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与历史的对话——胡丘陵诗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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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tures

2011.7

诗与史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两个同音节的字这般简单。而文学史上处理得好的诗歌往往都是小群化的且当时似乎并不重要的作品。胡丘陵的长诗即是对这种关系的孤独探索,本文希冀能对其路径做出一种新的解读。

一、诗中有史

翻开这本小而精致的

《胡丘陵长诗选》,仅从目录我们便能清晰的发现胡丘陵的长诗中所具有的“诗中有史”的特点:从记录我国历史重大事件的《长征》组诗,到触及国外历史的《2001年,9月11日》;从记载史实的《拂拭岁月:1949—2009》,到录叙时事的《2008,汶川大地震》。诗人对于数字有着特殊的敏感,当诗名中的数字依次罗列,那些字符便不再只是简单的数字,而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如同史书的编

年,每一个数字的背后都有一段筑于时空某处的故事。当我们翻阅这一篇篇诗作时会发自内心的感觉,历史过往一一浮现于眼前,白驹过隙间,历史已然重演。而诗人,或是忠实记录当时当地的所见所闻所感,或是若有所思的回忆某时某刻的过往史实,但不论他以哪种方式表达总能让我们感受到诗中厚重深沉的历史感。

诗人用诗化的语言、想象的图景向我们展现了那些距离我们或远或近,在历史上真正发生过的事件,既拥有文学语言的审美性,又保有历史时事的真实性。在此让我们撷取《2008,汶川大地震》诗中几处为例:“总理的一双眼睛/流出了全国人民的泪水/总书记拉着那双刚刚镇定的小手/比握着外国元首的手踏实”,这两句诗都是对当时真实情境的描绘,诗人将新闻中不断出现、鼓舞无数国人的国家领导人慰问汶川受灾同胞的画面不差分毫地绘入了诗

胡丘陵/评论

主体与历史的对话

——

—胡丘陵长诗的一种解读■代

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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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终极意义的思考

在“我”与诗歌的对话中,诗人追寻的是诗歌的终极意义,而这也正是需要我们追问的问题:

“诗究竟是什么?而‘我’又为何而写诗?”

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诗对于胡丘陵而言意味着什么。首先,诗是温暖的,一如冬日里的暖炉,不仅自身温暖,如此处“把潮湿留给我吧/我的诗歌,至少可以/温暖自己”;也能给它周遭的人带来暖意,如“我要用我温暖的诗歌/将你遮盖得/严严实实/永远,没有休止”。此处诗歌所带来的并非只有温暖,更多的是一种保护,将心灵从世俗的繁琐中解救出来,竖起一圈篱笆,守望内心深处最后一方净土。不论潮湿来袭,还是严寒已至,拥有诗歌的人总是温暖的,但胡丘陵的诗又是怎样的温暖呢?“灼热的泪水/总燃烧不了我的诗句/因为,我只关注那些焦虑的眼睛/废墟比黑暗还黑”在诗人看来“焦虑的眼睛”远比“灼热的泪水”来得炽热。表象的怜悯并不能燃烧诗人的心,诗人需要的是“比黑暗还黑”时一缕希望的光。

在网络文学盛行、大量劣质诗歌铺天盖地而来的今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诗歌这种文体提出质疑,试图否定诗歌存在的意义。诗人这样的回答道:“不要说那些铺天盖地的诗歌浅陋/无病呻吟,也是一种呻吟”。是的,每一声呻吟都是诗人们内心本我凄厉呼唤的体现,诗歌是人类本我的解放之地。在诗歌的庇佑下从本我升华到超我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本我与超我也不过只是一线相连、左右转换的两端,但都不能失去跷跷板中心起固定作用的自我,而诗歌正是自我的圣坛。在这里,自我得以不再扭捏作态,伪装成别的模样,而是堂堂正正的自立于人前。而这见证人类灵魂自我搏斗的诗歌无疑是永恒的。

在胡丘陵的心中,诗歌是永恒不灭的光,它温暖了诗人与一切读诗的人;它解救了自我,让本我爱上超我;甚至它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创造者——

—诗人的陨落而有丝毫的没落。诗人曾这样感叹:“诗歌让我活着/然而,我怎么也/活不过我的诗歌”。诗歌供养了人类的精神,一如诗人曾为诗歌提供赖以生存的养料。然而,诗歌一旦被创造出来,它便独立地傲然于尘世,不再隶属于谁,甚至不再屈从于时间抑或空间的管辖。胡丘陵的这句诗一方面为我们提供了他对于诗歌永恒性的思考,另一方面也迫使我们将“我”与诗歌的关系提上了讨论的议程。

“我为什么写诗?”这个命题在胡丘陵的长诗中无可避免的与历史结合在了一起。对于胡丘陵而言,诗歌是实现“我”与历史对话的所在。我与诗的关系,却又并非主体与主体所在的场所那般简单。诗歌并非单纯的作为历史的旁观者或记录者,而是参与制造的主体之一。诗歌的终极意义与历史的存在由原本平行的概念在胡丘陵的创作中实现了交叉融合。在这场诗人与历史旷日持久、绵长恳切的对话中,诗歌自始至终都是这场讨论的参与者与见证人。诗人的每一个“我”都在同一条历史的长河中,拾回了闪射不同光芒的贝壳。诗人与历史的对话,并非诗人一人的自问自答、喃喃自语的独角戏,这是一种双向的感知。诗人曾对历史发出这样的诘问:“当我们用出口的罗盘/唤回向往已久的时钟/时间也就/停在那个朝代了/谁告诉我们/谁指引我们”在与历史的对话中,诗人如同孩童,蹒跚向前,诗歌便是他伸出的稚嫩的双手,希冀能触及眼前看不见的过去。一如诗人曾说的:“我只想用诗歌所有的张力/深入地球最核心的部分/看看里面,究竟是羊水还是祸水/为什么,总是不安地冲动”而历史?是母亲,无私的接纳了他,甚至也在不经意的瞬间围着孩子改换着面貌。谁说历史与我们无缘?从来我们,都是历史的创造者。行文至此,让我们以胡丘陵的诗作结:

我要用诗歌建一个家园

材料,能够用比较好就用很好

能够用一般就用特别

用最美的意象设计

用张力扎实基础

用正义的修辞来装饰

院子里有青草与牛羊

桃花盛开,而且没人

随手采摘

我要让学生住在最光亮的地方

让老人住在最方便的地方

让母亲住在最安全的地方

让恋人住在最浪漫的地方

愿我们,住在这样的地方,与诗为伴。

胡丘陵/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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