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话常德方言的比较分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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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方言可以划分为七大主要方言区,即北方话区(官话区)、吴语区、湘语区、赣语区、客家话区、闽语区和粤语区。
北方话是现代汉名族共同的基础方言,主要分布在长江以北和西南各省区。
吴语区以上海话为代表。
分布在江苏省东南部和上海市,浙江省及其毗连的赣东北、闽北地区,安徽南部的有些市县也分布有吴语。
湘语分布在湖南省大部份地区及广西壮族自治区北部少数几个县。
赣语主要分布在江西省中部和北部、湖北省东南一带。
客家话主要分布在广东、广西、福建、台湾等省。
闽语区主要分布在福建、海南、台湾等省。
粤语区主要分布在广东、广西、香港、澳门等地。
从我国汉语的分布来看,湖南是一个方言复杂的地区。
湖南方言包括湘方言、西南官话、赣方言、客家方言,另外,还有湘南土话、乡话这一些尚未确定归属的方言。
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许多人既能说本民族语言,又能用汉语方言进行交际。
湘方言(也叫湘语)是湖南省最具代表性的方言,在湖南省分布地域最广,它主要分布在湘江、资江流域的40个市县。
西南官话是湖南的第二大方言,主要分布在湘西、湘北和湘南。
常德位于湖南的西北部,故常德方言是西南官话,和武汉方言也比较相近,与普通话同属北方方言语系,有较亲的联系。
常德方言是湖南地区西南官话的重要代表,俗有“小北京话”之称,在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都保留有不少北方话的特征;同时由于处于湖南境内,受周边地区湘方言的影响,又往往体现出一些湘方言的特点。
虽然同为北方方言语系,但地理上的距离以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原因还是造成了常德方言与普通话"大同"之中的"小异",主要集中在语调和语音的变形、以及一些特色短语上。
一、语音的区别
在常德方言中鼻音和边音是不分的,n 与l 是不具备辨别意思的作用的。
如:
“男”(nan)和“兰”(lan)同音,“你”(ni)和“理”(li)同音,“那”(na)和“辣”(la)同音等。
ng为舌根鼻音,普通话中声母为零声母还有部分y开头的读ng。
如:
“爱”读ngai,“牙”读nga等。
读r的音多读y 和ng,如:
“如”读yu,“容”读yong ,“染”读ngan,“人”读ngen)
普通话中翘舌音在常德方言中都变成相对应的平舌音,如:
“纸”读zi,“张”读zang ,“真”读zen等。
部分声母是j q x 的字由于保留古音,所以读g k h,如:
“减”读gan,“敲”读kao,“咸”读han等。
在传统xx方言中,f与h不分如:
“饭”(fan)和“换”(huan)同音,“灰”(hui)和“飞”(fei)同音是很突出的现象。
但是近年来,由于受到语文教育和大众传媒的影响,这种现象已经很少出现,而是多保留于老年人和农村地区的口音中。
二、语法的区别
常德话在语序上与普通话大致相同。
在助词上有变化,语气助词听上去更有西南官话的特色。
1、时态助词:
“哒”(da)在动词后表完成,相当于普通话的“了”(如:
我吃饭哒=我吃饭了)
“啊的”(a di)动词后表过去完成,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了的”、“过了”(如:我吃啊的=我吃过了)
2、方位助词:
“到”(dao)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在”,也可在动词前表“正在”(如:
我到常德=我在常德;我到吃饭=我在吃饭)
3、语气助词主要有:
“啊”(a)表感叹、迷惑、疑问等;“哦”(o)表惊讶、感叹、恍然大悟等;“诶”(e)表对事物的询问,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呢”,还可表不满、感谢等;“啦”(la)表祈使、遗憾、终结等;“叻”(le)表强调、祈使等;“咯”(lo)表请求反问等;sa表强调、不满、请求等;bo相当于普通话中动词后加不的疑问用法。
三、儿化的区别
“儿化”指的是后缀“儿”与它前一音节的韵母结合成一个音节,并使这个韵母带上卷舌音色彩的一种特殊音变现象,这种卷舌化了的韵母就叫做“儿化韵”。
儿化韵构成的音节称为“儿化音节”。
儿的“er”不再独立,而是和前头的音合成一个音节。
常德方言属西南官话,和普通话相比,常德方言的儿化范围较小,儿化形式、儿化韵发音等与普通话有很大差异。
常德方言中的儿化主要分布于名词,其次是动词、形容词、量词。
各词类儿化的作用主要有:
1、区别词义;
2、变换词性;
3、通过将放在一起不能构成词的两个因素儿化,构成一个有意义的词语;
4、泛指边特指细小事物、表“小”、“少”或“轻微”的附加意义、表示某些感情色彩等。
有的儿化只具有某一方面的作用,有的同时具有两个或几个方面的作用。
名词的儿化在常德方言中是较为普遍的现象,大量的事物名词通过儿化才能成词,即便是不儿化也能成词的事物名词,很多也可以儿化。
儿化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上面所说的
1、3、4,三个方面。
有些语素如果不儿化一般不能单独成为名词,必须通过儿化才能成词。
这样的儿化名词在常德方言中为数不少,这部分词大部分都有子尾名词的同义形式,如:
法—法法儿—法子、渣—渣渣儿—渣子、杯—杯杯儿—杯子等。
一些名词,不儿化时指某一事物,儿化后指另一事物,儿化在这里主要用来区别词义。
例如:
媳妇(儿媳)—媳妇儿(女朋友)、头(脑袋)—头头儿(领头的)、板凳(长条凳)—板凳儿(小四方凳)等。
动词的儿化。
常德方言里,有些单音节动词可以重叠并儿化,儿化后词性改变,变成了名词。
例如:
擦—擦擦儿(橡皮)、筛—筛筛儿(筛子)、叫—叫叫儿(哨子)、垫—垫垫儿(垫子)等。
形容词的儿化。
常德方言部分单音节形容词重叠后儿化,儿化主要增添口语色彩、强调程度的轻化。
例如:
慢—慢慢儿、悄—悄悄儿、轻—轻轻儿等。
还有少数的单音节形容词重叠后儿化,儿化后词性发生变化,变成了名词。
例如:
瞎—瞎瞎儿(瞎子)等。
量词的儿化。
常德方言部分量词可以儿化,儿化后词性改变,变成了名词。
如:
“条”在“一条烟”中是量词,在“写个纸条条儿”中的“条条儿”则指的是“细长的条状物”。
常德方言口语中常用的数量短语中的量词部分,大多数重叠后可儿化。
儿化后句法功能不变,只能增添了“少量”的附加义。
例如:
两盘盘儿瓜子、一根根儿烟等。
一般方言中的“儿”词缀有两种形式:
非音节式,“儿”词缀与词根语素融合为一个音节,即上面说的“儿化”;音节式,音节语素形独立成为一个音节,称为“儿尾”。
常德方言中,“儿化”和“儿尾”有明显的区别。
常德方言“儿化”与“儿”尾的区别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就语音而言,“儿”尾均自成音节,“儿化”则不自成音节,只有一个卷舌动作。
就范围而言,“儿”尾只能附在名词或名词性语素之后,且仅限于表示人、动植物等具体事物的名词,范围及其有限;“儿化”范围则广泛得多,不仅大量的名词、名词性语素可以儿化,绝大多数的数量短语、少数的动词、形容词、量词也可以儿化。
就作用而言,“儿”尾主要是成词和区别词义,少数增添“小称”的附加意义;“儿化”不仅具有“儿尾”的作用,还有表“小称”、转变词义、表喜爱感情色彩的作用。
就形式而言,“儿化”绝大部分为重叠式儿化,只有少部分为非重叠式儿化;“儿尾”则常为单音节的具体名词附“儿”构成。
总而言之,常德话是一门与当地人性格有着极其密切联系的一门方言。
虽然常德话与普通话有着以上一些区别,常德人在学习普通话是也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特别是在遇到翘舌音和平舌音时,但是只要认真的学习,不停地练习,常德人也一样可以说好普通话。
方言,作为一方之言,有其独特之处。
它是中国多元化地域文化的承载者,是中国民间思想最朴素的形式,也是含义最丰富最深刻的语态。
我国推广普通话并不禁止说方言,更不是要消灭方言,而是要在会说方言的基础上学会普通话,毕竟方言与大多数人的生活相近,它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应该将方言和普通话在生活中灵活的运用,发挥它们各自的作用,方便我们的生活。