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五四”女性文学崛起的文学史意义

作 家诸 如冰 心 、 陈衡哲 、庐 隐 、苏雪 林 、冯沅 君 、凌 叔 意识 ，在她们 的潜意识里可 能也认为妇女 的 “ 三从 四德 ” 华 、 白薇 、石 评梅 等 ，她 们 以女性 苏醒 的敏感 与 热情 ， 是不可违逆 的 “ 天命 ”。这种 宿命论 的深层 意识对于压在 以女性 主义 者 特有 的气 魄 与心 理素 质 ，创 作 了大 量 的女 封 建磐石底层 的中 国妇 女而 言，犹如思想 的毒药 ，蒙蔽 了 性 主 义 文 学 作 品 。这 些 作 品 以 人 的 觉 醒 和 女 性 的 觉 醒 为 基 她 们 的 心 灵 ；要 想 争 取 自身 的独 立 与 解 放 ，必 须 要 有 良方 本 内涵，高扬反封 建的时代旗 帜 ， “ 以女性的眼光洞 悉 自 来化解 。
纵观 “ 五四 ”以前的 中国文 学史 ，女作家屈指可数 、
寥若晨 星，虽然 也出现过诸如 蔡文姬 、李清 照等著名 的女 讳 言 ，纵 观人 类 的文 明发 展史 ，不 管 是从伦 理 学 、社会 性作 家 ，但她们 的作 品大 多沉 湎在个人 的情 感世界 中，缺 学，还是从文 学的角度 审视 ，人们看到 的都是一部 以男权
文
五 四’ ’女性 文学 崛起 的文学 史意 义 探析 “
Ｏ徐 汉 晖
摘 要： “ 五四”时期，在 以个性解放 、民族独立为 旨归的新文化运动 的影响与作 用下，一群女作 家以前所 未有 的性别意识和创作姿 态树立起 了女性独立解放 的鲜 明旗帜，她们 关注社会 、探究人 生、抒写女性命运 ，第一次以 群体意识 、以人 的觉醒和女性的苏醒开创 了中国文 学史上具有独立意义的女性文学。 “ 五 四”女性文学的发端与
具有现代 意义 的中国女性作家 群也 由此诞 生了 ， “ 不仅 仅 性 意识的重担 自然 就落到 了她们 的身上 。这些 女作家用 自 作 个 女 人 ，还 要 作 人 ”［ ２ ］ （ Ｐ １ ８ ） 的 中 国女 性 文 学在 “ 五 四 ”时 己 的 眼 睛 观 察 社 会 ，用 自己 的 心 灵 体 悟 人 生 ， 勇 敢 地 反 叛
我 ，确 定 自身 本 质 及 其 在 社 会 中 的 地 位 ， 并 以 女 性 立 场 出 握 ” ，［ １ ］ （ Ｐ ５ ３ ） 打破 了男 性 文 学 和 男权 话 语 独 霸文 坛 的局 面 ， 而 这 恰 恰 在 五 四 新 文 化 运 动 的 历 史 契 机 下 ， 由 一 群 发 审 视 外 部 世 界 ，对 其 加 以 富 于 女 性 生 命 特 色 的 理 解 和 把 接 受 过 西 方 新 思潮 和 新 式 教 育 的 知 识 女 性 率先 觉 醒 ， 她 们 努 力 探 求 开 启 民 智 的 药 方 ， 启 迪 中 国妇 女 的 生 命 意 识 和 女
中 国妇 女身上因袭 了几千年 的 “ 女奴 ”镣铐 砸开，伴随着 女 生 活 的 压 抑 和 悲 苦 ， 尤 其 是 婚 姻 和 恋 爱 当 中 的 诸 多 矛
肇始在 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不仅唤醒 了中国女性独立解放的生命 意识 ，而且也丰富 了中国文学
史上的女性形 象系列，同时还开启 了女性作 家强烈关注社会、人生 的历史使命感与责任 意识 。 关键词：女性文学 独立解放 女性形 象
她 们的外在形象 与 内心世界 都被男性作家 随意涂抹。毋庸
我 价 值 的 审 视 ，又 是 与 时 代 命 运 密 切 联 系 的 。２ Ｏ 世 纪 初 的 为 了宣扬 女性 独 立解 放 的生 命意 识 ，许 多 “ 五四” 中 国 ，在 西 方 国家 妇 女 解 放 运 动 蓬 勃 开 展 的 大 背 景 下 ， 波 女 作 家 纷 纷 以反 封 建 为 主 题 创 作 了 数 量 可 观 的婚 恋 题 材 小 澜 壮 阔 的 五 四 新 文 化 运 动 迎 合 了世 界 的 潮 流 ， 犹 如 一 把 利 说 ，着 意于女性 生活和命运 的刻 画。被誉 为 “ 五四新文化 剑 ， 既猛 烈 地 冲 击 了 封 建 伦 理 秩 序 ，开 启 了 民 智 ；又 将 在 运 动 第 一 个 女 性 作 家 ” 的陈 衡 哲 ， 其 小 说 就 侧 重 于 描 写 妇
期 正 式 生发 崛 起 。
封 建 礼 教 对 女 性 生 命 和 自由意 志 的 践 踏 与 残 害 ， 用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属 于 她
这一 时期的女性 文学绝大 多数是 以表现 女性 自身 的解 们 的文学作 品喊出 了个性解放 、恋爱 自由、婚 姻 自主的呼 放 为 主 题 。 对 于 当 时 的 女 性 作 家 而 言 ，文 学 创 作 既 是 对 自 声 ，张扬了女性个体的生命价值，具有强烈的生命意识。
乏 独 立 的 生 命 意 识 和 女 性 意 识 ， 没 有 以 理 性 的 宏 观 思维 去 文 化为绝对 中心的带有极强 男性立场 的历 史。几千年 的封
展现 时代女性 的群体命运 ，本 质上依然 是一种依 附于男权 建社会 ，中国妇女被 囚禁在 夫权 、族权 、神权 和政权编织
意 识 的 写 作 。到 了 “ 五 四 ” 时 期 ， 以个 性 独 立 解 放 、 民 族 的 罗 网 里 ，沦 为 男 性 生 育 的 工 具 ，完 全 丧 失 了 人 之 为 人 的 自强 自立 为 旨归 的 新 文 化 运 动 开 辟 了现 代 文 学 的新 天 地 。 自 由和 尊 严 。 几 千 年 以来 ， 没 有 人 为 她 们 的 处 境 呐 喊 与 呼
这一场 新文化运动 带来 了中国社会从思 想到政治层面 的一 吁 ，真 正 属 于 女 性 自 己 的 声 音 几 乎 无 法 反 映 到 文 学 作 品
系 列 变 化 ， 尤 其 是在 文 学 界 产 生 了一 大 批 风 格 各 异 的 女 性 中 。 因 袭 的传 统 思 维 与 封 建 意 识 形 态 也 奴 化 了 妇 女 的 思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