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乌托邦_的城市邦国_空想社会主义的城市化描述及其现实意义_吕云洲

38文/吕云洲

城市发展与研究晨新

本文提示:写于400多年前的5乌托邦6一书中,作者讲述的那个平等、均衡的理想社会,乃发生在一座由多个小城组成的岛国城市。整座城市的规划,体现了限制发展过大城市的思想;它的社会制度,规定了全体居民只能过淳朴的生活。在那里,城市即是农村,农村亦即城市;没有资源浪费,没有环境污染,没有穷奢极欲,,

/乌托邦0的城市邦国

)))空想社会主义的城市化描述及其现实意义

城市话题

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人文主义者莫尔,他因写了一部不朽的著作5乌托邦6,而成为西欧第一个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阐述了公有制,并描绘了一幅人人平等、人人相爱的盛世图。由于5乌托邦6的理想社会被作者刻意安排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岛屿上,讲述的是一个城市邦国,因此,从岛国的城市入手探讨这一理想社会,发掘其历史影响和现实意义,笔者以为对当前高涨的世界城市化浪潮不无参考价值。

一、一个城市群的岛国5乌托邦6第二部有一个特别的章节,即5关于城市,特别是亚马乌罗提城6,描述的是一个城市群的岛国,一个理想盛世。书中说,乌托邦是一个新月形岛屿,方圆500哩。岛屿处在一个平静无浪的海湾,整个腹部是一个良港。全岛有54座城市,有共同的语言、传统、风俗和法律。城市的外观布局大同小异,几乎是一个模式。城市之间最近的相隔不到24哩,最远

的不超过一天的脚程。各个城市的辖区分配相当,城市向外放射,至少有12哩区域。

5乌托邦6描述的虽然是个/无处有之乡0,但总是难以摆脱400多年前那个时代的影子。当时英国正是/羊吃人0的社会背景,随着新的航路开辟成功,发现了新的陆地,下层人民像信仰宗教一样,力图进入一个理想社会以逃避现实,而乌托邦提供的神话恰是这种理想乐园。在城市布局上的/千城一面0,反映的也正是当时社会上要求平等、均衡的呼声。

二、有规划意图的城市书中以首都亚马乌罗提城为例,详述了乌托邦的城市布局。据说这座城市的设计是乌托晋国王本人草拟成图的,至于修饰加工,则留给后人完成。乌托邦的城市规划体现了限制发展过大城市的思想,规定每座城市只能有6000个住户,每户的成年人少则10名,最多不超过16名。超过城市人口限额的则移民到人口稀少的城

市,或者向邻近地区移民。每座城市划分4个部分,各有市场(货场总站和食品供应站)、医院和公共食堂。城市街道规定宽度约为6米(20英尺),住房后面是宽敞的花园,每户前街后园。供水似乎是集中的,居民用瓦管在一条小河的源头取水,地势不适宜的建有雨水池。居民住在三层高的楼房,墙面用坚石并涂泥,也有用砖砌的,墙心用碎石填充。屋面为平顶,门窗用玻璃挡风,也有用细麻布的。

在莫尔生活的那个时代,由于受文艺复兴思潮的影响,城市规划开始走向科学。这一时期,城市已不再是封建领主与大主教的堡垒与教堂了,医院、学校等公共建筑物在那时已出现,成片的住宅也兴建起来。这些城市规划思想或多或少地影响着莫尔的理想社会,作为高层社会里的人和学者,或许这些规划思想也有作者的一分心血。到了19世纪,由于受莫尔思想的影响,英国的社会活动家霍华德提出了田园城市规划理论。他认为城市无限制地发展和土地私有

以及土地投机买卖是城市社会各种问题的祸根。他提出城市的土地应收归国有,城市与乡村要有机结合,并设计出了一套田园城市的方案。在他的方案里,每座城市人口规模为3.2万人,包括周围2000公顷土地的农田和森林,城市中心为公共建筑,外围为居住区,工业园区设在城市的边缘。在建设上提倡统一管理,综合开发。从霍华德的方案中,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方案是乌托邦城市布局的具体化和深化。这种规划理论至今仍在影响着全世界的城市规划。

三、/亦工亦农0的制度

乌托邦是一个城乡一体化的社会,农村没有固定的居民,而是由城市居民轮流种地。农村中到处都是间隔适宜的农场住宅,配有足够的农具。每个农户男女成员不少于40人,每户每年有20人回城,他们是在农村住满两年的,其缺额由从城市来的另20人填补。如果有人对农事有天生的爱好,他们可获得许可多住几年。农业人员主要从事耕种、喂牲口,或者给城市运送木材。他们养马、孵小鸡、种谷物,以供应城市和自己食用。城乡物资是交流的,农村无法得到的工业品就到城市去取。农作物的收割是突击性的,选好一个晴朗的天气,城乡居民一齐出动,在短期内全部完成。

这种理想社会的描述,400多年后已由实践证实了它的可行性。任何一种高级社会,城乡分割与隔绝是造成两极分化的根源。有人批判过我国过去实行的/上山下乡0、/亦工亦农0制度,并产生了一批清算式的文章或文艺作品。今天回过头来看,其批判的合理性至多是工作中的过激作法。事实上,今天的城市人口膨胀,也使得部分或者说少数城市居民又重返/下乡0路,区别在于前者带有某种政策强制性,而后者则出于生存

危机,或者说出于无奈。我们可以

预见,未来的城市和乡村不应该

是对立的二元社会,而应该是城

乡交融的整体。

四、可资借鉴的城市化道路

中国正在走城市化道路,估

计目前城市化率为30%左右。目

前世界城市化率已经达到50%,

发达国家已达到90%。据5中国21

世纪议程6等权威文件预测,到

2000年,全国城市化率将达到

35%。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城市

发展虽然很快,但还没等发展到

如同乌托邦岛那样城市林立时,

问题却已不少。在社会生活方面,

城市人口就业、住房等问题一直

困扰着我们;在生态环境方面,许

多大城市已经出现/热岛效应0、

/离心效应0,相当多的城市的环

境容量超过了极限,是事实上的

病态城市、夕阳城市。很多有识之

士主要从自然科学方面提出过众

多的改革方案,比如建设山水城

市、园林城市等,但收效甚微。

作为城市的物质基础如道

路、排水、照明等设施,亦即基础

设施,即使在农村,也可以达到某

种水平,更何况许多地方在搞开

发区建设中已将农户集中在城镇

建房,成为/城市中的乡村0,农村

城市化或者说城市农村化似乎是

中国城乡交流发展的必然趋势。

试想让一个10多亿人口的大国完

全走世界城市化道路,让多数人

脱离农村、脱离农业,姑且不谈谁

来供应我们的食品,单说城市中

如蚁的人群如何涌动,已是一个

令人烦燥不安的问题。

从乌托邦的设想中,我们至

少可以得到这样几点启示:第一,

城市群是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必然

结果。国家提出严格控制大城市

规模,合理发展中等城市和小城

市的城市建设方针是正确的,它

将人们的视点由大转小,将人们享

受城市生活的愿望变成现实。国

家试图努力把向往城市文明的人

们引导到向往城镇文明,使城市的

外延扩展到建制镇。如果成千上

万个建制镇已经成为各具特色和

初具规模的社会单元,全国的城市

群就基本形成。第二,城市规划是

现代化城市建设的蓝图。400多年

前,一般人们的城市规划意识并不

强,但是莫尔已经感受到城市规划

的重要性,他将乌托邦的规划安排

给国王去做,可算是万分重视了。

今天,提倡政企分开、政事分开,就

要求政府少去干预企业的生产经

营,而把主要精力放到城市规划

上,放到环境治理上,放到城市生

命线工程上。一个好的城市规划

可以为这个城市的发展指明前景,

减少甚至避免城市建设中的盲目

性,其隐性效益是不可估量的。第

三,城乡一体化的问题。在乌托

邦,城市和乡村是没有区别的,城

市居民亦即农村居民。当然,这在

工业社会是行不通的。姑且不去

评价各个领域的专家,就一般专精

一业的产业工人而言,让其在城乡

倒班,荒疏了本业,也得不偿失。

但就劳动力密集的城镇来说,某些

简单的技术一学就会,工人活跃于

城乡又是可行的。现在很多地方

推行/离土不离乡0,兴建农民城,

实际上是农忙务农,农闲务工,与

乌托邦的形式稍有变异。

当然,5乌托邦6这部杰作所提

出和要解决的问题远远超过或重

于城市的规划布局,它是一种新的

理想社会的萌芽。这里笔者仅从

城市的规划、建设和管理的侧面去

展示莫尔的平等、共产的思想,目

的是想给只强调为有产阶层服务、

热衷于建设高消费巨型城市的人

泼点冷水。

(湖北省枝江市城建监察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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