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战火中裸奔越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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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中裸奔的越南女孩今天在哪里?
2011-03-24 11:17 来源:新华网
黄功吾出生于越南隆安,他的哥哥是美联社记者,1965年在战场上阵亡,后由他的嫂子举荐,黄功吾在16岁那年扛起相机,成为美联社的一名战地摄影师。

对于黄功吾这个名字,许多人会感觉到陌生,但是提起他的名作《战火中的女孩》,热爱摄影的人不会不知道。

正是这张
照片,促使越战提前半年结束。

画面上,一群越南孩子被从天而降的燃烧弹吓的四处奔跑,中间那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被烧着了,她不得不脱光衣服,赤身露体地在路上逃命。

她双臂伸开,脸上满是恐怖和痛苦。

他们身后是燃烧的村庄,以及手拿武器的美军士兵。

1972年6月8日,对可疑的越共藏身地实施凝固汽油弹空中轰炸后,惊恐万状的孩子,包括9岁的女孩潘金淑(中偏左),沿展鹏附近一号公路逃跑,一队南越士兵紧随其后。

一架南越飞机误将燃烧汽油炸弹投向南越军队和平民。

恐惧的孩子们脱掉烧毁的衣服四处逃窜。

图中从左至右:潘金菊的弟弟、潘金淑本人、潘金淑的表弟和表妹。

身后是越南第25师士
兵。

这张荣获1973年美国“普利策奖”和荷兰世界新闻摄影比赛“年度最佳照片奖”的照片逼真地揭露了越南战争的残酷性,显示了战争对人类灵与肉的深重伤害。

美国人早已被这场远离
美国而又没完没了的战争弄得麻木了,但这张照片重又唤醒了他们的良知,美国国内又掀起一轮新的反战浪潮。

不久,越战结束。

人们都说,是这幅照片使越战得以提前半年结束。

1972年6月8日,展鹏一号公路附近,遭空中汽油弹误炸烧伤的9岁女孩潘金淑被电视台工作人员和南越士兵团团围住
而那时,那场战争已经夺去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更多人的生活被永远的改变了。

这其中,就有照片上的那个9岁的小女孩,那是1972 年6月8日,她的名字叫
潘氏金淑
(Phan Thi Kim Phuc)。

其后的情景却是鲜见于报端的。

照片抓拍后,当潘金淑跑到黄功吾身旁时,他连忙为她用水冲洗烧伤的部位,并将她送往医院,之后才匆匆赶回冲洗照片。

小潘金淑虽得到救治,但是烧伤实在太严重了,经过14个月漫长而痛苦的治疗,前后17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她的身体才慢慢复原。

但是她身上超过一半的皮肤三度烧伤,尤其是背部,颈部和手臂。

潘金淑,女,出生于1963年,越南人,越南战火中裸奔的小女孩。

1972年6月8日,越南战争已接近尾声。

一架南越AF“空中袭击者”轰炸机投下的凝固汽油和胶化白磷炸弹投向南越军队和平民。

女孩被袭击严重烧伤,奔跑中甩掉衣服的潘金淑被摄影记者黄功吾抓拍到。

照片抓拍后,当潘金淑跑到黄功吾身旁时,他连忙为她用水冲洗烧伤的部位,并将她送往医院,之后才匆匆赶回冲洗照片。

小潘金淑虽得到救治,但是烧伤实在太严重了,经过14个月漫长而痛苦的治疗,前后17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她的身体才慢慢复原。

但是她身上超过一半的皮肤三度烧伤,尤其是背部,颈部和手
臂。

黄功吾后来讲到:虽然她的身体被燃烧弹严重灼伤,但是她活下来了。

当时在场的美军并没有象我们后来宣传的那样漠然视之,而是用凉水替小潘金淑冲洗降温,做了简单的救治,拍照的记者黄把她送进了最近的医院,小潘金淑得以及时得到救治。

但是烧伤实在太严重了,经过十四个月漫长而痛苦的治疗,前后十七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她的身体才慢慢复原。

但是她身上超过一半的皮肤三度烧伤,尤其是背部,颈部和手臂。

疤痕和痛苦将伴随她一生。

1972年6月8日,越南AF“空中袭击者”轰炸机投下的凝固汽油和胶化白磷炸弹在展鹏郊外高台教寺前居民区内爆炸。

前景:越南士兵、多个国际新闻组织的新闻和摄影记者目睹爆炸的现场。

在爆炸的中心,展鹏高台教寺塔清晰可辨。

潘金淑被越南政府当作美帝国主义罪恶的活标本而树立起来,
潘金淑与当年的黄记者在一起
潘金淑长大后被送进医学院学习。

后来,在向越南最高当局申请获得批准以后,她离开越南前往古巴学习。

在那里,潘金淑认识了她未来的丈夫。

成年后的潘金淑成了一位普通的母亲,她慈爱的抱着自己的静静睡着的孩子。

如果没有潘背后和胳膊大面积恐怖的因烧伤留下的疤痕,这就是一张单纯表现母爱和美好生活的照片。

这幅作品是由世界著名摄影大师乔·麦克纳利1995年拍摄的。

当时乔去寻访这位传奇的女性。

最后在加拿大多伦多见到了潘金淑。

乔认为,如果像拍摄普通女人一样拍摄潘,那就失去了想要表达的意义。

他试图对潘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她最终默许了。

恰巧她要给儿子托马斯喂奶,于是这样一张暴露战争留下可怕伤疤的背部的女人,慈爱的抱着一个幼小孩子的照片诞生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决定彻底离开越南,投奔西方。

1992年,潘金淑结婚。

在他们的蜜月途中,夫妇俩逃到了加拿大。

潘金淑和儿子、丈夫在一起。

在一个新的国度,潘金淑开始了她新的生活。

作为一名战争的受害者和幸存者,潘金淑开始为和平事业而奔走。

1997 年11月,潘金淑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亲善大使,专门为世界上被虐待,被强暴和挨饿的孩子奔走。

在此之前,她在芝加哥发起成了了一个“潘氏基金会”(Kim Foundation)用以帮助那些在战争
无辜受害的平民。

但是西方新的,富裕的生活无法消除她的痛苦,肉体的疼痛,心灵的创伤依然伴随着她。

在来到加拿大以后不久,她信了主,成为了一名基督徒。

潘金淑尝试着借着耶稣基督的力量战胜精神的痛苦,和几十年的噩梦做斗争。

特别是学习消除心中的仇恨与哀怨,学会宽恕:宽恕这场战争,宽恕1972 年6月8日那天向她身上投下了燃烧弹的美军飞行员。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潘金淑在基督里找到了爱与温暖,找到了被释放的感觉,她发现她可以把自己的伤痛交到上帝的手里而不必自己承独自担,上帝可以医治她。

她的肉体承担着儿时伤害带来的痛苦,但是在精神上,她的主是他的可依靠的磐石。

在一次接受采访时,潘金
淑说:
“耶稣用他神圣的爱接纳我成为他的孩子,赦免了我全部的罪。

我不必在为我的一切过犯而在上帝面前感到害怕,我可以和上帝重归于好,和他生活在天上。


还有什么要耿耿于怀的呢?”
当潘金淑能够宽恕的时候,她也开始拥有一个自由的生命。

潘金淑在乔·麦克纳利拍摄的照片前
1996年11月退伍军人节,潘金淑应邀参加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集会,在美国越战纪念碑前,她向数千名参加过那一场战争,伤害过她和她的同胞的退伍老兵发
表演说。

她说:
“正如你们所知,我就是那个在汽油燃烧弹的大火中奔跑逃命的小女孩。

我不想讨论战争,因为我无法改变历史。

我只希望你们牢记战争的悲剧,从而你们能够为制止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争战与杀戮作出努力。


“我经受了长期的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但是上帝解救了我,他给了我信心和希望。


“如果我可以和那个投下了炸弹的飞行员面对面的对话, 我会告诉他,我们不能够改变历史,但是我们尝试着为未来做一些好的事情,为促进将来的和平。


“由于我的烧伤,我从没有想到我能够结婚并拥有的孩子,但是现在我有一个非常棒的丈夫,可爱的儿子以及一个快乐的家庭。


“亲爱的朋友门, 我梦想着有一天,全世界的人们都可以生活在真正的和平中-- 没有对抗, 和没有敌意。

为所有国家的所有人民能够和平和快乐,让我们我们一起
努力。


这时候,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情绪激动的表示无论如何要和潘金淑谈一
谈。

这个人叫约翰"普拉默(John Plummer),维吉尼亚州普瑟镇柏萨尼联合卫理公
会教堂(Bethany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in Purcellville)牧师。

在越战中他是美国空军的直升飞机飞行员。

“那个人是我”,约翰"普拉默说道,他向潘金淑承认,1972 年6月8日下令向她的村庄投掷燃烧弹的人就是他,那一年他24岁。

他痛
哭失声,请求潘金淑的原谅。

在那次执行完任务以后,他看到了那幅照片,从此,整整二十四年,约翰"普拉默陷在痛苦和惊恐中不能自拔。

“当我看到张照片的时候”,约翰"普拉默回忆到,“我只能双膝跪倒,说我再也不愿做这样的恶事了”。

这个受害的小女孩让他的心灵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他的良心谴责他的罪恶。

战后他回到祖国,但是罪恶感并没有留在越南。

他有过三次婚姻,两次离婚,严重酗酒,整日沉溺于自责和噩梦
之中——几乎整整24年。

但是基督接纳了他,教会接纳了他。

在他的受洗礼拜上,他听到神的福音,“他
被赦免了”,他成为了神的儿女。

1996年,约翰"普拉默在电视上看到一则关于越战中“汽油弹女孩”的报道,得知潘金淑还活着,并且和他的家人一起生活在加拿大。

此外,潘金淑还将会来美国,参加越战纪念活动并发表演说,于是约翰"普拉默决定,要和她见一面。

约翰"普拉默坐在人群中,听了潘金淑的演讲,当这个越南女人用英语说:“如果我可以和那个投下了炸弹的飞行员面对面的对话, 我会告诉他,我们不能够改变历史,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着为未来做一些好的事情,为促进将来的和平”,约翰"普拉默坐不住了。

潘金淑一讲完,他就冲出人群,向这个他曾经伤害过的异国女人表示忏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而此时此刻,潘金淑只有抱着这位泣不成声的大男人。

一句一句的安慰:“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我原谅你,我原谅
你……”,
于是,我们有了一张远远没有上面那张新闻照片著名,然而却美好得多的合影:潘金淑和约翰"普拉默,一个在战争中受到巨大伤害的无辜越南女孩,以及造成她巨大伤害的前美军飞行员,面带微笑,紧紧的靠在一起……
故事到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很完满的结局了。

不过,生活真的总是出乎我们的想象。

1998年1月12日《巴尔第摩太阳报》的一篇报道声称,约翰"普拉默接受了他们的采访,并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撒了谎。

该报说,尽管他声称那天的炸弹是他下令投掷的,但是事实上,1972 6 月8日在金淑的家乡投下汽油燃烧弹的应该是南越的飞行员。

并且,据的约翰"普拉默前任长官的说法,约翰"普拉默的所在的职位并没有下命令攻击的权力。

也就是说,约翰"普拉默“冒认”了这个本不该他承担的罪责。

“我从来不想欺骗任何人”,他说,“我只是在潘金淑在演讲
那天实在是太情不自禁了”。

老实说,一开始这个报道很让人迷惘。

我至今也不知道是该相信这份报纸,还是
该相信这之前的消息。

我不了解美国,我也不真正知道很多细节的东西,我真的
不知道哪一个说法是真的。

但是我们知道,越战是真实的,炸弹是真实的,冲天的火光和遍地的尸首是真实的,越南小女孩身上的伤痕是真是的,美国年轻飞行员心中的罪恶感是真实的,潘金淑的精神伤害是真实的,约翰"普拉默二十四年来的痛苦是真实的,他们之
间的忏悔和宽恕也是真实的。

这就够了,哈里路亚,这个结局已经足够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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