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苏联对华政策解读

& 给我们援助 # 不单是飞机 # 而且有飞行员 # 苏联பைடு நூலகம்中国的真诚友人 ! (
二
苏联对华政策突然由热而冷 # 甚至出现 了严 重的对 立 !5 ? N 5年N月5 G日 !! 抗日战争进行到中期 # 苏联与日本签订 $ 苏日中立条约 % 并发表联合声明 # 宣称& ’ 苏联保 证尊重 满 洲 国 的 领 土 完 整 和 不 可 侵
抗日战争时期苏联对华政策解读
赵 士 国
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 ! 苏联对 华政策 几经嬗 变 " 初期 !! 内容提要 ! 中国抗日战争期间 ! 对华军事援助是为了避免两线 作 战 # 中 期 对 华 关 系 由 热 而 冷! 是因为苏联遭德军突然袭 击! 必须全力自保 # 后期苏军出 兵 我 国 东 北 ! 另 有 图 谋$然 而 苏 军 对 日 作 战! 避免了中国 人民为取得最后胜利可能出现的更大牺牲 $ 关键词 ! 抗日战争 ! 联华制日 ! 由热而冷 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历经 5 终于 取得 胜利 " 其 时 ! 作为 世界上 第一 个 A B 世纪 G BTN B 年代 ! N年! 社会主义国家的苏联 ! 对华政策几经嬗变 # 即由初期联 华制 日 ! 到 中 期 由 热 变 冷! 甚 至 严 重 对 立! 最后 出兵东北 ! 和中国人民并肩战斗 ! 战胜共同的敌人 " 从 这 一时 期 苏 联 对 华 政 策 变 化 的 情 况 看 ! 反映出 当时国际形势的复杂和多变 ! 也反映出苏联高层决策人物的复杂心态 # 国际主义 $ 民族利己主义 $ 大国 沙文主义兼而有之 " 本文拟对此略加剖析 ! 或许能为我们正确处理当今的中俄关系提供有益的借鉴 "
!
万 方数据# 特) 海茵茨希 ’ 中苏走向联盟的艰难历程 ( ! 新华出版社 A 第A B B 5 年版 ! N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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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
界
历
史 !!!!!!!!!!!!!A B B @ 年第 5 期
等人在给张学良的电报中说! " 中国完全委托国联# $ " 外委诸公主张$ 如国联无办法$ 再请美国提出九国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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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行员和坦克兵 ! ! 以后又于 5 苏联提供援 ? G 6年@月" 5 ? G ? 年 > 月先后提供两笔贷款 ! 至 5 ? G ? 年# 华贷款总额达 A 中苏政府代表在莫斯科签订了 $ 中苏通商条约 % # 并克服种种 D P 亿美元 " ! 5 ? G ?年>月# 困难开辟了从中亚到新疆 " 甘肃的运输线 ! 随着援华贷款协定的签署 # 苏联的武器和军备物资源源不断 地运往中国 ! 同时苏联还向中国派出大批军事专家和飞行员 ! 先后有 A 5 ? G @ T 5 ? N 5年# B B B 余名苏联空 地勤人员在中国工作过 # 其中有 @ B B 名飞行员在中国轮流作战 # ! 他 们 中 有 不 少 人 在 中 国 战 场 上 献 出 了年轻的生命 ! 那时受过苏联顾问教官训练的中国军人达 ? 万以上 $ ! 苏联在这一时期为巩固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面所采取的举措 # 也是其援华抗日的重要表现 ! 斯大林在处理国共冲突时的原则是 & 既反对蒋介石消灭中共 # 也不赞同中共在军事上反击顽固派 ! 抗 苏联没有向中共提供武器和军事物资 # 主 要 是迫 于当 时 的 形 势 # 担 心 国 共 发 生 冲 突!苏 联 提 战期间 # 出的援华条件是 # 国民党必须停止内战和任何敌视中 共的 行动 % ! 正 因为 苏联的 正确举 措 # 加 上中共 所以国共合作抗日是成功的 ! 顾全大局 # 苏联对中国的援助 # 鼓舞了中国军民的抗战信心和勇气 ! 实际上 # 苏联是当时惟一援助中国抗战 的国家 ! 正是由于苏联的支持和中国军民的英勇 抗 战 # 才 使日 本 放 慢 了 大 规 模 侵 略 中 国 的 步 伐 ! 对 苏联的援助中国人有目共睹 # 且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 宋美龄就如此说 & ’ 苏联在中国抗战艰苦的时候 #
一
苏联采取联华制日政策 ! 既有苏日间 的历 史积 怨因 素 ! 更有日本威胁苏联安全的现实 !! 抗战初期 ! 原因 " 甲午战后 ! 日本为报以俄国为首的 % 三国干涉还辽 & 之仇 ! 曾于 5 苏 ? B P 年狠狠地咬了俄国一口 ! 联对此心怀怨恨 "5 不 仅 严 重 损 害 中 国 的 主 权 和 领 土 完 整! 而且 ? G 5 年日本重施对 华 侵 略 扩 张 政 策 ! 也将威胁到与中国山水相依的苏 联 远 东 地 区 的 安 全 "5 ? G P年底斯大林获得德日准备缔结反苏协定 的消息后惶恐不安 ! 担心德国与日本同时对苏联采取军事行动 ! "5 德日签订 ’ 反 共产国 ? G >年5 A月! 际协定 ( ! 明目张胆地将矛头指向苏联 " 事情已经非常 明显 ! 日 本 有 德 国 人 支 持! 它 不 仅 要 侵 略 中 国! 而且对苏联远东地区亦有领土要求 " 如果日本进攻苏联 ! 德国则有可能采取相应的行动 ! 这样苏联便 面临东西两线作战的危险处境 " 此时 ! 欧美大国虽然对社会主义的苏联已不像以前那样怀有敌意 ! 但 当国际法西斯势力日益猖獗之时 却 不 愿 承 担 维 护 国 际 和 平 的 责 任 "5 ? G @年P月张伯伦在英国上台 后! 全面推行以妥协退让 $ 嫁祸于人为特征的绥靖 政 策 ! 其 他 欧 美 国 家 亦 步 亦 趋! 纵 虎 为 患"因 此! 苏 联不可能指望得到它们的任何帮助 " 苏联腹背受敌 ! 该如何应对？联华制日是其明智之举 " 况且! 当时中国的抗战也需要苏联的支持"以蒋介石为首的中国国民党政府一向奉行反苏反共! 依赖 英美的政策"% 九一八& 事变后! 他仍希望得到西方的支持" 国民政府外交要员顾维钧 5 ? G 5年5 B月5 N 日!
’条 约 和 联 合 声 明 严 重 破 坏 了 中 国 的 主 日本保证尊重蒙古人民共和国 的 领 土 完 整 和 不 可 侵 犯 ! ( 犯#
权和领土完整 # 也给中国的抗日战争带来了极大的消极影响 ! 在这以后 # 苏联对华军事援助逐渐减少 以至完全停止 ! 据有关材料证实 & 两国于 5 ? G ? 年 > 月 签 订 的 5D P亿美元信贷协议到5 ? N 5年>月后 就没有履行 # 苏联据此协议而向中方提供的最后一批 物资 是 在 5 加上根据这一协议 ? N 5 年 > 月 以 前# 而提供的前 G 批物资 # 中方只动用 了 其 总 款 额 不 足 一 半 的 钱 # 即@ 余 款 始 终 未 动 用 (! G 5 @D > 万 美 元# 苏联还召回了全部在华军事顾问 ) ! 5 ? N A年G月#
! " # $
’ 顾维钧 & 罗文干 & 刘哲致张学良电稿( $ ’ 民国档案( 第5 5 ? 6 P年第 5期 $ 5页 % ’ 顾维钧回忆录 ( 第A卷$ 中华书局 5 第A ? 6 P 年版 $ G P页% ’ 顾维钧回忆录 ( 第A卷$ 第G 5 N页% ’ 苏联驻华全权代表 +D 卢干兹奥尔斯基致苏联外交人民委员会电 ( * %转引自王真! ’ 抗战初期中苏在 9D 5 ? G @年5 A月 ?日+ 苏联参战问题上的分歧 ( $ ’ 历史研究 ( 第5 5 ? ? N 年第 > 期 $ 5 @页% 马克斯 , 比洛夫 ! ’ * 第A卷$ 5 ? A ?-5 ? N 5 年苏俄外交政策 ( 8 & V7 + ’ " 3 * +< " $ + . %6 " ’ . " _ . + )1 # ; ; . &J N S NQJ N L J+ ( ($ 2 0" (, 牛津大学出版社 5 第5 ? P P 年版 $ @ ?页% 约纳森 , 汉斯兰 ! ’ 苏联和东方的威胁 * -5 + ! 莫斯科 & 东京与太平洋战争的先兆 ( * 5 ? G G ? N 5 O + , & * 4 & ,C & . % & /$ 3 * +, " _ . + )b % . " %& % /
& 冲突必将对苏联有利 % #
为了对付日本和德国的进攻 和 包 围 $ 苏 联 开 始 调 整 外 交 方 略 %5 苏联同美国 ? G G年5 5月5 > 日$ 建交 %5 并担任理事 会 常 任 理 事 国 %5 苏联与法国在 ? G N 年 ? 月苏联应邀加入国联 $ ? G P 年 P 月 A 日$ 巴黎签订互助条约 % 与此同时 $ 积极改善与中国的关系 $ 决定联华抗日 % 中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 苏联以条约形式确定援华制日政策 $ 但不承担直接参 5 ? G @年6月A 5日$ 苏联同样允诺不与日本签订任何条约 % 战的义务 % 中国则承诺不与第三国缔结共同反苏的协定 % 依约 $ ’ 中苏互不侵犯条约( 的签订 $ 对当时处于孤立无援困境中的中国是极大的支持和鼓舞 % 条约签订后 $ 苏 联开始在政治 & 经济和军事上大力支持中国抗战 %5 苏联外长李维诺夫针 ? G @年?月A 5 日国联会议上 $ 对国联咨询委员会就认定日本的行动是侵略性质的问题上迟疑不决提出质问 ! " 现有之事实 $ 岂不是证
’ 在布鲁塞尔九国公约会议上 $ 明日本之罪状 % # 李维诺夫警告与会各国不要纵容和鼓励侵略 $ 他要求各
国一致行动起来 $ 制止侵略 $ 维护和平 % 在苏联看来 $ 中国军队人数虽多 $ 但人员素质 & 武器装备等远不 如日本 % 中国一旦失败 $ 唇亡则齿寒 $ 苏联的战略态势就会严重恶化 % 只要中国能拖住日本 $ 削弱日本 有生力量 $ 苏联才能免遭日本进攻 $ 而且也可全力对付德国 % 早在 5 苏联就决定向中国南京 ? G @ 年 G 月$ 政府首批提供 P 用以购买苏联的飞机 & 坦克等军事装备 ) 苏联还同意在其境内培训中国 B B B 万美元贷款 $
" 后来 $ 实力援助 % # 顾维钧在 与 蒋 介 石 & 汪 精 卫 等 交 谈 后 亦 如 此 说! " 我很自然地得出一个明确的概 # 华北事变 给中国 带来日 益加深 的民 族危机 $ 念$ 就是他们都对日内瓦国际联盟失去了信心 % # 卢沟桥
事变后中国面临的形势更加险恶 % 国民政府要求苏 联参 战的 愿望 日 益 迫 切 $ 甚至把苏联参战与否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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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堡大学出版社5 第? ) * +3 * $ + & ) $ " 5) * +C & ; )$ J N [ [Q J N L J! 8 " ; " Z$ 3 " \ "& % / ) * +6 $ + ’ # / + ) " ) * +6 & . . -9 & $+ ? A A年版 $ B页 % ( 0 ( 万方数据 ’ 第二次中日战争史 ( 上册 $ 台北综合月刊社 5 第N ? @ N 年版 $ 5 B页% ’ 吴相湘 !
! % 这期间 $ 以制日# 蒋介石多次召见英& 美& 法& 德等国使节谈话% 顾维钧等驻国联代表也在国联内外积极
活动%但是$ 国民政府的所作所为毫无收获%西方列强不谴责日本的侵略行径$ 拒绝制裁日本% 中国国民政府对西方列强坐视 日 本 侵 略 的 政 策 感 到 失 望 和 不 满 %5 国防会议 ? G G年P月5 > 日$ 就平津战事所作决议中说 ! " 国际及各国 $ 除道德上 之 同情 外 $ 未曾 依 据 条 约 制 裁 日 本 $ 亦未与中国以
$% 作是中国抗战胜败的一个关键因素 $ 认为 " 苏联如不介入 $ 中国就会失败 #
事态的发展表明 ! 日本侵华也是 侵 苏 战 争 的 一 个 重 要 步 骤 %5 日本侵华关东军 ? G @ 年 > 月 ? 日$ 参谋长东条英机向东京参谋本部进 言 $ 他 认 为 应 当 首 先 打 垮 南 京 政 府$ 以便消除进攻苏联的后顾之 忧 % % 而且 $ 就实际情况来说 $ 中国的抗战也将给苏联提 供一个 有效 遏制日 本的良 机 % 只要中 国人拖 住了日本的陆军主力 $ 那么日本在结束中国的战争之前 $ 就难以发动大规模的侵苏战争 % 这种情况亦 为德国人所关注 $ 德国外长牛赖特对日本驻德大使说 ! " 日本政府必须注意到 $ 目前日本与中国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