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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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舒婷
原名:龚佩瑜
祖籍:福建泉州
1952年出生于福建石码镇(漳州龙海)。
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致橡树》是朦胧诗潮的代表作之一,与北岛、顾城齐名,但事实上,她的诗歌更接近上一代载有意味较浓的传统诗人,反抗性淡漠了许多。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到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著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秋天的情绪》、《硬骨凌霄》、《露珠里的“诗想”》、《舒婷文集》(3卷)、《真水无香》等。诗歌《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获1980年全国中青年优秀诗歌作品奖,并被编入选入苏教版高一语文必修三和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双桅船》获全国首届新诗优秀诗集奖、1993年庄重文文学奖;《真水无香》获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散文家授奖”。
舒婷擅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捉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的敏感。情感的复杂、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是舒婷的代表作之一,旨在表达诗人对祖国的一种深情。与以往同类的诗作相比,它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与个性特色——既有当代青年那迷惘的痛苦与欢欣的希望,又有女儿对祖国母亲艾艾的不满与献身的真情。全诗立意新颖,感情真挚,一反过去某些诗的浮泛与“神话”式的歌颂,从一个别致的角度来吟唱祖国母亲的歌。正如诗中所唱:“我是你簇新的理想,/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诗人以赤子的目光,扫瞄着祖国的贫穷与落后,以拳拳的女儿之心,表达着哀怨的深情:“我是贫困,/我是悲哀。/我是你祖祖辈辈/痛苦的希望啊,/是“飞天”袖间/千百年未落到地面的花朵”,在沉迷的痛苦之后,又表达出希望的欢
欣:“我是你簇新的理想”,“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是绯红的黎明/正在喷薄”。为实现这美好的希望,诗人表达了一种献身的愿望:“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
为表达这种赤子的深情,诗人采用了由低沉缓慢走向高亢迅疾的节奏。低沉缓慢方能如泣如诉、似哀似怨;高亢迅疾才可热烈奔放、一往无前。为表达诗人对祖国的交融感与献身感,全诗运用了主体与客体交错换用、相互交融的手法。主体是诗人的“我”,客体是“祖国”,而在全诗的进展中,让其合二而一——我即是祖国,祖国也就是我。祖国是我的痛苦,我是祖国的悲哀;祖国是我的迷惘,我是祖国的希望;我是祖国的眼泪和笑涡,而祖国正在我的血肉之躯与心灵上起飞和奔跑。
习惯上,人们将《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致橡树》、《这也是一切》、《暴风雨过去之后》这类作品称为舒婷诗歌的“高音区”。由于它们直接表达诗人的政治情绪与时代理想,因而获得较多的称誉与赞许。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这是一首深情的爱国之歌,诗中交融着深沉的历史感与强烈的时代感,涌动着摆脱贫困、挣脱束缚、走向新生的激情,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赏析之一(蔡其矫)
这首诗,在句法上借鉴了苏联诗人沃兹涅先斯基《戈雅》的圆周句式:“我是戈雅!……我是痛苦。我是战争的声音。……我是饥饿!……我是……被吊死的女人的喉咙。……我是戈雅。”沃兹涅先斯基写的是我和战争的关系,用圆周句式强化对战争的悲伤和愤怒。舒婷写的是我和祖国的关系,也用了这种句式,增加痛苦和挚爱的深度,但又有创造性的发展。圆周句式大多出现在抒发强烈情绪的作品中,悲伤痛苦的情调最宜用它来渲染。
重复是诗歌创作常用的一种艺术手法,而圆周句式则是重复同类型的句子或词语的一种修辞方法,即把十分完整的语言单位的几个部分,按圆周形进行连接排列,组成在意义和音调两方面和谐统一的整体。它可分双成分,三成分,四成分和多成分。这首诗用的便是多成分。
诗一开始就进入高潮,这是舒婷的一贯手法。第一节头两个副句是平衡句,寓有音响和色彩的描绘。三、四句则缩短,不描绘;五句却伸长,行短意紧,强度超过前面四个副句,于是主词(祖国)出现。
第二节开始一反前节方式,直叙,连形容词都不用;三、四句是总结前面,然后主词出现。
第三节又是一个变化。五个副句分列七行,节奏松紧交错。如果一、二节是写过去(“‘飞天’袖间千百年来未落地面的花朵”),用现在式;
这第三节则是写未来(“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也用现在式,这就更富具体性和现实性,承上启下,痛苦上升为希望,于是主词又再次出现。
第四节头两行,十亿分之一是小,九百六十万平方是大,大和小统一在一起,是对比中的强化,意即“我”是祖国的一分子,但“我”的胸中又包容着整个祖国。接下去,伤痕累累的乳房喂养了我,和从我的血肉之躯取去,又是一种对照,从中突出我同祖国不可分割的联系;甚至迷惘、深思、沸腾,与富饶、荣光、自由,也是性质相反的对衬,以见出痛苦和欢欣的无限。如果前三节在句法上是写我与祖国的关系,第四节便是反过来写祖国和我的关系,这才是主题所在。句法参差正是心情激动至极的表现,在主词的双重呼句中结束全篇(前三段末的主词都是单一呼句),达到最高潮。
诗只有三十四行,却用了十四个分号。这些分号内的副句,时长时短,体现着节奏旋律的变化。这首诗带有政治色彩,但它不议论,只描绘,也是一个特色。诗中所有的象征和比喻,既质朴,又漂亮,每一个词都与被描绘的景物、形象紧密契合。诗人既用含有自己民族要素的眼睛观察,又以人民能理解的民族语言手段和表达方法,写出人民内心生活和外部生活的精神实质和典型色调,她感到和说出的也正是同胞所感到和所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