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一日一章--5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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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曹商-《庄子》一日一章

余于2018年11月底举办庄子读书小组学习群,边读边悟,将读书所感,记录如下以备参考。《庄子》外杂篇鉴于非庄子所著(个人浅见),故一日一章速读之,其中不合庄子要义之部分(或不合,或个人理解不到位),暂时以删除线标注。

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悦之,益车百乘。

返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隘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晤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商之所长也。”

庄子曰:“秦王有疾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舐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

本篇曹商,通过言说功名之患,重申内七篇“至人无己”之主旨,隐讽逐名求功的“圣人”、“神人”。外杂篇均为内七的发散,不足之处就是枝叶过旺而蔽其主干。如九征、八极之类,本为隐讽“圣人”、“君子”为近功名所呈现出的种种丑态,反而被读庄者误以为是庄子所主张,奉为处事至宝,岂不可悲!

外杂篇故事性太强,部分篇章通篇寓言,庄子后学支离其言的写作手法不成熟,或主旨隐藏太深或支离之言不到位,甚至在流传中被编者、注者修改增删都是难免,所以在读庄的时候一定要弄清楚庄子

在阐述什么,想要传达什么?精读、精研内七篇是重中之重。

比如本章,其文字表达的意思和内七基本相符,对相关庄子的故事描述也比较符合庄子内篇表达的思想。但从行文来看则非出自庄子之手。知者不言又岂非言而不止,大辩不言又岂能屡屡代言。知而不悟者,又岂非你我、庄子后学,老子、庄子亦不敢自谓至人。

言归正传,正传其实无传可言,行文字意浅显易懂,注解反而画蛇添足。也有人想要看今译,其实译文亦是通过说文解字,新华字典之类翻译,何不动手自查。

曹商之言重在表达“商之所短为彼之所长,彼之所短为商之所长。”长短正是隐讽儒家仁义伪道下标榜的“君子”、“小人”。一句子行矣(你很有德行啊。),揭露了所谓的仁义“道德”的真相:大道荒废,追求外物而忘却自己本来所受。

也有解释说子行矣是你走吧的意思,但这样解释使得这一段有点多余。

鲁哀公问乎颜阖曰:“吾以仲尼为贞干,国其有瘳乎?”

曰:“殆哉岌乎!仲尼方且饰羽而画,徒事华辞,以支为旨,忍性以视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彼宜汝欤?予颐欤?误而可矣。今使民离实学伪,非所以视民也。为后世虑,不若休之。难治也!”

“休”有两义:

一是休止孔子的仁义伪道;二是重言变文呼应前文《达生》章中的“孙休见扁庆”一节,痛斥孙休的以己养养鸟的仁义人道,暗颂老子的以鸟养养鸟的造化大道。

施于人而不忘,非天布也,商贾不齿;虽以事齿之,神者弗齿。为外刑者,金与木也;为内刑者,动与过也。宵人之罹外刑者,金木讯之;罹内刑者,阴阳食之。夫免乎外内之刑者,唯真人能之。

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溢,有长若不肖,有慎达而懁,有坚而慢,有缓而悍。故其就义若渴者,其去义若热。故君子,远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猝然问焉而观其知,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则,杂之以处而观其色。九征至,不肖人得矣。”

古之真人,无我无知。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寝不梦,其觉不忧。自然无外内之刑。

今之至人,唯能以安时处顺,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为达生达命之情。

在文化成心仁义伪道驱使下,世人为谋求功名万神成圣,不惜强立是非,算尽心机,被物欲和虚名蒙蔽了双眼和心知,主动分化孤立

身形、外物之别,印证了《道德经》所言:吾所以有大患也,及吾有身。

九征至,不肖人得矣:隐讽把“九征”做到极致的“不肖”人。至人无己,安时处顺,即使有所为也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间世葆德之法,不得已而为之。主动追求功名而受人所役使或役使他人的,正是标榜仁义人道的儒家“神人”、“圣人”。

[不肖:有注解为情貌相反,即《人间世》孔子所言“外合内不合”。]

正考父一命而伛,再命而偻,三命而俯,循墙而走,孰敢不轨?如尔夫者,一命而吕钜,再命而于车上舞,三命而名诸父,孰协唐许?

至人为“善”无近名,近之则忧。正是《人间世》所言:名也者,相轧也。

贼莫大乎德有心而心有眼,及其有眼也而内视,内视而败矣。凶德有五,中德为首。何谓中德?中德也者,有以自好也,而訾其所不为者也。穷有八极,达有三必,刑有六府。美、髯、长、大、壮、丽、勇、敢,八者俱过人也,因以是穷。缘循,偃仰,困畏,三者不若人,俱通达。知、慧外通,勇、动多怨,仁、义多责,六者所以相刑也。达生之情者傀,达于知者肖;达大命者随,达小命者遭。

[意同九征一节,略]

人有见宋王者,赐车十乘,以其十乘骄迟庄子。

庄子曰:“河上有家贫恃纬萧而食者,其子没于渊,得千金之珠。其父谓其子曰:‘取石来锻之!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汝能得珠者,必遭其睡也。使骊龙而寤,汝尚奚侥之有哉?’今宋国之深,非直九重之渊也;宋王之猛,非直骊龙也。子能得车者,必遭其睡也。使宋王而寤,子为齑粉夫?”

这是第一节曹商篇的重言变文。

在文化成心的驱使下,作为仁义大知的假君假相,必会以己为是而以人为非,而其所言所待均特未定,趋于功名的君子、名仕“伴君如伴虎”,得恩宠或罹大刑皆不可知,如同在深渊中探取睡龙之珠一般危险。

或聘于庄子。

庄子应其使曰:“子不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食以刍菽,养之牢筴之中。及其牵而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

《达生》祝宗人说彘寓言的变形。

在文化成心、仁义伪道、礼法网络下,谁孰能不为虎谋皮?至人

唯求达生以形全,达命以葆德罢了。

庄子将死,弟子欲厚葬之。

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具岂不备邪?何以加此?”

弟子曰:“吾恐乌鸢之食夫子也。”

庄子曰:“在上为乌鸢食,在下为蝼蚁食,夺彼与此,何其偏也!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以不征征,其征也不征。明者唯为之使,神者征之。夫明之不胜神也久矣,而愚者恃其所见入于人,其功外也。不亦悲乎!”

明者:即以明,明道至人。神者:即图谋“滑疑之耀”的圣人。

持有文化成心者,以己为是,抬高自己把与自己平等共生的万物视作供自己役使利用的资源,于是人道把这种对万物的不公平当作对人类自己的公平,那么这种公平其实也是不公平。

至人明了天地万物皆为大道化育,生死安于天命不会妄求,而文化大知伪托“圣人”、“神人”虚名,以人代天,欲把万物都征为己用,甚至去役使自己的同类。在文化假天下,众人皆被仁义成心囚禁,真知被蒙蔽,文化假天一直独霸话语权,大道染尘久矣。愚昧的众人把这种仁义伪道强加于天地自然,把外人的认可视为功劳。这真的是太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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