写到“‘二奶奶来了’,兰仙、云泽起身让座,那曹七巧且不坐下,一只手张这门,一只手撑着腰,窄窄的袖口垂下一条雪青杨邹手帕,身上穿着银红扇子,葱白

线香滚,雪青山岚如意小脚裤子。”华丽的衣服,庸俗并且不雅的姿势通过对比曹七巧的人物性格立马呈现出来。随着曹七巧在姜家的时间增长,他的心里更加扭曲,他不仅让自己的人生是悲剧也把

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摘要张洁笔下的主要女性是当时社会中的“另类”,而又是“普遍类”,在此,我将从这几个方面解析在张洁小说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她们强烈 的事业心,要求独立和解放,争做强者。以及易被忽视的“女性自身 价值”。 关键词张洁的小说女性意识 “男人的雌化和女人的雄化,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世界性的问题”,张洁,她是这样的定义着当时的社会趋向,预言着后来的世界,女人必将强大起来。她作品中的女人们很多都不愿意雄化,却不得不被迫雄化。 在张洁的作品中体现出来的女性意识主要有女性的反抗精神,强烈的事业心,要求独立、解放。 首先,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张洁的作品中的女性,都是离了婚或是不愿意结婚的女性,而且离了婚的她们也不愿意再婚。她们在一起承受着各种的磨难,追求着自己的事业,无论她们的事业之路有多么的艰辛。如《方舟》中的荆华、柳泉、梁倩,三个离婚后的女人自小学毕业分开后,再次聚到一块儿。她们有着同样地痛苦婚姻,她们同样地离了婚,她们同样的在工作上有着重重困难,但又同样的不懈地为事业奋斗。 在小说《方舟》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位热忠于事业的女性:柳泉、梁倩。 柳泉,在工作上一丝不苟,能够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在短时间内精准的记住那些外宾的住房,她可以轻松自若地翻译。她是那么的用心的将自己的工作做好,在工作中,她会自然地流露出那种自信,在工作之后的酒宴上,她表现出了那种“知识妇女,在意识到自己的聪明才智时才有的微笑”,可以使“每一个正直的男人肃然起敬的微笑”。这充分的透露着她在强烈的事业心的驱使下,工作上得到肯定后的满足与自信。 梁倩,在电影的拍摄上,精益求精,最求高的艺术造诣,竭尽能力的要想做出高的成就,摆脱父亲的名望的荫庇,她要通过自己独立的奋斗,让世人都看见她的成就,认可她的工作,她的付出,她的工作成绩,她要实现她的信仰:电影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摘要]:在张爱玲所刻意营造的凄迷惝浸的小说世界里,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上演着他们各自的传奇,在流连辗转一声喟叹之后,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思索。张爱玲在体验生活、洞察社会、品味人生之后,在她笔下,隐藏在社会或人生外部现实之下的内容现实和内心得以浮出水面。张爱玲作品中男性都是丑陋不堪的。本文从张爱玲具体的作品出发,对男性的角色形象进行分类,概括出他们虚伪、自私、贪婪、压抑、变态等特点,挖掘了张爱玲小说男性角色形象创作的根源;以及张爱玲的家庭,特别是她父亲对其作品男性角色形象的影响。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自私、压抑、家庭影响。 谈到张爱玲,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位独特、带有传奇色彩的现代女作家。在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张爱玲红极一时,那是个属于她的时代。张爱玲的小说华丽苍凉,犹如徽州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窒息、压抑。欣赏完她的作品,的确让人感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鲁迅小说有多篇是以“我”的口吻叙述的,而张爱玲则始终使用第三人称,她用冷静的笔调娓娓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张爱玲小说中的世界始终迷漫着一种令人低徊不已的悲凉气氛.不论是嘲弄、讽刺还是调笑,都只是这悲凉的点缀和铺设而已。小说多以女性为女人公,故事多为悲哀或痛苦的过程和结局。她用华丽的词藻深入地描写了人性的扭曲、压抑,这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身上达到了极致。女性在张爱玲笔下尚且如此,男性更是一无是处。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多是封建上流社会中的遗老和遗少,他们生活在封建社会荒凉的、令人窒息的夹缝里,深受封建社会落后文化传统熏染,沾染了一系列不良习气。 一、张爱玲小说中男性的分类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学院:黄海学院班级:08(2)班学号:08413204 姓名:顾娟 看过《金锁记》之后,每每提到曹七巧,我就会想到她嘴不饶人、泼辣、变态、充满物欲情欲的疯妇形象。 可是要知道,曹七巧本不是这样的,她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长得颇有韵味,活泼开朗。可是哥嫂贪图钱财把她“卖”给了姜家,她本可以反抗,就算反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因为爱上了姜家的三少爷姜季泽,为了姜季泽,为了她和姜季泽的爱,她放弃了反抗,放弃了肉店里的朝禄、他哥哥的拜把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一个个可能给她真爱的人,嫁到了姜家,然而却是以而姨太太的身份进了姜家,成为一个“没有半点人气”的患有骨痨的姜家二少爷的姨太太,这注定了她不可能得到幸福。 加之,曹七巧的婆家姜家,是一个名门望族,家族的子侄娶得妻子不是出身于公侯就是旧贵,相比之下,曹七巧的出身就注定了她在这个家没有立足之地,连丫鬟也不会高看她一眼。这样,她在这个家里就更难过了。 长期之后,她从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心理畸形的疯妇。而她的心理变态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爱情,二是对金钱。 她对爱情的热切的渴望,主要是因为她的丈夫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满足她。她的感情得不到渲泄,她的情欲得不到正常的疏导和合理的发泄,内心在煎熬,她只有压抑,然而,这种长期的压抑却让曹七巧的情欲在暗中疯狂的滋长,她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她身体中对感情的欲望越发汹涌。小叔子季泽成了曹七巧的对象出口。小说中,张爱玲通过曹七巧与季泽的一次会面,淋漓尽致地将曹七巧对情欲的强烈渴望描写出来,看却平淡的对话,却藏着一颗汹涌澎湃的心。 “曹七巧颤声说着话,垂着眼皮,脸庞的下半部抖得像嘴中含着滚烫的蜡烛油似的,用尖细的声音逼出两句话道:‘你去挨着你二哥坐坐,你去挨着你二哥坐坐!……这时的曹七巧是被情欲本身和对情欲的渴求折磨着,因为她每天陪伴的是‘软的、重的、麻的,一团没有知觉的肉’;而季泽是一个健康、充满活力的男子,她渴望得到季泽,渴望得到健康而正常的性生活,于是她试着开始了一系列的引诱行为,开始是试着在季泽身边坐下,试着将手贴在他的腿上,她主动大胆的向季泽,自己的小叔子发出了情欲信号,然而却没有回应。她又不能到外面的天地去寻求慰籍。正常的情欲一再得不到满足,只能再次压抑。 这种压抑直接导致了曹七巧对于性产生了变态的敏感,不仅仅表现为疯狂的性联想和性话题,她甚至在深夜盘问自己的儿子的夫妻生活,以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性心理。 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有过正常的性爱生活,所以她嫉妒,见不得别人生理的享受。于是她把长白叫到自己的那间昏暗的,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烟屋,叫她给她烧烟,在那里睡,让新婚不久的芝寿独守空房。更可耻的是她把从儿子那里招供来的媳妇的秘密在长白的岳母的面前当作谈资,可怜了那位岳母,脸皮紫涨,也无颜再见女儿,放下牌,成了包车回去。终于,长白对于芝寿不甚中意,芝寿也把长白恨得牙痒痒,夫妻再也不和。 成功的分离了小夫妻却还是没有把长白留在身边,于是为了留住长白,曹七巧有采取了别的战略,把自己的小丫头给了他,并且变着方哄他抽大烟。吸上了瘾的长白终于断了出去的念头,成天守着母亲。

旧文明背景下一个性别的整体坠落_论张爱玲小说文本中对男性形象的否定

名作 欣赏旧文明背景下一个性别的整体坠落 —— —论张爱玲小说文本中对男性形象的否定 □王艳玲(吉林大学文学院,长春130021)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否定旧文明 摘要: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一举颠覆了传统文化赋予男性的内涵,他们无一例外地丑陋不堪、自私、无能,男权社会给予他们的强健体魄和坚强意志在这里荡然无存。张爱玲用一贯的冷笔调对男性的偶像地位无情地进行了颠覆和解构,使其处在一个被鞭挞、被扭曲甚至缺席的尴尬地位,从而使小说文本中一个性别整体上从完美坠落到毁灭,张爱玲借此表达了自己内心对封建旧文明的绝望和批判。 美国社会学家约翰逊说:“所谓男权社会,就是男性中心主义社会,指一个社会由男性统治,是认同男性的,以男性为中心的。”①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中,男性始终是社会的核心,是力量和兴旺的象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支配权。通常在男权文化影响下的文学作品中,男性的主体地位牢不可破,男性始终是文学作品中的主角,是决定文本走向的主体。文学舞台上,男性被塑造成力量和美的化身,上演着一幕幕或悲壮或刚烈的激动人心的英雄史诗。男性是一切褒义词的化身,是君临女性世界的君王,女人只能对其绝对服从。可以说,千百年来,男性形象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至关重要,男权的审美价值标准根深蒂固地扎根在文学的土壤之中。 然而,出现在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却一举颠覆了传统文化赋予男性的内涵,他们无一例外地丑陋不堪、自私、无能。男权社会给予他们的强健体魄和坚强意志在这里荡然无存,男性特征普遍逐渐委顿,精神生命相继死亡。出现在张爱玲小说文本中的男性形象只不过是一具具行走在现实社会的无精神无灵魂的肉体空壳。张爱玲用一贯的冷笔调对男性的偶像地位无情地进行了颠覆和解构,使其处在一个被鞭挞、被扭曲甚至缺席的尴尬地位,从而使小说文本中一个性别整体上从完美坠落到毁灭。 人类可以和大自然其他生物一起并存于天地间,无非是仰赖物质和精神。精神是人类作为灵长动物区别于其他生物的标志,而物质即人类的肉体乃是精神的承载体,精神不在,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肉体出了问题,精神便无从依附。然而在张爱玲的小说文本中,众多的男性形象从身体到精神全部都被作家否定得干净彻底,毫无怜惜之情,他们要么身体废残,要么精神洞空,是一群贴附在社会肌体上 的寄生虫,软脊椎动物。他们颓废淫逸、自私软弱,没有理想,没有激情。生下来就是软骨症,天生一副残废畸形的人体。“身上的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②,“坐起来脊梁骨直溜下去,看上去还没有我那三岁的孩子高。”③已经彻底沦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孩尸”。姜家三少爷姜季泽是这个家庭里唯一有男人气息的一个,身体结实,红扑大脸,然而却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只追求个人享受,浑身透着自私和无情,抽大烟,玩女人,赌钱,几乎五毒俱全。当对七巧施行骗术被识破后,竟毫无半点羞愧,反骂七巧是疯子。并为了报复七巧,领七巧的儿子逛窑子,吸大烟。也正是因为他的欺骗,使七巧再也不相信爱情,甚至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能力,心理变态,灵魂扭曲。 七巧的儿子长白,浑浑噩噩,没有理想和追求,缺乏道德感,只知道吃喝玩乐,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是个瘦小白皙的年轻人,背有点驼,戴着金丝眼镜,有着工细的五官,时常茫然地微笑着”④。正值上学年纪,却不爱读书,每天无所事事,小小年纪就抽大烟,赌钱,捧女戏子,逛窑子,任凭日子如流水一样淌过,从没打算过将来和人生,就这样任由生命和时光空耗着,一点点地走向没有光的所在。 《怨女》里的姚家二爷的外在形象在张爱玲的文本中更加清晰具体,丑陋不堪:“前鸡胸后驼背,张着嘴,像有气喘病,要不然也还五官端正,苍白的长长的脸,不过人缩成一团,一张脸显得太大,眼睛倒也看不大出,眯缝着一双吊梢眼,时而眨巴眨巴向上瞄着,可以瞥见两眼空空”⑤,出门需要佣人抱着背着。 《花凋》中的郑先生在张爱玲的笔下颇具讽刺和嘲弄意味。郑先生是个封建遗少,醉生梦死,风流成性,“长的像广告画上喝乐口福抽香烟的标准上海青年绅士,圆脸,眉目开展,嘴角向上兜着,穿上短裤子 筅 现代文学 081 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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