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论文论唐代时期的“佛道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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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
题目:论唐代时期的“佛道之争”学院:文法学院
专业:法学
班级:法学122
学号:201250725237
姓名:***
指导教师:任汝平
目录引言
一、佛道产生的背景
(一)道之产生
(二)佛之产生
二、佛道之争的背景
三、唐代的佛道的发展及冲突
(一)起因
(二)发展
(三)结果
四、唐代佛道之争的结局及其评价结语
论唐代时期的“佛道之争”
引言:
自道教初兴,佛教东来,初期颇有互相利用之处,因两者所标义旨,间有相同。

佛教传入之初,译天竺文为汉字,尝袭用道家字义,后道家亦有袭用佛教教义者。

惟道家对于佛教之输入中土,因信奉者日多,遂与之发生冲突,历汉、魏、晋、南北朝迄于隋唐而未衰。

佛教传入中土,传统文化之卫道者一则以佛教来自印度,乃夷狄之教,以为夷狄文化低落,不及华夏,故不当信从。

二则以华夷地域不同,益证老子序中以东为木,属阳,为道之所出;西为金,属阴,为佛之所生。

阳尊阴卑,故道教优于佛教。

三则以华夷之间,种族不同,夷人始信佛教,华人不当信。

四则以佛教之流入中土,每致国家之衰乱,故不应信。

佛道之争,虽属宗教冲突,然二者之兴替,皆不离帝王之爱恶亲仇,结果有力者较易获胜,失败者,每遭毁灭之厄运。

本文便从唐朝佛道之争论起。

一、佛道产生的背景
(一)道之产生
道教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传统宗教,从酝酿萌芽到最后形成教团组织,有着漫长的过程。

道教是中国远古的宗教思想(如自然崇拜、祖先崇拜、万物有灵观念等)、传统的鬼神观念、先秦的道家哲学和神仙方术逐渐融汇整合的产物。

秦汉之际,修炼长生成仙之术的方士们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但尚无教团组织。

到东汉后期,曾辅佐汉高祖刘邦取得天下的留侯张良的八世孙、沛国丰邑(今江苏丰县)人张道陵,于江西龙虎山修炼得道后,闻蜀地民风淳朴,于顺帝汉安元年(公元142年)来到西蜀鹤鸣山传教,"感太上老君降授正一盟威之法"。

因为信徒尊奉张道陵为天师,所以这个道派被称为天师道。

又因受道者要交纳五斗米以表虔诚信奉之心,故俗称五斗米道。

张道陵创立天师道后不久,至汉灵帝时(公元168-189年),北方又有太平道崛起,其领袖为张角。

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以《太平经》教化徒众,转相传播,十几年间道徒达数十万人。

到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张角便利用太平道这一宗教组织发动了著名的"黄巾起义"。

后被镇压,太平道从此传授不明,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隋唐时期,道教十分兴盛。

特别是唐代,由于李氏皇室为抬高自己的出身门第,自称老子(名李耳)是其始祖,于是对奉老子为太上老君的道教十分优渥。

唐高宗给老子上尊号为"太上玄元皇帝"。

唐玄宗给老子上尊号为"大圣祖高上金阙玄元天皇大帝",并亲注《道德经》。

(最早注解《道德经》的皇帝是梁武帝。


唐代,道教高道辈出,潘师正、司马承祯、吴筠、张果、叶法善等在当时声名卓著。

(二)佛之产生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因创始人释迦牟尼在取得修行成功后,被称为“佛陀”而得名。

公元前5、6世纪曾为古印度迦毗罗卫国的王子悉达多·乔达摩(Siddhartha Gautama)不满当时印度社会婆罗门教的独尊地位和种姓制度,于是创立了反对婆罗门教的“沙门思潮”之一的佛教,到现在为止已有2500余年的历史。

公元前3世纪,佛教在古印度国王阿育王的护持下,由印度本土向国外发展;公元1世纪左右,佛教由北印度经中亚地区丝绸之路和海路传入中国。

汉武帝通西域,中国与中亚的道路打通,佛教也从西域经丝绸之路传到东土。

从三国时期开始,中国人有了正式的出家人,以后人数迅速增多。

魏晋之际,佛教更在玄风大畅的背景下,在社会上层中广泛流传。

佛教在南北朝的发展,是有南北之分的。

南朝士人信佛,“偏于谈理”。

偏于谈理,实际延续的是玄学清谈的习惯,喜好的是佛教所含的哲理部分;北朝“偏于教”,其含义是北朝人的信教重在照佛教所说的去修行,以摆脱轮回,所以特重禅法。

唐代是一个宗教文化的时代。

佛教、道教、儒教以及伊斯兰教、摩尼教、景教、袄教等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的信众。

朝廷文教基本是以一种儒学治国(表现是以儒家经典选拔政治人才),以宗教治身并允许信仰自主的多元格局。

其中以佛教最盛,最盛的原因与王室的北朝背景大有关系。

二、佛道之争的背景
佛道之争,可以说是从顾欢的《夏夷论》开始的。

顾欢是南北朝的隐士,晚年喜欢服食、信黄老,作《夏夷论》攻击佛教。

顾欢认为,佛道本是一回事,宗旨一样,但表现不同。

如道士是华族装束,宽衣大带。

佛僧则剃去头发,穿着僧衣。

华人土葬,僧人火化。

僧人用的,都是夷狄的风俗等。

对华人来说,这是不能容忍的。

他因此认为,不应该学习佛教。

因为道和佛从事的道一样,所以用不着向佛教学。

生活习惯根本不同,不论从哪一方面说,都用不着佛教。

当时刘宋的宰相袁粲托名“通公”,出来反驳。

认为周孔老庄与佛教宗旨,以及修行目的都不同。

后来又有几个人出来反驳。

他们认为无论夷、夏人都是生活在天地间、日月下,有着共同的爱憎。

真道只有一个,大家都应服从。

道教追求羽化登仙,是不可能实现的。

只有老子五千言,还有可取之处。

明僧绍的《正二教论》再三强调老庄和长生术不是一回事。

认为佛教道教,本质并不一样。

认为佛比道高得多,佛可以兼包道教,道则不能兼包佛教。

夏夷之争,理论上似嫌浮浅。

但其争论并不是为了理论是非,而是民族利益以及封建法权等引起的争执。

并酿成一次次的灭佛或灭道,这完全取决于
当朝皇帝的信仰倾向等。

到了唐代,佛道论争的形势变化为,老子哲学被推到了第一线。

唐代佛道论争主要有三次。

一次是傅奕反佛;第二次是为翻译老子,玄奘法师和蔡晃道士的争论;第三次是以李荣为道教代表和佛教的往复争论。

而唐代的佛道论争不仅涉及二教地位的先后主次、教理教义,也是由于宗教势力与封建法权的矛盾,而导致或促使佛道的激烈论争。

三、唐代的佛道的发展及冲突
(一)起因
公元618年,李渊父子利用农民起义的力量,推翻隋朝的统治,建立起新的统一的唐王朝。

唐统治者接受隋朝覆灭的历史教训,采取一系列发展生产,保障民生,巩固社会秩序的政策,出现了“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进入中国封建社会的全盛时期。

佛教文化作为唐代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达到了鼎盛阶段。

唐代诸帝对于佛教的态度,出于真正信仰者较少,普遍地是从政治上着眼,并且通过儒、释、道三教的次序安排表现出来。

总体上看,唐王朝对三教是采取以儒家为主体,对佛、道两家调和并用的政策。

但由于复杂的社会和政治原因,在具体执行中往往有所侧重。

(二)发展
高祖武德四年(621),太史令傅奕首先发难,上表批评佛教,罗列罪状,请求罢废。

他突出指责佛教“剥削民财,割截国贮”,“军民逃役,剃发隐中;不事二亲,专行十恶”,建议国家采取措施,“令逃课之党,普乐输租;避役之曹,恒忻效力”(《太史令傅奕上减省寺塔废僧尼事》,《广弘明集》卷十一)。

当时因护法沙门法琳“频诣阙庭”,多方申辩,使唐高祖将傅奕上表暂时搁置。

但傅奕并未停止对佛教的攻击,而是“公然宣布遐迩。

秃丁之诮,闾里盛传;胡鬼之谣,昌言酒席”(《法琳别传》卷上),给佛教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

于是,佛教徒们纷起撰文反击,如释普应作《破邪论》二卷,李师政撰《内德论》和《正邪论》。

法琳认为,这些文章难以击中要害,故而另辟蹊径,“案孔、老二教师敬佛文,就彼宗承斥其虚谬”,作《破邪论》。

同时他上《启》与储贰、亲王及公卿、侯伯,寻求朝廷内部和达官显贵们的支持。

不久,太子李建成等奏上《破邪论》,高祖看后,动摇了重道破佛的决心。

武德七年(624),傅奕再次上疏,揭露佛教弊害,坚请罢除。

文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

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

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

”(《傅奕传》,《旧唐书》卷七九)道教徒借此机会,也展开对佛教的抨击。

武德九年,清虚观道士李仲卿著《十异九迷论》,刘进喜著《显正论》,托傅奕奏上。

道教徒们的直接参战,使佛道之争明朗化、公开化,从而也给佛教徒提供了更多反驳的理由。

法琳著《辩正论》,以“十喻九箴”回敬道教徒,佛道之争趋于激化。

高祖先欲废除佛教,后又下诏同时沙汰佛、道,但都未能施行。

唐太宗贞观初年,佛道关系相对平静。

贞观六年(632),傅奕再次上书,“请令僧吹螺,不合击钟”(《广弘明集》卷七)。

贞观七年,太子中舍辛谓“心存道术,轻弄佛法”,设难问佛教徒。

释慧净著《析疑论》予以回答,释法琳更广《析疑论》为答,使论战深入展开。

佛道的长期争论,引起了社会的广泛注意。

贞观十一年(637),李世民下诏,对累代以来那种“殊俗之典,郁为众妙之先;诸夏之教,翻居一乘之后”的现象,表示十分不满,宣布“朕之本系,起自柱下。

鼎祚克昌,既凭上德之庆;天下大定,亦赖无为之功”,故令“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唐大诏令集》卷一一三)。

这样,佛、道的高下之争,变成了体现李唐皇族尊卑等差的政治问题。

佛教徒对此不服,于是释智实等上《论道士处僧尼前表》,指责道教“常以鬼道化于浮俗”,“实是左道之苗”,宣称若道士“位在僧尼之上,诚恐真伪同流,有损国化”。

太宗敕令,凡不服者予以杖击。

智实仍示不服,愿受朝堂杖责,不久即病卒。

贞观十三年(639),道士秦世英密奏法琳所著《辩正论》一书攻击老子,讪谤皇宗,有罔上之罪。

唐太宗大怒,即令推问法琳,沙汰僧尼。

法琳被流放益州,次年病亡于途中。

唐初佛道之争告一段落。

(三)结果
这次佛道之争,就其本身来说,是为了竞争新王朝对自己的有力支持,争夺社会舆论和更多的信徒,宗派情绪十分浓厚。

但从斗争的最终结局看,反映的是唐初帝王在宗教政策上的犹豫不定,最后决定对佛教加以抑制。

唐王朝建立之初,面临许多问题,极需神权的扶持。

佛、道两教无疑都能起到光饰朝廷和神化政权的作用,但相比而言,道教既是汉民族自创的宗教,与传统文化比较接近,这就具备了特殊的优越条件;更何况李姓的道教之祖对于唐皇室来说,增添了历史的荣耀和神圣的依据。

故唐初统治者在对佛、道同时利用的基础上,于公开场合往往对道教表现出更大的兴趣。

但唐初统治者也清楚,佛教在隋代曾是一股强大的社会力量。

作为隋末农民起义的信号,是610年弥勒信徒发起的突击端门事件;612年陕西凤翔沙门向海明聚众数万人,河北唐县宋子贤拥众千余家,也用“弥勒出世”号召群众,武装暴动。

唐武德三年(620),李世民率军围击洛阳王世充,需要联合少林寺僧众;武德五年(622),李渊在马邑(山西朔县)沙门中,募兵二千余;江南禅僧密、集,与叛军乱民混杂在一起,情况更加复杂。

因此,新王朝要巩固自己的政权,简单地打击佛教或扶植佛教,显然都不合适。

武德八年(625),高祖诏叙三教先后,定下道、儒、释的位次,说:“老教、孔教,此土之基;释教后兴,宜崇客礼。

今可老先,次孔,末后释宗。

”(《集古今佛道论衡》卷丙)意思是说,道教在前,只是虚位,并不意味着它高出于儒家;崇道的本质唯在尊君,即更有效地推行君权政治。

从中可以看出唐高祖对佛、道的基本政策。

四、唐代佛道之争的结局及其评价
佛道关系既不是单纯的两教关系,佛道政策也不是单纯的两教政策。

隋唐时期,佛、道已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力量,与儒家形成鼎立之势,进入三教鼎立的时期。

在此现实形势下,唐初统治者没有忘记自己的历史使命,把恢复儒学和发展经学始终置于首要地位。

在他们看来,宗教神学必须严格服从政治、经济、军事的需要。

唐高祖就说:“父子君臣之际,长幼仁义之序,与夫周孔之教,异辙同归;弃礼悖德,朕所不取。

”(《唐会要》卷四七)武德七年,下诏兴学,指出:“沙门事佛,灵宇相望。

朝贤宗儒,辟雍顿废。

王公以下,宁得不惭?”(《册府元龟》卷五十)唐太宗即位之初,便立弘文馆,精选天下文儒之士于殿内讲论经义。

他表示:“朕今所好者,唯尧舜之道,周孔之教。

以为如鸟有翼,如鱼依水,失之必死,不可暂无耳。

”(《贞观政要》卷六)贞观七年,命颜师古考定五经,颁于天下;又命国子祭酒孔颖达与诸儒撰定五经义疏,统一儒学。

贞观八年,文德皇后对太子说:“道、释异端之教,蠹国病民,皆上素所不为。

”(《资治通鉴》卷一九四)
在唐初统治者看来,佛、道都有对国家不利的一面,但又有可借以利用的一面。

就可利用的一面说,佛教有助于“治化”,发挥哲理优势;道教则可神化宗祖,抬高皇室,打击旧贵族势力。

道教若否定佛教在“治化”方面的贡献,佛教若攻击道教之宗祖,对他们来说都不能容许。

唐初统治者寄希望于佛、道的,是要它们从思想上配合儒家,为巩固李唐王朝做出贡献。

因此,如何协调三教关系,使三教各自发挥作用,就成了唐代诸帝的重要议题。

其中“三教谈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创设的。

武德七年(624),唐高祖幸国子学释奠,命博士徐旷讲《孝经》,沙门慧乘讲《心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

博士陆德明随方立义,遍析其要。

高祖对此十分满意,说:“三人者诚辩矣,然德明一举则蔽。

”(《佛祖统纪》卷三九)所谓“德明一举则蔽”,就是以儒家学说统率佛、道思想,使之符合封建统治的需要。

这种“三教谈论”的方式,几乎为唐代诸帝普遍采用。

可以看出,“三教谈论”在形式上给予三教以平等地位,实际上则是在皇帝亲自指挥下,以儒家为主干,对佛、道进行协调和统一的措施。

谈论的内容和结果,直接由儒家学说和王权政治来决定。

结语
佛道二教各有其特色与信众,对立结果往往意气用事,各成派系,排斥异己,或互相诋毁,如佛徒着笑道论,道流亦作笑佛论以敌之,各揭彼短,以扬己善,极尽对骂之能事。

然佛道二教经魏晋南北朝、隋、唐数代之发展而更深入民间,牢不可拔,影响后世学术思想甚巨。

如新字体、词汇之广及学术领域,儒、释、道三教融合而产生宋代理学等,可谓思想文艺上之重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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