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创新网络理论述评

高度创新的公司常常与全球网络相连接 ， 暗示着不相似的区域可以跨边界地传递复杂的知识 ， 在适当的地方 ［30 ］ ［31 ］ ［32 ］ 高勇等 、 许继琴 认为， 区域创新网络是指在一定区域 提供相似的知识交流和网络结构 。王德禄等 、 以增强创新能力为主要目的的相对稳定的网络 。常运琼 内， 和开放的边界。Fiorenza 等

区域创新网络理论述评
1 2 1 张满银 ， 杨丽芸 ， 韩大海 （ 1. 北京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系， 北京 100024 ； 2. 河北工业大学 管理学院， 天津 300130 ）
摘要：区域创新网络是由政府 、 企业、 大学、 科研机构和金融机构等多种主体协同创新的组织形式 ， 具有内部协 根植性、 开放性和稳定性及其与环境的依存性等共同特征 。创新型网络是建立创新型国家 、 推动区域经济发 作性、 展和保持区域竞争优势的战略选择 ， 同时， 由于国内外区域创新网络的相关理论存在一定的差异性 ， 有待进一步研 究和探索。 关键词：区域经济； 创新网络； 创新能力 中图分类号：F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 － 2674 （ 2011 ） 06 － 030 － 06
一、 区域创新网络研究的演化
［1 ］ 对于区域创新网路的研究， 可以追溯到英国学者 Har1and 在《Networks and Globalization 》 一书中关于
网络与全球化问题的研究， 之后地理学、 数学、 社会学、 组织学和经济学等许多学科广泛地应用网络概念进行
［2 ］ 专门研究。随着计算机互联网的快速发展， 有些学者提出了“网络经济 ” 的概念。 Williamson 从新制度经
区域创新网络是由政府、 企业、 大学、 科研机构和金融机构等多种主体协同创新的组织形式 ， 它是区域经 。 济发展和建立创新型国家的重要手段 适合特定区域经济发展的区域创新网络会极大地带动区域经济和国 民经济的发展， 是推动区域产业结构升级， 形成区域竞争优势， 实现区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根本途径 ， 是加快 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选择。
［36 ］
能。吴慈生、 张本照
认为， 区域创新网络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 ， 创新系统的 4 个要素 （ 区域创新的执行子
［37 ］
系统、 区域创新的制度子系统、 区域创新资源及相关基础设施 ） 在交互作用过程中建立起的各种相对稳定 的、 能够促进创新的全部关系的总和 。樊霞 认为随着对区域创新理论研究的深入， 近年来研究的重点逐
域创新网络中区域的定义， 这个区域是指内部主体既相互独立又联系紧密 、 经济活动较为完整和具备特定功 能的地域空间， 强调区域内部的互动影响。但在创新网络的构建过程中， 知识的交流是无边界的， 它可以从 也可以从区域外部获得。Cristina 区域内部获得，
［29 ］
认为一些公司并不能在相似的区域内获得新知识 。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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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创新网络理论述评 因素的影响， 企业与外部环境多因素的联系和合作必然引起创新网络的“网络范式” 的出现。 创新网络概念最早来源于 Imai 和 Baba 提出的系统创新和跨边界网络， 弗里曼认为创新网络是应付系
［6 ］ ［7 ］ 统性创新的一种基本制度安排， 网络构架的主要联结机制是通过企业间的创新合作关系 。 Rothwell 则提 出由于研发和生产组织随着技术创新过程的不断变化而改变 ， 以及技术创新中企业间的战略一体化和创新 ［8 ］ “电子化” ， 过程的 创新研究正走向网络化时代； Freeman 指出， 创新就是指新产品、 新过程、 新系统和新服 ［9 ］ 务的首次商业化转化。赵慕兰等 认为网络中创新的参与者会在协同作用的基础上导致这种创新网络的
济学的角度认为网络是介于市场交易与层级组织之间的一种组织形式 ， 是企业与市场相互作用与相互替代 而形成的企业契约关系或制度安排 。网络比企业组织和市场结构更有利于节省交易费用 。黄泰岩
［3 ］
认为，
网络的含义包括广义和狭义两种 。广义的网络概念包括企业网络和社会网络的范畴 ， 认为网络是那些与企 n ， 业活动有关的一切相互关系以及由所有信息单元所组成的 维向量空间 它构成了企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 基础； 狭义的概念把网络界定为企业和市场相互作用与相互替代而形成的企业契约关系或制度安排 。 Harland 认为， 网络应该包括 3 个基本的组成要素： 行为主体、 活动的发生和资源。 事实上， 创新网络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在 1912 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 》 一书中 最早提出的创新的经典概念。熊彼特注意到的主要是以生产为中心的企业内创新的要义， 属于典型的“线 的创新， 认为创新是经历发明—开发—设计—中试—生产—销售等简单的线性过程。 之后， 创新的 性范式” 要义进一步丰富。兰斯·戴维斯
［9 ］ （ net并认为在中小城市或城镇中也存在创新。 Freeman 将“创新者网络 ” 业在不同环节上对创新的贡献， works of innovators） 和 “创新网络” （ innovation networks） 看成是等价的概念， 认为创新网络是应付系统性创新 ［11 ］
的一种基本制度安排， 网络构架的主要联结机制是企业间的创新合作关系 ， 认为信息技术的出现引起了技术 这种转变使整个经济系统的传统行为发生改变 ， 这就最终引起了创新网络的产生 。 范式的转变， 自创新网络的研究受到高度重视以来 ， 国内外很多学者对于创新网络的研究最初主要应用于研究国家 Lundvail、 Patel、 Pavitt 和 Poter 等， 创新系统， 如国外的 Freeman、 国内的柳卸林、 石定寰、 吴贵生和谢伟、 冯之 浚等， 他们从不同侧面研究了国家创新系统的有机构成 ， 并不同程度地强调了国家层面上网络内部沟通和学 — —区域 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进一步发展， 一些学者把对国家创新系统的子系统 — 习的重要性。伴随着市场化、 创新系统的研究， 转向了区域创新网络研究， 以期解释区域经济增长和发展的诸多动因和问题 。 一些学者认为区域创新网络是在一定的区域创新环境中 ， 区域创新的各主体协同利用多种创新要素 ， 生 这种创新网络是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和稳定性的区域性创新组织形 产出符合社会需求的特定的产品或服务 ， 。 、 式 虽然学者们从不同角度 不同层面关注和研究了区域创新网络 ， 其理论研究形成了对区域创新网络本身 具有的共同特征的认识， 但也存在明显的差异性和尚未解决的问题 。
成的创新网络的根植性（ embeddedness） ， 对于技术的扩散来说显得尤其重要 。否则， 企业则易受区外不断变 化的条件影响， 企业的外部活动日盛， 而区内的合作基础则不稳固。因此， 创新网络在外部联接时， 必须根植 更好地促进区域的发展。 Gulati 于当地的社会文化环境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 提高区域内企业的创新能力。 王缉慈 争对手难以复制的编码化知识优势 ， 深地嵌入于当地社会关系之中。Giuliani
诞生。 Camagini［10］在 《创新网络》 一书中认为， 企业及其外部的网络联接在区域发展过程中 ， 对于企业发展、 创 新以及区域经济的发展具有关键作用 。 Economides 认为创新网络是在一定的地理区间内以创新为目的 ［12 ］ 有多种创新资源流动的、 开放的创新系统。 Asheim 强调了企业及小企 的横向联系为主的多主体参与的 、
二、 区域创新网络理论研究的共识
国内外学者在研究区域创新网络概念及其结构的同时 ， 不同程度地研究和强调了区域创新网络具有内 根植性、 开放性和稳定性及其与环境的依存性等共同特征 ， 这些共识对于保持区域经济的竞争优 部协作性、 势和建立创新型国家至关重要， 其具体共性特征如下。 1. 强调网络内协作交流的重要性 Lundvall［13］在经过比较研究后， 认为区域创新网络中的创新是一个生产者与用户相互作用的过程 ， 一国 地理及文化的接近， 有助于这种相互作用的过程。 Jaffe 认为协作非常重要， 一是高水平 国内共同的语言、 的协作说明了创新劳动的高水平分工和专业化 ； 二是协作可以看作是知识溢出的渠道。 认为频繁的面对面 接触非常必要， 区域创新网络内的行为主体在地理上的临近有助于协作关系的建立和维持 。 Capello 认为 促进区域创新网络和区域创新环境的互动 ， 进而 区域内的行为个体在网络联接的过程中不断进行集体学习 ， 实现企业的空间集聚和新产业区的持续发展 。王缉慈认为区域创新网络是指由企业、 大学、 科研院所、 地方 ［16 ］ 政府等组织及其个人在长期正式或非正式的合作与交流关系的基础上所形成的相对稳定的系统 。 Cooke 认为区域创新网络是在 地理位置相互靠近的经济主体之间通过某种方式而形成的一系列长期交易关系集合 ， 既包括各类行为主体 之间的联系， 更包括以资产、 人才、 信息、 技术的流动等具体形式之上的经济主体之间的交互关系 。 盖文 ［18 ］ ［19 ］ 启 、 范叙春 认为， 区域创新网络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的各个行为主体在交互作用与协同创新的过程中 建立起的各种相对稳定、 能够促进创新的、 正式和非正式关系的总和。 汪少华和汪佳蕾
［27 ］
认为这种网络系统使区域内企业获得
重要的协同作用和技术产品的交叉繁殖 ， 促进了区域经济与社会的发展。 认为， 区域创新网络是以横向联系为主的开放的创新系统。 王核成等
［17 ］
也认为区域创新
［28 ］
以横向联络为主的开放系统。 毛艳华 网络是指某一特定区域内以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为导向 、
给出了区
［34 ］ ［33 ］
认为区域创新网络具有一定的地域空间范围
认为开放式区域创新体系不仅克服了企业的边界 ， 而且克服了区域的边界， 并
认为创新开放性极大地影响着企业的创新能力 。 4. 强调区域创新网络与其环境的依存性 李远
［35 ］
认为， 区域创新网络是有弹性的体系结构 ， 它通过正式的和选择性的链接吸收外部的能量和技
［25 ］ ［24 ］ ［23 ］
研究发现网络不断开辟途
径可以接纳纷繁复杂的信息资源 ， 并提供更广泛客观的交流机会， 使隐含知识能够在区域内转化为区域外竞
［18 ］ 、 盖文启 也认为经济行为深
对多个意大利区域创新网络的研究后 ， 提出集群吸收能力以及知
［26 ］
识流动性等是区域创新网络发展重要因素的观点 。盖文启、 王缉慈 3. 网络本身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和稳定性 罗利元等
［4 ］
认为经济的组织形式或经营管理方式的革新是创新 ； 德鲁克
［5 ］
进一步认
为， 创新是赋予资源以新的创造财富能力的行为 ， 包括技术创新与社会创新。 随着创新实践的发展和理论研究的进步 ， 学者们认为狭义的企业内部的创新必然受到企业外部环境多
收稿日期：2011 － 05 － 11 作者简介：张满银（ 1964 － ） ， 男， 内蒙古准格尔旗人 ， 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系副教授， 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 杨丽芸 （ 1981 － ） ， 女， 河北邢台 人， 博士， 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 ； 韩大海（ 1967 － ） ， 男， 江苏徐州人， 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系讲师， 主要从事区域金融研究。
［33 ］
渐趋向于对区域创新网络的环境、 组织结构、 空间结构、 创新过程等具体问题的研究。 常运琼
认为创新网
络的主要单元通过创新自身组织结构及其与环境的相互作用 ， 对区域社会、 经济、 生态产生影响， 实现其创新 的持续发展。
［20 ］ ［15 ］ ［14 ］
进一步指出， 这源自文库区域创新网络推动区域内企业创新绩效的不断提高 。王核成等
［17 ］
认为区域创新网 31
2011 年第 6 期 络的形成是企业、 政府、 高校和科研机构各个参与者交互作用的结果 。 2. 主张网络根植于本地才能推动创新
［22 ］ Granovettor［21］认为， 经济行为是根植于社会网络以及社会制度之中的。 Harrison 认为企业在本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