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行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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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溪山行旅图》

《溪山行旅图》作为范宽的传世作品,在一千年前创造了中国山水画的高峰。它表现出自然的伟大崇高,描绘了北方中南太华一派庄严朴实的雄伟气象。董其昌评此画为“宋画第一”,徐悲鸿也曾说:“中国所有之宝,故宫其二;吾所最倾倒者,则为范中立《溪山行旅图》。”

一、范宽与《溪山行旅图》

范宽字中立,陕西耀县(华原)人,(另一说又名中正,字中立,因性情温和宽厚,故时人称其为“范宽”),刘道醇在《圣朝名画评》中将其列入山水林木门神品,并认为“宋有天下,为山水者,惟中正与(李)成称绝,至今无及之者”。生卒年不祥,主要活动于北宋初年。《宣和画谱》谓其“风仪峭古,进止疏野,性嗜酒,落魄不拘世故,常来往于京洛。”。范宽是一位民间画家,没有任何科考任官的记录。他擅长的画科很多,但尤以画山水见长。关于范宽的师承问题,目前还有争议。《圣朝名画评》和《宣和画谱》都记载他“学李成笔”或“始学李成”,《画史会要》也谓之“学李成笔”,另有《画鉴》同记“画山水初师李成”,而米芾《画史》中则曰“范宽师荆浩,浩自称洪谷子”,《图绘宝鉴》则载其“画山水师李成,又师荆浩”。后来他认为“前人之法未尝不近取诸物,吾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物也。吾与其师于物者,未若师诸心。”于是择地而居住在终南、太行山的幽林中。

在汉代之前,中国绘画的主要题材是人物,其作用是“成教化,

助人伦”;直到魏晋时期,山水才作为人物画的辅助背景出现在绘画中;而山水画的真正成熟则需算到五代时期;唐宋以来,山水画有了极大的发展,如对山石肌理皴法的探索至人屋和树石适用笔法的形成。山水画皴法种类繁多,但究其源大致分为董源的“披麻皴”和李唐的“斧劈皴”两类,而范宽在《溪山行旅图》中使用的“雨点皴”也属于早期皴法。

从构图角度上来讲,早期绘画中人物之间的空间是留白的,不存在背景;在晋顾恺之的画中,已经开始以山石树木为背景,但其所表现的只是一隅小景,远景山水则无从下笔;而唐朝画论中提出“高远、平远、深远”是对山水画空间处理上的突破。范宽在《溪山行旅图》中将“高远”的处理方法发挥到了极致。其构图比例精确,成功地发挥比例对照的作用,使画中的山水产生了震撼人心的雄伟气势。

二、《溪山行旅图》赏析

《溪山行旅图》,卷轴画,1000年左右,绢本、水墨淡设色,206.3×103.3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此作为范宽传世的唯一真迹,画作上方诗塘有“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董其昌观”十四字。所描绘的是其家乡陕西附近华北黄土高原的地理特征:层峦高耸,岩体裸露,山顶灌木丛生。

(一)《溪山行旅图》结构特点

《圣朝名画评》中曾称“范宽之笔,远望不离坐外,皆所谓造乎神者也。”《溪山行旅图》的整个构图分为远、中、近三景,此三景

所占画幅的比例由小至大向远处推进,以创造出一种层层后退的距离感。三景间以虚白分隔:近景和中景间由小路区分,而远景和中景之间则以白雾隔离。白雾之上另有山石松木,使山峰具有破云而冲天之势,“峰峦浑厚,势状雄强”。画中的山体浑厚雄实,不同于此前山水画中惯例利用的“深远”空间,而是通过表现远景的造型,以及空气透视法渲染的空间感,来制造“咫尺千里”的效果。

而在表现北方雄伟高山上,范宽也同样采用了与前人不同的表现方法。第一,范宽在表现山石时采用团块造型。《溪山行旅图》中着重对山石的局部进行了细心刻画,塑造其体积感,进而表现出山体敦实、厚重的质感,令观者产生一种雄壮的高山就在眼前,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和高度感。第二,画面所采用的是“中轴线构图”。米芾《画史》谓其“远山多正面,折落有势”。“中轴线构图”即在画面中,主体的最高山峰位于整个画面的中轴线上,而整个画面中的其他部分则弯曲盘旋最后集中衬托出峰顶,这种构图方式从视觉感受方面强化了主峰所带来的冲击。这种构图法始于范宽,后成为中国山水画构图的主要形式。

(二)枝叶与树干

米芾在《画史》中评价范宽之作:“山顶好作密林,字此趨枯老”。由海拔高到海拔低逐渐从针叶林向阔叶林过渡,这一变化也非常符合北方高山的植被分布,可见范宽的绘画是建立在对自然实物的明确把握上的。他以类于雨点皴的笔触绘山顶针叶,再以硬韧的重墨勾勒其枝干,笔法干练,将峰顶茂林表现得生动大方而朴实,《圣

朝名画评》称之“真石老树,挺生笔下,求其气韵,出于物表,而又不师华饰”。下方是繁密的阔叶林,而且以叶形区分,可辨别出三、四种之多。可见范宽在树木绘画的追求上并不只限于对枝干造型和笔触勾勒,他对于叶片的造型和变化方面同样给予了很大的重视。

中景中的针叶林突破了团块的结构,从仰视的角度观察林木,并在山石的外围铺上一层造型清晰的密林,以这种表现方式来突出指向其背后的高峰。《图画见闻志》中评“范画林木,或侧或欹,形如偃盖,别是一种风规,但未见画松柏耳。”但《圣朝名画评》则谓其“树根肤浅”。处在画面中景和近景中的树木根据品种不同,其枝干和树根所表现出的造型,以及勾勒的笔法也有所不同。针叶乔木枝干直挺遒劲,树干浓黑直细;而阔叶乔木的质感则蜿蜒魁梧,以顿挫有致的笔触勾勒轮廓,后皴擦其肌理。但无论是哪一类树木,均着色简洁明晰,笔力刚劲雄浑,用笔多用侧锋。

(三)瀑布、溪流与巨石

中景里的溪水虽然在整个画面中只占据了极小的一部分空间,但其所起到的作用却不能忽视:对溪水的刻画是自然中动态景物的表现,这些纤细而具有动感的线条贯穿全图,将被分隔开的远、中、近三景联系在一起。

《画史》评其画水“溪出深虚,水若有声”。泉水自山间流出,因山石的影响被分为四阶,而后化成修长的瀑布自远山间直泻而下,消失在山脚的白雾中,这一系列的变化显示出了画中陡峭主峰

的高度。水在近处趋向缓和,如阶梯一样分布的巨石将溪流梳成水束,令溪水形成了流动的台阶,汇合交错地向下,最终在近景中趋于平缓。在这个过程中,流水的运动间接反应出山石的走向和凹陷的深度。

该作中主峰山体表面并不突兀,且有经过长期风化而形成的层片的形状及圆滑的质感;近处的大石因长年流水冲蚀而在底部形成的凹陷,甚至被冲刷成细小的石块散落在水际,这类痕迹在这幅作品中被非常真实地表现出来。这两种痕迹区别分明,在表现上毫不含糊。这些对于细节的成功塑造表现出范宽平日对于自然的观察之深入。

(四)行旅与楼阁

在这幅山水作品中,人物和房屋只占据了小部分的空间,但却是使整幅作品带有生活气息的点睛之笔。画中行旅的队伍位于前景和中景间的小路上,共三个人。其中一人肩挑扁担,在中景左方的道路上。而其的位置引出中景的桥梁和建筑。行旅者要久留于此,而山中建筑亦是似隐似现。人物和自然的关系处于“不即不离”的状态。楼阁隐于中景右侧的山林中。勾勒的线条可以看出其创作中并未使用界尺。但画家的线条流畅利落而不随意涂抹,工整干净而不苛求细则。房屋的结构和细节的构造也合法度,可见范宽在此处刻画上所下的功夫。

(五)山石笔法

《溪山行旅图》中山的画法分三步,一是勾出粗细交错的轮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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