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对黄梅戏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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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对黄梅戏的思考
经济管理学院(14409152)汪琼
摘要:黄梅戏历史平凡却充满神奇,本文介绍了黄梅戏流入安徽的过程和建国后的发展,叙述了黄梅戏的发展壮大,简述了黄梅戏的现状,分析其各种原因,对黄梅戏未来道路进行思考并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
关键词:黄梅戏;历史;安徽;现状;未来道路
我来自安徽,可能是从小受外祖母的影响,对黄梅戏十分喜爱,也略懂一二,面对目前黄梅戏的现状有些担忧,故收集了一些资料,希望对黄梅戏的发展提出实质性的建议。
一、关于黄梅戏的历史
黄梅戏的历史很平凡,没有多少可以炫耀的资本。像一个寒门游子,靠着自己的打拼和不断地顺时应势或与时俱进改变了命运,也改变了世人的看法,赢得了地位和尊重。
早年,黄梅戏被认为是淫词浪曲,演黄梅戏和看黄梅戏都是被严格禁止的。《皖优谱》说:“今皖上各地乡村中,江以南亦有之,有所谓草台小戏者,所唱皆黄梅调。戏极淫靡,演来颇穷形尽相,乡民及游手子弟莫不乐观之。但不用以酬神,官中往往严禁搬演,他省无此戏也。”①此时的黄梅戏,虽深受底层百姓欢迎,却毫无地位可言。黄梅戏最早的女演员胡普伢因为偷着去看了一次黄梅戏,被家里人抓回来痛打了一顿。黄梅戏老艺人丁永泉(艺名丁老六)也因为唱黄梅戏而和同伴一起被乡丁抓去,头套芦席游乡。
黄梅戏最早应产生于19世纪下半叶,即清咸丰(1851—1861)前后,是一个相对晚出的剧种。由于晚出,便占尽天时,大受其惠,可以广泛地吸收、借鉴既有成果,杂取众家之所长,养成自己之才艺。其实,一个剧种历史的长短并不重要,并不影响我们对它的热爱。越剧的历史就不长,只有百年的历史。我们没有必要一定要把黄梅戏的历史说得多么沧桑,多么老迈。并且,一个剧种的诞生,也并不仅以声腔的出现为依据,而应以戏剧要素的整合完成为标志。
由于黄梅戏的山歌属性使它有了诸多“行走”的方便。大水一来,随着匆忙逃生的群体或个体游走四方。作为与湖北黄梅毗邻的安徽安庆自然就成了黄梅采茶调最先落脚的地方。
当时的安徽,已经经历了徽商的辉煌,已经成功地创造了“改调歌之”的青阳腔的奇迹,已经孕育了“冲州撞府”的“乱弹”徽班;还有远自《孔雀东南飞》,近至《桐城歌谣》的民间叙事文学传统。再加上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年这一带地域相对宽松自由的社会氛围,为黄梅调备足了地气与养料,使湖北的黄梅调一到安徽便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得以迅速发展成一个新兴的、充满活力的地方戏曲剧种。
此外,由于这一带叙述文学传统的影响,黄梅调传到这里后,开始以歌唱和表演的形式把“身边事”叙述出来,这就有了早期反映现实生活的剧目创作。着名小戏《打猪草》表现的就是当时发生在当地农村的农家儿童的小故事,黄梅戏艺人把它以“对歌”形式表演出来,成了一个精彩的歌舞小戏。全剧活泼可爱,充满童趣,基本实现了“歌舞演故事”的戏曲表演品格。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在安庆怀宁,黄梅戏开始有了第一个职业班社。这个班社名叫“仁义社”,是当时石牌镇上“一家杂货店小老板”创立的。他们大都是农民、生意人或手艺人,这也是乡镇社会走向近代的一个重要标志。作为一个讲安庆方言的剧种,我们有理由说:“黄梅(采茶)调在湖北,黄梅戏在安徽”。
二、关于黄梅戏的现状
黄梅戏老艺人常说,黄梅戏是“大水冲出来的”。确实如此。乾隆年间大水,使黄梅调开始随灾民流入安徽。其实,在当时的条件下,长江中下游水患频仍,以后大水不断,道光二十九年
(1849)也发大水。但每一次水灾,由于人口的流动,就推动黄梅戏向前跨越一步。
“大水”在黄梅戏的历史上具有特殊的革命意义,它促使黄梅戏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没有包袱,没有凭附,也没有踟蹰。为了生存,它博采众长,积极进取。黄梅戏之所以后来居上,其根本点就在于它不保守,善于吸收和不懈追求。
有人说,话剧是“只说不唱”,歌剧是“只唱不说”,戏曲是“又唱又说”。这其实并不十分准确,京剧《三岔口》就既不说也不唱。“大水冲出来的”黄梅戏更是无拘无束,只要需要,就“没有一种规定不可突破”。在它的传统剧目中,既有“只唱不说”的,如《送绫罗》、《卖花篮》、《卖杂货》、《卖疮药》、《吕蒙正回窑》等;也有“只说不唱”的,如《借妻》、《瞎子捉奸》、《二百五过年》、《砂子岗》、《送亲演礼》等。从来没有人说这些不是或不像黄梅戏。解放后,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建团之初,为演现代戏的需要,严凤英还带头排演了方言话剧《丰收之后》,人们一样认为这是黄梅戏的演出。
还有人说,戏剧是要讲“冲突”的,需要两个以上的演员来完成。古希腊的悲剧家埃斯库罗斯首先使用了第二个演员,使对话成为可能,因此成为古希腊的“悲剧之父”。黄梅戏传统剧目中却有一批仅靠一个女演员的演唱来完成的剧目,基本没有冲突可言。
顺势而为,黄梅戏让自己获得了最初的发展空间。它的创造秉性,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可以笼统地把黄梅戏对青阳腔、徽班、京剧,乃至山歌、民间叙事文学等的借鉴看做是“读万卷书”的话;那么,它不安于一隅、四面出击,则可看做是“行万里路”了。正是这双向的滋养,使黄梅戏迅速成长壮大。吸纳领域广,受众地盘大。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黄梅戏可以过长江、越黄河,唱遍全中国的道理所在。
其中,1935年黄梅戏首闯上海滩, 1953年黄梅戏赴朝鲜演出皆具有非凡的历史意义,使黄梅戏人懂得了在国内外的文化视野中,加速剧种专业化、正规化、个性化建设的重要性。三、关于黄梅戏未来发展的思考
黄梅戏的短暂历史、开放品格和创造天性,让我们对它的自身状态有一个基本判断。相对晚出,后来居上,又如日中天,靠的是不断的学习借鉴,吸收消化,融会贯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把不是经典的东西创造成经典,又不受经典束缚再去创造新的经典。
到了当代,情况发生巨大变化。由于黄梅戏既有的辉煌,即有了严凤英、王少舫,马兰、黄新德两代优秀表演艺术家,有了《天仙配》、《女驸马》等一批优秀剧目,有了声被海内外的广泛影响。黄梅戏的地位之高,发展机遇之好,应当说是空前的,是历史上任何时期都不可类比的。然而,这些年的发展却不够令人满意,足称其名的优秀作品还太少,与全省人民的期望还有很大差距。个中原因尽管很多,但我以为最主要的还是创造力的退化。当年那种“跑着长大”、“吃百家奶”,勇于超越自我的勇气丢失了。这当然不能全部责怪今天的黄梅戏人,他们面临的问题远比往日复杂得多。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当年《天仙配》对“三打七唱”的跨越,是新文化对旧文化的跨越,更能够理直气壮,尽管有人认为那也是传统;二是当年的被超越物还没有成为经典,认可度还不高,黄梅戏还没有成为一种文化标志,所以,在业内的阻力也相对小些。今天,当黄梅戏面临新的形势,需要与时俱进,再度跨越时,它面对的是新中国、新文化的成果,是为黄梅戏打下这方天地的经典大作,跨越就不再轻松。一句“黄梅戏要姓黄”,就足以让人裹足不前。
任何一门艺术,如果不能与时俱进,不能超越昨天,只是固守既往、哪怕是辉煌的既往,要久立于世也是不可能的。
当今,国家的文化创新已经被摆上了重要位置,构建创新型国家已成新的热点。创新将是我们这个民族前进、走向全面复兴的不竭动力。黄梅戏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不断吸收借鉴、变革壮大的历史。如果人们真的热爱黄梅戏,就应当热情地欢迎黄梅戏的创新实践,应当给予所有的发展改革以最大宽容。若不希望黄梅戏在我们手上衰落、沉沦,我们就只有坚定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