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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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研究
(摘要及关键词)
摘要
随着世界范围内宏大的现代性革命叙事的退场,尤其是当代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建设与和谐社会的政治语境之下,被掩蔽的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亟待提上研究日程。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的出场浸润着厚重的理论与现实背景。“国家社会性”是深具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学术气质的理论范畴。“总体性”的马克思国家理论是国家阶级性学说、国家自主性理论和国家社会性思想的三位一体,对国家社会性的深度解析亦应诉诸“国家三性论”的分析视域。通过批判社会契约理论的国家工具性观念,马克思虽然确立了国家的阶级性观点但并未因此彻底否定国家的社会性,然而马克思的国家社会性思想却也由此熏染了强烈的国家阶级性的话语色彩。通过扬弃德国古典哲学的国家普遍性思想,马克思在揭露国家阶级性之时将其国家社会性思想置于了“社会中心论”的思想传统之中。马克思的国家社会性思想涵括了国家起源的社会性思想、国家本质的社会性思想、国家职能的社会性思想和国家消亡的社会性思想。基于公共权力的让渡、满足承担社会公共事务和保护社会共同利益的现实需要,国家社会性也是铸成国家起源的内部机制;马克思构筑了国家起源的二重性分析,综合了“冲突论”和“融合论”。回归原初文本、作出合于现实语境的规范性解读,实现经典马克思主义国家叙事的范式转换,建构马克思的国家社会性研究范式,在全球化时代的国家议题中己属迫切之事。
关键词:马克思;国家;国家社会性;国家阶级性
(正文)
第一章国家社会性解析
在学术范畴的层面上解析国家社会性,在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研究中仍是一项未完成的课题。何谓国家社会性学者们通常在使用“国家社会性”时乐此不疲,对它加以深究者却鲜有其人。“国家社会性”是“国家”和“社会性”的合成词。“‘社会性’概念是我们
频繁使用但又缺乏深入理论分析的一个概念”,社会性表征着人与社会的同一性,指人们在相互交往和协作中生成的社会属性,人们的各种社会关系是其现实形态。至于“国家”,定义一个完全为人所普遍接受的国家概念或许很困难,但把国家论释为民族国家内部合法地强制性地行使最高权威的政治机构,即一种强调国家的政权和暴力属性的政治意义上的国(英文“state"),却是现代政治理论研究中的通论。“国家社会性”范畴以对“社会性”和“国家”概念的辨识为基础,然而问题却未如此简单。成长于国内学术界的国家社会性范畴,同政府公共性、国家公共性和国家中立性等相近概念的内涵是交织、融合的,这就说明了不能单在一个庸常的意义上(国家的职能,更具体地说是国家的社会公共职能)来感知国家社会性。把国家判为现实社会的经验性的世俗工具,使得在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分析框架内,以及诉诸国家权力活动的历史去求证国家社会性成为可能。与国家社会性分庭抗礼的范畴是国家阶级性和国家自主性,因此也有必要在“国家三性论”的演绎视域中深化对这一范畴的认识。
第一节作为范畴的“国家社会性”
范畴是理论研究借以推演自身的逻辑原点。在马克思国家社会性思想研究中,最为核心的范畴正是国家社会性。“国家社会性”一语,乍听之下,不明所指。国家社会性描述的并非宽泛意义土的国家与社会的相关性,而是属于国家本身的问题,即国家基于整体性的社会而衍生的指涉全体民众的公共性问题;国家社会性思想在论域上陈说的也就不是古老的国家与社会关系理论,它在实质上是纯粹的国家理论的构成部分。“国家社会性”不是学术舶来物,源自国内学术界自我反思的理论努力,是深具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学术气质的范畴。“国家社会性”己是一个取得共识而少有分歧的概念,自被创用即为理论界默认,学者们在心照不宣地使用它。诉诸“国家公共性”、“政府公共性”和“国家中立性”等概念,有助于厘定国家社会性的内涵。国家社会性既指一般意义上的国家管理社会公共事务的社会性功能,说的也是更深一层上的国家作为社会公共机关所暗含的公共权力性质,从而着意于和私人性的阶级利益相对立的社会整体利益。作为一个兼具批判性和建构性的范畴,“国家社会性”先是在与相关范畴的对比中显出了自身存在的概念优势,继而拓展了对国家性质的讨论并表达了对现实政治的关切。
一、“国家社会性”的由来
“国家社会性”不是古已有之的概念。在现代以前政治思想家的著作里能够窥见国家社会性思想的端倪,甚至是较为系统和理论化的阐述,却难觅明确的作为学科术语或理论范畴的“国家社会性”。“国家社会性”的提出必先得助于国家概念的形成,而古代社会的知识体系未能分出独立的关于国家问题的学问,现代意义上的国家概念是直到近代在布丹(Jean Bodin,1530-1596)的政治哲学里才首次得以表述的,据今也就几百年的时间。一者国家本身从初生之时的萌芽状态成长为形相清晰的成熟形式需要久远的历史过程,二者特定的社会
历史状况提供的政治经验限制了思想家理论演绎的视野和能力,古代社会不可能产生正式的国家概念。在古代思想家的思维观念中,国家与社会交织不分、合为一体,对国家的求索常常掩蔽在对社会的追问中,所以也就无所谓“国家社会性”。
二、“国家社会性”的内涵
比之“国家社会性”,“国家公共性”和“政府公共性”也是常为学界学人所乐用的范畴,并在一些场合充当了“国家社会性”的替代性概念,述说了“国家社会性”指谓的思想主题。例如,郭小聪教授指出:“国家的本质是阶级性与公共性的有机统一,……国家的公共性规定了国家必须实施对社会的经济管理和社会公共事务的管理”;阎孟伟教授说道:“依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国家在起源和本质上不仅具有阶级性,同时也具有公共性”,“在存在着阶级分化和阶级对立的社会中,国家的阶级性恰恰就内含在国家的公共性之中”。“政府公共性”己是发育很成熟的一个学科概念,政治学界围绕政府公共性展开的研究已然汗牛充栋,这一概念自然也会出现在对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解读上。
三、“国家社会性”的意义
在马克思国家理论研究中,“国家社会性”是一个兼具批判性和建构性的范畴。从概念比较的角度来说,这一概念的使用首先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说到国家社会性就不能不提国家阶级性。国家阶级性和国家社会性相反相成,都是马克思国家理论的题中之义。由于马克思为数不多的关涉到国家问题的政治著作大幅强调了国家阶级性,对国家社会性的审视则相对不够,而这种理论分析上的不平衡状况又为后续的阐发所沿袭,致使当代马克思国家理论研究日渐走入困境,单从阶级性角度来识读国家的工具国家观备受诉病,从而削弱了马克思国家理论的生命力。因此,“国家社会性”是针对国家的阶级性而提出来的,自从诞生之时,它就是作为“国家阶级性”的对应概念而存在的。“国家社会性”是对马克思国家理论研究的一种纠偏式批判的产物。不仅如此,这一概念本身也已说明它突出和侧重了对马克思国家理论之中固有的国家社会性思想的挖掘与整合。
第二节国家社会性探本
国家何以具备社会性?也是国家社会性研究的基础性问题。论证这一问题务必首先弄清什么是国家。国家概念的多指性和复杂性是中外学界学人的普遍共识。伊斯顿说道:“国家是什么?……种种含意的混乱和庞杂十分惊人,使人几乎难以相信,在以往二千五百年间,人们以一种或另一种形式反复讨论的问题,居然没有达到某种程度的一致意见。”秉承工具理性和社会科学研究的实证性要求,政治学研究的主流趋势倾向于反对将国家看成充溢着善之力量的伦理共同体的唯心主义观点,以及国家与社会混淆不分的整体主义观念。因此,必须把国家经验性地还原为现实世界中的具体的物质性事物,特别是不能将国家和社会混为一谈,而应从组织主义的视角出发,把略显抽象的国家辨认为更具形体的政府。这是探察国家社会性的理论前提。进而在国家与社会关系框架内,社会中心论基于社会决定国家的社会优先性思想,提供了理解国家何以具备社会性的理论始基。理论的生命在于规制和提升现实,繁芜纵杂、斑驳陆离的现实本身却是滋养理论的深厚土壤。即使现实没有呈现精致的理论要求的完满状况,国家权力活动的全部历史也以铁的事实确证了国家社会性。
一、前奏:何谓国家?
国家是政治学研究无可避谈的永恒主题。“政治理论关注的问题是:国家是什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