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3日(星期三)【阅读99之四(总1157】----去成都看红军哥哥(红色家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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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成都看红军哥哥(红色家园)

贺捷生

《人民日报》(2016年08月03日24版:副刊)

人老了珍惜亲情,犹如寒冬到来珍惜阳光。这种感觉在我进入垂暮之年,身体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时越来越强烈。

我想四哥也一样。父辈们健在的时候,有他们的荣耀和恩威庇护着,我们常有书信往来,见面时亲如手足,但那时并不觉得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后来不同了,父辈们陆续离世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知不觉中,我们自己也成了父辈。到这时才发现,做父辈并不像过去想象的那么美好,那么轻松。因为当你开始成为父辈时,你也老了,生命开始枯萎和凋谢。伴随而来的是孤独,冷清,渐渐被人遗忘;身体也如被洪水围困的堤坝,不断出现险情。时下流行抱团取暖一说,依我的看法,这种现象更多反映了老人的渴求。就像多年未曾出川的四哥,近些年就经常传来信息,说捷妹,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想不想回成都看看?有意思的是,他7岁参军,9岁参加长征,经历过枪林弹雨,虽然官没有当多大,但仍不失铁血情怀;到老了,如同变了一个人,把自己弄得儿女情长,文绉绉的,像个知识分子。

去年开春,四哥在电视台工作的儿子国荣来北京出差,特意到家里来看我。临别时,忽然认真地对我说,姑姑,是爸爸要我来看你的。他说他马上90岁了,没多长时间好活了,这辈子还想再见到你。

听见这话,我的心里一阵战栗:可不是吗?岁月无情,1935年11月跟随我父亲贺龙从故乡湖南桑植刘家坪长征,十四年后进军大西南时,又被他带到四川的那些亲人,比如跟随父亲两把菜刀闹革命和南昌起义的贺勋成爷爷,新中国成立后担任省检察院检察长的贺文岱堂叔,还有在红二、六军团战斗剧社拉二胡的我小姑贺满姑的大儿子向楚生,以及在红二、六军团警卫连当警卫员的我二姑贺戊妹的儿子萧庆云等几个红军哥哥,都去世了。现在活着的,只剩下长征时只有9岁的四哥向轩了,可他也到了风雨飘摇的年纪。

说话间清明节到了,听说四哥住院了,而我刚好要去成都看望一个身患重病的亲戚,同时给我父亲的爱将、成都军区第一任司令员贺炳炎上将扫墓,想到还能看看他,于是千里迢迢,我踏上了去蓉城的旅途。

到了成都,堂叔贺文岱的女儿贺南南、贺锦南、贺蓉南,父亲的爱将贺炳炎之子贺雷生、贺陵生等红二代,还有许多我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红三代,早聚在一起迎接我,个个笑逐颜开。

去军区总医院看四哥那天,我悄然而至,既没有通知他的家人,也没有跟医院打招呼,甚至忘了他正经使用的名字。因为在我们家族中,提起他,从来不用真名实姓,而是直呼他简陋粗糙得上不了台面的绰号。在护士站查阅他的病房,我描述了半天,说来看望一个老红军,他姓向,向前进的向,值班护士才如梦初醒,说你们是来看望向轩老首长的吧?他住在走廊最里面那个套间,刚看见他下楼遛弯去了。

快90岁的人住院,还能下楼遛弯?!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突然从住院部大楼下的花坛边被叫回来,看见我坐他的病房里,四哥有些蒙,有些不知

所措,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几年不见,我发现他老多了,圆溜溜的脑袋上长出一块块老年斑,油亮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坐下后,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抖。看得出,对于我的到来,他是高兴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我没有叫他四哥,他也没有叫我捷妹,当面我们都没有这种习惯。相隔两三米远,因陪同我的人和陪护他的人都是转着弯的亲戚,见面相互嘁嘁喳喳地说着什么,我和他反倒被晾在一边。而且他耳朵背,别人说什么他都当同他说话,不时含含糊糊地应和着。这期间,我看见他不时偏过头来看我,对着我笑,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执意要从我的目光里,我的身上,找回我的过去和他的过去。

朋友们可能沉不住气了:我为什么叫他四哥?他为什么7岁参加红军,9岁参加长征?这诸多的疑问,我知道,我必须做交代了。

是这样:他是我父亲的亲妹妹——我牺牲的小姑贺满姑的儿子。相信湘西的人都听说过,当年在我们的故乡桑植洪家关,面对各种各样的黑势力、恶势力,不仅我父亲贺龙,而且在他之前和之后的整个贺氏家族,有一个算一个,都充满血性,嫉恶如仇,与黑暗统治不共戴天,从不怕被赶尽杀绝,亡命天涯。比父亲小12岁的贺满姑当然也是这样一个人。我父亲跟定共产党,在南昌发动八一起义后,为防止反动派疯狂报复,她跟着比她还强势的我大姑贺英,取出北伐时我父亲从武汉捎给他们的枪,上了桑植鱼鳞寨。我父亲1927年冬天又一次回到湘西拉队伍,她们帮着他征兵筹粮,看家护院,俨然把父亲创建的红四军当成贺家的子弟兵。可她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丈夫向生辉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凡事都由她出面并担当。她的两个大些的儿子向楚生、向楚明,早年被我父亲送到上海保护起来,后来回到湘西当了红军。家里还有三个较小的,三儿子向楚才只有5岁,四儿子向楚汉只有3岁,五女儿生下来八个月,名字还没有取,家人叫她“门丫头”。上了鱼鳞寨后,她把三个孩子变换着交给不同村落的亲友看管,时常下山来看他们,和他们同床共枕地住几天,尽一个母亲的职责。两封旧函的光泽

黄传会

《人民日报》(2016年08月03日24 版)

周希汉居然上书辞职信!

1953年,时任海军参谋长的周希汉致信萧劲光——

萧司令:

我来海军一年了,在你的亲自领导下,虽然做了一些工作,但自己确有任重力薄之感,应付不暇了,海军任务巨大,发展前途也很光荣的。因此我也是全力以赴来为海军建设而积极地工作,并决心做好这个助手工作的。但经一年来工作的证明,我做这个工作是很吃力的。特别新制度确定参谋长为首长的第一个代理人,经我再三考虑,我是不称职的。我10年左右参谋长工作的体会,这个制度的建立特别是特种兵很需要的,我诚心拥护,为了工作利益,我建议不要为人事妨害了制度的建立。

鉴于上述理由,我的意见,请令方(强)或罗(舜初)做参谋长,以便真正的把全面工

作抓起来,以免工作受损失。我的再安排请勿顾虑,放到下面基地,或部门,或学校,我均无意见。如果需要我继续做参谋工作的话,做副参谋长亦可。我既然来海军了,就得下决心干下去,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个人之见,当否,请考虑!

布礼!

职周希汉

1953年4月20日

著名战将周希汉(1913—1988),15岁走出湖北麻城周家坳大山,参加革命。红军时期,他紧跟徐向前,开辟鄂豫皖,浴血陕甘川;抗战时期,他伴随陈赓,东征平原大地,西战太行山;解放战争,他驰骋三晋,逐鹿中原,鏖兵淮海,横扫两广。

1952年3月,原准备率部入朝作战的第十军军长周希汉,被军委任命为海军参谋长。战争年代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硬汉子周希汉,何以在海军参谋长任上刚刚一年,便递交辞呈?

1949年至1955年,史称新中国人民海军的“初创时期”。

萧劲光、张爱萍、王宏坤、苏振华、刘道生、罗舜初、周希汉、方强等五六十位身经百战的开国将领,从战火硝烟中走来,该脱下战袍去参加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了。然而,毛泽东一声号令,调他们去干海军。“干海军?”一个个都是“旱鸭子”,如何干得了海军?

阵阵拍岸的涛声,分明就是召唤——汹涌的大海在召唤,崭新的时代在召唤!

从陆军到海军,从单一兵种到多兵种,由于作战的战场、任务和手段的不同,决定了情报、通信、训练工作的具体内容和实施方法都有很大的区别。周希汉在战争年代熟悉、擅长的那一套作战方法已经用不上了。比如战役训练、军事理论、战役战略决策、图上作业、图上导演、司令部(首长)带通信工具的演习和实兵演习等。这些内容的实施都必须由参谋长唱主角。

难、难、难!放牛娃出身的海军参谋长遇到了新问题。情急之下,他递了请辞信。

一日夜里,萧劲光拿着周希汉的请辞信,走进他的办公室,劈头盖脸来了句:“希汉啊,我萧劲光这回是看错了人!去年,我在选参谋长时,陈赓同志推荐了你,后来,空军的刘亚楼司令员也想让你去当参谋长,你有本事嘛,大家抢着要啊,我差点与刘司令员红了脸。可才一年,就要撂挑子了,我们海军庙太小,你想远走高飞了!”

周希汉急了,“司令员误会了,我的确是怕自己水平太低,影响了海军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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