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静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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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静坐法

自序

静坐是儒家十分重视的一项修身功夫。先儒习静坐,可溯源自《庄子·养生篇》所载颜回的“坐忘法”。宋明以还,理学昌盛,儒学的视野从外在知识的积累,扩大至内在心境的修炼。宋初诸儒自诵习辞章外,亦把静坐作为重要的修身工夫。张载言:“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及二程建构理学体系,在心性论中发扬孟子的“养气说”,静坐工夫遂成修身的“第一要紧事”。程颢曾训诫弟子,“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若要躬行孔孟之道,“且静坐”。程颐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入南宋,理学形成朱陆并峙的局面,两者虽在心性论上有巨大分歧,但皆以静坐为修身之阶。陆九渊主“宇宙即吾心”,“六经皆我注脚”,教弟子不必拘束于词章,以静坐发明本心。朱熹谓静坐可存心,“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至明代,心学之言盈沸天下,经陈献章、王阳明、高攀龙、刘宗周等推广,大江南北的学子率皆静坐,甚者出现束书不读、流入“狂禅”之弊。静坐之功,经先儒数百年的修习,证明是切实可行的。

儒、道、佛皆有静坐法,但目的不一、修炼各异,三家的静坐路径迥然不同。道家求坐化升仙、佛家则禅修入定,而儒家静坐,“非如坐禅入定,断绝思虑,只收敛此心,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此心湛然无事,自然专心”(朱熹语),只要学者“半日读书,半日静坐”,如此一二年后,不患不进。

愚今辑各家语录及文章为集,勉乎吾侪修身之志,以虞诸同道不时之需。古人言治国“道”、“术”不可或缺,修身亦然。本集先辑诸儒语录,明儒学静坐养心之道;再论静坐之具体法,后汇相关论文供参考,以求“道”、“术”兼备,无有偏废。

一、先儒谈静坐

张载(横渠):

读书少,则无由考校得义精。盖书以维持此心,一时放下,则一时德性有懈。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但通贯得大原,后书亦易记。所以观书者,释己之疑,明己之未达,每见每知所益,则学进矣。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张子全书》卷六)

程颢(明道)、程颐(伊川):

谢显道(即谢良佐)习举业已知名,往扶沟见明道先生,受学志甚笃。明道一日谓之曰:“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盍若行之。”请问焉,曰:“且静坐。”伊川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宋]朱熹编《二程外书》卷十二)

胎息之说,谓之愈疾,则可谓之道,则与圣人之学不干事。圣人未尝说着“若言神住,则气住”,则是浮屠入定之法。虽谓养气,犹是第二节事。亦须以心为主。其心欲慈惠安静,故于道为有助,亦不然。孟子说浩然之气,又不如此。今若言存心养气,只是専为此气。又所为者小,舍大务小,舍本趋末,又济甚事。今言有助于道者,只为奈何心不下,故要得寂湛而已,又不似释氏摄心之术。论学若如是,则大段杂也,亦不须得道。只闭目静坐,为可以养心。坐如尸,立如齐,只是要养其志,岂只待为养这些气来,又不如是也。([宋]朱熹编《二程遗书》卷二下)

静坐独处不难,居广居,应天下为难。([宋]朱熹编《二程遗书》卷七)

暇日静坐,孟敦夫、张思叔侍。伊川指面前水盆语曰:“淸静中,一物不可着。才着,物便揺动。”([宋]朱熹编《二程外书》卷十二)

或曰“惟闭目静坐,为可以飬心。”子曰:“岂其然乎。有心于息虑,则思虑不可息矣。”([宋]杨时编《二程粹言》卷下)

谢良佐(上蔡):

问:“一日静坐,见一切事平等,皆在我和气中,此是仁否”曰:“此只是静中工夫,只是心虚气平也。须于应事时有此气象方好。”(《上蔡语录》卷二)

端立、问畅论敬,云:“正其衣冠端坐,俨然自有一般气象。某尝以其说行之,果如其说,此是敬否”曰:“不如执事上寻,便更分明。事思敬,居处恭,执事敬。若只是静坐时有之,却只是坐如尸也。”(《上蔡语录》卷三)

苏轼(东坡):

每夜以子后披衣起,面东若南。盘足叩齿三十六通。握固闭息,内观五脏,肺白肝青脾黄心赤肾黑。次想心为赤火,光明洞澈,下入丹田中。待腹满气极,即

徐出气,帷出入均调,即以舌按唇齿,内外漱炼津液,未得咽。复前法闭息内观。纳心丹田,调息漱津。皆依前法。如此者三。津液满口,即低头咽下,以气送入丹田。须用意精猛,令津与气谷谷然有声。径入丹田,又依前法为之。凡九闭息三咽津而止。然后以左右手热摩两脚心,及脐下腰脊间,皆令热彻。次以两手摩熨眼面耳项,皆令极热。仍案捉鼻梁左右五七下。梳头百余梳而卧,熟寝至明。(《上张安道养生诀论》),《东坡全集》巻四十四)

李侗(延平):

所谓静坐, 只是打迭得心下无事, 则道理始出。道理既出, 心下愈明鹤矣。(《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后录》)

须静坐体究人伦, 必明天理。(《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

庚辰五月八日书云:“某晚景别无他,唯求道之心甚切。虽间能窥测一二,竟未有洒落处。以此兀坐,殊愦愦不快。昔时朋友絶无人矣,无可告语,安得不至是耶。可叹、可惧。示谕夜气说甚详,亦只是如此,切不可更生枝节寻求,即恐有差。大率吾辈立志已定,若看文字,心虑一澄然之时,略绰一见。与心㑹处,便是正理。若更生疑,即恐滞碍。《伊川语録》中有记,明道尝在一仓中坐见廊柱多,因黙数之。疑以为未定,屡数愈差,遂至令一人敲柱数之,乃与初黙数之数合,正谓此也。夜气之说,所以于学者有力者,须是兼旦昼,存养之功,不至梏亡。即夜气清,若旦昼间不能存养,即夜气何有疑,此便是日月至焉气象也。曩时某从罗先生学问,终日相对静坐,只说文字,未尝及一杂语。先生极好静坐,某时未有知,退入室中,亦只静坐而已。先生令静中看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未发时作何气象,此意不唯于进学有力,兼亦是养心之要。元晦偶有心恙,不可思索,更于此一句(旬)内求之静坐看如何,往往不能无补也。此中相去稍逺,思欲一见未之得。恐元晦以亲旁无人傔侍,亦难一来,奈何。切望随宜摄养,勿贻亲念,为至祷也。”([宋]朱熹辑《延平答问》)

朱熹(晦庵);

(静坐)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朱子语类》卷九)静坐非如坐禅入定,断绝思虑,只收敛此心,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此心湛然无事,自然专心。(《朱子语类》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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