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的外国文学翻译思想与成就

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文革期 行，终于在 1983 年 2 月将《罗摩衍那》翻译完 不达不雅则为下等。他认为信是翻译的基础，
间历经磨难受尽屈辱。文革结束后于 1978 年 毕，这是除英译本之外世界上仅有的外文全 如果不能做到忠实于原文，就不叫翻译。直译
复出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及 译本。十年风雨、十载心血，方铸就了这部长 是压倒一切的原则。这点在他翻译《罗摩衍
关系史、佛教史、印 度史和比较文学等 领域创作颇多，著作 等 身 ，他 还精通英 文、德文、 梵 文 、巴 利 文 ，能
□
季
羡
杨林
丽 芳
的外国文学翻译
思 97 岁高龄的季羡林[2]101。季羡林在梵
文翻译上的成就众所周知，而在吐
想 火罗文的译述上也取得了惊人的成 与 就。这种本已经失传的语言，仅凭
着 20 世纪初在中国新疆发现的一
一生的写作活动。1930 年进入清华大学西洋 研究齐飞。季羡林一生著述颇丰，著作书目有 年 63 岁的季羡林经过 17 年的研究，终于破
文学系，专业方向是德文。向吴宓、叶公超学 《中印文化关系史论丛》、《〈罗摩衍那〉初探》、 译了全部残卷，并译著出《弥勒会见记》，那
习东西诗比较、英文，同时选修陈寅恪的佛经 《天竺心影》、《朗润集》、《季羡林散文集》、《糖 时候他已经是 80 岁高龄的老人了。《弥勒会
习研究中，季羡林认为中国文化受印度文化 集》；译自英文的《家庭中的泰戈乐》等；译自 究与翻译，出版的译作将近四百万字。中国
影响巨大，1936 年决定选择梵文，对中印文 梵文的印度古代长篇史诗《罗摩衍那》、印度 翻译协会 2006 年将首次颁发的翻译文化终
化关系进行彻底的研究。季羡林在哥廷根大 著名剧作家迦梨陀娑的七幕诗剧《沙恭达罗》 身成就奖给予了季羡林，是对他为中国翻译
学梵文研究所期间主修印度学，学习梵文及 和五幕诗剧《优哩婆湿》、反映印度民间故事 事业所作贡献的一种肯定。
巴利文。同时选修英国语言学、斯拉夫语言 的《五卷书》等等，涵盖了印度古代语言、佛
三、季羡林的翻译思想
学，加学南斯拉夫文。师从梵文讲座主持人、 经、梵语、吐火罗语、印度的历史和文化等内
季羡林一生所获荣誉与头衔非常多，但
优，获得博士学位。同年成为语言学家艾密尔 过深远广泛的影响。在文革中饱受折磨，被下 协会名誉会长，其目的竟是为了便于为翻译
西克的入室弟子研究吐火罗语。10 月在哥廷 放看门的季羡林在创作与研究都不能进行的 工作提意见。季羡林认为，中国文化从未枯竭
根大学汉学研究所担任教员并继续研究佛教 困境中，继续坚持翻译方面的工作，并选中了 的原因是因为不停地有新思想注入，而最大
就 火罗文进行过学习与研究。1974 年
时，在新疆又出土了 44 页 88 面残
18 岁时在省立济南高中求学，其国学老师， 羡林曾评价自己是杂家，梵学、佛学、吐火罗 卷，当时全世界只有不到二十个人懂这种语
翻译家与教育家董秋芳的指教决定了季羡林 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 言，而整个中国只有季羡林懂这些文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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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1911 年 8 月 6 日—2009 年 7 月 11 日），字希逋，又字齐奘。著名的古文字学 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 学家、作家。精通 12 国语言。在语言学、佛教 学、印度学、文化学、历史学和比较文学等方 面有很深厚的造诣，研究翻译了大量梵文著 作和德、英等国的多部经典，2006 年获翻译 文化终身成就奖。
著名梵文学者瓦尔德施米特教授，同时也是 容。《罗摩衍那》是印度两大史诗之一，被奉为 他自己乐于接受并承认的只有两个，一是教
他唯一的听课者。1941 年季羡林在论文答辩 印度叙事诗的典范，在印度文学史上占据着 授，一是翻译家。很长一段时间内季羡林谢绝
和斯拉夫语言、印度学、英文考试中得到 4 个 崇高的地位，对整个南亚地区和宗教都产生 所有聘任，唯独在 2004 年欣然出任中国翻译
羡林在二战结束后不久经瑞士辗转取道东 羡林坚持译文也应是诗体，要将每首三十二 师之一吴宓一样，赞同严复在翻译上提出的
归，经恩师陈寅恪推荐于 1946 年进入北京大 音节的颂译成四行汉诗是非常不容易的，更 信、达、雅的标准。他认为信是忠于原著，达是
学任教至 1983 年，创建东方语言文学并一直 何况还要考虑到八万行诗的押韵，常常为了 忠于读者，雅则是对于文学语言的忠诚。即译
及梵语，在德国期间季羡林发表了多篇重要 这部气势恢宏的史诗巨篇《罗摩衍那》，由于 的两次思想注入，一次是来自印度，一次是来
论文，获得了高度评价，奠定了其在国际东方 历史环境的限制，季羡林只能偷偷地进行翻 自西方。这两次大注入依靠的都是翻译，因此
学和印度学界的地位。因战争归国无路的季 译，由于《罗摩衍那》是以诗体的形式写就，季 翻译之为用大矣哉。季羡林与他在清华的恩
翻译文学等，在此期间对梵文产生了深厚的 史》等，大都被收集入 24 卷的《季羡林文集》 见记》的译释，对佛教传入中国的经历，佛教
兴趣。1935 年考取清华大学与德国的交换研 中。其中翻译方面的著作包括有译自德文的 在中亚的传播史等的研究都提供了新的依
究生，赴德国至哥廷根大学学习。在长期的学 马克思所著《论印度》、《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说 据。季羡林多年从事各种文字文学作品的研
担任系主任，从事系务、科研和翻译工作。北 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而失魂落魄，在四年时间 者需要同时忠于作品、作者和语言。同时做到
大是我国最早成立东方语文系的大学，培养 里，七篇的《罗摩衍那》译了还不到三篇。文革 这三个字，就是上等，可以说是尽翻译之能事
出了大量东方学的专业人才。1956 年季羡林 结束后，季羡林的翻译工作才光明正大地进 了。若是能信而达雅不足，则是中等，而不信
一、季羡林的成就
阅 俄 、法
季羡林 1911 年 8 月 6 日出生于山东省 文，同时
临清市康庄镇，10 岁时开始正式学习英文， 还是世界
上精于吐火 罗文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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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开始学习德文，并对外国文学发生兴趣。 学者之一。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季
成 些残卷而重新面世。季羡林在德国
留学时曾经师从艾密尔西克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