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勃朗名作《妲纳娅》的命运谈油画修复

从伦勃朗名作《妲纳娅》的命运谈油画修复

【摘要】荷兰画家伦勃朗的名作《妲纳娅》收藏在俄罗斯冬宫博物馆，在1985年被人用刀和硫酸进行了强烈的破坏。经过12年的修复又重现初时风采。而我国在油画修复领域几乎还是一片空白，发展油画修复专业势在必行。

【关键词】伦勃朗；冬宫；妲纳娅；修复；发展

一、画作简介

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1606年7月15日-1669年10月4日）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也是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

伦勃朗年少成名，但半生潦倒。他的作品在他在世时即享有盛名，几乎当时所有重要的荷兰画家都出自他的门下。伦布朗展现了他对古典意象的完美把握，同时加入了他自身的经验和观察。他的顶峰之作当属肖像画包括自画像以及取自圣经内容的绘画，同时体现了他对圣经文本的理解，对古典构图的运用。

据20世纪60年代统计，伦勃朗留世的作品包括约600多幅油画、300多幅蚀刻版画、2000多幅素描和100多幅自画像，70年代以来陆续还有一些新的发现。

伦勃朗一生留有多幅自画像中仅有约40幅被认作真迹，其中一幅不大的自画像2007年1月以3000万美元价格拍出。

现在，大师一半以上的作品都收藏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冬宫博物馆，在这里有我们熟悉的《浪子回头》、《花神》等众多作品。还有一幅牵动心灵的希腊神话佳作《妲纳娅》。

作品描述的是预言家说：公主妲纳娅（Danae）“她未来的儿子会伤及祖父的性命。”听到预言后，阿古斯王为防止预言应验，就把女儿关进一个无人可及的铜塔里，以防她和任何求婚者接触。但是宙斯爱上了她，为了接近她而把自己变成了金雨，并以金雨的形式使妲纳娅怀了孕。最终他们生下了英雄波休斯（Perseus）。后来，国王把女儿和外孙装进大木桶投入大海，却被人救起，波休斯长大后在运动会上掷铁饼时不慎失手而打死了外祖父，应了神的预言。

作品绘制于大约1636年至1646年间。在十七世纪荷兰艺术中，伦勃朗大胆地使用裸体的女性形象解释古代神话，并且具有非同寻常的深度和多样性。这幅绘画被看作是一个最美丽的和令人难忘的历史。凯瑟琳二世在1772年由著名的收藏家法国男爵Kroza购得，存放于冬宫博物馆。多年来一直被视为是馆藏中一个无与伦比的杰作。

二、修复经历

但是，在1985年6月15号之后，我们似乎要永远失去她了。那天上午11点45分，在伦勃朗油画的展览大厅里，身份不明的男子询问管理员老太太，哪一张画在这间大厅里是最宝贵的。得到回答后，他径自走向这幅魅力无限的《妲纳娅》，两次用刀划向画布，并且在画面中央泼上了可溶解的硫酸！后来人们发现罪犯是患有精神疾病的立陶宛人。法院裁定他为精神失常。

悲惨事件发生之后立即开始一个独特的过程去拯救《妲纳娅》：损坏的油画退出外画框，并移至修复实验室。用水洗油画的表面，以消除酸液的进一步腐蚀。到了晚上，当看到停止化学反应的画面已经稳定，并发现70%的有色表面保持完整。依照国家文化部的命令设立了专项委员会，人员包括传统艺术研究和修复领

域最好的专家以及博物馆的管理人员。修复工作委托给冬宫博物馆，由著名的修复家格拉谢莫夫（..）、拉赫马恩（..）、西拉高夫（..）担任，主要的科学研究工作的部署执行由国务委员会秘书阿列西娜（..）负责。

保护画面，其中包括加强巩固油漆颜料层和画布上的底料涂层。两个重点是复制一块和原来一样的新画布并且如何将原作转移过来。到1985年底完成了光油的覆盖。在以后的几年中所做的就是在损毁的颜料层处建立新的保护性胶质底料层，颜色为模仿伦勃朗原来的浅灰色。

最后，1987年7月，国家委员会开始接受下一阶段的修复工作，修补画面的损毁之处并达到以前展览时的表面效果。这一过程是在原来冬宫传统的技术，即在油画上覆盖了一层清漆，把原作者的颜料和修复者的颜料进行分隔。可以使修复工作具有恢复的可逆性，在任何时候都能回到起点，达到到满意的基本原则。博物馆提供了许多照片，反映不同阶段《妲纳娅》的曾经风貌，其中有冬宫内部十九世纪早期的水彩照片。这个修复的过程是漫长的，漫长的几乎使普通游客忘记了他的存在，但是她却在技师们的精心修复下一点点地恢复了生命。

这个阶段借助了先进的显微透视技术，可以看到作品深层次的内部片段，从而使得修复的不同阶段都顺利进行，直到十二年后，终于使她重见天日！修复的完好效果可以说是当初不敢想象的，尽管不能百分百地达到原作效果，但是已经足以使人欣慰。1997年以后她就挂在冬宫二楼主要的伦勃朗大厅里供游客欣赏，如不知道这段可怕的历史，普通游客即使靠近去观察也难以发现修补的痕迹。

如今我们依然可以贴近了去观察她，但是为了防止此类破坏行为再发生，油画《妲纳娅》受到一个装甲玻璃的安全保护。同时自她被损坏的那一天起，冬宫博物馆就禁止游客自带液体饮料进入展厅。

三、方法与借鉴

俄罗斯的油画修复水准世界领先。各大博物馆都有自己的专业油画修复部门，另外还在陶瓷、雕塑和古代建筑、木板圣像画等多方面都保持极高的水准。不仅对古代陈旧的藏品进行挽救性修复，同时也在现代艺术品的保护方面也是先行一步。例如对很多二十世纪创作的在博物馆中仅保存了几十年的作品也集中进行修复，其文物保护工作的严密、谨慎可见一斑。

修复油画的流程大致为：

1.修复前的鉴定，了解作者和创作年代，寻找有关画家的相关资讯与绘画特质，如画家惯用的材料、色彩、笔触、创作风格、创作理念与美学观点等。

2.实验室的诊断，紫外线照射和红外线照射，红外线照射的透视范围远超过紫外线照射，可以达到基底物的涂底层与素描层，因此可以提供修复师相当正确的资料。

3.底荃物衬托前的准备，新、旧画的准备和托蜡粘合。

4.清洗画面、填补白浆、补色。

经过以上一系列的工作一幅破旧作品就基本修复了。

油画如果保存得当，一般可以保存二三百年而颜色不变，但有些油画在几十年后就可能出现龟裂。与欧美国家相比，油画在中国的历史较短，因而还未有修复油画的传统。但是老一代油画家的作品（大多作于辛亥革命至30年代间），由于年代久远和长期缺乏适当的维护，状况都很差，有些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许多作品因老化和损坏而逐渐失去了原貌，这些作品全部都需要修复。而建国以来直至文革后期的油画，由于所用材料质量不佳，大部分都已有损坏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