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古代民间信仰活动中的佛教意识_马德

潜蓠
一
（
篱
，
下鞠
（
菊
）
之辰
。
冬 吳 晷 移 长 庆 气改 周 正 复釙 别 生 于
更纵 于 曱 子
温 室之时
；
阳 黄钟
；
。
腊月
（
八 日
时属 风 寒 月
。
，
景 在 八 辰 如 来说
，
，
只试
树 浴 众僧 之 日
）
，
故得 诸垢 已 尽 无 复烦
。
恼之 痕 虚 净 法 身 皆 沾 功 德 之 水
； ，
腊
日
日
嘉平 应 节
岁除
日
，
惜腊居 辰 良 词 贵石 之 时 野折 来之
浑欲改 略
）
，
。
铜
？
。
玉 律将 移
；
明年只
在于
明
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
辰 今岁 唯残 于今夜
，
后
（
以上十
一
一
种节
日
名
目
日
中 佛教 的 节
， ，
日
或 与 佛教 有关 的 节
十五
日
，
日
就有六种 占
，
半以 上
十五
曰
：
乙 卯
困
年四
，
月
，
弟子索清儿
，
为 己 身 忽 染热 疾 非常
，
2
．
重 遂发愿写此 《
四
分戒 》
一
卷
。
上 为
一
切诸 佛 诸 大 菩 萨
、
摩诃
萨
3
？
及 太 山 府君 平 等 大 王 五 道 大神
、 、
、 、 、
、
天曹地府
、
、
司
、
命司 録 土府
、
，
4
，
。
而 许多古 老 又传
①
录 文 参 见 黄 征 吴伟
、
：
《
敦 煌 愿 文 集 岳 麓 书 社
，
1
9 9
5
年
。
笔 者 依原 件 图 片 分 行
。
敦煌 古 代 民
间
信 仰 活 动 中 的 佛教 意 识
统 的 民 间 的 信仰 活 动 都 与 佛 教 和 睦 相 处 民 间 诸 神 与 佛 教 诸 神 成 为
而且在 同
一
时 期 密教 的 题 材 和 内 容 也 在 中 出
， ，
现
。
密 教 的题 材 和 内 容 已 近 似 于 民 间 巫 伎 方 术 显 然 与 民 间 信 仰 的 关 系 不
。
分割
正 因 为 如 此 密 教 后 来在 敦煌 地 区 有 很 大 发 展
，
。
二
、
民 间 节 日 与佛 教
，
2 0 0 7
年
。
：
《
敦 煌 历史 与 莫 高 窟 艺 术 研 究 》 甘 肃 教 育 出 版 社
，
，
2 0 0 2
年
。
敦 煌古 代 民 间 信仰 活 动 中 的 佛教 意 识
反映
自
己 的内容 这
，
一
点 是无 可 非 议 的
，
。
但 这 些题 材 都 来
自
于民 间 是 中国
宗 教 与 民族
敦 煌 古 代 民 间 信 仰 活 动 中 的 佛 教 意识
马
？
德
佛 教 在 中 国 属 于 外 来 宗 教 但 她 为 中 国 人所 接 受 在 中 国 大 地 上 生 根 开
， ，
花结 果 应 该 说 是 与 中 国 民 间 信 仰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一
一
些
传 统 的 绘 画 题 材？
。
。
但截至 目 前 还没
，
有 见 到 能 够 有 人从 中 国 民 间 信 仰 的 角 度 去 研 究 这
，
问题
。
道 教题 材 是 不 可
、
，
能 进 人 佛 教石 窟 的 不 管 是 东 王 公 西 王 母 还 是 什 么 仙 人 上 士 之 类 原 创
，
一
个联
合体
。
如 敦煌 文 书
1
．
Ｓ
．
1
9 2 4
等 写 卷 之 《 设道 场 发 愿 文 》
国 土之中
，
：
仰
、
白
：
尽虚 空 遍 法 界微 尘
、
十 方 诸佛
、
诸大 菩 萨 罗
、
汉 圣 僧 天 龙 八部
2
．
幽
、
、
显 神衹 闽 罗 天 子 五 道 大 神
、
太 山 府君 察命司 录 天 曹 地
，
的 民 间信 仰影 响 了 佛 教 石 窟 的 建 造 也 是 佛 教 石 窟 为 更 清 楚 更 明 白 地讲 述
自
己 的 道 理 选 取 了 民 间 喜 闻 乐见 的
，
题材 来 表 现
，
。
比 如 出 现 在早 期石 窟 中
一
的
“
神怪 画
”
，
如玄 武 风伯 雷 公 电 母 等 都不 属 于任何
，
。
这
一
点 我们可以通过敦
，
煌 历史 上 民 间 信 仰 活 动 来 说 明
，
。
历史 上 的 敦 煌 佛 教 文 化 现 象 与 当 时 的 民
，
间 信仰 的 关 系 也 十 分 密 切 内 容 也 非 常 丰 富
。
一
、
民 间 信 仰 因 素 在 佛 窟 中 的 体现
， ；
。
冥 间 神灵 鬼 精 和 崇 拜 并 不 间 是敦 煌 独
一
有 而 是全 国 性 的 民 间 信 仰 活 动 将 其 与 地 藏菩 萨 结 合 到 独 创 是佛 教 中 国 化 的 重 要 内 容 之
， 一
起 也 不 是敦 煌 的
。
敦 煌文书
1
？
Ｐ 3
．
1
3 5
有 如 下 几行杂 写
，
曰
。
？
如 阎 罗 王 五 道 大神 等 是 中 国 民 间 的 鬼 神 信 仰 的 内 容 中 国 和 尚 改 编
、
， ，
的 伪经
“
”
《
佛 说 十 王 经 》 将 这 些 内 容 也 写 了 进 来 在 敦煌 广 泛 流 播 敦 煌 石 窟
，
，
壁 画 中 大量 出 现 地 藏与 十 王 厅 内 容
日
时属四
，
月
维八 如 来诞 时
，
0
七 步
莲花 既至于 是
（
）
；
九龙 吐 水
亦在于兹 长
，
。
五月 五
曰
。
日
节名
端午 事
，
出 三周
（
闾
）
；
既 称 长 命之 辰 亦 为
（ ）
，
自
忝之
七月 七
日
属
以蛘
。
方 澡 噪 树 鹊 正填 河 牵 牛 渡 银 汉 之 辰 织
； ，
女 昂 针 楼之夜
奉请 清 净 法 身 她 卢 遮
① ②
录 文参见黄征 吴伟
，
；
歌延 筵
（
）
，
大 启 千 灯之夜
。
二 月 八 曰
时
当 二月
，
景 在八晨 在
，
菩 萨厌
王宫 之时 白 饭
，
如 来逾城 之
日
。
是
以
都入
人 仕女
，
执盖 悬 幡
。
疑
之 城 似 访 朱 聪 踪 之迹
， ，
。
二 月
日
十五
、
日
仲春二 月
，
，
十五半 旬
；
；
双
林 入 灭之 时 诸 行 无 常 之
， ，
但 东 王 公 和 西王 母 也 并 不 完 全 是 属 于 道 教 的 神 祇 也 是 民 间 信 仰 的 因 素 居
多
。
这些 说明 了 当 时 中 原 民 间 信 仰 对 石 窟 的 渗 人 也 是 佛 教 界 为 争 取 更 多
，
的 信众 而 采 取 的 相 关 措 施
。
； ， ； ， ；
；
正法
华
筵 惠慧灯不 灭
，
6
．
威光 赫 弈 奕 神 变 无 穷
， ，
；
日
月
轮迴 星 辰 朗 耀 宫 殿楼 阁
， ，
，
下 降
阎 浮
；
察 录 善知
．
7
听闻
正法
。
以此功
德 伏 用 庄 严 伏愿
，
：
当
今皇 帝龙 安 九五 鹤
，
响
8
＿
三
千 命同 南 山
一
、
负
财 负 命者 各领 受功德 速得生 天
， ，
Ｄ
？
看得出 这是
，
个 名 叫 索 清儿 的 人 因 为 身 染 疾 病 而 抄 写 《 四 分戒 》 的
，
， ，
题记
。
有趣 的 是 索 清儿 写 的 是 佛 教 经 典 在 题 记 中 却 为求 之 于诸 杂 神 祇
，
一
。
将佛教 与 民 间 信仰混 淆
三尊之时
，
七 月 十五
日
盂 兰 大启
。
，
宝供宏 开
（
；
罗
，
卜
请
青提 免 八 难 之
曰
故得 家 家 烈
列
）
馔
处 处 敷延
（
筵
）
。
生
，
千 种之 花 非 开 春
，
日
；
陈 百 严 之味 正 在 香 盆
，
。
九月 九
）
日
将 菊 初 繁 香 英正 嫩 桓景 登 高 之
； ， ；
曰
，
、
、
府
、
六道冥
3
．
官 善
、
， ，
恶 童 子 更 愿 有 天 限者 遥见 有 天耳 者 遥 闻 证诸 弟 子 转读
，
4
．
大 乘经 典
，
。
伏 愿 真 身 化佛
，
常 住世 间
；
宝 字 金 经恒 流 沙 界
；
大
悲菩 萨 拥护
5
．
道 场 小 果 声 闻 住持 法 藏 天 仙 垂 诱 佛 入 人 光 林 临
在 敦 煌 石 窟 早 期 的 壁 画 中 出 现过
，
一
些 似 乎 是 非 佛 教题 材 的 画 面
。
前
贤 曾 对 此 做 过 不 少 的 研 究 其 中 最 著 名 的 是 段 文 杰先 生 提 出 的 道 教 题 材 进
，
入 佛教 石窟 之说 ？
。
而史 苇 湘 先 生则 认 为 是 佛教 表 现 其 内 容 而 借 用 了 还 有 很多 研究 者 们 提 出 过种 种 观点
、 、 、
种宗 教 的 神 而 是
，
广 泛流 行 于 中 国 民 间 的
、
，
自
然崇拜与 信仰 没有任何宗教的 印 迹
， ，
。
至于所谓
的 东 王公 西王母 实 际 上 是 佛 教 的 帝 释 天 与 梵 天
贺世哲先生 已 有精辟 的
、
，
论 述？
。
当 然 帝 释 天 和 梵 天 在 形 象 上 也可 能 借 鉴 了 东 王 公 西 王 母 的 形 象
日
。
如正月 十 五
。
，
二月 八 日
日
一
，
二月
四月 八
。
日
，
七月 十五
日
，
腊月 八
等
。
当然 佛教的 节
日
年 中 远 不 止这 些
。
这只是
一
篇 文 章 所记
述 的部 分
说明了 民间节
对 佛教 的 依赖
三 佛 教 诸神 与 民 间 诸 神 共 处
、
公元
8
至
1
0
世 纪 佛 教 是敦 煌 社 会 意 识 形 态 的 主 体
敦煌 文 书
年之 中 的 十
（
一
Ｓ
．
2 8 3 2 《
愿文 等范本 》 中 《 岁
：
日
一
》
节 记 录 了 敦煌 古 代 民 间
，
一
种节
）
日
，
详情如下
月 正
四
；
前略
日
，
岁
日
元
律 应新 年
时 别 起于 三春 万 物更 添
，
一
岁
。
十五
日
初 入 三春 新逢 十 五
，
。
灯笼 火 树 争 然 九 陌之 时 舞席
？
水 官 行 病 鬼 王 疫使 知 文 籍 官 院 长 押 并
一
门
官 专 使可 嗌 官
，
5
．
切 幽 冥 官 典 等 伏愿 慈 悲 救 护
，
。
愿 疾 苦 早 得痊 平
。
、 、
6
．
增益 寿命
。
所 造前 件 功 德 唯 愿 过 去
，
未 来 见在 数 生 世
（
）
以
7
？
来 所 有 冤 家债 主
。
人
天号 哭
自
古兴悲
①
贺 世哲
：
《
敦煌 图 像 研 究
？
十六 国北朝 卷》 甘 肃教育 出 版社
，
，
2 0 0 6
年
6
月
。
7
6 4
宗 教 与 民族
虚空 千
，
（
于
）
今上 尚 痛
（ ）
。
三 月 三
曰
暮春 上
已
，
禊事 良辰
；
三
月
重三
，
水 神 捧 水心 之
，
日
。
四 月 八 日
，
；
，
；
见愿 聋
1
4
．
者得 闻 音 响 跛 者 能 步 能行 哑 者 无滞 语言
， ，
，
愚 者 速 逢辖 惠
黠慧
；
1
5
？
师 僧 父 母 各保 安 宁
，
；
过往 先 灵 神 游 净 土 宿 业
，
；
旧
过 总愿
，
7
6 6
宗 教与 民 族
消除
；
此世 来 生 常 逢 佛
；
，
，
受 寿 齐 北极
。
更愿 府主大 王 夫
、
人万福
，
管
界 安 宁 太 子诸 王 金
；
9
．
枝永 茂 朝 廷 卿 相 尽 孝 尽 忠 郡 县 官
； ，
；
员
，
唯 清唯 直
。
更愿
八
方无 事
1
，
四
0
？
塞 长清 万姓欢娱
；
，
三 军
喜泰
；
经声 朗 朗
，
上至穹 苍 梵响 铃
、
，
性 的 佛 教 石窟 中 表 现 的 绝 对 不 是 那 些 道 教 之神
。
佛 教 借用 了 其 他 的 题 材来
0
1
）
项
0 2
。
目
来源 国 家社会 科学 基 金 西 部 项
：
目
；
项
目
名称
：
《
敦 煌佛 教 社会 史 研究
》
；
项
目
编号
：
2
ＸＺＪ 0
② ③
段文杰 史苇湘
：
《
敦 煌 石窟 艺 术 论 集 》
；
铃
，
1
1
．
下 临幽府 刀 山 落 刃
；
，
剑 树摧 锋 炉 炭 收 烟
；
，
天 河息
浪 恶星
；
变怪 妖
，
1
2
．
气 消 亡 猛 兽 麒奇 禽 潜 藏 枯穴 怀 胎 母子 早 愿 平安 征客
；
，
；
，
；
远行 速
，
？

1
3
．
还 家 国
；
囚
徒禁 闭 愿 沐天 恩 病 患 沉缠 早逢 良 乐
只 是精 神 治 疗 而 已
。
团
，
真可 谓 有 病乱 投 医
“
”
了
。
当索清 儿在 这里也
敦煌 文 书
Ｓ
．
5 5 8 9
抄有 《散食文 》
。
，
二件
，
所 奉请 者 也 是 佛 教 的诸 佛 菩
“
”
萨 与 民 间 的诸 杂 神 衹
山 河石碛
，
先看 第
一
件
。
：
总虚生祇慈 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