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高允传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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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史高允传原文及翻译
辽东公翟黑子深受世祖的恩宠,他奉公出使并州时,竟收受布上千匹。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黑子来向高允请教对策,他说:“如果圣上向我问及此事,我是自首伏罪呢,还是避而不答?”高允道:“您是朝廷中的宠臣,有罪应该首先如实交待,或许能够被原谅,不能够再次欺骗皇上。”而中书侍郎崔鉴和公孙质等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都说:“一旦自首从实招认,获罪是大是小实在无法测度,因此最好是回避不说。”黑子认为崔鉴等人更关心自己,就怒气冲冲地对高允说:“按您说的去做,简直就是引诱我去送死!”后来,黑子在回复世祖的提问时没能说实话终于被世祖疏远,最后获罪而遭杀戮。世祖派高允给恭宗讲授经书,到崔浩因为史书内容被捕时,恭宗对高允说:“入朝见到圣上的时候,我自然会引导你的。倘若圣上有事问你,你只管依着我的话说。”入朝后见到了魏帝,薛宗说:“中书侍郎高允自在臣的宫中以来,已共同相处了多年,他做事小心谨慎而且周密。虽然他与崔浩同做一事,然而高允低微,都是听从崔浩的主张,请饶恕他的性命吧。”世祖把高允叫到面前,对他说:“《国书》是否都是由崔浩撰写的呢?”高允答道:“是臣与崔浩共同撰写的。然而崔浩所负责的事情,多是总体构思设计罢了,至于具体写作方面,臣做的比崔浩多。”世祖听后勃然大怒,说道:“这个罪比崔浩还重,怎么能留他活路!”恭宗急忙说:“高允是小臣,见到圣上威严庄重的样子,就语无论次了。臣曾经说细地问过高允,他每次都说是崔浩写的。”世祖问高允:“果然像太子所说的吗?”高允答道:“臣才质平庸,著述写作时谬误百出,冒犯了天威,此罪理应灭族,如今臣已甘愿受死,所以不敢不说实话。殿下因为臣长期为他讲习授课,所以可怜臣,为臣祈求活命。其实他并没有问过臣,臣也没有说过那些话,臣回答圣上的都是实话,不敢心神无主。”世祖对恭宗说道:“正直啊!这是世人难做到的而高允能做到,到死不改口,这是诚实的表现;为臣不欺骗君王,这是忠诚的表现。应当赦免他的罪责以表彰他的行为。”于是赦免了他。有一天,恭宗责备高允说:“我想为你开脱,但你不依从,是什么原因呢?”高允说:“我和崔浩同是史官,同生死,共荣辱,按道义不能享受特殊,假如真的蒙受殿下免死之恩,违心活着,这不是我的本愿。”恭宗深受感动,连连赞叹。高允回去后,对人说:“我不听太子殿下的话,是因为害怕自己像翟黑子一样被处死。”
2新唐书阳城传
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阳城性情谦虚敬肃简约朴素, 无论老幼,都一样对待。远近的人都仰慕他的品行,前来求学的人接连不断。当地的人有了争执,不去官府而是到阳城处裁决。有一个偷盗阳城的树的人,阳城遇见了他,担心他会羞愧,就退步躲藏起来。阳城家中曾经断了粮,派仆人去借米,仆人拿米换了酒喝,醉倒在路上。阳城为仆人迟迟未归而感到奇怪,就去与弟弟一起迎接他,仆人睡在路上还未醒,阳城就把他背了回来。等到仆人醒了,深深自责谢罪,阳城说:“天冷喝酒,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呢?”
山东节度府听说阳城是有德义的人,派使者送给阳城五百匹细绢,告诫使者不允许再拿回来。阳城坚决推辞,使者把绢丢下就回去了,阳城就把绢放在一边从未开封。正逢同乡郑俶要给亲人下葬,向别人借钱没借到,阳城知道了这个情况,把绢送给了他。德宗征召他来朝,任命他做右谏议大夫,特地派长安尉杨宁到他家送给他成捆的丝织品。当初,阳城未出任官职时,士大夫们都思慕他的刚正的风格。等到他出任官职,担任谏官之后,士大夫们都认为他定会为忠于职守而不惜死,天下的官员们就更加畏惧他。就职之后,其他的谏官们都就繁杂锁屑的政事频频进谏,使得皇帝很厌烦,后来大家也就
不敢进谏了。
等到裴延龄诬陷、放逐陆贽等官员时,因为皇帝对陆贽等非常愤怒,官员们都无人敢向皇帝进言。阳城听说了,就说:“我担任谏官,不能够让皇上冤杀无罪的大臣。”于是约拾遗王仲舒一起上奏章激烈地指斥裴延龄的罪状,依据大义意气激昂地为陆贽等人申辩是非,多日不止。皇帝大怒,召宰相来治阳城的罪。阳城因此罪名被贬官为国子司业。阳城任国子司业,简选孝道德行出众的太学诸生予以拔擢,沉溺于酗酒不遵守教化的一律予以除名。阳城亲自教授经典,在他的教育下,太学诸生都能严守法度。
薛约性格不羁又正直,因为进谏政事而获罪,被贬谪去连州。刑吏循踪追捕,在阳城家中将他抓获。阳城让刑使坐在门口等候,自己请薛约吃完了饭,又步行把他送到城外才与他道别。皇帝不满阳城结党的罪过,将他贬出京城,出任道州刺史。到了道州,阳城就像治家一样治理民众,适合处罚的就予以处罚,适合奖赏的就予以奖赏,对于官署中的文书簿册并不介意。每月的棒禄只取够用,余下的上交官府。
、严母教子
记母教铨时,组绣纺绩之具,毕置左右;膝置书,令铨坐膝下读之。母手任操作,口授句读,咿唔之声,与轧轧相间。儿怠,则少加夏楚,旋复持儿而泣曰:“儿及此不学,我何以见汝父!”至夜分寒甚,母坐于床,拥被覆双足,解衣以胸温儿背,共铨朗诵之;读倦,睡母怀,俄而母摇铨曰:“可以醒矣!”铨张目视母面,泪方纵横落,铨亦泣。少间,复令读;鸡鸣,卧焉。
【译文】
回忆我母亲教我的时候,刺绣和纺织的工具,全放在旁边,她膝上放着书,叫我坐在膝下小凳子上看着书读。母亲一边手里操作,一边嘴里教我一句句念。咿咿唔唔的读书声,夹着吱吱哑哑的织布声,交错在一起。我不起劲了,她就拿戒尺打我几下,打了我,又抱了我哭,说:“儿啊,你这时候不肯学习,叫我怎么去见你爸!”到半夜里,很冷,母亲坐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双脚,解开自己衣服用胸口的体温暖我的背,和我一起朗读;我读得倦了,就在母亲怀里睡着了。过了一会,母亲摇我,说:“可以醒了!”我张开眼,看见母亲脸上泪流满面,我也哭起来。歇一下,再叫我读;直到头遍鸡叫,才和我一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