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诗歌对南北文风融合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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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诗歌对南北文风融合的意义

摘要:晋室南迁以来,北方在经济文化方面远远逊色于南方,北朝的社会现实决定了北朝人更加注重于务实方面,长期的民族杂居与战争使北朝人性格中有粗犷、豪放的特点。这使得北朝诗歌形成了豪放粗犷、朴实雄健的特点。相反,南方文人在写作技巧方面工于词藻,擅用典故,南方诗歌逐渐形成了华丽纤巧、细腻秀丽的特点。至西魏灭梁之后,一些诸如庾信的南方著名文士来到北方,对南北文学走向融合起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庾信在入北周之后,合南北文风之长,将宫体诗的精美与北朝朴质的文风相结合,加上乡关之思、故国之恋,他的诗歌集南北之大成,写的既清新又浑厚,形成了悲凉慷慨的艺术风格。在字法、句法、修辞法、以及表达方式讲求方面,庾信也有相当大的成就。

关键词:用典、合南北之长、思想感情

引文:庾信诗歌分为两个时期,前期,他的诗歌以华丽纤巧为美,创作了大量宫体诗,运用大量精巧的语言来表现“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欢快情调。侯景之乱以后,庾信等大批南方文人流亡北方,庾信开始了文风上的大转折。他擅于运用南朝的美文因素创造出内涵深厚、富于力度的诗文,这给北朝文学注入了新鲜血液,进一步促进了南北文风的融合。

南朝与北朝长期处于分裂、割据、对峙状态之中,又因地理、社会、文化环境的差异,南北文风的差异逐渐明显:南朝多俏丽华美之诗赋,北朝多经世致用之散文。北朝诗风朴实,较为重“质”。北朝文人在

写作技巧方面不如南朝文人工于词藻,擅用典故,在诗歌数量上也远不如南朝诗歌“多产”。

庾信(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人(今属河南)人,曾与徐陵一起任萧纲的东宫学士,因为风格绮丽,被称为“徐庾体”。后来在出使西魏时,梁被西魏所灭,于是他被羁留在北方。他前期在梁时,所作诗歌均为宫廷唱和之作,具有“宫体”意味。他前期的作品内容空虚、轻浮、绮艳。庾信后期由宫廷走向了现实,诗歌主要是抒写国破家亡之感与孤独寂寞的羁旅飘泊之情,《拟咏怀》27首代表性地体现了他后期的思想感情,“乐天乃知命,何时能不忧?”,体现了人生苦闷的忧思之情,感情深厚而真挚。后期他的作品慷慨凄凉,气魄宏伟瑰丽。

庾信诗歌对南北文风融合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一.集南北之长,学会将细巧精美的宫体诗与真情实感相结合。

大致自西晋以来,文人诗歌就开始有规避政治的趋向,但那是的文人的人生际遇大都与政治的关系相当密切,回避这方面的内容,就回避了人生中在最主要的矛盾和面临的困境,从而使诗歌失去了应有的厚重感。庾信在北地尽管深受统治者优渥礼待,并且官位通显,但“魂兮归来哀江南”的乡关之思、羁旅之愁成为他这个时期创作的主要基调。人生际遇的改变成为他改变创作风格的决定性因素。他在这时,精神和灵魂处于极度的分裂状态,贪恋荣华而又良心未泯使得他的内心日夜煎熬,这就改变并重塑了他的文化心理结构,接受了北方文学的影响,从而构成了新的诗文风貌。他创作的《拟永怀》中对自我失

落的追问,揭示了处于优越地位的士族文人在政治生活中的不安和拘谨,敢于正视人生中的主要矛盾和自己内心的煎熬。众所周知,南朝的诗歌讲究格律、辞藻、用典,内容多脱离现实,没有真情实感,也就使诗歌失去了应有的生命力。而庾信敢于大胆地冲破束缚,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iii通过对自我心境的表述,对政治的黑暗与混乱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这样深刻地敢于直抒胸臆的表达,引发了南北文人的极度效仿。“穷者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不无危苦之辞,惟以悲哀为主”反映了他关心民间疾苦,开始向现实主义回归。这些创新性思潮,给当时南北文人以启迪,促进了南北文风的融合。二.庾信诗歌在艺术成就方面的创举和在骈文方面的创新,促进了南北文化的交流。

伟大的杜甫就曾表示过对庾信的高度赞赏,写诗夸赞他说“清新开庾府”iii,“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iv及“庾信文章老更成,键笔凌云意纵横”v等诗句,就高度地概括了庾信诗歌的艺术成就。他的诗赋题材由艳情、宫苑变为战乱相思,诗风从绮丽轻冶转向苍劲悲凉,其创作艺术也因内容的充实变得更加成熟。他不但发展了诗歌形式,而且将南朝讲究形象、声色、长于骈偶用典的技巧融入北方刚健豪放的气骨和苍凉悲壮的意境,对南北文风的交流融合做出了重大贡献。

庾信早期的作品虽为宫廷唱和之作,内容空虚,但有些作品在构思和琢句上求新求巧,注意描绘的具体性和形象性,从诗歌艺术本身的发

展来说,有借鉴意义。“荷风惊浴鸟,桥影聚行鱼”vi,写浴鸟被荷池上的清风惊起,行鱼见桥上的人影而聚拢,“惊”字和“聚”字的使用,鱼、鸟神态全出,活灵活现。再比如《陪驾幸终南山和宇文内史》中的“长虹双瀑布,圆阙两芙蓉”,“树宿含樱鸟,花留酿蜜蜂”,之所以能把活景写成景物,奥妙全在动词和数词的用法上。瀑布飞泻而下,芙蓉随风摇曳,这本来是活动的景致,庾信在这里偏偏用“双”和“两”字,就给人一种凝止不动的对称美感。“宿”和“留”都是使鸟儿处于静止状态的词,这就形成了一种别致的装饰风味。另外庾信还善于从不同角度描写景物,如《望美人山铭》中,把全篇描写的角度放在一个“望”字身上,禁苑通,春人常聚。树里闻歌,枝中见舞。”因是远望,所以不能真切地看清树林中的歌人舞女,而是闻林中婉转的歌声以想象美人的面容,透过疏影横斜的枝叶去望见美人的舞姿,别有一番绰约的风致。此外,建安以来的游侠往往用一般概括的手法,夸张人物的慷慨意气,而不注重具体景致的描绘。而庾信则取材于现实生活,而庾信则注重景色和气氛的渲染,通过场面和细节的客观描写来反映人物的精神面貌。比如他的《侠客行》,截取侠客在日落时分归来的一个场面,具体生动的描绘了人物的醉态和侠气。庾信的创作艺术扎根于现实的土壤,力求创新,所以才会开出绚丽的花。这种高超的创作技巧为贫乏的北周王公贵族及文士耳目一新并欣然接受和学习,促进了南北文化的进一步融合。

三.庾信诗歌在用典和字法句法讲求方面,他在词复句法方面的创新以及灵巧恰当的用典方面,促进了文学形式的发展,促进了南北文化

的融合。

在诗歌中运用到词复句,梁朝诗人已经普遍认识到了这种用法,但这里所要强调的是词复句法在庾信手里有了新的变化。梁以前的诗人运用词复句法的结构非常单一,绝大多数为A××A×式,如沈约《庭雨应诏》“非烟复非云, 如丝复如雾”。还有A×××A 式, 如刘孝绰《永百舌》“昔闻屡欢昔, 今听忽悲今”。以及罕见的××A×A 式, 如梁武帝《空灵》,出现句和对句之间形成词复关系,这种句式多为孤例,鲜少大面积见于他人诗中。而庾信却堪称集大成者,众家的各种词复类型在他的手里得到了集中运用, 几乎囊括了从《诗经》到六朝诸人的所有类型, 并且有所突破和创新, 开掘了许多其他的应用形式。这在庾信的文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如“若夫一枝之上, 巢父得安巢之所;一壶之中, 壶公有容身之地”(《小园赋》)。庾信以自己的创作实绩为六朝末期的诗歌提供了一种新质的东西, 摸索了一条新的诗歌发展途径。促进了南北文化、学术的融合。庾信在用典方面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哀江南赋》全篇用典,“使事则古今奔赴 ,述感则方比抽新又缘为隐为彰,时不一格,屡出屡变,汇彼多方。河汉汪洋, 云霞蒸荡 ,大气所举, 浮动毫端”。庾信巧妙地运用典故,贴切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种种愁绪。

庾信诗歌首开南北朝之先河,大胆地抒发真情实感,写出了大量思想内容丰富而感情真挚的作品,在艺术上,他的表达技巧精湛成熟,达到了华丽与质实、内容与形式的较为完美的统一。在南北文风融合的道路上,庾信诗歌做出了独特而深刻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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