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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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社会科学� 200 8 年理论专辑 � � So ci al S ci ence i n Y nnan
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分析
周
（云南师范大学
丽
昆明 650 0识形态不仅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哲学主 题， 同时 也是新制 度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尽管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脱胎 于马克思 理论， 吸取了马 克思的 "营养 " ， 却并没有 恪守马 克思 主义意识 形态的传统 分析套路 ， 即从 生产力与 生产关系 , 经济 基础与上 层建筑关系 这一经典 模式展开； 而是 以人类 （个 人和 集体 ） 选择的 合理性这一 基本假设 为出发点， 选取 意识形 态的 某一具体 形式 （主要是意 识形态的 功能 ） 来强调 制度变迁 的渐 进性.这种以制度为研究对象, 在制度演化中嵌入 意识形态的 研究思路 ，自然拓展 了我们对 马克思主义 意识形 态的理 论诠 释.本文就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进 行思考， 并试图扩 展开来， 探索其对我国改革发展所具有的借鉴意义.
[ 1] 是否承担了最初创新时的成本和麻烦" .
此外， 制度安排的创立和实施都是需要成本的.由于 "经济 人" 的特性， 个体行为往往是 一种理性选择， 也就是说个体 对任 何问题的考虑都以自己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因此若想建立一 套合理的规则约束人们的行为， 必然耗费巨大的交易费用. 正是制度这种天然的局限性，注定了意识形态理论必被纳 入制度变迁的模型中， 必为新制度经济学派所推崇. 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 制度功能实现的困境造就了意识形态的起点.
[2]
其次， 意识形态及其功能的与时俱进. 新制度经济学以理性 假设为前提， 将制度 引入经济运行中分析 ， 运用交 易成本, 相对 价格, 外部性等分析工具， 将意识形态作为影响经济绩效和制度 演进的内生变量纳入分析框架， 强调意识形态的功能作用. 因此 在诺思等人的眼中， 意识形态功能的存在大于其本质. 暂且抛开 新制度主义意识形态功能的局限性， 不难发现， 当今社会已是一 个价值观念多样化的社会，要推行一套大一统的意识形态及其 功能体系， 看来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也难以有效实施.马克主义 意识形态在继续承担着政治和道德功能的同时，是否也应该与 时俱进， 对正在崛起的新意识形态形成一种对话和制衡作用？ 其三， 意识形态研究视域的多元化. "意识形态" 这一术语的 最早使用者是法国哲学家 D.德特拉西， 他认为意识形态是一种 向人们揭 示观念的成 见或偏 见根源 的"思 想的科 学或观 念科 学" ， 而这种 "观念科学" 是一切科学的基础. 但从他以后， 意识形 态研究便囿于政治学,社会学与哲学领域， 直至新制度经济学 意识形态理论的出现， 才打破了这种藩篱. 尽管新制度经济学对 意识形态理论的重视不是源于对意识形态本质的理解，而是以
一
在阐释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之 前， 我们 首先应看 一下其逻辑起点.在新制度经济学者看来， 制度 （ 这里的制度是 是内生的， 具有公共物品的经 济属性.由 狭义的， 即制度安排） 于存在着 外部性， 或者说 由于契约界 定的不完 全性， 人们 将外 部性内在化的努力可以使他们获得收益， 这样就构成 了人们对 制度的需求， 而制度的供给通 常是由政府和国家提供 的.但无 论是单项的制度安排还是由单项制度安排构 成的制度总体， 在 创新体制 上,具体实 施过程中 均难以克 服其自身 的"不 完全 性" ， 自然更无法摆脱 "外部性" 和 "搭便车" 的困境. 所谓 "外部 性" 问题是指在 两个当事 人未进行 任何相 关的 经济贸易的情况下， 由一个当 事人向另一个当事人所 提供的物 品数.依据作用效果可分为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正外部性是 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益 ， 而受益 者无须花 费代价； 负外部性是某个经济 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 或社会受 损， 而造成外部不经济的人却 没有为此承担成本. 无论是正外 部性问题还是负外部性问题， 都是行为对与之交易或 目的无关 的其他人福利的影响.新制度经济学派的 代表道格拉斯 � 诺思 （Do gl a C �N o h， 以下简称 "诺思" ） 研究 "搭便车 " 问 题就是
参考文献： [1] 罗道友 ， 邓 志平.诺思意识形 态理论解读 [J ] .湖北广播电 视大 学学报， 200 7， （1 ） . [2] 李砚忠 . 论新 制度学派的 意识形态理 论[J ] .黑龙江社 会科学， 200 7， （ 2） .
24 4
[ 1]
24 3
制度经济学凸显了意识形态的经济功能， 认为由于人 类受其自 身生产能力和生存环境的约束， 必须通过交易才可获 得经济效 益和安全保障.产权是确保交易顺利进行的 先决条件， 如果产 权制度缺乏效率， 会引起经济 增长, 停滞或 经济衰退.因此， 必 须设计某种制度对产权进行明确界定， 以刺激人们从 事合乎社 会需求的活动， 减少不确定性 和 "搭便车" 现象.国 家的作用就 在于， 以制度安排的形式来界 定产权， 降低交 易费用， 以使社会 产出最大化， 并最终对产权结 构的效率负责.由于 约束行为的 衡量费用 很高， 意识形态 的作用便是 一种节约 机制， 它有 助于 实现决策过程简便化， 并使社会稳定和经济制度富有粘合力. 当然， 对于 新制度经济 学的意识形 态而言 ， 最 主要的 作用 还是有助于克服 "搭便车" 问题. "搭便车" 行为产生的最根本原 因是一个 社会的产权 制度供给 不足.由 于没有明 晰的产 权约 束， 就为个人 或团体钻 "产权 残缺" 的空子 , 化公 为私提供 了机 会.在 "产权残缺" 的情况下， 个人或团体意识形态 资本存量的 多寡对约 束个人或团 体的 "搭便车 " 行 为或利己主 义行为 具有 至关重要的作用 .
三
多年以来， 我们对意识形态 问题的研究一直沿袭 着马克思 构建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关 系的理论分 析框架， 往往喜欢从宽泛的意 识形态概念出发来对问 题进行研 究.这种研究的分析框架, 切入点不可谓不可， 但是社会领域分 工的多元化注定了意识形态大一统思路的失 灵.因此， 马克思 主义意识形态理论虽然仍有适用性， 亦不可能再如过 去那般显 赫.面对这样一种情势， 研 究其意识形态在经济发展 和制度变 迁中的作用， 对深入研究马克 思主义意识形态来说不 乏借鉴和 启示意义. 首先， 意识形态的制度性作 用.诺思把意识形 态看作新制 度经济学三大理论基石之一， 用意识形态来解释制度 变迁中的 "搭便车"现象.在 他那里，意识形态成了制度的 一种特殊形 态�� � 非正式制度.尽管意识形态其实并 不属于非正式制度， 而是一种没有正式制度形态的正式制度， 但诺思的发 明使得我 们深刻认 识到， 一个有形 的制度安排 ， 如 果没有与 之相 "匹配 " 的无形制度， 必然不可能真正 发挥其作用.因此我 们必须高度 重视意识形态的制度性作用.
从正外部性入手的.诺思认为， "因为制度安排没有明确的产权 界定， 当一种制度安排被创新 之后， 其他的团 体可以模仿， 并使 组织和设计这种制度安排的费用人人降低， 结果使得 创新者的 总收益要少于社会总收益， 制 度安排创新的密度和频 率少于社 会整体的最优数量" . 经济学上的 "搭便车" 是公共物品购买时
二
意识形态理论是诺思为了解决制度的有限性以及克服"搭 便车" 问题而提出来 的， 是诺 思制度变迁理论的最 后一块基石. 诺思把意识形态看作制度的一种形态，认为意识形态具有制度 性作用. 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 意识形态是一种节约机制. 作为一 种行为方式的意识形态通过提供给人们一种 "世界观" 而使行为 决策更为经济， 减少了执行制度规则的运作成本， 提高了制度运 行的管理效率， 降低了制度安排的费用.第二， 意识形态能够修 正个人行为， 有助于克服集体行动中 "搭便车" 倾向. 意识形态通 常会与个人观察世界时对公平, 公正所持的道德, 伦理评价交织 在一起，也就是说有时会在相互对立的理论和意识形态中作出 选择.如诺思所说， "意识形态成本收益的对比决定着对国家统 治者合法性的衡量， 决定着国家制度的变迁" .成功的意识形态 在提高经济绩效,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社会和统治者收 益, 社会稳定性提高.第三， 当人们原有的观念或经验与意识形 态不符时， 他们就会试图改变其意识形态， 来发展一套更加适合 其观念或经验的新的理性选择. 因此， 意识形态是影响制度安 排和经济变化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相对于重视意识本质的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 理论而言， 新
工具主义的色彩来看待意识形态理论.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 意识 形态理论存在的意义在于， 对成本�收益分析的补充, 对产权制 度的稳定, 对解决 "搭便车" 问题的方便. 但也正是由于不是从意 识形态本身同经济制度的关系来论述的，意识形态理论才可以 让我们在规范市场上的各种经济行为时，更加理性地发挥主流 意识形态的作用. 总之， 意识形态问题的研究离不开多维度学术成果的涉取. 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从一个新的视角来探讨了意识形 态的特征, 功能, 作用， 对我们进一步 认识意识形态与经 济的关 系，构建我国适应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合理的意识形态理论体 系具有重要意义.
出现的， 由于公共物品具非排它性， 当某人对公共物品进行消费 时， 并不能排斥其他人对其同样的消费， 所以有人就会有获得利 益而逃避付费的行为. 在制度行为中的所谓搭便车是指， 在一个 大的制度涉及群体中，个别人会不承认制度义务而享受制度收 益. 搭便车行为的存在及其泛滥， 会使得制度功能的实现大打折 扣.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 "搭便车" 问题之所以出现， "是因为制度 安排是一种公共物品， 一旦制度安排被发明创新并应用于社会， 受制于这项制度安排的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样的服务，而不管他
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分析
周
（云南师范大学
丽
昆明 650 0识形态不仅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哲学主 题， 同时 也是新制 度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尽管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脱胎 于马克思 理论， 吸取了马 克思的 "营养 " ， 却并没有 恪守马 克思 主义意识 形态的传统 分析套路 ， 即从 生产力与 生产关系 , 经济 基础与上 层建筑关系 这一经典 模式展开； 而是 以人类 （个 人和 集体 ） 选择的 合理性这一 基本假设 为出发点， 选取 意识形 态的 某一具体 形式 （主要是意 识形态的 功能 ） 来强调 制度变迁 的渐 进性.这种以制度为研究对象, 在制度演化中嵌入 意识形态的 研究思路 ，自然拓展 了我们对 马克思主义 意识形 态的理 论诠 释.本文就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进 行思考， 并试图扩 展开来， 探索其对我国改革发展所具有的借鉴意义.
[ 1] 是否承担了最初创新时的成本和麻烦" .
此外， 制度安排的创立和实施都是需要成本的.由于 "经济 人" 的特性， 个体行为往往是 一种理性选择， 也就是说个体 对任 何问题的考虑都以自己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因此若想建立一 套合理的规则约束人们的行为， 必然耗费巨大的交易费用. 正是制度这种天然的局限性，注定了意识形态理论必被纳 入制度变迁的模型中， 必为新制度经济学派所推崇. 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 制度功能实现的困境造就了意识形态的起点.
[2]
其次， 意识形态及其功能的与时俱进. 新制度经济学以理性 假设为前提， 将制度 引入经济运行中分析 ， 运用交 易成本, 相对 价格, 外部性等分析工具， 将意识形态作为影响经济绩效和制度 演进的内生变量纳入分析框架， 强调意识形态的功能作用. 因此 在诺思等人的眼中， 意识形态功能的存在大于其本质. 暂且抛开 新制度主义意识形态功能的局限性， 不难发现， 当今社会已是一 个价值观念多样化的社会，要推行一套大一统的意识形态及其 功能体系， 看来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也难以有效实施.马克主义 意识形态在继续承担着政治和道德功能的同时，是否也应该与 时俱进， 对正在崛起的新意识形态形成一种对话和制衡作用？ 其三， 意识形态研究视域的多元化. "意识形态" 这一术语的 最早使用者是法国哲学家 D.德特拉西， 他认为意识形态是一种 向人们揭 示观念的成 见或偏 见根源 的"思 想的科 学或观 念科 学" ， 而这种 "观念科学" 是一切科学的基础. 但从他以后， 意识形 态研究便囿于政治学,社会学与哲学领域， 直至新制度经济学 意识形态理论的出现， 才打破了这种藩篱. 尽管新制度经济学对 意识形态理论的重视不是源于对意识形态本质的理解，而是以
一
在阐释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之 前， 我们 首先应看 一下其逻辑起点.在新制度经济学者看来， 制度 （ 这里的制度是 是内生的， 具有公共物品的经 济属性.由 狭义的， 即制度安排） 于存在着 外部性， 或者说 由于契约界 定的不完 全性， 人们 将外 部性内在化的努力可以使他们获得收益， 这样就构成 了人们对 制度的需求， 而制度的供给通 常是由政府和国家提供 的.但无 论是单项的制度安排还是由单项制度安排构 成的制度总体， 在 创新体制 上,具体实 施过程中 均难以克 服其自身 的"不 完全 性" ， 自然更无法摆脱 "外部性" 和 "搭便车" 的困境. 所谓 "外部 性" 问题是指在 两个当事 人未进行 任何相 关的 经济贸易的情况下， 由一个当 事人向另一个当事人所 提供的物 品数.依据作用效果可分为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正外部性是 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益 ， 而受益 者无须花 费代价； 负外部性是某个经济 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 或社会受 损， 而造成外部不经济的人却 没有为此承担成本. 无论是正外 部性问题还是负外部性问题， 都是行为对与之交易或 目的无关 的其他人福利的影响.新制度经济学派的 代表道格拉斯 � 诺思 （Do gl a C �N o h， 以下简称 "诺思" ） 研究 "搭便车 " 问 题就是
参考文献： [1] 罗道友 ， 邓 志平.诺思意识形 态理论解读 [J ] .湖北广播电 视大 学学报， 200 7， （1 ） . [2] 李砚忠 . 论新 制度学派的 意识形态理 论[J ] .黑龙江社 会科学， 200 7，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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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经济学凸显了意识形态的经济功能， 认为由于人 类受其自 身生产能力和生存环境的约束， 必须通过交易才可获 得经济效 益和安全保障.产权是确保交易顺利进行的 先决条件， 如果产 权制度缺乏效率， 会引起经济 增长, 停滞或 经济衰退.因此， 必 须设计某种制度对产权进行明确界定， 以刺激人们从 事合乎社 会需求的活动， 减少不确定性 和 "搭便车" 现象.国 家的作用就 在于， 以制度安排的形式来界 定产权， 降低交 易费用， 以使社会 产出最大化， 并最终对产权结 构的效率负责.由于 约束行为的 衡量费用 很高， 意识形态 的作用便是 一种节约 机制， 它有 助于 实现决策过程简便化， 并使社会稳定和经济制度富有粘合力. 当然， 对于 新制度经济 学的意识形 态而言 ， 最 主要的 作用 还是有助于克服 "搭便车" 问题. "搭便车" 行为产生的最根本原 因是一个 社会的产权 制度供给 不足.由 于没有明 晰的产 权约 束， 就为个人 或团体钻 "产权 残缺" 的空子 , 化公 为私提供 了机 会.在 "产权残缺" 的情况下， 个人或团体意识形态 资本存量的 多寡对约 束个人或团 体的 "搭便车 " 行 为或利己主 义行为 具有 至关重要的作用 .
三
多年以来， 我们对意识形态 问题的研究一直沿袭 着马克思 构建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关 系的理论分 析框架， 往往喜欢从宽泛的意 识形态概念出发来对问 题进行研 究.这种研究的分析框架, 切入点不可谓不可， 但是社会领域分 工的多元化注定了意识形态大一统思路的失 灵.因此， 马克思 主义意识形态理论虽然仍有适用性， 亦不可能再如过 去那般显 赫.面对这样一种情势， 研 究其意识形态在经济发展 和制度变 迁中的作用， 对深入研究马克 思主义意识形态来说不 乏借鉴和 启示意义. 首先， 意识形态的制度性作 用.诺思把意识形 态看作新制 度经济学三大理论基石之一， 用意识形态来解释制度 变迁中的 "搭便车"现象.在 他那里，意识形态成了制度的 一种特殊形 态�� � 非正式制度.尽管意识形态其实并 不属于非正式制度， 而是一种没有正式制度形态的正式制度， 但诺思的发 明使得我 们深刻认 识到， 一个有形 的制度安排 ， 如 果没有与 之相 "匹配 " 的无形制度， 必然不可能真正 发挥其作用.因此我 们必须高度 重视意识形态的制度性作用.
从正外部性入手的.诺思认为， "因为制度安排没有明确的产权 界定， 当一种制度安排被创新 之后， 其他的团 体可以模仿， 并使 组织和设计这种制度安排的费用人人降低， 结果使得 创新者的 总收益要少于社会总收益， 制 度安排创新的密度和频 率少于社 会整体的最优数量" . 经济学上的 "搭便车" 是公共物品购买时
二
意识形态理论是诺思为了解决制度的有限性以及克服"搭 便车" 问题而提出来 的， 是诺 思制度变迁理论的最 后一块基石. 诺思把意识形态看作制度的一种形态，认为意识形态具有制度 性作用. 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 意识形态是一种节约机制. 作为一 种行为方式的意识形态通过提供给人们一种 "世界观" 而使行为 决策更为经济， 减少了执行制度规则的运作成本， 提高了制度运 行的管理效率， 降低了制度安排的费用.第二， 意识形态能够修 正个人行为， 有助于克服集体行动中 "搭便车" 倾向. 意识形态通 常会与个人观察世界时对公平, 公正所持的道德, 伦理评价交织 在一起，也就是说有时会在相互对立的理论和意识形态中作出 选择.如诺思所说， "意识形态成本收益的对比决定着对国家统 治者合法性的衡量， 决定着国家制度的变迁" .成功的意识形态 在提高经济绩效,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社会和统治者收 益, 社会稳定性提高.第三， 当人们原有的观念或经验与意识形 态不符时， 他们就会试图改变其意识形态， 来发展一套更加适合 其观念或经验的新的理性选择. 因此， 意识形态是影响制度安 排和经济变化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相对于重视意识本质的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 理论而言， 新
工具主义的色彩来看待意识形态理论.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 意识 形态理论存在的意义在于， 对成本�收益分析的补充, 对产权制 度的稳定, 对解决 "搭便车" 问题的方便. 但也正是由于不是从意 识形态本身同经济制度的关系来论述的，意识形态理论才可以 让我们在规范市场上的各种经济行为时，更加理性地发挥主流 意识形态的作用. 总之， 意识形态问题的研究离不开多维度学术成果的涉取. 新制度经济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从一个新的视角来探讨了意识形 态的特征, 功能, 作用， 对我们进一步 认识意识形态与经 济的关 系，构建我国适应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合理的意识形态理论体 系具有重要意义.
出现的， 由于公共物品具非排它性， 当某人对公共物品进行消费 时， 并不能排斥其他人对其同样的消费， 所以有人就会有获得利 益而逃避付费的行为. 在制度行为中的所谓搭便车是指， 在一个 大的制度涉及群体中，个别人会不承认制度义务而享受制度收 益. 搭便车行为的存在及其泛滥， 会使得制度功能的实现大打折 扣.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 "搭便车" 问题之所以出现， "是因为制度 安排是一种公共物品， 一旦制度安排被发明创新并应用于社会， 受制于这项制度安排的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样的服务，而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