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与《幽灵之家》中的妻子与母亲角色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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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文史纵横W 《白鹿原》与《幽灵之家》中的妻子与母亲角色对比

赵媛媛

(西安外国语大学 陕西西安 710128)

【摘 要】 本文从《白鹿原》和《幽灵之家》两部作品中的妻子与母亲形象出发,探究了两部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塑

造与解读的异同性。《幽灵之家》中的克拉腊是整个家族中一位天使母亲的形象,沉默更是面对丈夫暴力的有力武器,克

拉腊面对子女,更多的是对孩子的自由给予充分的尊重。《白鹿原》中的几位母亲和妻子的形象,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

朱先生的妻子—朱白氏;白灵的母亲—吴仙草。她们是传统礼教的捍卫者,认为作为妻子的职责便是为丈夫延续后代,没

有自我意识。

【关键词】 《白鹿原》;《幽灵之家》;妻子;母亲;角色对比

《白鹿原》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讲述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而《幽灵之家》则是以埃斯特万·特鲁埃瓦家族的兴衰为中心,描述了两大家族四代人的故事,如果说《白鹿原》通过叙述白鹿两家的家族史反映了20世纪上半叶渭河平原长达半个世纪的历史变迁。那么《幽灵之家》则是展现了拉丁美洲国家从二十世纪初到1973年为止的风云变幻。两部作品均以家族为核心,有非常多的可比性。但本文只将重点放到两部作品中的女性角色身上,探究两部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塑造与解读的异同性。通过对《白鹿原》中女性角色的分析,可以看到女性主义从萌芽到发展的过程。而在拉丁美洲父权体制背景下诞生的《幽灵之家》,埃斯特万家族中的女性在自我觉醒上做出的努力更是该小说的主线。

一、文献综述

国内对伊莎贝尔·阿连德及其作品的翻译和研究是从1991年由刘习良、笋季英翻译的《幽灵之家》中译本的推出为开端,这为以后《幽灵之家》这部小说的研究奠定了基础。此外,对于《幽灵之家》的内容、背景介绍或魔幻现实主义特色的研究有徐志强的“《幽灵之家》:美与罪孽”;刘雅虹的“伊莎贝尔·阿连德《幽灵之家》解读”。而真正开始认识伊莎贝尔·阿连德的女性叙事和深入研究以及对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女性意识的探究,是李佳的《论<幽灵之家>的女性意识》一文。

相较于对《幽灵之家》的研究,《白鹿原》在我国的研究从该小说刚在《当代》杂志上连载完毕后就已开始。最早是发表在《小说评论》上的“关于《白鹿原》的答问”一文,文中陈忠实就满足读者需求回答了问题并为这部作品的评论研究提供了背景材料。此后,对于《白鹿原》这部作品的研究便如雨后春笋一般。

而对《白鹿原》这部小说中女性角色的研究是以1994年陈贞权的“传统文化中的女人命运——《白鹿原》女性形象评析”为开端。往后关于《白鹿原》中女性角色形象的分析更是层出不穷,且着眼点大多都在于男权文化与封建伦理文化下,《白鹿原》中的女性是如何一步步从沉默走向反抗,及其悲剧命运。例如吴成年的“论《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彭明坤的“男权统治下的女性悲歌——对《白鹿原》中田小娥形象的重新解构”等。

至于《白鹿原》与其他小说的同步性比较也较多,《白鹿原》与《百年孤独》的比较最为突出,例如:试比较《白鹿原》与《百年孤独》的文化态度、略论《白鹿原》与《百年孤独》的历史观念和文化视野等。而第一次将《百年孤独》与《幽灵之家》的女性形象结合起来作对比分析的,是万洁华于2010年5月发表的文章《百年孤独》与《幽灵之家》的女性形象比较分析。

不难发现,在国内有关《白鹿原》的研究数不胜数,

而对于《幽灵之家》的研究数量也在上升,可将《白鹿原》与《幽灵之家》中的女性角色进行比较分析的文章似乎寥寥无几,因此,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角度与女性自我意识的角度出发比较两部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异同,并探究其背后的原因。

二、《白鹿原》与《幽灵之家》中的女性角色对比

1、不屈服于男权的妻子与完全顺从于封建礼教的妻子

《幽灵之家》中的克拉腊是整个家族中一位天使母亲的形象,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妻子,她身上具备了许许多多的优点,哪怕在其过世之后,她的品质都深深影响着整个家族中的女性。

克拉腊有着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她面容姣好、心地善良,擅长圆梦,还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能遥控物体,让物体自由移动。她从小便爱与鬼魂玩耍,和他们闲聊。这样的她本该拥有一个美好的婚姻,但是,当她知道她自己的命运就是代替罗莎嫁给埃斯特万·特鲁埃瓦后,依然嫁给了这个后来带给她诸多苦难的男人,她不爱自己的丈夫,至少在刚开始嫁给埃斯特万的时候,但在她和专横跋扈的埃斯特万相处的点滴之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位不顺从于丈夫,一个“忍气吞声”的克拉腊。尤其是面对穷人、妇女、儿童、战争的问题上,克拉腊的态度异常坚决。例如埃斯特万想带全家到农村去躲避瘟疫,但克拉腊根本不听他的,她忙着抢救穷人,给穷人送去衣物,从储藏室拿走食物,还同佩德罗·加西亚第二建立起一套寄东西的办法。

除此以外,沉默更是面对丈夫暴力的有力武器,她勇敢的带着女儿离开丈夫,独自整顿起街角大宅院。在被埃斯特万打掉牙齿后的岁月里,缺失门牙的克拉腊似乎像世人宣告着她对这种家庭暴力的无声抗议。

但克拉腊对埃斯特万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作为他的妻子,克拉腊支持他的事业,在社交上配合他。尤是当她看到竞选失败的丈夫在电视里落寞的神情后,便站在家门口等他回来,两个老人搀扶着走入家中的场景令人动容。而埃斯特万最后也选择了认错,他接受了他认为让他蒙羞的女儿,接受了私生的外孙女且宠爱有加,埃斯特万这一切的改变很大部分都归功于那具有超人意志力且心存大爱的独立女性——他的妻子克拉腊。

在巨著《白鹿原》中也有几位母亲和妻子的形象,她们分别是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朱先生的妻子—朱白氏;白灵的母亲—吴仙草。

她们三位在白鹿原上都可谓是成功的母亲,因为她们都至少拥有一个儿子。她们对长辈尊敬,对丈夫顺从,对晚辈怜爱。她们是封建礼教下最为常见也最为封建礼教所接受的女性。她们身上没有像克拉腊一样对男权的反抗,只有顺从,例如白灵的母亲吴仙草,在嫁给白嘉轩之后,就事事都顺从着自己的丈夫,即便得知自己不久将死于瘟疫之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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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部 NEW WEST 2019年05月中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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