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春秋·孟春纪(2)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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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

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

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孟春【原文】一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

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

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候雁北。

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以立春。

先立春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

天子乃斋。

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於东郊;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於朝。

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

庆赐遂行,无有不当。

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

以初为常。

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

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之御间,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田。

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大夫九推。

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皆御,命曰劳酒。

是月也,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繁动。

王布农事,命田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

善相丘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以躬亲之。

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

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

乃修祭典,命祀山林川泽,牺牲无用牝,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胎夭、飞鸟,无麛无卵;无聚大众,无置城郭,掩骼霾髊。

是月也,不可以称兵,称兵必有天殃。

兵戎不起,不可以从我始。

无变天之道,无绝地之理,无乱人之纪。

孟春行夏令,则风雨不时,草木早槁,国乃有恐;行秋令,则民大疫,疾风暴雨数至,藜莠蓬蒿并兴;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霜雪大挚,首种不入。

【译文】孟春正月,太阳的位置在营室宿。

初昏时刻,参宿出现在南方中天。

拂晓时刻,尾宿出现在南方中天。

孟春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皞,佐帝之神是句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类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太簇相应。

这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

吕氏春秋·孟冬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冬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冬纪(2)原文孟冬纪(2) 【译文】职察生命是圣人的要事,明察死亡是圣人的急务。

明察生命,目的在于不以外物伤害生命,即为了养生。

明察死亡,目的在于不以外物损害死者,即为了安死。

这两件事唯独圣人才能知晓。

凡生活于天地闻的事物,它们必然要有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

孝子尊重他们的父母,慈亲疼爱他们的子女,尊重,疼爱之心深人肌骨,这是天性。

所尊重、所疼爱的人,死后却把他们抛入沟壑,这是人之常情所不忍心做的,因而产生了葬送死者的道义。

葬就是藏的意思,这是慈亲孝子所应慎重的。

所谓慎重,就是说活着的人要为死者考虑。

活着的人为死者考虑,没有比不使死者被移动更重要了,没有比不让坟墓被掘开更重要了。

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没有比让坟墓中无利可图更保险的了,这就叫作大闭。

古代的人有葬于广野深山之中而平安至今的,不是说由于有珠玉国宝,而是说葬不可不隐蔽埋藏。

葬浅了,狐狸就会掘开它;葬深了,就会与泉水相接。

所以,凡葬一定葬在高高的土山之上,以便避开狐狸的危害、泉水的浸渍。

这样做好是好,但是如果忘了恶人、盗贼、匪乱的祸害,岂不是糊涂吗?这就象盲乐师躲避柱子一样,虽然避开了柱子,却用力撞到了尖木桩上。

恶人、盗贼、匪乱的祸害,这是大大的尖木桩啊!慈亲孝子埋葬死者能够避开这些,就获得葬的本义了。

使棺棹坚实,是为了避开蝼蚁蛇虫。

如今社会风气大坏,君主行葬越来越奢侈,他们心中不是为死者考虑,而是活着的人借以彼此夸耀,争出人上。

他们把奢侈浪费的行为看作光菜,把俭省节约的行为看作鄙陋,不把利于死者当回事,只是一心考虑话着的人的毁谤、赞誉,这不合于慈亲孝子之心。

父母虽然死了,孝子对父母的尊重不会懈怠;子女虽然死了,慈亲对他们的疼爱不会减弱。

埋葬所疼爱、所尊重的人,却用活着的人十分想得到的东西陪葬,想靠这些东西使死者安宁,其结果会怎么样呢?百姓对干利,宁肯冒着飞箭,踩着利刃,流血残杀去追求它。

不知礼义的野蛮之人宁可残忍地对待父母、兄弟、朋友而去追求利。

《吕氏春秋》孟秋纪原文及翻译

《吕氏春秋》孟秋纪原文及翻译

《吕氏春秋》孟秋纪原文及翻译原文:【孟秋】一曰:孟秋之月,日在翼,魂斗中,旦毕忠。

其日?辛,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夷则,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其祀门,祭先肝。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始用行戮。

天子居总章左个,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旗,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是月也,以立秋。

先立秋三日,大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秋。

盛德在金。

”天子乃斋。

立秋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秋於西郊。

还,乃赏军率武人於朝。

天子乃命将帅,选士厉兵,简练桀俊,专任有功,以征不义,诘诛暴慢,以明好恶,巡彼远方。

是月也,命有司修法制,缮囹圄,具桎梏,禁止奸,慎罪邪,务搏执;命理瞻伤察创、视折审断,决狱讼,必正平,戮有罪,严断刑。

天地始肃,不可以赢。

是月也,农乃升谷,天子尝新,先荐寝庙。

命百官始收敛,完堤防,谨壅塞,以备水潦;修宫室,附墙垣,补城郭。

是月也,无以封侯、立大官,无割土地、行重币、出大使。

行之是令,而凉风至三旬。

孟秋行冬令,则阴气大胜,介虫败谷,戎兵乃来;行春令,则其国乃旱,阳气复还,五谷不实;行夏令,则多火灾,寒热不节,民多疟疾。

【荡兵】二曰: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

兵之所自来者上矣,与始有民俱。

凡兵也者,威也;威也者,力也。

民之有威力,性也。

性者,所受於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

武者不能革,而工者不能移。

兵所自来者久矣。

黄、炎故用水火矣,共工氏固次作难矣,五帝固相与争矣。

递兴废,胜者用事。

人曰“蚩尤作兵”,蚩尤非作兵也,利其械矣。

未有蚩尤之时,民固剥林木以战矣,胜者为长。

长则犹不足治之,故立君。

君又不足以治之,故立天子。

天子之立也出於君,君之立也出於长,长之立也出於争。

争斗之所自来者久矣,不可禁,不可止。

故古之贤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

家无怒笞,则竖子、婴儿之有过也立见;国无刑罚,则百姓之相侵也立见;天下无诛伐,则诸侯之相暴也立见。

故怒笞不可偃於家,刑罚不可偃於国,诛伐不可偃於天下,有巧有拙而已矣。

吕氏春秋·孟秋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秋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秋纪(2)原文孟秋纪(2) 【译文】古代的圣王主张正义的战争,从未有废止战争的。

战争的由来相当久远了,它是和人类一起产生的。

大凡战争,靠的是威势,而威势是力量的表现。

具有威势和力量是人的天性。

人的天性是从天那里禀承下来的,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

勇武的人不能使它改变,机巧的人不能使它移易。

战争的由来相当久远了。

黄帝、炎帝已经用水火争战了,共工氏已经恣意发难了,五帝之间已经互相争斗了。

他们一个接替一个地兴起.灭亡,胜利者治理天下。

人们说蚩尤开始村造了兵器,其实,兵器并非蚩尤创造的,他只不过是把兵器改造得更锋利罢了。

在蚩尤之前,人类已经砍削林木怍为武器进行战争了,胜利者作首领,只有首领还不足以治理好百姓,所以设置君主。

君主仍不足以治理好百姓,所以设置天子。

天子的设置是在有君主的基础上产生的,君主的设置是在有首领的基础上产生的,首领的设置是在有争斗的基础上产生的。

争斗的由来相当久远了,不可禁止,不可平息。

所以,古代的贤主主张正义的战争,从来有废止战争的。

家中如果没有责打,僮仆、小儿犯过错的事就会立刻出现;国中如果没有刑罚,百姓互相侵夺的事就舍立刻出现。

天下如果没有征伐,诸侯互相侵犯的事就会立刻出现。

所以,家中责打不可废止,国中刑罚不可废止,天下征伐不可废止,只不过在使用上有的高明、有的笨拙罢了。

所以,古代的圣壬主张正义的战争,从未有废止战争的。

如果因为发生了吃饭噎死的事,就婪废止天下的一切食物,这是荒谬的,如果因为发生了乘船淹死的事,就要废止天下的一切船只,这是荒谬的;如果因为发生了进行战争而亡国的事,就要废止天下的一切战争,这同样是荒谬的。

战争是不可废止的。

战争就象水和火一样,善于利用它就会造福于人,不善于利用它就会造成灾祸,还象用药绐人治病一样,用良药就能把人救活,用毒药就能把人杀死。

正义的战争正是治理天下的一副良药啊!再说,战争的由来相当久远丁,没有一刻不用。

人们无论贵贱,长少、贤与不肖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只是在使用上有大有小罢了。

吕氏春秋。孟春纪 本生2页

吕氏春秋。孟春纪  本生2页

《吕氏春秋》- 本生【原文】始生之者,天也;养成之者,人也。

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

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

此官之所自立也。

立官者以全生也。

今世之感主,多官而反以害生,则失所为立之矣。

臂之若修兵者,以备寇也,分修兵而反以自攻,则亦失所为修之矣。

【译文】最初创造生命的是天,使它得到保养和生长的是人。

能够保养天所创造的生命并不加损害的人就是天子。

天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全天赋的生命和人性。

这时设立官吏的根本原因。

设立官吏是为了保全生命。

现今时代的糊涂君主,设立很多官职反倒损害生命,这就违背了设立官职的本来意义。

如建设军队吧,本来是用来防备外来侵略的,现在建设军队反倒用来自相攻击,就失去了建设军队的本来意义。

【原文】夫水之性情,土者¥之,故不得清。

人之性寿,物者¥之,故不得寿。

物也者,所以养性也,非(所)以性养也。

今世之人,惑者多以性养物,则不知轻重也。

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

若此,则每动无不败,以此为君悖,以此为臣乱,以此为子狂。

三者国有一焉,无幸必亡。

【译文】水的本性是清澈的,但因为泥土混杂在水里,所以才不清澈。

人的天性是可以长寿的,但因为身外之物不断搅扰他,所以就不能长寿。

外界的东西是用来修饰生命的,而不是用生命来去追求的。

现时代的人们,糊涂的太多用生命去追求外界的东西,这就是不知道轻重了。

不知道轻重,就会把重的当作轻的,把轻的当作重的。

如果像这样,那么一举一动没有不失败的。

如此作君主,就会上下离心离德;如此做臣子,就会乱纲乱纪;如此做儿子,就会狂妄自大。

一个国家有以上三种情况之一的,就势必要灭亡,不可幸免。

【原文】今有声于此,耳听之必慊,已听之则使人聋,必弗听。

有色于此,目视之必慊,已视之则使人盲,必弗视。

有味于此,口食之必慊,已食之则使人瘩,必弗食。

是教圣人之子声色滋味也,利于性则取之,害于性则舍之,此全性之道也。

世之贵富者,其子声色滋味也多惑者,日夜求,幸而得之则遁焉。

遁焉,性恶得不伤?【译文】假设这里有一种音乐,耳朵听到它就一定感到愉悦,但是听过它以后就会使人耳聋,那人们就一定不会去听了;假设这里有一种色彩,眼睛看到它一定感到愉悦,但是看过它以后就会使人眼瞎,那人们就一定不去看了;假设这里有一种吃的东西,嘴巴吃到它一定感到愉悦,但是吃过它以后就使人哑巴,那人们就一定不去吃了。

吕氏春秋·孟夏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夏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孟夏纪(2)原文孟夏纪(2) 【译文】先王的政教中,投有什么比孝更荣耀的了,没有什么比忠更显达的了。

忠孝是作君主、父母的十分希望得到的东西,显荣是作子女、臣下的十分愿意获得的东西。

然而,作君主、父母的却得不到他们所希望的忠孝,作子女、臣下的却得不到他们所向往的显荣,这是由子不懂得理义造成的.不懂得理义,是由于不学习的缘故。

从师学习的人,如果他的老师通达而自己又有才能,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人不成为圣人的。

只要有圣人在,天下就太平安定了。

圣人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受到尊重,圣人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受到尊重,因此古代的圣王没有不尊重老师的。

尊重老师就不会计较他们的贵贱、贫富了.象这样,名号就显达了,德行就彰明了。

所以,老师施行教诲的时候,也不计较学生的轻重、尊卑、贫富,而看重他们是否能接受理义。

他们倘若能够接受理义,对他们的教诲就会无不合宜。

所追求的完全都能得到,所希望的完全都能实现,这种情况在得到圣人之后才会发生。

圣人是在努力学习中产生的,不努力学习而能成为贤士名人的,未曾有过。

努力学习关键在于尊重老师。

老师受到尊重,言语就会被人信从,道义就会被人称述而彰明了。

因此,应召去教的老师不可能教化他人,呼唤老师来教的人不可能受到教化,自卑的老师不会被人听信,轻视老师的人不会听从教诲。

老师如果采用不可能教化他人、不会被人听信的方法去勉强教育人,尽管想使自己的道义得以施行,使自身得以尊贵,不也差得太远了吗?从师学习的凡处于不可能受到教化、不会听从教诲的地位,自己随意行事,尽管想使自己名声显赫,自身平安,这就如怀揣腐臭的东西却希望芳香,进入水中却厌恶沾湿一样,怎么可能办得到呢?凡说教,应该使对方心情舒畅,而不是硬性说教。

如今世上说教的人,大多不能使对方心情舒畅,却反去硬性说教。

不能使对方心情舒畅,反去硬性说教,这就如同拯救溺水的人却用石头让他沉下去,如同治病却给病人喝下毒药一样,只会适得其反。

吕氏春秋卷二

吕氏春秋卷二

吕氏春秋卷二仲春纪仲春【原文】仲春之月,日在奎①,昏弧②中,旦建星③中。

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夹钟④,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

始雨水,桃李华⑤,苍庚鸣,鹰化为鸠⑥。

天子居青阳太庙,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旃,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安⑦萌牙,养幼少,存诸孤;择元日,命人社;命有司,省囹圄⑧,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

是月也,玄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⑨。

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⑩,授以弓矢,于高禖之前。

【注释】①日在奎:指太阳的位置运行到奎宿位置。

奎:星宿名,二十八宿之一,在今仙女座。

②弧:星宿名,又名弧矢,在鬼宿之南,今属大犬及船尾座。

③建星:星宿名,二十八宿之一,今属小马座。

④中:应。

夹钟:十二律之一。

⑤华:花,这里用作动词,开花。

⑥苍庚:黄鹂。

鸠:布谷鸟。

⑦安:使动用法,使……安。

⑧囹圄:牢狱。

⑨高禖:即郊禖。

禖:主管嫁娶的媒神,因其祠在郊外,故称郊禖。

⑩弓:弓套。

【译文】春天第二个月,太阳运行在奎的位置,傍晚时分运行到弧的位置,第二天早晨建星在中天位置。

这个月以甲乙日为主日,主这个月的天帝是太皞,天神是句芒,动物则以鳞类为主,音以五音中的角音为主,候气律管则应着六律中的夹钟,以八为成数,味道以酸为主,气味则以膻为主。

以户神为祭祀对象,祭品以脾为上。

开始降雨,桃李开花,黄鹂鸣叫,在天上飞的鹰换成了布谷鸟。

天子在青阳左边的房间处理政务,乘坐鸾鸟装饰的车,要骑青色的马,车上要插青色蟠龙旗,穿青色的衣服,佩戴青色的玉饰,主食是麦与羊肉。

祭祀所用的器皿要简洁而通透。

这个月,安种好发芽的植物,养护好幼小的孩儿,安置好各处婴孩;择选元日,命人建社;命令有司,探望囚牢之徒,脱去他们的枷锁,使世间没有任意掠夺的行为,停止案件的诉讼。

这个月,燕子飞到,在它飞到的日子,用牛、羊、猪三种祭祀高禖之神。

天子亲自前往,皇后率领九宫妃嫔驾车跟着,让这些被天子所御幸而有孕的女子在神前行礼,给她们带上弓套,授予她们弓箭。

《吕氏春秋》卷1孟春纪2本生诗解2全德神和富贵伐性

《吕氏春秋》卷1孟春纪2本生诗解2全德神和富贵伐性

《吕氏春秋》卷1孟春纪2本生诗解2全德神和富贵伐性《吕氏春秋》卷1孟春纪2本生诗解2全德神和富贵伐性题文诗:万人操弓,共射一招,招无不中.万物章章,以害一生,生无不伤;以便一生,生无不长.故圣人之,制万物也,以全其天.天全神和,目明耳聪,鼻臭口敏,三六十节,皆通利矣.若此人者:不言而信,不谋而当,不虑而得;精通天地,神覆宇宙;其于物也,无不受也,无不裹也,情怀天下,若天地然;上为天子,而不骄也,下为匹夫,而不惛也;谓全德人.贵富不知,养生之道,适足为患,不如贫贱.贫贱也者,致物也难,虽欲过之,奚何所由?出则以车,入则以辇,务以自佚,命名之曰,招蹶之机;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名之曰,烂肠之食;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命名之曰,伐性之斧.三患也者,贵富所致.古有不肯,贵富者矣,由重生故,至养自养,修心养性,非夸以名,为其实也.不可不察.【本生原文繁体】萬人操弓,共射其一招,招無不中。

萬物章章,以害一生,生無不傷;以便一生,生無不長。

故聖人之制萬物也,以全其天也。

天全,則神和矣,目明矣,耳聰矣,鼻臭矣,口敏矣,三百六十節皆通利矣。

若此人者,不言而信,不謀而當,不慮而得;精通乎天地,神覆乎宇宙;其於物無不受也,無不裹也,若天地然;上爲天子而不驕,下爲匹夫而不惛。

此之謂全德之人。

貴富而不知道,适足以爲患,不如貧賤。

貧賤之緻物也難,雖欲過之,奚由?出則以車,入則以辇,務以自佚,命之曰“招蹶之機”。

肥肉厚酒,務以自強,命之曰“爛腸之食”。

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命之曰“伐性之斧”。

三患者,貴富之所緻也。

故古之人有不肯貴富者矣,由重生故也;非誇以名也,爲其實也。

則此論之不可不察也。

【原文简体】万人操弓共射一招①,招无不中。

万物章章②,以害一生,生无不伤;以便一生,生无不长。

故圣人之制万物也,以全其天也。

天全则神和矣,目明矣,耳聪矣,鼻臭矣,口敏矣,三百六十节皆通利矣。

若此人者:不言而信,不谋而当,不虑而得;精通乎天地,神覆乎宇宙;其于物无不受也,无不裹也,若天地然;上为天子而不骄,下为匹夫而不惛③;此之谓全德之人。

《吕氏春秋·仲春纪第二》白话译文

《吕氏春秋·仲春纪第二》白话译文

《吕氏春秋·仲春纪第二》白话译文仲春原文:一曰: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

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包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夹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

始雨水,桃李华,苍庚鸣,鹰化为鸠。

天子居青阳太庙,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安萌牙,养幼少,存诸孤;择元日,命人社;命有司,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

是月也,玄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衤某。

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高衤某之前。

是月也,日夜分,雷乃发声,始电。

蛰虫咸动,开户始出,先雷三日,奋铎以令于兆民曰:“雷且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必有凶灾。

”日夜分,则同度量,钧衡石,角斗桶,正权概。

是月也,耕者少舍,乃修阖扇。

寝庙必备。

无作大事,以妨农功。

是月也,无竭川泽,无漉陂池,无焚山林。

天子乃献羔开冰,先荐寝庙。

上丁,命乐正入舞舍采,天子乃率三公、九卿、诸侯,亲往视之。

中丁,又命乐正入学习乐。

是月也,祀不用牺牲,用圭璧,更皮币。

仲春行秋令,则其国大水,寒气总至,寇戎来征;行冬令,则阳气不胜,麦乃不熟,民多相掠;行夏令,则国乃大旱,暖气早来,虫螟为害。

译文:仲春二月,太阳的位置在奎宿。

初昏时刻,弧矢星座出现在南方中天。

拂晓时刻,建星出现在南方中天。

这个月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皞,佐帝之神是旬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粪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夹钟相应。

这个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

这个月开始下雨,桃李开始开花,黄鹂开始鸣叫,天空中的鹰逐渐为布谷乌取代。

天子居住在东向明堂的正室,乘坐饰有用青凤命名的响铃的车子,车前驾着青色的马,车上插着绘有龙纹的青色的旗帜。

天子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着青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麦子和羊,使用的器物的纹理空疏而通达。

这个月,要保护植物的萌芽,养育儿童和少年,抚恤众多的孤儿。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吕氏春秋·孟春纪》摘记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吕氏春秋·孟春纪》摘记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吕氏春秋·孟春纪》摘记《吕氏春秋·孟春纪》凡五篇,第一篇《孟春》,与《礼记·月令》中内容大体相同,后起的还有《淮南子·时则训》,也大体相似。

研究者认为《吕氏春秋》的文本必然还有更早的依据,体现了先秦时期将天文、农业、政治相结合相比附的一体化的世界观。

第二篇《本生》本篇和下一篇《重己》都是道家的调子,重视长生久视,保全自己,方法是顺天性而节欲。

——是故圣人之於声色滋味也,利於性则取之,害於性则舍之,此全性之道也。

世之贵富者,其於声色滋味也,多惑者。

日夜求,幸而得之则遁焉。

遁焉,性恶得不伤?——贵富而不知道,适足以为患,不如贫贱。

贫贱之致物也难,虽欲过之,奚由?出则以车,入则以辇,务以自佚,命之曰“招蹶之机”。

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之曰“烂肠之食”。

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命之曰“伐性之斧”。

三患者,贵富之所致也。

故古之人有不肯贵富者矣,由重生故也。

第三篇《重己》——人不爱昆山之玉、江汉之珠,而爱己之一苍璧小玑,有之利故也。

今吾生之为我有,而利我亦大矣。

论其贵贱,爵为天子,不足以比焉;论其轻重,富有天下,不可以易之;论其安危,一曙失之,终身不复得。

此三者,有道者之所慎也。

——使乌获疾引牛尾,尾绝力勯,而牛不可行,逆也。

使五尺竖子引棬竖,而牛恣所以之,顺也。

世之人主贵人,无贤不肖,莫不欲长生久视,而日逆其生,欲之何益?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

故圣人必先适欲。

第四篇《贵公》本篇和下一篇《去私》是一组,有约束君王的味道。

——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

公则天下平矣。

平得於公。

尝试观於上志,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以公,其失之必以偏。

凡主之立也,生於公。

故《鸿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无偏无颇,遵王之义。

无或作好,遵王之道。

无或作恶,遵王之路。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

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吕氏春秋》卷2仲春纪2贵生诗解1害生则止颜阖重生

《吕氏春秋》卷2仲春纪2贵生诗解1害生则止颜阖重生

《吕氏春秋》卷2仲春纪2贵生诗解1害生则止颜阖重生题文诗:圣人真情,深虑天下,莫贵于生.耳目鼻口,生之役也.耳虽欲声,目虽欲色,鼻欲芬香,口欲滋味,害生则止.在四官者,既使不欲,利生则为.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譬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此贵生术.尧让天下,子州支父,子州对曰:我为天子,犹可虽然,有幽忧病,方将治之,未暇天下.天下重物,不以害生,况于它物?惟以天下,不害其生,可托天下.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使人币先.颜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使至,颜阖对之,使者问曰:此颜阖家?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返审,复来求之,则不得已.故若颜阖,非恶富贵,由重生故.世之人主,多以富贵,骄得道人,其不相知,道者情怀,岂不悲哉.【貴生原文繁体】二曰:聖人深慮天下,莫貴於生。

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

耳雖欲聲,目雖欲色,鼻雖欲芬香,口雖欲滋味,害於生則止。

在四官者不欲,利於生者則弗爲。

由此觀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

譬之若官職,不得擅爲,必有所制。

此貴生之術也。

堯以天下讓於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對曰:“以我爲天子猶可也。

雖然,我适有幽憂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天下,重物也,而不以害其生,又況於他物乎?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

越人三世殺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

越國無君,求王子搜而不得,從之丹穴。

王子搜不肯出。

越人薰之以艾,乘之以王輿。

王子搜援綏登車,仰天而呼曰:“君乎!獨不可以舍我乎?”王子搜非惡爲君也,惡爲君之患也。

若王子搜者,可謂不以國傷其生矣。

此固越人之所欲得而爲君也。

魯君聞顔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

顔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飯牛。

魯君之使者至,顔阖自對之。

使者曰:“此顔阖之家邪?”顔阖對曰:“此阖之家也。

”使者緻币,顔阖對曰:“恐聽缪而遺使者罪,不若審之。

”使者還反審之,複來求之,則不得已。

故若顔阖者,非惡富貴也,由重生惡之也。

【吕氏春秋】二仲春纪第二

【吕氏春秋】二仲春纪第二

【吕氏春秋】二仲春纪第二二仲春纪第二一曰仲春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

其日甲乙。

其帝太皞。

其神句芒。

其虫鳞。

其音角,律中夹钟。

其数八。

其味酸。

其臭羶。

其祀户。

祭先脾。

始雨水。

桃李华。

苍庚鸣。

鹰化为鸠。

天子居青阳太庙,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旅,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安萌牙,养幼少,存诸孤。

择元日,命人社。

命有司,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

是月也,玄鸟至。

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

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高禖之前。

是月也,日夜分。

雷乃发声,始电。

蛰虫咸动,开户始出。

先雷三日,奋铎以令于兆民曰:“雷且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必有凶灾。

” 日夜分,则同度量,钧衡石,角斗桶,正权概。

是月也,耕者少舍,乃修阖扇,寝朝必备。

无作大事,以妨农功。

是月也,无竭川泽,无漉陂池,无焚山林。

天子乃献羔开冰,先荐寝庙。

上丁,命乐正,入〔学习〕舞舍采,天子乃率三公九卿诸侯亲往视之。

中丁,又命乐正,入学习乐。

是月也,祀不用牺牲,用圭璧,更皮币。

仲春行秋令,则其国大水,寒气总至、寇戎来征。

行冬令,则阳气不胜,麦乃不熟,民多相掠。

行夏令,则国乃大旱,暖气早来,虫螟为害。

二曰贵生圣人深虑天下,莫贵于生。

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

耳虽欲声,目虽欲色,鼻虽欲芬香,口虽欲滋味,害于生则止。

在四官者不欲,利于生者则弗为。

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

譬之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

此贵生之术也。

尧以天下让于子州支父。

子州支父对曰:“以我为天子犹可也。

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天下,重物也,而不以害其生,又况于它物乎?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

越人三世杀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

越国无君,求王子搜而不得,从之丹穴。

王子搜不肯出,越人薰之以艾,乘之以王舆。

王子搜援绥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王子搜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

《吕氏春秋》孟夏纪原文

《吕氏春秋》孟夏纪原文

《吕氏春秋》孟夏纪原文《吕氏春秋》孟夏纪原文导语:《吕氏春秋》其书基本上以道家为宗,取各家之长而弃其短,所以能成一家之言。

是秦汉道家的代表作之一。

下面是其孟夏纪原文,欢迎阅读:【孟夏】一曰:孟夏之月,日在毕,昏翼中,旦婺女中。

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仲吕,其数七,其性礼,其事视,其味苦,其臭焦,其祀灶,祭先肺。

蝼蝈鸣,丘蚓出,王菩生,苦菜秀。

天子居明堂左个,乘朱辂,驾赤骝,载赤旗,衣赤衣,服赤玉,食菽与鸡,其器高以觕。

是月也,以立夏。

先立夏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夏,盛德在火。

”天子乃斋。

立夏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夏於南郊。

还,乃行赏,封侯、庆赐,无不欣说。

乃命乐师习合礼乐。

命太尉赞杰俊,遂贤良,举长大;行爵出禄。

必当其位。

是月也,继长增高,无有坏隳。

无起土功,无发大众,无伐大树。

是月也,天子始絺。

命野虞出行田原,劳农劝民,无或失时;命司徒循行县鄙,命农勉作,无伏于都。

是月也,驱兽无害五谷,无大田猎,农乃升麦。

天子乃以彘尝麦,先荐寝庙。

是月也,聚蓄百药,糜草死,麦秋至。

断薄刑,决小罪,出轻系。

蚕事既毕,后妃献茧,乃收茧税,以桑为均,贵贱少长如一,以给郊庙之祭服。

是月也,天子饮酎,用礼乐。

行之是令,而甘雨至三旬。

孟夏行秋令,则苦雨数来,五谷不滋,四鄙入保;行冬令,则草木早枯,後乃大水,败其城郭;行春令,则虫蝗为败,暴风来格,秀草不实。

【劝学】二曰:先王之教,莫荣於孝,莫显於忠。

忠孝,人君人亲之所甚欲也;显荣,人子人臣之所甚愿也。

然而人君人亲不得其所欲,人子人臣不得其所愿,此生於不知理义。

不知义理,生於不学。

学者师达而有材,吾未知其不为圣人。

圣人之所在,则天下理焉。

在右则右重,在左则左重,是故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

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

若此则名号显矣,德行彰矣。

故师之教也,不争轻重尊卑贫富,而争於道。

其人苟可,其事无不可。

所求尽得,所欲尽成,此生於得圣人。

《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及翻译 (2)

《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及翻译 (2)

《吕氏春秋》孟春纪原文及翻译【孟春】一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

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

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候雁北。

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以立春。

先立春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

”天子乃斋。

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医生,以迎春於东郊 ; 还,乃赏公卿、诸侯、医生於朝。

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

庆赐遂行,无有不妥。

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斗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

以初为常。

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

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之御间,率三公、九卿、诸侯、医生,躬耕帝籍田。

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医生九推。

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医生皆御,命曰“劳酒。

”是月也,天气降落,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繁动。

王布农事,命农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

善相丘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以躬亲之。

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

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

乃修祭典,命祀山林川泽,牺牲无用牝,禁止伐木 ; 无覆巢,无杀孩虫、胎夭、飞鸟,无麛无卵 ; 无聚大众,无置城郭,掩骼霾髊。

是月也,不可以够称兵,称兵必有天殃。

兵戎不起,不可以够从我始。

无变天之道,无绝地之理,无乱人之纪。

孟春行夏令,则风雨时时,草木早槁,国乃有恐 ; 行秋令,则民大疫,疾风暴雨数至,藜莠蓬蒿并兴 ; 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霜雪大挚,首种不入。

【本生】二曰:始生之者,天也 ; 养成之者,人也。

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

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

此官之所自立也。

立官者,以全生也。

今世之惑主,多官而反以害生,则失所为立之矣。

譬之若修兵者,以备寇也。

今修兵而反以自攻,则亦失所为修之矣。

夫水之性清,土者抇之,故不得清。

《吕氏春秋》卷3孟春纪2尽数诗解2形动精流食淡和神

《吕氏春秋》卷3孟春纪2尽数诗解2形动精流食淡和神

《吕氏春秋》卷3孟春纪2尽数诗解2形动精流食淡和神题文诗:流水不腐,户枢不蝼,动使之也.形气亦然,形体不动,则精不流,精气不流,则气郁结.郁处头则,为肿为风;郁处耳则,为挶为聋;郁处目则,为䁾为盲;郁处鼻则,为鼽为窒;郁处腹则,为张为疛;郁处足则,为痿为蹶.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重水所多,尰与躄人;甘水所多,好与美人;辛水所多,疽与痤人;苦水所多,尪与伛人.食无重酒,无强厚味,无以烈味,是谓疾首.食能以时,身必无灾.凡食之道,无饥无饱,五藏之葆.口必甘味,和精端容,养以神气.百节虞欢,咸进受气.饮必小咽,端直无戾.当今世上,卜筮祷词,故病愈来.譬若射者,射而不中,反修于招,何益于中?以汤止沸,沸愈不止,去火则止.巫医毒药,逐除治之,古人贱之,为其末也.养生之道,防患未然,真情内守,百病不侵.【盡數原文繁体】流水不腐,戶樞不蝼,動也。

形氣亦然。

形不動則精不流,精不流則氣郁。

郁處頭則爲腫、爲風,處耳則爲挶、爲聾,處目則爲䁾、爲盲,處鼻則爲鼽、爲窒,處腹則爲張、爲疛,處足則爲痿、爲蹶。

輕水所,多秃與瘿人;重水所,多尰與躄人;甘水所,多好與美人;辛水所;多疽與痤人;苦水所;多尪與伛人。

凡食,無強厚味,無以烈味重酒,是以謂之疾首。

食能以時,身必無災。

凡食之道,無饑無飽,是之謂五藏之葆。

口必甘味,和精端容,将之以神氣,百節虞歡,鹹進受氣。

飲必小咽,端直無戾。

今世上蔔筮禱祠,故疾病愈來。

譬之若射者,射而不中,反修于招,何益於中?夫以湯止沸,沸愈不止,去其火則止矣。

故巫醫毒藥,逐除治之,故古之人賤之也,爲其末也。

【原文】简体流水不腐,户枢不蝼,动也。

形气亦然,形不动则精不流,精不流则气郁。

郁处头则为肿为风,处耳则为挶②为聋,处目则为䁾③为盲,处鼻则为鼽④为窒,处腹则为张为疛⑤,处足则为痿为蹶。

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重水所多尰⑥与躄人,甘水所多好与美人,辛水所多疽与痤人,苦水所多尪⑦与伛人。

凡食无强厚,味无以烈味重酒,是以谓之疾首。

吕氏春秋·季春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季春纪(2)原文

吕氏春秋·季春纪(2)原文季春纪(2) 【译文】天生出阴阳,寒暑、燥湿、以及四时的更替、万物的变化,没有一样不给人带来益处,也没有一样不对人产生危害。

圣人能洞察阴阳变化的合宜之处,能辨析万物的有利一面,以利于生命,因此,精、神安守在形体之中,寿命能够罅长久。

所谓长久,不是说寿命本来短而使它延长,而是使寿命终其天年。

终其天年的关键在于避开危害。

什幺叫避开危害?过甜、过酸、过苦、过辣,过咸,这五种东西充满形体,那么生命就受到危害了。

过喜、过怒、过忧、过恐、过哀,这五种东西和精神交接,那么生命就受到危害了。

过冷、过热、过燥、过湿、过多的风、过多的雨、过多的雾,这七种东西摇动人的精气,那么生命就受到危害了。

所以,凡是养生,没有比懂得这个根本再重要的了,懂得了根本,疾病就无从产生了。

精气聚集在一起,一定要有所寄托。

聚集在飞禽上,便表现为飞翔,聚集在走兽上,便表现为行走;聚集在珠玉上,便表现为精美,聚集在树木上,便表现为繁茂,聚集在圣人身上,便表现为聪明睿智。

精气到来,依附在轻盈的形体上就使它飞翔,依附在可以跑动的形体上就使它行走,依附在具有美好特性的形体上就使它精美,依附在具有生长特性的形体上就使它繁茂,依附在具有智慧的形体土就使它聪明。

流动的水不会腐恶发臭,转动的门轴不会生虫朽烂,这是由于不断运动的缘故。

人的形体、精气也是这样。

形体不活动,体内的精气就不运行,精气不运行,气就滞积。

滞积在头部就造成肿病、风疾,滞积在耳部就造成挶疾、聋疾,滞积在眼部就造成蔑疾、盲疾,滞积在鼻部就造成鼽疾,窒疾,滞积在腹部就超成胀疾、舟疛,滞积在脚部就造成痿疾、蹶疾。

水中含盐分及其它矿物质过少的地方,多有头上无发和颈上止痛的人,水中含盐分及其它矿物质过多的地方,多有脚肿和痿躄不能行走的人;水味甜}美的地方,多有美丽和睦康的人,水味辛辣的地方,多有生长疽疮和痈疮的人,水味苦涩的地方,多有患鸡胸和驼背的人。

凡饮食,不要滋味过浓,不吃厚味,不饮烈酒,它是招致疾病的开端。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1义兵天生其不可偃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1义兵天生其不可偃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1义兵天生其不可偃《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1义兵天生其不可偃题文诗:古圣王者,有义兵而,无有偃兵.兵所自来,由来已久,始有民俱.兵者威也,威者力也,民有威力,民之天性,所受于天,人非能为.天性真情,真情义正,武不能革,工不能移.正义常存,真情永恒,天长地久,兵由来久.黄炎帝者,故用水火;共工氏固,恣作难矣;五帝也者,固相与争.递迭兴废,胜者用事.有人乃曰,蚩尤作兵.其非作兵,利其械矣.蚩尤之前,民固已剥,林木以战,胜者为长,犹不足治,故民立君,又不足治,故立天子.天子之立,其出于君,君之立也,其出于长,长之立也,其出于争.争斗之所,自来者久,其不可禁,亦不可止.家无怒笞,竖子婴儿,有过立见;国无刑罚,百姓相侵,则亦立见;天下也者,其无诛伐,诸侯相暴,则也立见.怒笞不可,偃之于家;刑罚不可,偃之于国;诛伐不可,偃于天下,用之有巧,有拙而已.【蕩兵原文繁体】二曰:古聖王有義兵而無有偃兵。

兵之所自來者上矣,與始有民俱。

凡兵也者,威也;威也者,力也。

民之有威力,性也。

性者,所受於天也,非人之所能爲也。

武者不能革,而工者不能移。

兵所自來者久矣。

黃、炎故用水火矣,共工氏固次作難矣,五帝固相與争矣。

遞興廢,勝者用事。

人曰“蚩尤作兵”,蚩尤非作兵也,利其械矣。

未有蚩尤之時,民固剝林木以戰矣,勝者爲長。

長則猶不足治之,故立君。

君又不足以治之,故立天子。

天子之立也出於君,君之立也出於長,長之立也出於争。

争鬥之所自來者久矣,不可禁,不可止。

故古之賢王有義兵而無有偃兵。

家無怒笞,則豎子、嬰兒之有過也立見;國無刑罰,則百姓之相侵也立見;天下無誅伐,則諸侯之相暴也立見。

故怒笞不可偃於家,刑罰不可偃於國,誅伐不可偃於天下,有巧有拙而已矣。

故古之聖王有義兵而無有偃兵。

卷七孟秋纪荡兵【原文】简体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①。

兵之所自来者上矣,与始有民俱。

凡兵也者,威也;威也者,力也。

民之有威力,性也。

吕氏春秋卷一

吕氏春秋卷一

吕氏春秋卷一孟春纪(吕不韦)孟春纪一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

其日甲乙。

其帝太[日皋]。

其神句芒。

其虫鳞。

其音角。

律中太簇。

其数八。

其味酸。

其臭进。

其祀户。

祭先脾。

东风解冻。

蛰虫始报。

鱼上冰。

獭祭鱼。

候雁北。

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车各],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

其器疏以达。

是月也,以立春。

先立春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日:‘某日立春,盛德在木。

”天子乃斋。

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俟大夫以迎春于东郊。

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于朝。

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

庆赐遂行,无有不当。

乃俞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

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

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御之间,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田,天子三,(三)公五推,卿诸侯大夫九推。

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告御,命日“劳酒”。

是月也,大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繁动。

王布衣事:命田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善相丘陵孤险原隰,土地质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必躬亲之。

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

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乃修祭典,命把山林川泽,牺牲无用牝。

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胎夭飞鸟,无¥无卵,无聚大众,无置城郭,掩骼霾[骨差]。

是月也,不可以称兵,称兵必有天殃。

兵戎不起,不可以从我始。

无变天之道,无绝地之理,无乱人之纪。

孟春行夏令,则风雨不时,草木早槁,国乃有恐。

行秋令,则民大疫,疾风暴雨数至,藜莠蓬蒿并兴。

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霜雪大挚,首种不入。

本生二曰——始生之者,天也;养成之者,人也。

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

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

此官之所自立也。

立官者以全生也。

今世之感主,多官而反以害生,则失所为立之矣。

臂之若修兵者,以备寇也,分修兵而反以自攻,则亦失所为修之矣。

夫水之性情,土者¥之,故不得清。

人之性寿,物者¥之,故不得寿。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2诛暴利民义兵良药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2诛暴利民义兵良药

《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2诛暴利民义兵良药《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2蕩兵诗解2诛暴利民义兵良药题文诗:有以噎死,欲禁天下,之食则悖;有乘舟死,欲禁天下,之船亦悖;有以用兵,丧其国者,欲偃天下,之兵谬悖.兵不可偃,若水火然,人善用之,则其为福,不能用之,则为祸灾;若用药然,良药活人,恶药杀人.义兵之为,天下良药,情义大矣.且兵之所,自来远矣,然其未尝,少选不用.贵贱长少,贤者不肖,其相与同,有巨有微,义与不义.察兵之微:在心未发,其兵也者,疾视兵也;作色兵也;傲言兵也;援推兵也;连反兵也;侈斗兵也;三军攻战,亦兵也者.八者皆兵,微巨之争.今世人以,偃兵疾说,终身用兵,不自知悖,故说虽强,其谈虽辨,文学虽博,犹不见听.故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王兵诚义,以诛暴君,救振苦民,情真义深,民之悦也,若孝子之,见慈亲也;若饥者之,见美食也;民号呼走,若强弩之,射于深谿;若积大水,而失壅堤.中主犹且,不有其民,况暴君乎?【蕩兵原文繁体】夫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有以乘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悖;有以用兵喪其國者,欲偃天下之兵,悖。

夫兵不可偃也,譬之若水火然,善用之則爲福,不能用之則爲禍;若用藥者然,得良藥則活人,得惡藥則殺人。

義兵之爲天下良藥也亦大矣。

且兵之所自來者遠矣,未嘗少選不用。

貴賤、長少、賢者不肖相與同,有巨有微而已矣。

察兵之微:在心而未發,兵也;疾視,兵也;作色,兵也;傲言,兵也;援推,兵也;連反,兵也;侈鬥,兵也;三軍攻戰,兵也。

此八者皆兵也,微巨之争也。

今世之以偃兵疾說者,終身用兵而不自知悖,故說雖強,談雖辨,文學雖博,猶不見聽。

故古之聖王有義兵而無有偃兵。

兵誠義,以誅暴君而振苦民,民之說也,若孝子之見慈親也,若饑者之見美食也;民之号呼而走之,若強弩之射於深溪也,若積大水而失其壅堤也。

中主猶若不能有其民,而況於暴君乎?【原文】简体夫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⑤;有以乘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悖;有以用兵丧其国者,欲偃天下之兵,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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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孟春纪(2)原文
孟春纪(2) 【译文】
最初创造出生命的是天,养育生命并使它成长的是人。

能够保养上天创造的生命而不摧残它,这样的人称作天子。

天子一举一动都是把保全生命作为要务的。

这是职官设立的来由。

设立职官,正是用以保全生命啊。

如今世上糊涂的君主,大量设立官职却反而因此妨害生命,这就失去了设立职官的本米意义了。

譬如训练军队,是用以防备敌寇的。

可是如今训练军队却反而用以攻杀自己,那就失去了训练军队的本来意义了。

水本来是清澈的,泥土使它浑浊,所以水无结保持清澈。

人本来是可以长寿的,外物使他迷乱,所以人无法达到长寿。

外物本来是供养生命的,不该损耗生命去追求它。

可是如今世上糊涂韵人多损耗生命去追求外物,这样做是不知轻重。

不知轻重,就会把重的当作轻的,把轻的当作重的了。

象这样,无论做什么,没有不失败的。

持这种态度做君主,就会惑乱胡涂,做臣子,就会败乱纲纪,做儿子,就会狂放无札。

这三种情况,国家只要有其中一种,就无可幸免,必定灭亡。

假如有达样一种声音,耳朵听到它旨定感到惬意,但听了就会使耳聋,人们一定不会去听。

假如有选样一种颜色,眼睛看到它肯定感到惬意,但看了就会使人眼瞎,人们一定不会看。

假如有这样一种食物,嘴巴吃到它肯定感到惬意,但吃了就会使人声哑,人们一定不会
击吃。

因比,圣人对于声音、颜色、滋味的态度是,有利于生命的就取用,有害干生命的就舍弃,这是保全生命的方法。

世上富贵的人对于声色滋味的态度大多是胡涂的。

他们日日夜夜地追求达些东西,幸运地得到了,就放纵自己不能自禁。

放纵自己不能自禁。

生命怎么能不受伤害。

一万人拿着弓箭,共同射向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役有不被射中的。

万物繁盛茂美,如果用以伤害一个生命,那么这个生命没有不被伤害的;如果用以养育一个生命,那么这个生命没有不长寿的。

所以圣人制约万物,是用以保全自己生命的。

生命全然无损,精神就和谐了,眼睛就明亮了,耳朵就灵敏了,嗅觉就敏锐了,口齿就伶俐了,全身的筋骨就通畅舒展了。

象这样的人,不用说话就有信义,不用谋划就会得当,不用思考就有所得。

他们的精神通达天地,覆盖宇宙。

对于外物,他们无布承受,无不包容,就象天地一样。

他们上做天子而不骄傲,下做百姓而不忧闷。

象这样的人,称得上是德行完全的人。

富贵而不懂得养生之道,正足以成为祸患,与其这样,还不如贫贱。

贫贱的人获得东西根难,即使想要过度地沉两于物质享受之中,又从哪儿去弄到呢?出门乘车,进门坐辇,务求安逸舒适,这种车辇应叫敢招致脚病的器械。

吃肥肉,喝醇酒,极力勉强自己吃喝,这种酒肉应该叫做腐烂肠于的食物。

迷恋女色,陶醉于淫靡之音,极尽辜乐,这种美色、音乐应该叫做砍伐生命的利斧。

这三种祸患都是富贵所招致的。

所以古代就有不肯富贵的人了,这是由于重视生命的缘故,并不是用轻视富贵钓取虚名来夸耀自己,而是为保垒生命。

既然这样,那么以上这些道理是不可不明察的。

重己
【原文】
三曰:倕,至巧也。

人不爱倕之指,而爱己之指,有之利故也。

人不爱昆山之玉、江汉之珠,而爱己之一苍璧小玑,有之利故也。

今吾生之为我有,而利我亦大矣。

论其贵贱,爵为天子,不足以比焉;论其轻重,富有天下,不可以易之;论其安危,一曙失之,终身不复得。

此三者,有道者之所慎也。

有慎之而反害之者,不达乎性命之情也。

不达乎性命之情,慎之何益?是师者之爱子也,不免乎枕之以糠;是聋者之养婴儿也,方雷而窥之于堂。

有殊弗知慎者?夫弗知慎者,是死生存亡可不可未始有别也。

未始有别者,其所谓是未尝是,其所谓非未尝非。

是其所谓非,非其所谓是,此之谓大惑。

若此人者,天之所祸也。

以此治身,必死必殃;以此治国,必残必亡。

夫死殃残亡,非自至也,惑召之也。

寿长至常亦然。

故有道者不察所召,而察其召之者,则其至不可禁矣。

此论不可不熟。

使乌获疾引牛尾,尾绝力勯,而牛不可行,逆也。

使五尺竖子引棬竖,而牛恣所以之,顺也。

世之人主贵人,无贤不肖,莫不欲长生久视,而日逆其生,欲之何益?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

故圣人必先适欲。

室大则多阴,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痿。

此阴阳不适之患也。

是故先王不处大室,不为高台,味不众珍,衣不燀热。

燀热则理塞,理塞则气不达;味众珍则胃充,胃充则中大鞔,中大鞔而气不达。

以此长生可得乎?昔先圣王之为苑囿园池也,足以观望劳形而已矣;其为宫室
台榭也,足以辟燥湿而已矣;其为舆马衣裘也,足以逸身暖骸而已矣;其为饮食酏醴也,足以适味充虚而已矣;其为声色音乐也,足以安性自娱而已矣。

五者,圣王之所以养性也,非好俭而恶费也,节乎性也。

【译文】
倕是最巧的人,但是人们不爱惜他的手指,却爱惜自己的手指,这是由于它属于自己所有而有利于自己的缘故。

人们不爱惜昆山的美玉,江汉的明珠,却爱惜自己的一堤含石的次等玉石,一颗不圆的小珠,这是由于它属干自己所有而有利于自己的缘故。

如今我的生命属于我所有,而给我带来的利益也是极大的。

以它的贵贱而论,即使贵为夫子,也不足以同它相比,以它的轻重而论,即使富有天下,也不能同它交换;以它的安危而论,一旦失掉它,终身不可再得到。

正是由于这三个方面的原因,有道之人对生命特别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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